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霍格沃茨支线日常》翡书

62、Chapter 61 考试 Test

　　仿佛这一刻，她与他看才看到最真实的对方。
　　上帝造人，取亚当的肋骨为夏娃，由此阴阳自然契合。然而这世上没有两个人会拿着天生对应的剧本，是完全正正好的另一半。重要的是，透过偏见、欲.念、贪婪——七宗加诸于人类身上的罪过，能否触摸那个寂寞的灵魂。

　　随后几天，简出没的地点如常，除了教室便是图书馆。她最恐惧的课程只有魔药课，虽然她绝不会在六年级继续选修这门，但总归想要在成绩单上留下一个好看的字母——决不能是T，P也不行，A是最佳。挣扎于成绩悬崖上的日子的确不好受，她的心情却比之前松快不少。
　　赫敏让克鲁克山趴在她的书堆上，猫咪连日遭受冷落，正发出不满的呼噜声，探爪子去捞她手中的羽毛笔。她伸手轻轻撸它的耳朵，似乎把所有的耐心都留给猫咪。下午哈利和罗恩追着她眼巴巴要魔咒学笔记时，她暴躁得如同匈牙利树蜂龙。
　　“心情会极大影响复习效率。照我看，你前几天的复习都是无用功。”赫敏对她说。
　　简不由得摸了摸唇角——她不听使唤的面部神经，不至于把那么点点愉悦的心情全然公之于众吧？

　　尖子生布雷斯却无法体谅她忐忑的感受，他甚至邀请简出去玩，就像斯莱特林从不复习似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简相信自己有理由拒绝美色的诱惑。
　　他摆出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可以帮你复习，魔药学之类的。”
　　“你？我可是与年级第一的聪明脑袋住在一间寝室里。”
　　他循循善诱道：“斯内普教授，你知道的，他有时会向我们透露点课堂内容之外的小秘密。”
　　想到那只难缠的老蝙蝠，她有一丝动摇：“......我不认为看见你的脸，我还能专心学习。”
　　他蛮横地帮她做决定：“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这番对话过了些日子，直到简以为他不过是随口玩笑。OWLs考试前的倒数第二天，五年级们纷纷将周末的早晨贡献于临阵磨刀。拉文德近日和赫奇帕奇的汉娜关系正火热，她一早便去与汉娜交换笔记，回到休息室，脸色格外精彩：“简，门口有个惊喜正在等你。”
　　拉文德口中的“惊喜”，八成会是“惊吓”。

　　她钻出去，瞧见布雷斯穿得齐齐整整站在那儿，校服上的院徽和检查小队徽章一个也没落下。
　　“你真是有胆量，居然敢这样站在格兰芬多门口。”她嘴上嗔怪，眼里却是甜笑着。
　　“嗯？这么多天，他们该习惯看见这个。”他懒洋洋抬手指了指那个徽章。
　　她的嘴角微微下沉，他连忙耸耸肩，说：“他们总有一天会习惯看见我。”
　　“别说整个霍格沃茨，格兰芬多里想要对乌姆里奇还有检查小队施恶咒的人可一点儿也不少。”
　　“梅林在上，”他指指天，义正辞严道，“我对捉弄格兰芬多的事没多大热情。倒是德拉科——”
　　“噢，他又干什么了？”她竖起眉毛。
　　“我可不希望这么一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时间里，你的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个男孩身上。”他及时刹住话头，微微咬字。
　　简唯有把涌上来的一口恶气往回咽——他们说好了，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不会主动干预对方的生活。

　　布雷斯见她沉默，以为她想起那些不快的事，轻轻牵着她的手腕，又滑下来握住她的右手。她怔了怔，微微使力回握他的手。一路自塔楼走到大厅，他们赢得不少猜疑惊异的目光。她不禁笑得两眼月牙弯，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他居然在地窖里的一间空教室架了只坩埚，旁边一字摆着些可疑的药材。
　　简连连退步，便要退出教室门。他拽着她，好笑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我专门为你找的东西。”
　　“我的手里，从来没有一只完好无损的坩埚。”她心有余悸。
　　“我的手里也从来没有炸过一只坩埚。”
　　“你都是从哪儿找的这些玩意儿？斯内普办公室？”她定定神，小心翼翼凑近桌边。
　　“除非我想被撕成碎片。院长办公室的药品，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别想拿走一丁点。前几天德拉科和潘西收拾了一些发考试财的混蛋，我就顺手拿了些。”
　　她哧得一笑：“怎么？我以为斯莱特林眼睛翻上天的架势，不用复习也能考全O呢。”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总有人畏惧考试。学习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不过的事，”他有些不屑，“大多数斯莱特林只是安逸惯了，论魔法纯度，我们肯定比任何人都要强。”
　　她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他便闲闲道：“气鼓鼓的格兰芬多小姐连魔药考试都自身难保呢。”
　　她像是被针戳破的皮球，瞬间没了底气。
　　前十分钟，简的心中仍对知识怀有敬畏之意，能够瞪大了眼睛看布雷斯写药品配方。再过十分钟，她略感困意，因此愧疚使她在迷糊与清醒间挣扎。最后十分钟，她最后的敬畏荡然无存，困倦到盯着他扇般浓密弧长的睫毛出神。
　　“你自己来试试吧。”他早已留意到她的走神，不禁无奈道。
　　她讷讷答应，眼睛还朦胧着，努力辨认他仿佛印刷出来的花体字。她笨拙又谨慎的动作，无端令他发笑，却又不愿打破此刻的宁静——她若是发现了，定然要红着脸和他吵嚷的。地窖沉在湖里，纵是白天也无明亮的日光。教室天花板上吊着几盏古旧的连枝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晕，映在她的脸上，连细细的汗毛和额边微翘的头发丝也泛着温柔的光晕。他的心跳逐渐放缓，轻柔得像是冬日落在霍格沃茨塔楼上的第一瓣雪花。
　　他忽然，想要她一辈子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他身旁。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贪恋如此平凡的幸福。

　　她忽然抬头，举棋不定地问：“我该顺时针搅拌还是逆时针？”
　　他抬手松了松衬衫领口，一手撑在桌上，故意离她极近，诱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她立刻回敬道：“同一套来第二次就没意思了。”
　　说话间，那坩埚竟噗噗冒出黑烟，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清晰可闻。两人呆了呆，连忙用“清水如泉”收拾残局。
　　“看来，你的记录要打破了。”她不忘幸灾乐祸嘲笑说。
　　他无奈，今天的复习日程怕是要提前结束了。正琢磨如何处理这些废弃物，教室的门轰然弹开。
　　“我闻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味道。”斯内普站在门口，吐字阴冷。
　　“我们会马上收拾好的。”简向后缩了缩，布雷斯答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六。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违禁药剂？”斯内普并不罢休。
　　“OWLs复习，教授。”
　　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格兰芬多。男孩看似温驯有礼，眼中还有未经隐藏的倨傲；女孩，则是格兰芬多的蠢模样，他们自以为宽大的袖子能遮住紧紧相扣的手。他的眼睛眯了眯，一甩袍角转身离开：“不要在我的地方留下脏东西。”
　　眼睁睁盯着他消失在视线内，简大大喘气：“我以为他会给格兰芬多扣分——我是说，我已经做好被麦格教授教训一顿的准备了。”
　　“你该感谢我，不然教授今天怎么会放你一条生路。”他淡淡地答。
　　她被噎到，却怎么也不肯再待在地窖里，宁可两个人去草坪上闲坐着也好。

　　这一天还是来了。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早餐后留在门厅里，其他年级的学生都去上课了。九点半时，他们分班步入礼堂，那里已经撤下四个学院的长桌，改成单人小桌横纵分布着。简排队的时候，悄悄瞄着布雷斯的位置向后站了站。当他们坐好时，他正与她同排。两人颇对视了一会儿，令坐在她旁边的赫奇帕奇男生不适地连连咳嗽。
　　讲台上的巨大沙漏中时间无声流逝，大约还有半小时收卷时，礼堂紧闭的大门外忽然有奇异的响动。学生们有些骚动，在最后一排无所事事绕圈的乌姆里奇便拉开门。她瞪大眼惊恐地想要再关上，大门却被轰然撞开——恶龙张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
　　没有人再安分坐在桌前。学生们兴奋地跳起来看热闹，紧接着，又有几束绚丽的烟花在礼堂高耸的穹顶绽开。韦斯莱双胞胎骑在他们的扫帚上，迅猛灵活地打了个转，又呼啸着飞出去。所有人便也一齐涌向外面。
　　他们的扫帚后犹然拖着乌姆里奇用来禁锢的铁链，在阳光下反射眩目的寒光。
　　“你们两个，”乌姆里奇惊魂未定，盯着弗雷德和乔治愤然道，“将会知道在我的学校里干坏事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双胞胎根本不畏惧。他们跨在扫帚上，高高扬着头，用魔杖指着她。
　　“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笑料店，可以买到我们的全系列产品”他响亮地说，“那是我们的店址！”
　　“霍格沃茨的学生只要发誓用我们的产品赶走这只老蝙蝠，就可以享受优惠价。”乔治指着乌姆里奇加了一句。
　　简紧紧盯着乔治，没有错过他向她滑稽一笑，就像从前那样。他们在学生们的欢呼与掌声中冲向太阳的光辉里。
　　“他们天生属于自由。”她同样笑得灿烂，眼睛闪烁发光。不论如何，她真心为他高兴。
　　布雷斯眼中略过沉郁嫉妒。他看见她的笑容，没有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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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卡了N天的这段过了。上班榨干了我的脑子，珍惜上学的时光。
斯内普放过他们是因为想起了某些回忆。
双胞胎飞向自由用了电影里的场景，原著是他们放了个沼泽在走廊然后飞了，时间在OWLs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