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风云之宿命之恋》小宝久久

14、我不认识的杨帆

　　庄恕收回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将手中切好的牛肉推到陆晨曦面前\"多吃点，你太瘦了。\"
　　\"呵呵呵，谢谢啊，你是要把我当猪养啊？早上养生粥，中午可口面点加小菜，晚上偶尔还带我吃大餐，其实晚上吃大餐不好，毒害身体健康，我们中国人的俗语，早上吃饱，中午吃好，晚上吃少。\"陆晨曦一本正经的胡诌。
　　庄恕轻笑，有些无奈\"这么贵的大餐我都请了，还不落好，以后我再不这么干了。\"
　　\"别，别，别，领情，领情，以后继续啊，我喜欢过腐败的生活，呵呵呵。\"
　　一顿饭吃的也算其乐融融，因为离家不远，考虑到可能会小酌几杯，庄恕没有开车，陆晨曦展开双臂，眯了眯眼睛，徐徐的清风拂面而过，整个人都觉得冰沁舒爽\"我们走回去吧，正好消消食。\"
　　庄恕微笑点头，两人并肩行在香樟树荫路上，一时沉默无语，庄恕深吸一口气，有淡淡的清香入鼻，很舒服，如果可以这样一路相伴到老，真好。
　　\"呵，干吗不说话？\"陆晨曦率先发问。
　　\"不知道说什么，怕破坏这么静谧温馨的气氛，你来说吧……\"庄恕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一种享受，如果可以，希望这条路一直延续下去，永远不要停。
　　\"我说，我才是最煞风景的好吧，我怕一开口，不是冰冻，就是吵起来了。\"陆晨曦摆弄着手指，很随意，很漫不经心。
　　\"保证不吵\"庄恕在心里默默的补了句，也舍不得吵。
　　\"嗯……那聊聊杨帆吧？\"陆晨曦一脸的好奇和期待。
　　\"杨帆？\"
　　\"嗯？聊聊我不认识的那一面，你们称之为灰色地带，或者是曾经，或者是你为什么肯……呵呵。\"
　　\"好吧，我妈妈出事后……\"庄恕偷偷扫了眼陆晨曦，没什么表情，还好\"我被送到了儿童福利院。\"
　　\"儿童福利院，你没有其它亲人吗？\"
　　\"有，一个叔叔，但在我爸爸牺牲时就和我们断绝了联系，老死不相往来，他们只认为我妈妈独占了烈士家属的全部好处，却没有想过她要独自抚养两个孩子的辛酸和不易。我还有一个外婆和舅舅，外婆年纪大了，也要依附于舅舅，看舅舅，舅妈脸色生活，不可能单独抚养我。舅舅当然也不愿意养我，还把我家的房子卖了，说是我妈妈最后的那段时间没有工作，全靠他的贴补和接济，这算是归还。\"
　　\"怎么可以这样，你可以去申请法律援助的……\"有这样的家人，陆晨曦觉得很气愤。
　　\"那个年代……其实我可以理解他们不愿意养我的原因，真的是……太穷了，家里添个人，住的，吃的，用的，教育，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后来秦老师也认为，就是杨帆的妻子，我去福利院或许会更好，最起码可以接受正常的教育，还有她们这些好心人三不五时的帮衬，总比进入到一个大杂烩家庭要好，而且我是烈士遗孤，也有这个资格。但是我突然间就没了家，妹妹因我而丢，母亲因为这件事情而自杀，我看见她盖着白布从楼上被抬下来……我……\"庄恕说到这时有些哽咽，却感觉陆晨曦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心内一暖，调整了情绪继续说道\"我那时真的很绝望，很害怕，人也变得更孤僻，更阴暗，总喜欢独自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再加上福利院的小朋友真的很排外，他们怕新来的小朋友，夺走本该属于他们的资源和可能被领养的机会，所以我的境遇可想而知，几乎全院的小朋友都欺负我，我经常是伤痕累累。杨帆和秦老师就带着我去找工作人员理论，希望他们可以更多的关注到我，毕竟我刚刚遭遇如此大的人生变故，起初工作人员还好言好语，次数多了，也就表现出更多的不耐烦，这的孩子哪个不是苦命的娃，就他一个是，他这么不合群，不服从管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不放心啊，不放心你们把他带走领养好了，上下嘴皮一张一合的装好人，尽给我们添麻烦。这之后呢，我开始暴躁，别人骂我打我欺辱我，我会下死手的打回去，在福利院，在学校。成绩也一落千丈，成为了班级里最拖后腿的那个人，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我把一个同学打到头破血流，家长对秦老师不依不饶，恨不得立时送我去少管所，秦老师跑医院，赔医药费，登门道歉，好话说尽，人家才算是答应了不予追究。这之后，到是没人再敢欺负我，大家都避我如蛇蝎，彻底的孤立了我，没有人肯跟我说话，那些曾经对我抱有善意的人，也转变了态度，仿佛我天生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今天的悲剧都是我咎由自取。只有秦老师一个人，没有放弃我，仍然关心我，开解我，试图将我拉回正常的生活……那之后，南南生日，天降暴雨，我真的很想很想她，站在雨里淋了很久很久，褔利院的阿姨发现后，将我拉回来关在小黑屋内，让我静思已过，为什么总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我又冷又饿，浑身酸痛，头越来越重，只觉得像被油煎一样的煎熬，就那样蜷在哪里没人管。等到终于有人想起我时，我已经高烧不退，昏迷并意识不清。就这样也只是被简单的喂了些退烧药，并没有人想要将我送医。三天后，秦老师发现我一直没来上学，就和杨帆来褔利院寻我，她们见瞒不住了，就把我推给秦老师，让她把我带走，最好永远不要再送回来。秦老师抱着我哭，质问她们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我还只是个孩子，那是自我妈妈出事后，我第一次那么痛快的哭，抱着秦老师不停的喊妈妈，别离开我。杨帆把我送医后，我已经是重度肺炎引起心肺功能衰竭，这在当年几乎是必死的疾病。还好，命运之神开始眷顾于我，我的养父庄爱华教授来京参加学术研讨会议，杨帆从新闻中得到消息，就动用了当时所有能动用的人脉关系，多方打听，终于联系到了我的养父，并垦求他答应为我治病，我由杨帆和秦老师陪同，踏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在我养父的救治照顾下，我终于逃过了一劫，可之后我又被查出患有轻度的躁郁症。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吧，我的养父他治好了我的病，愿意给我一个家，愿意给我全部的爱，而我再也不想回到福利院，愿意全心的信赖于我的养父，杨帆托人很快的办理好了收养关系，我跟着我的养父回了美国。京中一别，二十八年，我再没见过杨帆，更遗憾的是，我永生都没有机会见到秦老师，向她好好的说声谢谢，告诉她我没有辜负她的期盼，终算是成长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庄恕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有些晃神，突觉一股抽力，手内一空，低头查看陆晨曦已经把手抽了回去，不自觉地捻了捻手指，感受指间残留的温度，心内微有些发酸发涩，抬头却见陆晨曦正在胡乱的擦着眼泪，叹了口气，找出纸巾想帮她，却被陆晨曦一把夺过，又是一顿毫无规则和美感的乱擦。
　　庄恕微有些眷恋的放下已空的双手\"陈年旧事了，早以过去，没什么值得再伤感和难过的，还引得你哭这一场，罪过了。\"
　　\"呵呵\"陆晨曦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向庄恕展露最灿烂的微笑\"嗯，好在都过去了，好在庄大夫已经成为人中翘楚，再没人有资格轻视你，做为朋友，给你一个安慰和鼓励的拥抱吧。\"说完向着庄恕展开双臂，做要拥抱状。
　　庄恕呆愣着没反应过来，陆晨曦点了一下头，又笑了一笑，主动上前拥住了庄恕，很纯粹毫无暧昧的拥抱，用手轻拍着庄恕的背，口中喃喃安慰道，没事了，不要害怕，不要悲伤，一切真的过去了，现在，只会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庄恕的防线在一瞬间崩塌，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无意识的伸手紧紧回抱了陆晨曦，将头轻靠在她的肩膀，贪婪的吸吮着她的气息，很踏实，很安心\"晨曦，钟叔叔说过，我们俩个家庭都因为这件事遭受了不幸，如果后辈能够走到一起，获得幸福，不再被往事纠缠，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是你，你会认为我们的相遇是上天的宽容，还是命运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陆晨曦沉默的没有开口，静静的抱了庄恕很久，然后轻轻的放开，向着庄恕呵呵的笑，吐了吐舌头\"我说我容易煞风景吧，你偏让我找话题，看看，后悔了吧，呵呵，走吧。\"
　　\"好\"
　　\"所以，钟老师早就知道你是谁？\"陆晨曦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是的，我刚回来，钟叔叔就认出了我，这么久以来，是钟叔叔一直鼓励我，支撑着我。\"
　　陆晨曦点点头，忆起庄恕第一次见钟主任，钟主任就疑惑庄恕为什么认识他，可笑的是她居然会认为是因着钟主任佩带的胸牌，想起在医疗站钟主任劝她，庄恕因为林皓的事情，搞得很焦虑，让她回去后多包容他，体贴他，还一定要在离开郦峰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捅破她和庄恕是男女朋友关系，原来还有这一么一梗\"这老头，口风可真紧呢，也跟着瞒了我这么久……\"
　　\"对不起啊……\"
　　\"算了，算了，算了，算了，千万别再跟我提这一茬，我烦……\"说完又有些后悔，呵呵的看了庄恕一眼，庄恕点头\"理解……\"
　　\"哼，哼，哼，哼，啊，真想不到杨帆还有这么热心的时候，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把胸外科当成药品专卖店的人吗，原来杨子轩那单纯善良到二的性格是像他妈妈，我还以为是基因突变呢，呵呵。\"陆晨曦的表情有点复杂。
　　\"我理解你对杨帆的看法，其实我这次回来对仁合特别的矛盾。在这里，有的人让我特别的敬佩，有的人让我特别的憎恶，也有的人让我无法面对，我妈妈出事后，我不仅恨仁合，恨医院，我甚至也憎恶医生这个职业，是杨帆扭转了我的看法。可是这次回来，那个扭转了我对医生看法的人，也变得似乎不在似从前，这让我很失望。反而是你，那么毫无保留的把医生这个职业当作信仰，让我看到了理想中医生的样子。哎庄恕有些纠结的苦色\"对于杨帆，我是真的很矛盾，是他和秦老师让我有了生的可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特别是秦老师，我这一生都没有机会报答她，这让我觉得很亏欠。可是杨帆的那些做法，让我真的没有办法与他为伍，还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我这样算不算是，忘恩负义……\"庄恕回头征求陆晨曦的看法。
　　\"不算，这大概只能算是立场和坚守不同吧。杨帆他也很明白，所以他可以借工作之便来收拾你，甚至耍了些不太入流的手段，拿我的前途和你做交易，但是他从来没有拿当年的情份来逼你妥协，他很明白她妻子的那种善良的，美好的，不求回报的付出与爱……如果他利用了或是别人……他会觉得是对他妻子的一种亵渎吧。\"
　　庄恕点了点头。
　　\"嗯？所以，福利院的那段经历对你的影响很深吧，你，现，在……\"陆晨曦想问庄恕有没有心里阴影，但终究没好意思问出口。
　　\"还好，那段还好，只是此后，我不愿意住在只有我一个人的空房子里。所以，回来后才会找人合租。说来也巧，在网上看过你的装修图片，风格真的是跟我在美国的房子超像，觉得特别亲切舒服，就租了下来，但看到房主是你的时候，我，真的是被惊到了……\"
　　\"这房子的装修我是煞费苦心，当时刚刚跟薛峦分手，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想把这打造成完美的Dream house，用了大半年的时间，真的是耗光了我一辈子的好脾气，好耐性。繁琐的很，简直是脱了我两层皮，这辈子再不想干的事，装修算一件。哎，你们美国人装修也像我们中国人一样？事事都得亲力亲为，事无巨细，一眼不眨的盯着，那么麻烦吗？\"
　　\"这个吗？我没有发言权，那房子不是我装的，是顾念卿托人找了关系，找了靠谱的建筑公司……应该还好吧。\"
　　\"顾念卿吗？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的脸，真的漂亮，比当红的电影明星也毫不逊色。\"陆晨曦轻笑，有些怀念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出色女子。
　　\"嗯，还不错，是挺漂亮的。我一直觉得你们的脾气性格，应该会满相投的，会玩的比较好，想着有机会让你们认识，但，也许被我搞砸了\"庄恕有些低沉，有些难过，转眼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合时宜，这样的气氛不适合伤感，就转了话题\"知道吗，她的脾气比你还夸张，我记得一次病人家属嫌她年纪小，不放心让她做为主刀，但当时情况真的特别危急，耽误不得，她一气之下，甩了张空头支票给患者家属，就把病人推进了手术室，把沐远枫给气的，不过好在结果还好……\"
　　陆晨曦笑呵呵的说\"有钱就是任性啊，我就没那样的底气。沐远枫，神经外科的那个沐远枫吗？\"庄恕点点头。\"哇……他简直就是个神话……医术高不说，少年成名，人长得也超帅，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陆晨曦毫不吝啬的夸奖，表情里满是真诚和敬意，崇拜和神往。
　　庄恕有些吃味，又觉得在陆晨曦面前贬低他人，也很伤格调，就颇有些腹黑的补语道\"哼，嗯？我买的房子，顾念卿装修，我们之后一直属于拼居关系，或者说是三个人的拼居关系，沐远枫也住在那里。只不过最初的时候沐远枫比较忙，天南海北的到处飞，我和顾念卿单独在家的时间比较多，后来她们俩结了婚，沐远枫终于不在报怨自己的房间最小……\"
　　\"结婚，都结了婚你还跟人家住一块，这也太变态了吧，你岂不是超级无敌远光大灯炮吗。\"陆晨曦把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庄恕要仔细辨听，才能听得清楚。
　　\"呵呵，是有点，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气场是有点怪异，不过他们俩个赶都赶不走，我也表示很无语。而且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变态，他们俩有自己的房子，一个月在我那也住，住不了几天。嗯？哼？我以为你关注的焦点应该是完美男神结婚了，而不是我们三个住一起。\"庄恕小心的观察着陆晨曦的神情，看她还会给出什么样惊叹世人的见解。
　　\"沐远枫结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不结婚，才奇怪吧。呵呵呵……也不算奇怪啊，你们美国人的婚恋观和我们中国传统的婚恋观本就不同？而且我也认为不结婚有不结婚的好处，逍遥自由，享受的很。\"
　　庄恕叹了口气，佯装着有些生气，又真的有些无奈的样子\"哎……美国人，美国人，你不用一口一个美国人，这么刻意的提醒我，我知道我跟你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我知道你现在很排斥我，不会对你有非份之想。\"
　　\"呵呵呵呵\"陆晨曦不想接这话，用手挠挠头，有种小心思被人看破的尴尬，陪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上次听你把顾念卿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她又能嫁给沐远枫，应该也不简单，可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啊\"，庄恕真的有些惊讶，表情真实吃惊，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的是在美国留学了两年吗？顾念卿，在美国医药行业宛如公主般的存在，是嘉睦第四代唯一的继承人……她这三个字在美国医药跟通行证差不多，在你这居然分文不值。\"
　　\"呵呵呵呵\"陆晨曦有些尴尬的笑，孤陋寡闻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只服气比我医术高的，比我本事强的。对什么财阀二世祖啊，医药公主啊，真的不感兴趣……咦，她这样含着金羹匙出生的大小姐，应该是出入豪车，住则豪宅，怎么会跟你拼租，还带着男朋友一块拼租，恶儿，有钱人的生活真是猜不透啊，真够奇皅的。\"陆晨曦一脸琢磨不透，高深莫测的表情。
　　庄恕则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你这脑子啊，有的时候我真是好奇她是怎么回路的，有股想要打开研究一番的冲动。\"庄恕盯着陆晨曦的头，真的像是在研究自己提议的可行性。
　　陆晨曦表情不善，与庄恕拉开一大段距离\"跟你住一块，岂不是很没安全感，要不然你搬……\"
　　\"Amy听过吗？\"绝对的故意差开话题，搬出去这话庄恕不想听，他怕听得多了就会失去赖在这里的勇气。
　　\"听过，听过，当然听过。\"陆晨曦的表情有些狗腿，眼睛亮亮的闪耀着星辉\"我对所有能称得上大神的医生都很崇拜，都了如指掌，如数家珍……咦，为什么突然提她……\"陆晨曦依然一脸向往，而后又是觉醒般的好奇为什么庄恕转了话题。
　　\"不突然，顾念卿听到应该会很开心，全世界，不熟悉她的人，只有你认为她拼命打下的名声，会比靠祖庇得来的更有价值。\"庄恕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陈述。陆晨曦完全的傻掉，口中足可以塞下一只鸡蛋，庄恕很怕她的下巴会掉下来，有般想要推上去的冲动。
　　\"你，你，你，你是说，她们是同一个人，啊……真是太不公平了，居然会有人完美到爆……人品，样貌，家世，才华，天啊，居然还嫁得还那么好，恶儿……她是怎么投胎的，好想请教。\"一片哀嚎，绝对的羡慕嫉妒恨。
　　\"哼？\"
　　\"不对啊\"陆晨曦转着眼珠的思索，绝对的后知后觉，思维跳跃脱线\"她在你那住不上几天，你又不能住空房子，那你是怎么住的？哦……我知道了，理解，理解。\"陆晨曦一副偷腥吃的猫儿的表情。
　　\"你又知道什么了，每次你说知道，都跑偏的离谱，我有happy陪着，就不，算，是……，\"庄恕突然意识到可能说多了，就有些支支吾吾……含糊其辞的不想讲明白。
　　\"happy，怎么会有人叫这么欢乐的名字，这也太不正式了吧，是不是跟中国人给孩子起名二狗子啊，铁蛋啊异曲同工啊，happy……happy……happy,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陆晨曦细细嚼了这名字，变了面色。
　　自作孽，不可活，庄恕无奈的，认命的点头\"大，大概……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嗯，呵。\"陪着笑脸。
　　\"哼，好你个庄恕，你，大，爷，的，退后，退后……二百步之内别让我看见你，我还真是傻，缺……\"陆晨曦自觉再一次被耍的团团转，想着上次那么动情的聊happy,有股把庄恕撕了的冲动，再次暴走，庄恕无奈的承认\"又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