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怨》宠辱偕忘

7、第一个巴掌在来的路上（7）

　　大中午的太阳亮地明晃晃，街道两旁树下是斑驳的影树上是发光的绿。偶尔街上过两排行人，全都是低头步履匆匆地走过。
　　石程一口一个方总的叫着，脸上挂着叫她都挑剔不了的微笑。那笑既不会让人觉得假，又没有过分的谄媚。其实就客观的来说，石程真是恰到好处让人舒服的社交高手，总是给人与世无争又十分真诚的感觉。但是，鉴于上一世他恶劣的表现，方芊妮实在对他产生不了些许的好感觉。
　　他笑，在她眼中是虚伪；
　　他恭敬颔首，她又觉得他做做；
　　他一口一个：“方总，我们……”
　　“方总，不如……”
　　点子虽好，甚至赢得方大陆的青睐和赏识，可在她这儿确实铁了心要他的谋划黄掉。
　　再说方芊妮那妈――方太。
　　真真是作了一辈子的人，被方大陆无条件迁就又宠着的人，从方芊妮记事儿起，方大陆对方太的宠溺就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就比如说，五岁的时候她过生日，生日礼物想要一套当下最时兴的进口芭比娃娃套装玩具，她清楚的记得在商场里的专柜前，当方大陆把玩具盒递到她手里的时候，方太在方大陆身后一撅嘴一皱眉的表情。
　　后来，她就抱着玩具礼盒跟着爸妈去了珠宝专柜，看着方大陆把亮得晃眼的钻石大圈戴到了方太的脖颈上……
　　后来这种事情数不胜数，方芊妮也就习惯成自然了，在家方太是最最惹不得的人，稍有不顺心的事没完没了直到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为止。
　　她越想越心烦，事总是与愿违，不自觉脚下用力踩了油门。
　　要不是她那公主似的妈，她现在也能看看石程到底在耍什么把戏，然后护好自己的公司。
　　一不留神，不知前面什么东西反了光，一闪而过晃了她的眼镜，电光石火间，她在十字路口失去控制本能地猛打方向盘，一下子撞上了直行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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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姑娘，过来啦…”居大爷拿着笔正画天书。
　　“咦？！你的额头怎么了？”
　　方芊妮把肩上的包扔到居大爷办公桌上。“大叔，上次我记得我清楚得跟你说过了吧？我没有什么精神病，麻烦你随便想个什么理由回绝我母亲，钱，一分不会少你的。我很忙，没时间在你这儿浪费时间。”
　　港完，放了二郎腿，方芊妮站起来就准备出门去。
　　“等等！额头撞伤了？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大事故，你现在还觉得疼吗？”
　　“疼不疼的，您一看心理疾病的还懂外科？哼――”
　　“方姑娘，你且坐下来听我说。我今天找你来确实是有事，我想联系你的那位朋友，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侯是她陪你的吧？”
　　“怎么？您莫不是怀疑她也精神病？”
　　“怎会？姑娘你说笑了，是我的学生子修想特地跟她道歉，前几天他不小心撞了姑娘的车，姑娘急着走就忘记留电话了。这不，他这几天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你…的学生？”
　　“对，我的学生，也可以说是我的同事。正好认出了那人是你的朋友。况且，今天毕竟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受伤了……虽说不严重……”
　　“谁说不严重？我要是留了疤，你负责啊？”
　　“正好，这样吧你今天把你朋友也叫上，我把我学生叫上，我做东，我们一起吃个饭，该赔钱的赔钱，该道歉的道歉。你看行不行？”
　　“你做东？这么好？”方芊妮又把包放在办公桌上。
　　“对，地方你们来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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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大陆和石程的午餐，也着实被伺候得神清气爽。这个年轻人，才气过人，能力也远超同龄人。敬酒的时候所有的前辈都是一视同仁，不过就是有个正当的先后之分而已。
　　毕恭毕敬又幽默风趣的晚辈，他实在不能再满意。
　　好多事情一点就透。稍稍提资金的问题，他就不紧不慢地答到，银行的朋友这季度的任务就指着他了，设定最高额抵押的事，签了合同就可以和朋友定下来了……
　　总之，胸有成竹的气势就是在表达，所有的事项均考虑周全，就等着方总您在合同上签字了。
　　方大陆对着这个晚辈笑笑，实在是赏识，甚至想拉拢到自己这边……
　　可怜的方芊妮，不知道她知晓了方大陆的想法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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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方大.小.姐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人家给提子赔钱又诚恳的请吃饭，所以在额角隐隐作痛下定了餐厅的安静包间。
　　电话里只说请提子吃饭，剩下的事让他们自己协商解决，提子一听有这等好事儿，想都没想班都不加了驱车前往。
　　方芊妮说了句“别客气”，俩人开始一通乱点。最贵的、好吃的、漂洋过海过来的……
　　提子纯粹是趁机宰芊芊。
　　方芊妮是对居大爷报私仇……
　　“服务员，一会儿等人来全了再上菜。”
　　“嗯？还有谁来？不是就我俩吗？”
　　“还有我们啊姑娘……”
　　提子一回头，居大爷率着“大哥”，后面还跟着石程！
　　天！敌军这是什么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