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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Chapter 60 誓言 Oath ...

  •   魁地奇决赛无疑是五月最后一场莫大的消遣,冠军在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间展开角逐。帕瓦蒂拖着简一路走到球场,说:“我可是和帕德玛打了赌,没有哈利的格兰芬多队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打败的。”
      然而开局不到五分钟,拉文克劳队长罗杰戴维斯便长驱直入,连续闪过三名球员,轻轻松松将鬼飞球灌入格兰芬多的球门里。帕瓦蒂双手捂着脸哀嚎:“罗恩是在梦游吗?”
      “我听说他的守门记录极其糟糕,还是期待明年的比赛吧。”简撇着嘴摇头。
      另一侧看台的斯莱特林一齐唱了起来:“韦斯莱那个小傻样,他一个球也不会挡——”
      “噢,他们总是这么讨厌!”帕瓦蒂与其他格兰芬多冲着对面发出愤怒的嘘声,“明明自己连赫奇帕奇也打不过!”
      简挥舞狮子旗帜的手顿了顿,心头似乎被某些东西撞动。她的目光不自觉在那片银绿的海洋里逡巡。她没有去看那场比赛,一些格兰芬多魁地奇的狂热爱好者本是抱着赫奇帕奇百分之一逆袭的可能去找乐子,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扎比尼居然没有像弗林特那样,比赛结束后去更衣室堵赫奇帕奇狠狠揍他们一顿,没想到他只是落地后随手摔了自己的扫帚。”西莫意犹未尽地咋舌道。
      “这不是完整的剧情,”拉文德虽然对球赛不感兴趣,然而对八卦传闻嗅觉敏锐,“汉娜的朋友的男朋友的表亲是斯莱特林的守门员布莱奇,他说扎比尼在更衣室发了很大的脾气,居然用手去打柜子门,手骨都折了。“
      他们又叽叽喳喳讨论了许久,得出结论说“没准儿是马尔福暴打扎比尼,又威胁队友不准外传”。
      他们聚在这张桌子上时,简便想要独自走开,去复习变形术笔记。OWLs考试就在六月,连续两周多,她养成与赫敏同进同出的习惯,一心扎在学习上——她需要一个足够令自己冷静下来的重心。两周零三天,这是距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然而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听到他比赛失利又逢伤痛,心尖上连日筑成的高墙开始一层层塌陷,那些坠落的血痂与磐石,让她的心隐隐发疼。

      赫敏忽然起身,弯着腰从目不转睛盯着球场的同学间往外走,这一举动自然大大引起不满。简不禁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必须去找海格,他正在等我和哈利呢。”赫敏小声说。
      “哈利不是应该正遗憾自己不能上场吗?”她咕哝说。
      赫敏还未作答,海格高大的身躯便像是要压扁后排学生似的——虽然他竭力压低毛茸茸的头颅。简一排排看过去,她觉得不安。三人组与海格的友谊牢固得令人难以理解,身为老师,半巨人本学期却如邓布利多一样,可谓是深入简出,几乎没有存在感。
      她顺着三个人偷偷摸摸离开的背影,看见乌姆里奇和调查小组的全体成员坐在球场大门旁边的专座,眼神紧紧锁着观众席,像是担心邓布利多随时会拽着凤凰福克斯的尾巴出现在那儿。她看不清小组成员的面目,但仅仅是想到布雷斯就在那群人中间,便有一种尖锐的情绪冲撞着,让她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直到罗恩奇迹般开窍拦住了钱伯斯的进攻,紧接着金妮在秋张的鼻尖下捉住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欢庆的响动如狮子的怒吼隆隆滚过天际,她才怔怔从矛盾的情绪里挣脱回现实。
      其他学院的学生三三两两走了,乌姆里奇已经扭着肥硕的腰肢消失在球场里,检查小组的位置上也只有零星几人。她远远看见一个人站在那儿,回身凝望她的方向。她走下台阶,躲在看台的阴影里站了好久,才觉得宛如被人紧紧攥住的心脏能够一下一下平稳搏动。

      六月的第一个星期,天气好得不可思议。不怎么下雨的日子,黑湖边缘的树绿意盈盈,每片叶子仿佛都掬着春天的生机,悄悄藏在怀里,留待夏天绚烂绽放。不少五年级的学生选择在室外复习,留给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几。
      简用魔杖指挥着两页草纸叠成的小纸鹤互相追逐,一个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魔药公式,还有不少批改痕迹,另一张则是魔咒学的默写内容。
      她趴在草地上,《中级变形术》作枕支在下颌底,一遍又一遍百无聊赖复习着基础运动魔咒,眼睛忽闪着,最终沉沉阖上。
      她似乎做了个梦,梦里的她拼命呼喊着,却怎么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在用力,喉咙几乎要浸出血来。可是妈妈没有回头,就那样陌然背对着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她哭得肝肠寸断,眼前闪过许多道影子,最清晰的是布雷斯的样子。他还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她,用指尖冷淡地触了触她的脸,同样走了。
      硬皮的变形术课本膈得下巴生疼,她模模糊糊意识到这是梦境,又不愿醒来——现实和梦境的痛,并没有什么分别。至少在梦里,她还能近近看见他,感受到他清冷的温度。

      太阳掠过薄带般的云,刺眼的阳光直直照射在她的脸上。她睁开眼,满眼泪光里,朦胧看到一个侧影坐在一旁。
      她视线模糊,似真非真看了半晌,又缓缓闭上眼。布雷斯就坐在那儿,这一定是梦。
      她动了动,翻身滚在草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像是漂无所定的小狗,用膝盖抵着胸口,让心脏得到安稳的倚靠。
      “你梦到我了,简。”她听到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他的眉眼一寸一寸变得清晰,眼里盛着的,不是梦里的寒冰,而是六月的熠熠暖阳。她安静地看着他,以仰视的角度。
      他伸手,拂净她眼角滑落的一颗泪珠,整个世界便也因为他衬衫袖口的古龙水香气鲜活起来。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不要哭,我就在这儿。”

      简坐起来,知道自己睡眼惺忪的模样肯定很是狼狈,没准儿散落的长发上还沾着草叶,但她还是开口说:“我只是梦到了我母亲,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简直像是喝了毒药用嗓音交换双腿的小美人鱼,自己首先被吓了一跳。
      他随手捡起她叠的小纸鹤,展开,认真读着上面的字迹。
      她夺过来,说:“你要在这里复习?那我让位置给你。”
      他拿着纸鹤的情形,只会让她想起最开始的时候,那节不甚愉快的魔药课。仿佛从那以后,布雷斯扎比尼便深深扎根于她的生命里,拔出这样的刺需要极大的勇气。
      布雷斯按住她欲拿书的手,说:“和我说话会让你这么不痛快吗?”
      她认真看了他一眼,倏然站起来,像是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反悔:“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从头至尾不过是一个错误。”
      他的行动极快,起身握着她的肩膀,强硬地扳过她的脸,便一言不发吻上来。她挣扎着扭过脸,他紧追不舍,仍准确地落在她的唇上。她紧闭的双唇躲不过他的摩挲,很快便让他找到机会,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溜了进来。最初是发泄式的啃咬,她的眼里几乎又要逼出泪来,承受着他夹杂着愤怒和其余复杂的宣泄。
      她无暇顾忌更多,两人纠缠之间,不知不觉便退至一棵树前。他将她狠狠按在树干上,更加肆无忌惮,直到最后,迫使她放弃挣扎,宛如落水的旅人心甘情愿沉入海底,顺着洋流的涌动凫游远去。她已是泪流满面,咸涩的泪水滑入口腔,在唇舌纠葛间发酵,让她的心彻底发软。
      他怔了怔,抬起头,却仍然没有松开对她的桎梏。
      布雷斯抵着她的额头,沉声说:“这就是我想说的。我真的,很想你。”
      她只是默默流着眼泪,越流越多,仿佛两汪春日化冰的泉眼汩汩流淌。他有些错愕,伸出手指笨拙地去擦,却根本擦不干净。
      他长叹一声,放下双手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你在害怕什么。但是,简,你是独一无二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的眼里亮起一抹火光,虽不猛烈,然而足够点亮她黑色的瞳仁。
      “我该如何确认,你没有对霍格沃茨城堡里的任意十个女孩如此吐露衷肠?”她说。
      “我用我的姓氏起誓,布雷斯扎比尼,一生一世,不会松开简 沙菲克的手。”他用两只大手拢着她纤弱的手,轻轻一吻。
      “你知道这会有多难。”
      “我知道。”
      “我们的阻碍不只在学校里。”
      “我知道。”
      “你真的想好了吗?”
      “不论是什么,我会和你,一起面对。让你伤心的两周零三天,足够我后悔一辈子。”

  • 作者有话要说:  食用愉快呀。
    昨晚的世界杯,本德迷真的心碎了,心塞一整天。德国战车乱七八糟不成一体,新旧更迭,足球真的是变数很大的东西。
    于是今天想写下这样的誓言,这里的誓言长长久久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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