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风云之宿命之恋》小宝久久

8、宣告主权

　　杨羽在天台找到陈绍聪时，陈绍聪正在疯狂的抽烟\"你少抽点，身体还要不要，庄恕找你呢？快去看看吧。\"
　　陈绍聪一脸无所谓，吊儿郎当的笑\"少管我，不去，反正我也帮不上忙。\"
　　杨羽一脸的无奈，说轻了，就跟给陈绍聪这死猪拍得灰一样，不痛不痒。说重了，又怕把陈绍聪彻底搥回乌龟壳内，逼得杨羽不得不摆出笑脸，小心的拿捏着分寸\"帮不上大忙，你就帮着跑跑腿，老庄就一个人，陆晨曦又离不开他，他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吧，肯定特别需要你？\"
　　\"呵呵，虚伪，你也觉得我顶不上用是吧，还往我脸上贴金，庄恕他在胸外一呼百应，还缺个废物跑腿吗，我不去。\"陈绍聪狠吸了两口，将烟蒂扔到地上，用脚反复踩碾，然后又抽出一根新的，继续吞云吐雾。
　　\"那行吧，你要是觉得陆晨曦那你帮不上忙，那钟老师家你得去看看吧，乔姨她好强，什么事都不想麻烦我们，可是她身体真的不好，有高血压，钟老师又只有一个女儿，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杨羽，你有病吧，哪疼往哪踩是吗，我有脸去钟主任家吗？我有脸见乔姨吗？我没脸，我不去。\"陈绍聪配合着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爆怒的吼出这几句话，又继续烦躁的狠狠的抽烟，杨羽从未见过这样的陈绍聪，一直以来，他外表虽看着吊儿郎当，可是嘻嘻哈哈的却很暖心，今天……杨羽用手背拭了拭滑落的泪水，憋了憋嘴，心底蔓延的疼痛如钝刀般一下一下戳着心窝，\"行吧，是我考虑不周，那急诊呢？急诊总离不开你吧，陆晨曦她回不了急诊以成定局，黄冬冬一个人玩得转吗？那是钟主任坚守了战斗了一辈子的地方，他的荣誉你总要捍卫吧。还有移动初诊平台，钟老师走的那天，杨院长就把计划给你批了，为什么，是为你吗，那是钟老师的遗愿，是为了让钟老师的急诊，在你陈绍聪的手里继续进步，你提议的项目，领导批了，钱也给了，你总得管吧。你是钟老师最好的徒弟啊，你别看钟老师总敲打你，可他私下总跟我们说，别看陈绍聪表面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凭着你对移动初诊平台的设计和规则，他看到了你的能力你知道吗，他觉得你陈绍聪一定行的，你就一定要让他失望吗。\"
　　\"嘻嘻，失望，他肯定的，必须的失望啊，我他，妈的都对自己失望透顶，呵，我不管，也管不了，更不想管，你满意了吗？\"陈绍聪又是嘻嘻哈哈，又是暴跳如雷，杨羽的心都被冰冻了，面无表情，只有眼泪不停的滑落\"好，你不管，你什么都不想管，是不是我和我妈妈你也不打算管了，咱们还过不过了。\"
　　陈绍聪呆愣了几秒钟，呵呵呵无赖般的笑\"对，也不管了，挺好的。其实你以前就把我看透了，你说的对，我顶不上什么用，你和你妈要是真有事的话，我也就是现在这个怂样，顶不上事的。不但是你，我爸我妈从小就把我看透了，从小就觉得我顶不上用，什么事都办不好，什么事都得帮我办。呵呵，我爸妈特别喜欢陆晨曦，想着盼着我能把陆晨曦娶进门，知道为什么吗？儿子不顶用，家门就得靠媳妇和孙子撑，陆晨曦那彪悍的性格肯定能教育出像小老虎一样的下一代。呵呵，陆晨曦和薛峦恋爱时，我差点被我爸脱离父子关系，从小到大，我唯一做得让他们看得上眼的事，就是身边一直网着这么个朋友，大了大了能结婚生子了，被人家截胡了，窝囊死了。呵呵，他们都没问过我和陆晨曦之间有没有男女之情，那都不重要，知道吗？我从小就屁颠屁颠的跟着陆晨曦跑，知道为什么吗？没本事怕被欺负吧，呵呵，我人又不思上进，拜个老大，奉献点零食，当个狗腿子，只被一个人欺负，就能在所有人面前耀武扬威，够没出息吧。这次，大家都想着救灾救人，我他，妈的还想着要是留在院内，就能够把移动初诊平台搞起来，就能够在院领导面前露露脸，好好表现挣个前程，我还害怕那边危险太多，出意外了怎么办……，我明知道钟主任年纪大了，我明知道陆晨曦怕老鼠，那破地方肯定到处都是，我他，妈的居然还是躲了，我还算是个人吗，我就不是个人，分了得了，你也找个像庄恕一样的，有担当的，能扛起你和你妈妈，挺好，我就是块烂泥，还是在坑里待着吧，呵呵，杨羽，我正式向你提出分手。\"
　　\"你终于说出来了，好，我同意。\"
　　\"你同意了……\"陈绍聪的心一瞬间撕裂的痛，让他所有感官又活了过来，不似刚刚浑浑噩噩的\"呵，分手，挺好的，祝你幸福啊。\"这话他说的有那么一丝心虚，有更多的不舍，但最终都败给了软弱，他只能用更多的不在乎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苍白。
　　杨羽爆走几步，又折了回来\"陈绍聪，钟老师走了，陆晨曦出事了，你觉得你有责任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为了劝你开解你，能说的我都说了，实在是编不出新花样了。好，你觉得我应该找个庄恕那样的，我告诉你，我是真接不住，那是痴人说梦，那是不负责。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还能对我这样，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即使你以后成不了什么事，帮不上我们家的忙，但就那么嘻嘻哈哈开开心心的陪着我，我还是觉得心里踏实，挺好的。之后你又肯努力上进，我是真心觉得自己没选错人。但……现在似乎没什么希望了，你人又变成这个死样子。没关系，我自已选的人，对错我都认，我这人就一点特轴，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到要看看，是你拖着我一起待在泥坑里，一辈子做烂人。还是我能把你敲打醒，一起努力做人做事，精精神神，漂漂亮亮的活着。我们不谈恋爱了，结婚，等陆晨曦情况稳定了，清醒了，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陈绍聪内心暴击一万点，感觉飘飘忽忽的落不了地，一瞬身处地狱，一瞬又被拉回了人间，身边都是不真实的幻像\"我刚才说的是分手，你现在说结婚，太突然了吧。\"话都说的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
　　\"突然怎么了，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还是怕你爸妈不喜欢我。\"杨羽干净利落，直击要害。
　　\"没有啊。\"
　　\"现在就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明天我可能就改主意了，说。\"
　　\"分，分手。\"
　　人有时想要面对真实的自己其实挺难的，陈绍聪明明已经开始在心内冒粉红泡泡了，却还要梗在那里言不由衷，这不，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传出，杨羽举着震得发麻的手掌，怒目而视\"回答错误，再说一遍。\"
　　\"我是觉得吧……\"啪，又一声，更响，更脆\"再说一遍。\"
　　\"结婚。\"
　　\"钟老师家你去不去。\"
　　\"去\"
　　\"陆晨曦你管不管。\"
　　\"管\"
　　\"急诊管吗？初诊平台管理？我妈管吗？死杵着干吗呢？表忠心啊？\"
　　\"媳妇儿，我以后活得像个人似的，在急诊好好干，不让钟主任失望，更不敢让你失望，我都听你的。\"陈绍聪连忙服软求饶，小半张脸红肿得老高，嘴角都显得有些歪斜，模样有些滑稽。
　　\"哼，滚回急诊干活去。\"
　　\"是，媳妇儿，你这手下的也太狠了点，你要是还生气这边在来两下，给我弄个对称，我还能跟别人说，我是突然就发胖了，呵呵呵。\"陈绍聪蹭蹭夹夹的跟着杨羽往急诊走。
　　\"哈哈哈哈\"杨羽破涕为笑，艳阳高照\"来，我看看，痛不痛啊，呦呦呦，都肿起来了，肿成这样还真像个猪头，好心疼啊，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哼……想想我还是来气，我说你还真是块贱骨头，你爸妈说得一点没错，你不找个彪悍的媳妇儿，能震得住你。还好……我之前同陆晨曦取过经，她说你这人吧，遇事好矫情，总爱往坏处想，越是温言软语，好言相劝，你越是来劲，越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你对不起全世界，心里转着磨磨的委屈。这个时候啊，急声厉色，当头棒喝，啪，啪，啪，几大棍锤下去，保证你立马敞亮，什么委屈都散了，九转七窍全通。呵呵，还好有个了解你的人，我刚儿还胆颤呢，怕这几巴掌下去，再把你彻底报废了……\"
　　\"恶儿……媳妇儿，陆晨曦可没下过这么重的狠手……你是……\"
　　\"哼……不要脸……高攀得上人家吗？人家凭什么下重手敲打你啊……\"
　　\"不是，你这飞酸吃得可没道理，那我和陆晨曦啥关系你不最清楚吗？杨羽，你等等我啊，你等会，讨厌，死相。\"
　　庄恕挂断杨帆电话，同小护士一起将陆晨曦暂移至医生休息室，交待了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尽可能的杜绝周围的环境，人事物对陆晨曦造成影响，我需要回胸外，顺利的话半小时后回来接陆大夫，有事及时通知我，小护士点头，表示明白，谢谢，拜托你们了，庄恕真诚的道谢。
　　小护士望着庄恕的背影花痴道“哇，庄大夫太帅啦，长得那么帅，就已经相当难得了，何况他身上还有着那么一股子劲，临危不乱，沉着冷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条理清晰的打那么多电话，把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就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冷血，女朋友都那样了，反觉得陈绍聪都比他情真意切，琳琳姐，你说这是不是爱的不够啊？”
　　那个被唤作琳琳的护士狠狠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庄大夫这是成熟，理性，负责任。遇到事了，只会在你面前表现悲伤，表现崩溃，表现撕心裂肺的有个屁用，庄大夫这样多好，尽最大可能，为你留住最美好的未来。这男人啊，对你好不好，别看他嘴上说什么，就看你遇见事时他做什么。即便嘴上把你骂的死惨死惨的，但事都一件件帮你摆平，而且绝对是选择对你最好，而不是你喜好的最好，那这男人就值得嫁。陆大夫多有眼光啊，庄大夫简直男友力爆棚，想看庄大夫悲伤，除非是陆大夫……呸……呸……呸……天灵灵，地灵灵。”想到有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两个小护士也有一瞬间的黯然。
　　“那你们说庄大夫为什么会选陆大夫啊，陆大夫看着也不是顶好看，胸外的楚珺就比她漂亮，脾气也出了名的臭，还老惹爱事，老被投诉，以前傅院长在吧，还算是有点后台，现在……唯一的优点也就是手术做得好点，可她不还是被赶出胸外了吗？庄大夫来这两月，她给胸外惹了多少事，还闹出个院内自杀，这可是仁合首例啊，恶儿，接二连三的跟庄大夫顶牛，吵得不可开交，这怎么最后就恋上了呢？你们猜猜各中关窍……”第三个护士加入八卦大军，一副捉摸不透，满脸市侩的样子。
　　另两个护士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心里默默的自认倒霉，把这个势利眼招来了，不可避免的要惹一肚子闲气，那个叫琳琳的嘴皮子利索点，漫不经心的回击道“怎么，嫉妒了，庄大夫这样的极品，不是我们这些平凡的小护士可以肖想的，真是庄恕只应天上有，人间处处白月光啊，神马都是浮云，眼睛顶在头端上，大概这辈子就难嫁了哦……\"
　　\"什么叫我们这些平凡的小护士啊，陆晨曦难道就高我们一等不成，不都在这家医院里混吗？只有人家庄大夫是美国归来的金光闪闪的海龟。我就不信了，庄恕会为了陆晨曦舍下美国的繁华奢靡，不就只签了两年吗？别最后只是在人家空虚寂寞的时候，陪人家玩了一场，到时候都三十大几了，白白算计丢了心失了身，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哎，我可听说他们俩住一块，庄大夫租了陆晨曦的房子，哼，原来是近水楼台啊，难怪了，都说是陆晨曦生扑的庄恕，哈哈，一般女孩确实是需要顾及礼义廉耻，没那么放得开自动自觉的爬上男人的床，让男人白占便宜，论脸皮厚，陆晨曦确实是个中翘楚。\"
　　\"你这嘴也太缺德，太损了点吧，陆大夫还在里面躺着呢，你现在说这话合适吗？\"那个弱一点的小护士听得满脸通红，几句话呛得眼泪都在眼圈内打晃了。
　　\"呦，我还忘了这茬了，这要是感染了HIV，怕是连女人的那点……\"
　　\"你，你闭嘴，琳琳姐，你到是替陆大夫说句话啊。\"这小护士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摇着琳琳姐的手臂哀求……那个叫琳琳的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呵呵，我到是想说啊，她俩为什么能走到一块呢，戳心窝子缘份吧，你们说这庄大夫在美国都混成大龄单身男青年了，38岁愣没结过婚，当然外国婚恋观可能跟我们也不大一样，可回来没两月就找了陆大夫，别看陆大夫闯了那么多祸，惹了那么多麻烦，那庄大夫不也是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帮着收拾吗，毫无怨言，陆大夫可没求着他。要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谁是楼台，谁是月可就真不好说了，那庄大夫要是讨厌过陆大夫，还能傻不拉几的给自己找不痛快，搬进去住，谁先动的心思不是一目了然吗？我跟你们说啊，陆大夫去救灾前最后一个缝合，我跟的，庄大夫自己屁颠屁颠的就追了过来，还坐在那装模做样的指导陆大夫缝合，使用抗生素。你们说笑不笑人，那两只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瞪着陆大夫看，都快粘身上了，呵呵，你们说他得多舍不得啊。看现在这情况，陆大夫病好了，两人也该修成正果了，合着这么多年就为了等陆大夫一个人，你们说这不是缘份是什么。至于是庄大夫留在国内，还是陆大夫跟去美国，那还不是两个人商量着来吗，都算是医界圣手，有真本事，到哪还愁当不了医生，看不了病啊。万一，我说万一啊，俩人到最后还是分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这个啊，谁还会认为男女之间那什么，那什么，就算是女人吃亏。庄大夫也算是个极品，享受过他的温柔宠溺，专情呵护……看那孔武有力的臂膀，结实宽厚的胸膛，呵呵，你懂的……有什么好吃亏的，当年薛峦也被奉为男神，被陆晨曦甩了，不是照样有更优秀的男人们争先恐后吗？这人呢，都是命，有的人不争不抢不算计，就是招那些优质男人的青睐，有的人尖酸刻薄嘴还毒，不也只能在背后羡慕嫉妒恨，连当面点评两句的胆都没有，她有本事到陆晨曦面前去搬弄是非，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我也算佩服她是个人才。生扑，她也扑一个试试，看是扑得倒，还是被光溜溜的扔出来，丢人现眼，呵呵呵呵……”
　　\"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不服气你滚，我们可还得看着陆大夫，以防哪个阿猫阿狗用下三滥的手段，乘人之危，那岂不是罪过了。\"
　　\"哼，我才不懒得理你们两个八婆，没素质，没教养。\"说完一步三摇的扭走了。\"慢走不送啊，不服来辩。\"\"呵呵呵，琳琳姐，真解气。\"\"对付她这种小人，你就是要让她知道你活得有多幸福，有多开心，让她恨得牙痒痒，羡慕死她，以后绕着点她，省得她找你麻烦。\"\"嗯\"

　　就在几个小护士唇枪舌剑，搬弄是非的当口，庄恕回到胸外病房先看了方志伟。“志伟，我知道你刚刚做过开胸手术，现在不宜开口讲话，更不能情绪激动，所以你控制好情绪，用眼神回答我的问题。陆晨曦跟你出外诊时，是不是出了意外。”
　　方志伟眨了眨眼睛。
　　“好，很好，那是否有能清楚表述陆晨曦意外细节的人，我现在还能联系上他吗？”
　　方志伟又眨了眨眼睛。
　　“电话可以吗？”我来说数字，你确认，一番周折后，庄恕终于知道陆晨曦意外的全部细节……
　　“志伟，你好好休息，你的命是陆晨曦拼着职业生涯终结救回来的，所以你能回报她的就是你的健康，现在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休养身体。”方志伟点头，表示明白。
　　了解完情况，庄恕又着手为陆晨曦调换病房，这位病患家属到是好说话“庄大夫，你放心，我儿子的命都是陆大夫救的，只是换个病房算个啥，我们还没报答陆大夫呢。”
　　“好，我替陆大夫谢谢你们！但话我要说清楚，你们要调去的病院，住着一位敏感的患者，当然我们会做好防护措施，保证每一位患者的健康，另外，要调换的那个床位的上一位患者刚刚去世……这就是全部的情况……”
　　“没事，我们虽然没啥文化，但不迷信，我们知道啥叫良心，庄大夫开口了，就说明陆大夫肯定需要这病房，陆大夫对我们家有大恩，这点破事我们都不帮忙，那我们成啥人了，放心，我们马上搬。”
　　庄恕真诚的表达了谢意，这是钟主任离世后，他第一次感到暖心。
　　可是陆晨曦搬换病房时，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那些患者家属又开始议论，这不是欺负人吗，看人家老实就把人家赶去和HIV病人住同一间病房，把自己女朋友放单间，这什么事啊，老林刚死，又要祸害别人，就是，我听说他女朋友，就那个女医生也感染了HIV，啊，那这胸外科成什么了，我们还能不能放心住了，这都叫什么事啊，找他们院领导去，找他们院领导评评理。
　　庄恕在病房内听着外面七嘴八舌的闲言碎语，面色阴沉，深呼吸了五秒钟，推门步出关门，没理身边任何的质问质寻，也没做任何解释，直接用手扒开要拥上来接触他的人，而后大踏步步入护士站，按下了胸外科广播按钮“各位患者，大家好，我是胸外科的庄恕医生，关于陆晨曦医生搬入胸外科病房，我要说明以下几点，第一，为HIV病人做手术，我们医生承担了最大的风险，手术会有万一，可能还不只万一，但是医生如果害怕万一，那可能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没有穿白大衣的人在这儿了，但你们都看到了，所有人都在，还有人去了更危险的灾区。陆晨曦医生去了更危险的地方，为了给病人一个生存的可能，她将职业生命置于脑外，违反所有操作规程，就为了给生命一个奇迹，她在医疗队一直紧绷着，精神高度集中，再加上发生过意外，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和创伤，但为了救更多的人，她都忍下来了，一直忍到了灾难结束。现在她身体上和精神上都达到了极限，即便这样，在看到病人要结束生命，明明比任何人都明白和HIV血液发生直接接触可能会发生怎么的意外，做为医生，要坚守自己的职责，她还是去夺了那把刀。陆晨曦医生手腕上的伤是被钢角架撞伤的，根据她身体上血渍喷溅的分布情况来看，她没有直接接触到HIV血液的可能性很大，即便是有直接接触，那么陆晨曦医生感染HIV病毒的风险大概是万分之一，那么我请问，你们凭什么说，陆晨曦医生感染了HIV病毒，造谣一个医生为HIV病人，对她的声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第二，本着对病人和陆晨曦医生本人负责的原则，我们会对陆晨曦医生一个星期，一个月，三个月，半年的血液样本进行检测，来判定陆晨曦医生是否感染HIV病毒。如果我今天这番话，泄露了病人稳私，造成了不良的后果，我愿意承担相应责任。但请大家相信，我们对所有患者都一视同仁，我们真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进行防护，HIV病毒是不可能通过空气和普通接触传染的，也不可能引起其它病菌感染，在这种特殊的时期，我们没有办法给每位患者必要的医疗环境，我们只能尽可能的保证每一位患者都得到有效的公平的救治。第三，陆晨曦医生因为工作原因受到精神刺激，已经沉入潜意识昏睡状态。对于她来讲，尽量少的接触外界刺激，才能接受最有效的治疗。将她移至胸外病房只是为了方便在给普通病患应有的，必要的，专业的指导的情况下，我本人可以更多的照顾到陆晨曦医生，当然，如果你们觉得，做为医生这不应该，我可以马上辞去仁合胸外对我的一切聘任，只专心照顾我的家人。如果你们可以接受这种非常之情，那么也请你们配合，不要打扰到陆晨曦休息，否则我会提起法律维权。所以，现在就请你们明确的告诉我，我还要不要做为仁合的医生来管仁合的事。如果你们还需要我履行一个医生的职责，就请你们自动自觉的散离陆晨曦医生的病房，否则我将视为你们已经不再需要我，我会马上请辞仁合的一切职务，停止一切手术，我庄恕没了这份工作，也养得起家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