《来到你身边[综]》半匣铃铛

68、当你沉睡时 二十九

　　SBC#致广大群众的一封信#被黑手握住的的笔杆子，本因报道真相的我们，却成了凶手的帮凶！！！！！

　　三天内，SBC这条道歉信因标题大胆吸睛很快登上了热搜榜居高不下，连续三天点击率不减反增，里面的信息量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内容中先是对去年秋震惊全国的“点滴杀人案”进行了不到三句话的阐述，然后开始对自身的检讨，说明SBC因在准备世界医生日的重要新闻时，针对汉江医院的调查中发现了不得了的疑点——点滴杀人案，很有可能存在一个被人忽略的重大嫌疑人。

　　说是整个SBC的道歉信，撰稿人却是SBC十分有代表性的金牌记者——南洪珠。

　　很快就有人挖出了她往年的采访录像，对她事实公正且不畏强权发言大胆犀利的特点，怒刷了一波好感。

　　南洪珠在新闻中首先检讨:作为未来的舆论导向担当者，记者的每一篇新闻稿都可能影响到整个社会。这就要求记者拥有求真求实的态度和端正的价值观，在每一次采访过程中都做到脚踏实地深入调查，绝不采用合理想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媒体责任在于，社会哭时，不让社会哭的太伤心，社会笑时，不让社会笑的太猖狂。”

　　但我们在报道这件案件时，并没有很好的控制理智，在这么一个情节恶劣影响严重的变态杀人事件里，我们也被感情所支配，这对于记者来说，是件很不专业，也很不应该的事情。

　　但道歉对已经在牢狱中的真正受害者，我们能做的，就是及时还给他一个公道。

　　下面贴上了受害者名单的住院病房人员名单，除了相同的“河主安”被清晰的显示了出来，其余的病人处于隐私保护，都被人进行了模糊处理。有敏锐的网友发现，当初的受害人明明有十一人，可SBC贴出来的扫描件却有十六张之多，且每个还单独标出了死亡时间，其中有五个病人是在去年秋的凶手进了监狱之后死的。

　　【SBC什么意思，这人是帮凶吗？】

　　【楼上看图说话的麻烦读完信在发问，不是帮凶，是真凶谢谢！】

　　【我儿子和去年入狱的凶手儿子是一个班的，听说到现在他还在想办法给他爸翻案，其实以前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他爸，人挺随和的，如果真的不是凶手的话，真的太好了。】

　　【SBC就凭对方有嫌疑，就直接将这人和真凶挂钩，恕我直言，他们还是没有很对得起自己的笔杆子啊，在事情还没有确定的情况下直接将人的名字和个人信息曝光，然后引导舆论，记者这种职业真让人恶心。】

　　【实话，这波我站SBC，虽然他们道歉了，可记者不是警察，这锅不能SBC背了就真的放在了他们头上吧？】

　　【已经@汉江警局，不谢！】

　　……

　　SBC会议室，老大愁肠百结的看着南洪珠，手中的杯子被他不停地转动，几次停顿，他的视线都在南洪珠的脸上落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想把杯子砸南洪珠脸上。

　　“你真是，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给我搞个大新闻！现在舆论对我们不利，你看怎么收场？”

　　南洪珠毫不担心:“舆论现在挺正面的，有关于我们的不利言论也正常，目前控制在安全范围内啊。再说，作为新闻人，如果因为害怕观众的攻陷而放弃对正义的追求，那SBC也可以倒闭了。”

　　“你……你可真是不畏强权啊，现在批判的刀刃已经指向了我了吗？”
　　沉默是金的SBC其余成员憋笑，被老大一瞪，立刻神情严肃地端正了态度。

　　“老大，你别担心了，我给你的证据警局也有，那边也在着手调查，没看今天汉江警局也转发了吗？听认识的警官说，现在已经在传唤河主安了，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如果不抓住，会给社会造成多大的危险？”

　　“……”他觉得南洪珠现在就挺危险的，“不是说人没去警局吗，你不怕她下班路上堵你？”

　　“堵我倒好了……”南洪珠小声说了句，但并没有几个人听见，“我这几天有朋友一起，暂时不用担心。”

　　“那可是变态杀人狂，现在被全国通缉，逼急了她不是堵你就是堵温尚美……你把她调查的结果直接用了你的名字，是为了保护她？”老大一直盯着南洪珠，自然没把她的话漏掉，“就算你是好心，还是跟人家说一声，免得以后朋友没得做了。”

　　这几天南洪珠是回来上班了，可温尚美却请假。这个线索当初温尚美多次提出被驳回，现在新闻不但发出，而且署名还不是温尚美，公司几个新人都对南洪珠提出了质疑，觉得她抢新人的报道。

　　“她知道的。”南洪珠转了转笔，思绪不由飘远。

　　距离丁宰璨梦里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了。他们三个人的梦，丁宰璨的在先，南洪珠的在后，韩宇卓的则是最后一个。温柔是打算根据韩宇卓的梦来找出路的，所以这几天温柔出门尽量有人陪着，因为知道他们没空，温柔基本上一直呆在家里。

　　医院方面的工作南洪珠已经亲自接洽，汉江医院的院长和点滴杀人案十六名受害人家属也都积极配合，虽然一直没有找到河主安，但是在对方的信息被全网通告的前提下，一旦河主安出现，很容易就会被举报。

　　这样应该可以避免温柔和南洪珠被对方gank到。

　　一切顺利的话，接下来就是南洪珠的梦了。姜大熙（烤鸡店老板）这几天都被监视着，警方也已经差到他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买了巨额保险，甚至有拍到他用加了料的烤鸡毒死了猫的经过——但目前的证据只能证明他虐待并杀害小动物，对于蓄意杀人骗保，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也难怪梦里，温柔要去抢那一袋加了料的营养液了，如果她逃跑顺利的话，那个就是直接证据。

　　其实他们四个昨天才讨论过，如果时间控制的好的话，其实丁宰璨和南洪珠的梦也可以作为选择，但可能是因为两次的梦境除了时间改变之外，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风险太大了，所以没有人愿意让温柔去试试。

　　这不是游戏，一旦真的死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温柔是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还是永远的消失了。

　　“点滴杀人案用的药品还是不要在网络强调了，防止给一些不法分子提供作案条件。”南洪珠回神，“警方已经和医院在追查和控制药品的流向，河主安得到这个药品也太容易了些，不控制源头的话，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河主安。”

　　“这个事情你可以移交给奉斗宪了，”老大转头，“你昨天跟我说的六十多条的猫咪投毒兼有骗保动机的案子怎么样了？有警方的一手消息吗？”

　　“这个已经在着手了……”

　　……

　　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带着口罩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打着转。当他第五次抬起手腕看表的时候，巷口仍然没有出现他要等的人。

　　男人掏出手机，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聊天内容：

　　【你的车，你的房子，还有你的好名声，你的这一切都是我给的……】
　　【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坐在那个位置上……】
　　【如果想好好做你的金牌律师，就在……等我。】

　　男人捏紧了手机，那力道甚至要将手机捏碎。就在他要把手机砸了的时候，小巷口终于出现了一个身穿紧身皮衣的女人，齐肩的短发，眼神带着一种肆意的张狂。

　　“你疯了！”男人低吼，“现在到处都是你的通缉令，你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根本就没有人认出我，”对方扯出一个病态的笑，眼中带着得意，“没有人会想到我就这样路过他们，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男人咬牙，“河主安，你这个疯子。”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河主安并不介意男人的态度，“倒是李律师，如果你有这个时间对我的言行进行批判，不如帮我想想对策——如果我出事情，你也别想脱了干系。”

　　“那些都是你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真的毫不担心，又何必出现在这里。”

　　李宥凡梗住，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河主安，没有说话。

　　“怎么办我的大律师，现在我怎么样才能脱身？你为我创造了一次奇迹，一定能再创造一次对不对？”河主安眼睛里满是精光，脸上的笑容逐渐疯狂。

　　“疯子！”李宥凡来回转了转，“你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很快就会有人联想到我的头上，到时候我都自身难保，怎么帮你？！现在不是堵一个人的嘴就能解决的事情，就算是你藏起来，警方和新闻媒体也会把你挖出来！”

　　“就是这样，我才会找你啊！你是海光的金牌律师，你一定可以的对不对？！”

　　“我说了，现在不是堵一个人的嘴就能解决的事情！”

　　“所以我才来找你，你一定能帮我打到无罪的，对不对？”河主安一脸希冀的看着他，“除了我住过同一间病房外，他们没有别的证据证明我杀了人，我没有动机啊，而且我又不是医生，怎么弄到那些收在药房的药品。”

　　“所以你是无辜的吗？”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是李宥凡还是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另一个答案。

　　然而，河主安一边哭，一边却笑着回答她：“是我啊。”

　　河主安道：“凭什么他们都能康复，活蹦乱跳的离开病房，只有我躺在那里。还一边用一种悲怜的眼神看着我说：‘真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凭什么？哈哈！同情我，我不需要别人同情！”

　　“……疯子！”李宥凡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律师，你可以的吧，做我的辩护律师，不然我就拉你一起下水，告诉别人是你主谋的。”

　　“疯子！”

　　河主安只是大笑，笑完了却突然收声，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在这之前，我想给那个小妹妹一个教训。我明明藏得那么好，她为什么就是不乖呢，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的事情公之于众呢？真不乖。”

　　“……你说的谁？南洪珠？”李宥凡皱眉，警告她，“她现在正热，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你的案子更一发不可收拾……”

　　“不对不对，李律师对你自己的事情也太不关心了。”河主安摇头，笑得一脸温柔，“是她啊，那个可爱的小妹妹。本来对她的遭遇还很同情呢，一生病就是十几年，差不多和我一样呢，可惜了。”

　　河主安的笑容，渐渐加深，仿佛在说某个不听话的孩子：“可惜了，要是乖乖听话，该有多好呢。明明知道了我的事情，就应该了解我的呢。”

　　李宥凡被她脸上的表情弄得一阵恶寒，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看她笑。

　　……

　　丁宰璨、南洪珠、韩宇卓最近都很忙。

　　温柔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整个人陷了进去，脸上没有仿徨不安，也没有兴奋期待。她只是单纯的刷着手机，一边关注着SBC引导舆论，时不时地点开和其余三人的群消息，偶尔回复。

　　自那天她恶意卖惨地皮了一下后，三人认定她因为过去的阴影太大了，虽然表面上一直在笑，但其实心里在滴血（？）。担心她之后的心里状态，干脆让她窝在了家里，并且新建了一个四人群，时刻关注彼此的动态——除了怕别人对她怎么样之外，更多的是她上杆子找死。

　　对此，温柔并没有什么异议，而且很顺从的在家睡了几天。

　　但今天有些不同。

　　原本计划睡到日晒三竿的她，今天早晨起来做了一个梦，那种感觉很奇怪，梦里的细节清楚到她甚至记得能够随手画出来，而且她不但醒了还记得清楚，甚至能够记得梦里空气的味道：充满了海水的腥味。

　　梦里，她住在一座靠海的民居里，说是民居，那个房子的建筑风格更偏向于别墅。两层楼，占地不大，一层楼大概在一百五到一百八平米的样子。

　　房子带一个小院子，里面除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之外，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晒得黝黑的皮肤，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亮得出奇，嘴唇却干到起皮，翘着白白的一个角，让人忍不住想要撕下来。

　　老人坐在藤椅上，看着打开的院门发呆。小孩儿在一边自顾自地杀鱼，一边防着一个水桶，桶里除了几只贝壳和小鱼外，还有一个样式丑陋的铁勺。小孩儿的头发很短，发质也硬，大概是有些日子没洗头了，头发都一撮撮地站在一起，看着很凌乱。

　　除此之外，这户人家的院子里看不到第三个人。说是院子，但是也不过一米五不到的高度，院门形同虚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几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招呼也不打就推门进来，看那轻车熟路的样子，不像是这家的主人，却比主人更像主人样。

　　“阿婆，想好了没有，这院子你们俩老的老小的小，住着不觉得空吗？”为首的男人说着，拉过了老人身边的椅子就坐了下去，其他人也很自来熟地走进了院子内单独的一个单间里，从里面拉出来几个小板凳，坐下。

　　小孩儿看了他们一眼，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甚至就像是在看空气。

　　其中一个男人看见了小孩儿的眼神，忍不住“啧”了声：“阿婆，都绝了户了还在乎这点大的老房子吗，如果你把这里让给我，梧仓镇新建的小区里肯定有一间你们的房子，里面卫浴设施一切齐全，总比你们在这里吹海风要好啊。”

　　“就是，你瞧瞧你这曾孙女，这海风吹成什么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孙子呢。”另一个人接口，伸手就去捏小孩儿的脸颊，却被小孩儿扬起的刀差点割到手。男人咒骂了一声，提起腿差点就要去踢小孩儿，但是被旁边的另一个人拉住了。

　　“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拉住他的人小声的说了一句，“房子到手就行了，正事要紧。”

　　小孩儿看了帮她说话的人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低头杀鱼，刮鱼鳞的动作很利落，看起来像是经常做这些的。

　　被拉住的人想说什么，眼睛落在小孩儿的刀子上，悻悻然转头：“你怎么总护着她，人还不一定感激你呢……”

　　拉住他的人并没有说什么，看得出来他也不是想要小孩感激的人。转回头，几个大男人就这么将还在发呆的老人围了起来。

　　“您老不心疼自己，也要心疼一下孩子啊。”为首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小孩和同伴，他一双眼睛盯着老人，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大俊都死了多少年了，他老婆也跑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是真的不容易，这房子卖了之后你们还有钱可以请一个保姆照顾你和江河，别说安享晚年，就是管江河结婚都是没有问题的。阿婆，你信我，我和大俊是一起长大的，还能骗你不成。”

　　老人已经有八十多岁了，但是显然耳聪目明。听到他说管曾孙女结婚都够的时候，眼睛淡淡地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终于开口：“你说的价，真的够小河结婚？”

　　男人眼睛一亮：“只要小河有上进心，读数到大学毕业，然后结婚都是够的。”

　　“是吗……”

　　“是啊是啊，”男人看老人有些松动，连忙接着说，“您要是怕她以后没有钱傍身，那件房子可以啊，只要您愿意，明天就能搬进去住，房里立刻过户到您头上，她是您唯一的遗产继承人，你还怕她以后没地方住吗？”

　　“可是我听说，这间房子的市场价，比你说的要高出三四倍呢。”老人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一双平静地眼眸中透着历经千上万水的沧桑，竟然把男人看得心里直突突。

　　男人脸色变换不断，最后到底还是镇定了下来：“您说的是买房子的价格，我说的是还要给您一套新房呢，那房子不要钱的吗？换算一下，价格也差不多的。”

　　但男人的表情告诉别人，肯定是差很多的。

　　男人还说了什么，老人却已经不愿意再看他，转头继续去看院门。这大概是男人不知道第几次上门了，看老人这样，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最后终于忍不住去摇她。

　　“阿婆！”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老人的表情动了动，突然皱起了眉，看着自己被摇的手臂，呼了一声痛。

　　她的年纪大了，骨头脆，基本上能不能就不愿意动的。男人应该是手上没有控制力气，竟然把她的手臂就这么推的脱臼了。

　　一直低头杀鱼的小孩儿顿了一下，一刀子剁开了鱼头。然后慢慢地抬起头，将目光转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开口：“你我太奶奶怎么了？”

　　小孩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疑惑也好，担心也好，愤恨也好，都没有。她就是单纯地看着男人，手上的刀却紧紧握着，重复：“你我太奶奶怎么了？”

　　男人赶紧松手，狡辩：“什么怎么了，我没有怎么。”

　　几人慌张散开些，不敢再围着老人。小孩站了起来，一双眼睛落到了老人的脸上。老人还在呼痛，干枯的手落在自己手上的手臂上，忘记了别的。

　　小孩儿乌黑的眼珠子里有一抹红光闪过，却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小孩儿的异常，除了一开始帮她说话的人。他们只注意到，小孩握着刀走了过来，然后，在众人以为她要去看老人情况的时候，那把带着鱼鳞的刀，却捅向了为首的男人。

　　然后温柔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身体还保持着伸手去拦的动作，喉咙里压了一句“不要”，但并没有发出来。

　　温柔在家里枯坐了半天，最终还是将这几天才开始写的日记又记上了几笔。日记的封面光秃秃的，只有几个大字：To温尚美。

　　知道前一个世界的张有熙还活着，甚至问过她的事情之后，她其实就有想法给温尚美写一封信什么的，但是最终都没有动笔，直到她知道自己快要离开。想着自己怎么说也用她的身份自立门户了，交代一下比较好。

　　房产证被她锁了，钥匙在钱包夹层里，银行卡的密码是温尚美的出生年月，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也就没有多记。

　　等午饭的时间也被温柔宅过去之后，她终于还是带着自己另外三张存折，分别放进三张信封，然后寄给了丁宰璨三人——其中，韩宇卓的是直接塞进了他家门缝的。

　　温柔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她怕如果这次成功的话，温尚美醒来两眼一抹黑不能照顾好自己。这些做法就跟交代遗言似的，所以温柔并没有在小群里告诉三人，而是做完这一切之后，带着最后一张存折去了温家。

　　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之中，早就没有了惊喜可言。她按照正常的套路按部就班的去了她梦境为她安排好的第一场灾难，并且在离开温家的路上，碰到了本应该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躲好的河主安。

　　早已经制定好了逃跑路线的她，却在回头的时候，看见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李宥凡。温柔脸色一沉，不明白为什么在灭口没有用的时候，李宥凡却还是选择了和河主安一起联手。

　　额，总觉得有一拼之力的温柔，默默的在群里发了一个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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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MMMM，以为一章能走掉的，然而并没有~~~~~~~下章发射！
沉睡的结局卡得渣迟差点把《匹诺曹》砍掉，T T 好在还是忍住了。掉收了，求你们再爱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