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你身边[综]》半匣铃铛

69、当你沉睡时 大结局

　　河主安找李宥凡帮忙堵温柔，其实除了除掉温柔之外，也想让她和李宥凡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没有什么比共同犯罪更值得信任的事情了。

　　当然，如果不是温柔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她这个计划可能会变一变，比如顺便把李宥凡一起解决掉，但事已至此，她还需要李宥凡为自己打官司，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她不想杀李宥凡，却不见得李宥凡不打算杀她。

　　目前事情的发展还没有把他牵扯进来，虽然只要这个案子彻查，肯定是会找到他的，但没有河主安，他就有的是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或者罪名。

　　比起温柔，河主安才是他最大的威胁，只要河主安一口咬定她和自己合谋洗脱了“点滴杀人案”的罪名，李宥凡这辈子就毁了。感谢河主安自己找上门来，且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决定报复。

　　他只要在河主安杀了温柔之后，再杀了河主安，到时候还不是凭他说？就算警察将河主安手机里的信息翻了出来，他也可以说是为了抓到河主安才接近她，知道她想要杀人的时候，他赶过去救人却来不及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被堵在中间的温柔却神色变幻不停。丁宰璨的梦里没有李宥凡的身影，只是看到她已经凉在了地上，身边掉落了一个用完的针管，所以本能的猜到是河主安——谁也没有想到河主安会有帮手。

　　温柔有想过李宥凡这个威胁，可剧情里李宥凡跟河主安合谋杀南洪珠，是因为当时他们只以为杀了南洪珠就能将真相永远埋葬。而现在又不同了，河主安被全国通缉，她的罪行也公诸于世，李宥凡为什么还要这样？？？

　　温柔一边想着对策，一边握紧了口袋里的刀——是的，她又带了刀子，自从知道自己死期将近，她就一直贴身带着。

　　知道自己要死是一回事，利用这个事情回家是另一回事。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平躺让人家就这么愉快的干掉她，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反正不管是河主安还是姜大熙都不是什么好人。

　　正当防卫她是毫无压力的。

　　“李律师，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和河主安是来杀我的？”温柔微笑着看着李宥凡，眼睛余光却左右观察有没有什么突破口可以给她逃跑。李宥凡的身后是一条大道，跑出去的话每块就能找到人多的地方，可是李宥凡毕竟是个男人，在力量上她并没有把握自己能够突围。

　　只能往河主安那边去，河主安的身后是小巷，但是转过两个弯绕过三幢房子就能看到温家，她刚刚离开温家的时候温世彬还没有去学校，总归是个帮手。

　　然而河主安既然敢在大白天这么堵她，早就把周围都弄清楚了，又怎么会让她找到间隙逃跑？温柔撞上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很快地抓住了她，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笑，那张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了。

　　温柔在她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刀划开了她的手心。

　　河主安本能地缩回了手，被温柔挤到了一边。温柔越过她，没有踢打河主安以至于使自己远离对方，更没有愚蠢的制住对方作为人质。因为她知道，河主安和李宥凡即使合作，彼此之间也不可能会有多少信任的，而且如果河主安趁她不注意拿针筒扎她，她就必死无疑。

　　温柔越过河主安没有花几秒钟的时间，同样的，思考也是在几秒钟的时间。在这一瞬间，她几乎是本能地行动先行于思考，反手就是一扎，刀子直冲河主安的胸口而去。但河主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尽管手上被温柔划的意外，但温柔下一步的动作还是让她本能的去挡，结果直冲胸口的刀子偏离，在她胸口靠喉咙的地方划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那伤口甚至就顺着锁骨而上，要不是这个天穿的不算少，那一刀绝对能挨到颈侧的动脉。

　　从始至终，李宥凡都没有任何动作。

　　他就站在巷口的这一端，双手插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没有回答温柔的话，也没有过来帮受伤的河主安。

　　温柔没有精力去管他，扎完河主安之后，她就转身跑走。但河主安却被激起了戾气，也不管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只用受伤严重的右手去捂住自己的锁骨处的伤口，另一只手很是熟稔地掏出了一根细针筒，单手拔掉针套，直接往温柔的后颈扎去。

　　给她这么一扎上还了得？！温柔边跑边侧头，见她的动作连忙就是一个矮身险险避开，然后两手拖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左手禁锢到了一边的墙上。

　　河主安的手背撞在墙上，却并没有把针筒撞掉，反而她手腕一转就要将针刺进温柔的手上。河主安连自己的伤口也不管了，右手直接上来就按住了准备避让的温柔双手，眼看着那针眼贴着温柔的脉搏就要扎下去，温柔发狠，想也不想就用自己的头用力撞了一边河主安凑上来的头。

　　失血的河主安被她撞得眼前发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李宥凡！”

　　李宥凡不用她说就已经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收了看戏的心思，他以为两人怎么说也是拉头发或者扯衣服的泼妇行为，基本上没有什么看头。结果这两人愣是打出了警匪似的擒拿戏来，居然还有些难分高下。

　　李宥凡一双眼睛盯着温柔，觉得之前小看了这个人，光看气势就完败河主安那个疯子的温柔，明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打起架来却丝毫不见怯弱，听见河主安喊他，快速递过来的眼睛更是冷静地可怕。

　　李宥凡不过愣了一瞬，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地继续站着，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温柔收回目光，趁着河主安有些后力不济，立刻手腕一转，咬牙切齿地将河主安的手往她自己的方向转去，那一阵装满了药剂的针筒直直扎向和河主安的衣领处。河主安的皮衣质地不错，应该是真货，居然就这么挡了一下，针尖一弯就让温柔的手撇到了一边，差点因为惯性摔在了河主安的身上。

　　“卧槽！”温柔忍不住爆了粗口。

　　温柔这边心惊肉跳，河主安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脸直接被温柔手上还握着的刀划出了一条血痕。如果不看那个针筒，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两个人是为了一边看戏的李宥凡而大打出手呢。

　　刀子划脸这种明显情敌才会用的招，简直让人没眼看！

　　但是这种生死之间的较量，谁还管那些有的没的。温柔一击不成，立刻针筒转了半圈，将弯了的针头像砍刀一样扎进了河主安的耳后，然后按下针推。

　　温柔按得快，河主安推她的动作也不慢。针推下去不到一半，温柔整个人就被河主安给推到了一边，脑袋一下子磕在了一边的墙上，立刻头昏眼花。

　　“啊啊啊啊啊！！！！”河主安发出一声痛苦地惨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针筒在温柔被推开的时候跟着她一起拔了出来，河主安按住耳后，也不管自己浑身是血的样子，走过去就抓着温柔的头发用力往墙上撞去，温柔原本就有些头晕眼花，这会儿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撞得眼冒金星，睁着一双只能看见一团黑雾的眼睛对着河主安，手上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对着河主安的肚子就是一下。

　　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冲刷温柔的手指，她却不敢大意，只凭感觉将刀转了半圈。河主安哪里遇过这种事情？立刻痛得放开了温柔的头发，倒退几步捂住了肚子上的伤口。

　　针筒掉在了一边的地上，温柔捂着头，不敢甩。河主安看她已经不能对自己造成别的威胁，一双眼睛望向了不远处的李宥凡。

　　“你……”河主安想说什么，可看见李宥凡抬腿走来，本能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眼神中却带着防备和恐惧，“李律师，救救我。”

　　李宥凡脸上的表情却很古怪，镇定谈不上，但绝对不惊慌。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半管针筒上，看向河主安的表情有些凶狠：“你让我救救你？”

　　“李律师，我们是同伴啊！救救我！”

　　“谁和你一个变态是同伴，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救一个无辜的人。”李宥凡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双医用手套，戴上。

　　“你要帮她？”河主安瞪大了眼睛，却见李宥凡捡起那管针，走到了温柔的身边，毫不犹豫地扎向了温柔的脖颈里。

　　答案显然不是帮温柔，李宥凡也不可能帮河主安，这里只有三个人，如果不是她们两个，那么……可怜河主安刚刚才想明白，李宥凡就一手抓住温柔握着刀子的手，一手拧着温柔的后劲衣服，将温柔整个人都推向了河主安，然后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那刀子扎进河主安身上的时候，河主安还保持着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李宥凡。后者却蹲在两人面前，从温柔的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将正在进行的录音关掉，删除，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条小巷，像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

　　丁宰璨并不是第一个赶到的人。

　　他到的时候，韩宇卓已经在对温柔进行心肺复苏。两人的身边，河主安的尸体安静地躺在，这个连日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变态杀手，此时仍然保持着瞪大眼睛的样子，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死。

　　河主安的身边，吴景翰正观察着她的样子，一边记录着她的样子，判断死亡时间，时不时回头看韩宇卓。

　　韩宇卓的头上满是汗水，脸上是一副很少见的严肃表情。

　　“怎么会这样？”丁宰璨连忙半跪到了两人身边，韩宇卓的面前，温柔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他伸手去探呼吸，微弱的几乎没有。修长的手指又按住了她的颈动脉，那里的脉搏也感觉不出来，甚至连他手指尖的脉动都不如。

　　“几分钟了？”最佳的抢救时间是五分钟，如果五分钟救不回来，能活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然而韩宇卓给的答案却让丁宰璨眼前一黑：“我抢救开始已经超过五分钟了。”

　　五分钟，只是他开始抢救的时间。

　　然而他们到的时候河主安已经停止了呼吸，这中间根本没有人知道究竟耽误了多久时间，只能通过河主安还有温度的血液判断应该没有拖太久。

　　“我来！”丁宰璨看着韩宇卓满头是汗的样子，立刻准备接手。心肺复苏是一件很耗损体力的事情，胸外按摩的速度保持在80~100次每分钟，且连续15次按摩后接着进行2次人工呼吸。

　　韩宇卓眉头一皱，但还是很快就让开，看丁宰璨快速地接手并没有停顿的勘察现场。

　　现场只遗落了一根针筒，针头已经弯了，看现场和两人身上的伤痕及衣裳凌乱程度，可以想象两人经过了一番搏斗。韩宇卓蹲到了吴景翰的身边，很快就看到河主安耳垂后的一个针孔。

　　人工呼吸是需要将后劲向上提，进而打开气道防止呼吸阻塞的。他刚刚就留意到温柔脖颈处有一个针孔，而河主安身上也有一个针孔，现场却只有一管针，也就是说，温柔中了一整管药剂的可能性和一部分药剂的可能性五五开。

　　无论如何，他希望是后者。

　　吴景翰朝边上让开了些，看着韩宇卓担忧地开口：“……你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韩宇卓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却不可避免地落到了温柔苍白的脸上。

　　“救护车多久到？”丁宰璨手上的动作没听，脑中的思考却也没有落下。

　　“你说的时候就叫了救护车，应该要到了。”韩宇卓说着，戴着手套开始翻看河主安身上的伤口，“身中四刀，失血量正常，死因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需要尸检进一步确认，应该是两者皆有。”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丁宰璨低吼，“喂！你不能死啊！”

　　韩宇卓的动作一顿，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一边的吴景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双眼睛担忧地看着温柔，忍不住也说了一句：“你不能死啊……”

　　一边，河主安死不瞑目的脸上依然是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被这声音惊得开门出来看情况的温家三人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顺着救护车转弯的地方看去，正巧看见进不去小巷的救护车开着门，他们认识的韩宇卓和丁宰璨一左一右跟着一个担架后边。

　　距离的太远，三人看不清担架上是什么人，但是同时心头都有不太好的念头冒了出来。韩警官和丁律师他们都是认识的，而从他们家门出去不到二十分钟的某个人，是这两人共同认识的人。

　　再次之前，他们还停留在那个姑娘盯着自己熟悉的亲人的脸，无比淡定地将一张数目不小的存折放在了桌子上，并且告诉他们，她可能要走了的事情。

　　走？怎么走？

　　是带着温尚美的身份彻底离开这一块地方，还是别的什么意思？温家三人没有问出口。这几天他们总是去温柔新买的房子绕，也知道了这个姑娘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的人。

　　其实这么多年，他们谁也不知道温尚美什么样的状态才是好的。过去的十二年里，她活着，却像是死了。而现在，她依然活着，却真的死了。

　　灵魂这个东西真的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存在，很多人没有意识到灵魂的重要，甚至无神论者觉得灵魂是不存在的。可是温尚美的这个状况，谁也无法否认她灵魂的存在。

　　身体是原来的，思想、经历、记忆却是另一个人的。那她到底还能不能算是温尚美？温家的三个人同时沉默，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也都渴望他们真正的亲人能够回来。可回来了，又成了那个神志不清的温尚美，他们光是想象都要心疼，总觉得现在这样自由自信的人，才是她最好的状态。

　　可当他们真在担架上看到那人手腕间刺目的一串红色手链的时候，脸上的血色却褪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害怕躺着的是个身体，还是拥有身体的灵魂。

　　“怎么回事？！”三人连忙冲了上去。

　　他们是伤者的家属，救护人员不可能赶他们，只是因为车里坐不下太多人，只塞进去温妈妈之后，车子很快就驶出了这个地方。

　　其余几人坐警车跟上。

　　……

　　两日后，从鬼门关被救回来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望向丁宰璨三人时眼中流露出的陌生，让几人心里同时一沉。

　　——毫无意外的，醒来的这个人，是真正的温尚美。

　　此时网络上关于“河主安伏法，案件进一步调查”的新闻，已经被“丧心病狂，亲哥哥为骗保下毒欲杀亲弟”的案件转移了注意力，沸沸扬扬，批判和咒骂的留言简直要淹没看守所。被当场抓获的姜大熙本人死不承认，但一直对他信赖的弟弟妹妹却在来看过他一次之后，再也无法从绝望中走出来，甚至到开庭的时候，都一脸的麻木。

　　丁宰璨南洪珠韩宇卓在温柔进医院之后都收到了她之前准备好的信封，信里除了收件人的姓名不同外，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存折数量相同，感谢的话相同，就连标点符号都是一致的。

　　他们没有想到事情比他们梦境里预知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天——但其实想想就知道了，河主安连温柔的住处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不盯着她的行踪？早一天晚一天，只要温柔出门，就会碰到河主安的。

　　但也幸好提前了一天，梦里的事情总归是有些变化的，至少温尚美活了下来。

　　因为头部受到重创，温尚美醒来没有多久就昏睡过去，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之一是她暂时没有办法活动，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温尚美思维很清醒。

　　是的，清醒。

　　虽然记忆还停留在十六岁的那一年，但是温尚美确实已经摆脱了“傻子”这个称呼，不出意外的话，等出院之后，她就能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了。

　　没有谁比温家三人更开心的，可开心的同时，温妈妈还是悄悄找了站在病房外面不愿意进来的丁宰璨：“她，走了吗？”

　　如果说温家三人很清楚温尚美的身体之前被别人占据过的话，那么丁宰璨三人就是熟悉。他们不但认识之前的温尚美，甚至连感情都要深厚一些，这一点在三人知道温尚美回来了的时候，那说不上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

　　他们知道温尚美之前发生了什么，甚至很清楚这中间的过程和原因。

　　然而丁、韩、南都不愿意多说。

　　虽然明知道这不关温家三人的事情，可是在温尚美睁开眼睛喊“爸妈”的时候，温家三人喜极而涕的样子，还是让丁宰璨几人心情复杂。

　　“走了。”

　　“是……回家了吗？”

　　丁宰璨回望温妈妈，勉强扯起一个笑，一双眼睛却落到了病房里还在沉睡的某人脸上，他知道这张脸不是那个人的，但过去短短半个月的相处，他的记忆里却仍然是这张脸的，就像是朴勋关于她的记忆里，只有张有熙的脸一样。

　　即便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但难免会将那张脸和那个灵魂划上等号，只有时间才能让他们逐渐区分两人。

　　“会回家的。”好一会儿，丁宰璨才开口。

　　会回家的，尽管她在信里说，她的路还很长，但是他们都相信，她会回家的。

　　也许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柳石钧就像温柔说的那样，几乎是在同一天就在监狱里闹了起来，一直喊着要叫律师，最后在监狱里和郑奇打了起来，后又被隔离了。

　　看到他清醒了，丁宰璨却觉得很放心，至少没有像朴勋的世界那样，温柔走了，而金宇俊的身体却依然被别的灵魂占据着——走了就好，走了，温柔也就走了。

　　他们都不用担心她称为那个被遗忘的精灵，消失在空气里。

　　河主安的事情很快尘埃落定，事情的经过是她在预谋杀害温尚美的时候被温尚美反抗，结果两人几乎同归于尽。尽管温尚美已经不记得经过，但是丁宰璨三人，还有见过河主安出现在温尚美的新居的邻居可以证明河主安有企图骚扰过温尚美。

　　医院对温尚美的记忆缺失给的答案很科学，因惊吓而造成的旧伤复发。她十几年前就遇到过这种刺激，幸运的是虽然她的记忆出现了倒退现象，但是至少是清醒的，思维完成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河主安手机里的记录有李宥凡的影子，可惜后者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因为她爽约了，至于案发现场，更不可能去。

　　因为证据不足，李宥凡只不过被调查了一下就放了回去，碍于舆论去给点滴案的“凶手”父子下跪认错，因为最终还活着，疲惫的父子两已经没有心情和他计较了，尽管知道李宥凡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无辜，可依然还是沉默了。

　　但正义永远不会缺席，经过这一次之后，又为了巨额而帮姜大熙打官司的李宥凡依然不小心将自己拖下了水。在姜大熙因申熙玟的大意而赢了官司放了出来之后，正要找弟弟妹妹算账的姜大熙，最终还是被丁宰璨当场抓获。

　　虽然坐牢的原因不是因为杀了人，但是谁也不会觉得一条命换他多坐几年牢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且姜大熙的思想危险，丁宰璨直言讲这个人放在社会是对社会的危害，尽管他最终没有成功杀了弟弟妹妹，依然被判了无期徒刑。

　　韩宇卓在这一次的事件中，不可避免的受伤了。

　　经由这些，丁宰璨成了一位很出色的检察官，在姜大熙那次的事件之后，和南洪珠关系逐渐微妙，并且不久后成了情侣。虽然后来才知道两人居然十几年前就遇见过，才知道两人有那么一段悲伤而不愿被提及的往事，但磕磕碰碰，依然还是在一起了。

　　一切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但又不是原来的轨迹。李宥凡依然自由，在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他并不无辜的前提下，他看似逍遥着，但名声却已经开始臭了。

　　这个人从心肝就已经开始腐坏，在不久的未来，终于还是落入了法网。尽管没有了河主安，但面对着很有可能会曝光自己的南洪珠，在某一次的事件中，他还是差点杀了南洪珠。

　　剧情的强大及完整性，即使失去了一个可以干扰的知情人，依然将事情掰回轨道，韩宇卓在指证李宥凡的时候当庭宣布辞职，但这一次，他却没有一点的伤心，仿佛早就等待秘密被揭晓的这一天。

　　温尚美出院之后很快就计划好了未来，开始往返于成人大学和新居，意外的是，她对警察这一行也有些兴趣，明明那么温顺的一个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被人言语怼的时候也只会微笑，却毅然决定报考警校。

　　和丁宰璨三人的群，温尚美没有退，只是几乎没有人在群里说话。

　　一年半后，丁宰璨和南洪珠结婚，韩宇卓也成了一名律师。

　　尽管角色变换，韩宇卓依然是一枚单身狗，铁三角依然靠着梦境在惩恶扬善的路上，并没有背离。

　　“一切都会过去，就算现在看来微不足道，等时过境迁就会发现，一切不过如此，虽然有些难以令人置信，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开玩笑般说起当年，不要太过担心，日子虽然也会遭遇艰难的选择，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所有的选择都是正确的。”

　　而那个人当初看似莽撞的选择，一定也是正确的。

　　当你沉睡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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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崔系长：EMMMM，正脸给个好伐？没有颜值就没有正脸吗？
渣迟：给给给，你家检察官的番外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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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当你沉睡时写完了，哎~~~再舍不得也要画上句号。
下一站《匹诺曹》，不过故事没有这么长，大概是真的快穿了。小狼狗肯定有的，恋爱也会不远的，温柔再不恋爱，渣迟都要被杀了。之前还梦到过和朴修夏同班来着，梦里那张脸不要太勾人！！！就是这个梦境一直支撑着渣迟坚持把没太监，当然，各位大大的留言支持也是不可或缺的动力！
还剩下三个番外：丁宰璨、南洪珠、韩宇卓，更新时间不定，不过下周申请了榜单，应该不会拖，尽量日更。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