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风云之宿命之恋》小宝久久

12、不问来路，不谈感情

　　\"庄大夫\"小护士叫住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庄恕，庄恕挑眉目露探究\"什么事\"。
　　\"庄大夫，您还是去快去看看吧，陆大夫哭了快三儿钟头了，普外来了一个住院师，两个主治，赵主任亲自来了，就为了下根胃管，下一次吐一次，血沫子都从鼻孔穿出来，陆大夫也不吭声，就在那吧嗒吧嗒掉眼泪，赵主任搞不定了，让我来看看你下手术了吗。\"
　　\"哦，我知道了。\"庄恕步入病房，赵主任如蒙大赦\"庄教授，你可来了，这胃管，要不庄教授试试。\"
　　庄恕接过胃管，扫了眼嗒吧嗒吧掉眼泪的陆晨曦，面对着赵主任咨询病情\"陆大夫昏迷期间的肠胃保护，做得已经相当完善了，还会出现这么严重的胃肠反应，其实是很少见的。我们之前也探查过，陆大夫的胃肠消化道溃疡是应该引起重视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根治一下，以防留下隐患，造成更大的伤害，只是这胃管，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庄恕点点头，望了眼手中那根胶质透明的细管，挑挑眉毛，无奈的做在床边，轻咳了两声，陆晨曦忽然嚎啕大哭，先声夺人\"我不要，全都骗我，说是像咽面条一样容易，世界上哪有那么难吃的面条……啊……啊……啊……\"
　　庄恕深叹了口气，望着陆晨曦身上的血渍，眼中满是心疼，柔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太难看啦，好歹你也是胸外专家，这里是胸外的病房，你哭得跟死了亲娘一样，你让那些拿你当超人看待的医护人员怎么想，形象还要不要了。不就一根胃管吗，我亲自下，保证40秒内搞定，不让你难受，你要乖乖配合。而且谁让你没有做为病人的自知，刚醒来就自己跑出去，插得好好的胃管你拔它干吗，一根胃管下了三个小时，你也是破记录了，你不要那么抗拒，胃管反复刺激或划伤食道粘膜，只会更难下，遭罪的都是你，这也是你不遵医嘱，不珍惜医生劳动成果的代价吧。\"话说到后面已经略有些生气的味道，就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我不要，那不是我拔的，我醒了它就被呕出来了。你亲自下有什么用，你亲自打过的点滴，我刚刚都穿针两次了，两次，胃管我之前就带了很久很久了，后来呕出来你不是也同意吗？永远不再给我下胃管，现在又变卦，你没信用，是你没照顾好我，是你说话不算数，我为什么要付出代价，我宁肯胃切除，也坚决不下胃管。\"陆晨曦无理辩三分，她忘了那静脉穿针是自己行凶的代价。
　　\"不许任性啊，有点不讲道理了，我怎么可能说过永远不下胃管这种不负责又孩子气的话呢，你带了很久……是之前的那场意外吗？\"庄恕尽量的和缓语气。
　　陆晨曦愣住了，她也不知为什么那些话就脱口而出，不管了，一条路走到黑吧，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任性，让你看看什么是无理取闹，对眼泪不能停\"我不管，不是你说的，也一定有其它大夫这样说过，大夫说过的话就一定要负责……我不下胃管。死活都不下，有本事就把我麻翻，醒了也还是要被我呕出来的，你就看着我把这些罪全都遭一遍，偷偷开心吧，恶毒。\"
　　赵主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庄教授，陆大夫即然有过长期使用胃管的经历，对胃管又这么排斥，我的建议是，可以先出院观察，毕竟院内的环境要差一些，住久了胃内积火，心情烦闷，也容易呕吐，换换环境，换换心情，也许病自然就好了呢，嗯，当然啊，这些建议都建立在陆大夫没有其它问题的情况下。 \"
　　陆晨曦瞬间止住哭声，眨巴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希望和乞求的望着庄恕，手不自觉的攥住了庄恕的白大褂衣角，一下一下的拉扯着，庄恕心软了，低下头叹了口气，陆晨曦自觉目的达到，一脸灿烂的笑，举着两根手指指天发誓，生怕庄恕反悔\"我保证我肯定乖，肯定听话，只要不下胃管，嗯，同意我回家，让我坐着不站着，让我喝水不吃饭，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保证做最听话的病人，就这样定了，好吧，好不好吗？\"
　　庄恕有些蒙圈，陆晨曦撒娇买萌的样子他还真未见过，虽然心里服服帖帖的很舒服，但一时还真难适应，陆晨曦这一病连脾气性格都有些变化，好像柔软了很多。
　　\"我看就这么定吧，我去给陆大夫开些口服药和输液，反正男朋友是医生，住家里和医院又有什么分别。\"赵主任立时促成这件事情板上订钉，扯皮了三个多小时就为了下根胃管。看这情况，庄大夫怕也无能为力吧，本来只是抽抽涕涕，现在已经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了，哪个男人受得了还能下得去手，遇见这么不配合的病人……哎，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家静养吧，真出事了，庄教授也会自己想办法，把插好胃管的陆晨曦自动自觉的送回普外，还是先撤为妙。
　　陆晨曦很想反驳不是男朋友，但看着庄恕手里攥着的那条胃管，还是聪明的选择了禁声，只向着赵主任灿烂的笑，挥手告别，谢谢赵主任。其实赵主任也不太适应现在的陆晨曦，记忆中一直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子，恋爱了，不一样了，庄恕这小子有本事，百练钢成缠指柔了。
　　\"那好吧，我调修两天，你等我一下，我一会接你回家。\"赵主任走了，庄恕也只能无奈的表示同意，并给出解决方案。
　　\"不用调修，我自己在家比较自在。\"陆晨曦看都没看庄恕一眼，快速的否决了这一提议，她俩现在是什么关系，整天大眼瞪小眼的待在一个房间内，尴尬死了，自找不痛快。
　　\"需要我提醒一下吗？陆大夫刚刚说过会乖会听话，嗯……\"陆晨曦抬眼看着庄恕摆弄着手里的胃管，漫不经心的笑，威胁的意味十足，不觉在心里暗骂庄恕腹黑\"呵，呵，呵，谢谢庄大夫，庄大夫辛苦了。\"
　　\"嗯，很好，乖乖等我。\"庄恕听到满意的回复，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动作行云流水，仍然潇洒。
　　\"乖个屁，你大爷的。\"绝对保持着蚊子的音量。
　　陆晨曦等了好久也不见庄恕回来，有些不耐烦去办公室寻，得知又去了杨帆那时里，就慢慢的溜达到的杨帆办公室外，也算是无意中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林皓的菌培养出来了，但在实验室的药敏实验所示，林皓感染的大肠杆菌多重耐药菌，确实对几种抗生素都不敏感，这就说明，不见得仅仅是因为他体质差，而是他感染的菌珠，很有可能跟别人的有所区别。我怀疑他感染的是一种顽固的新型耐药菌株，只是这两者恰好发生在同一时间，误导了我们的判断。我想要做更高精度的菌株分析，我能否申请把标本送到美国加州的微生物中心，做一次全面的分析呢，资金上，我个人想办法，我想知道是，是菌株亚型有变化，还是我在处置过程当中，确有不当之处。\"
　　\"你对这个患者格外上心啊。\"杨帆带着他那标志性的老谋深算的笑，意有所指。
　　\"我对每一位死亡患者都格外上心。\"庄恕正色的回答。
　　\"说得对，医学是从过去的经验中，成长起来的科学，在失败中学到的，永远比成功中学的更多，也好，不过送到美国去做分析，需要经过一系列的审核，中国的伦理委员会，美国的机构伦理审查委员会，这些都做到才能成行，不是我同意就可以的，光中间的签字恐怕就要排到明年，尤其是现在救灾已经到了收尾工作，有一堆的报告要做，总结要交，日常患者的流量又上来了，恐怕我们也没有这个精力啊，要做的话，等忙过这段时间在说吧。\"杨帆话说得慢条斯理，不急不缓，没说不同意，但拒绝的意味已经相当明确，就看对方识不识趣。
　　\"也好，耽误你了。\"庄恕没表示什么，起身准备告辞。
　　\"等等，不想跟我聊聊吗，陆晨曦现在可是疑似HIV感染者，急诊刀光血影的，怕陆大夫不适合在急诊工作了吧。\"杨帆拿起清茶轻抿了小口，笑的意味深长。
　　庄恕挑眉又坐了回去，平心静气道 \"杨院长，陆晨曦阻止HIV病人院内自杀，该是有功吧。鉴于陆大夫目前确实不适合急诊工作，我见意调陆大夫回胸外，先开展教学指导和门诊问诊吧，等半年后再行恢复手术安排，杨院长觉得合理吗？
　　\"我觉得合理重要吗？庄恕，你还是不了解中国国情。在中国，民众仍是谈艾色变，让她们知道问诊的女医生，有可能感染HIV病毒，医院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而且陆大夫这次病的奇怪，无原因昏迷，拒绝接触，院董会已经有人提出异议，置疑陆晨曦是否具有继续承担一线临床工作的能力，我也是很为难。\"仍是不急不慌，意味深长。
　　\"杨院长，陆晨曦才刚刚转睡，目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还没有进行任何工作，更不可能暴露出不能胜任工作的任何问题，现在谈这个，早了点吧，有点欲加之罪的意思。\"庄恕据理力争。
　　\"是啊，我也是这么和他们解释的，可是他们不懂医，说不通啊，况且人命关天，我们总要防范于未然吧。\"庄恕只盯着杨帆不说话，杨帆也回瞄了一眼\"院里的意思是先调陆晨曦去临终关怀，等到半年后陆晨曦确定没问题，再考虑今后的工作安排。我记得庄大夫刚来仁合时说过，为了对付傅博文和修敏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介意牺牲陆晨曦。院里这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只能暂时牺牲陆大夫的利益了。\"一副庄恕应该理解他的难处，理解他的苦心的意思。
　　\"杨院长是要和我做交易吗？\"火药味十足。
　　\"庄大夫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仍然谈笑风声。
　　\"杨院长是希望我放弃这个菌株分析吗？如果这类耐药菌株感染再次发生，我们将再次束手无策，我不明白你执意要拦着我，到底是要掩盖什么。\"
　　\"我没想掩盖什么。\"杨帆终于撕破平静的伪装。
　　\"哦，把大肠杆菌新亚型公诸于世，会让这次耐药菌株感染再次被关注，更重要的是，或许会有人关注，引发感染的器材，以及器材交易背后的东西，这才是您真正的担心吧。\"庄恕直指要害，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
　　\"跟你们这些从国外回来的，真是难打交道，总是把世界想得太复杂，喜欢搞阴谋论，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陆晨曦……\"杨帆再次恢复平静，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后悔，带陆晨曦上手术，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现在的仁合，现在的胸外，有需要了，就把陆晨曦拉回来救场，确从没有想过要保障她应得的权益，偶尔还要把她推出去承担责任，这种做法太不公平，也太让人心寒。帮助陆晨曦重拿手术刀的这步棋，也许从一开始就下错了，有杨院长在的胸外，她大概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克制脾气也是回不来的。\"庄恕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情，继续道\"现在的胸外科确实缺少高水平，能震得住仁合这块金字招牌的人才，杨院长还是考虑尽快的引进吧，我不敢保证下一次还会再舍得带陆晨曦上这样委屈手术。还有，我相信陆大夫肯定会理解并支持我的决定，毕竟她是一个有着仁心仁术的真正的医者，她肯定不愿意看到一个医学上的新发现，就被这样肮脏的掩盖下去，而我用这些去交换本就该属于她的东西，我怕会被她瞧不起，再见。\"庄恕起身快速的移至门边，抓紧把手，杨帆也立起爆怒的吼了声\"庄恕\"。
　　庄恕停下要拉开门的动作，转头深望着杨帆\"陆晨曦不是非仁合不可，或许她对仁合有非一般的感情，仁合对她也有非一般的牵绊，当这些美好的情感都被现实无情的消耗掉，我想不出她还有什么理由非留在这不可，陆晨曦算是绝对的天才，天生的医者，就算她那死硬要强的臭脾气永远改不了，凭着她手里的那把手术刀，有的是高级的私立医院愿意聘请她，何况她现已经做出改变，何况她认识了我，只要她愿意，就是加州医疗中心，我也带她进的去。\"庄恕坚定的向杨帆宣告，利落拉门，就见陆晨曦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外，庄恕有一瞬间的呆愣和心虚，心跳骤快，不停的眨眼，话都说得不那么利索\"你，怎么在这啊，等多久了。\"
　　\"呵呵呵，真的是好久，等你的时间太长了，我累了，想早点回家，她们说你在这，我就过来碰碰运气。\"陆晨曦仍旧俏皮灵动，外加点撒娇的意味。
　　\"哦，那，我们走吧。\"庄恕伪装平静。
　　\"嗯，呵呵……\"陆晨曦和庄恕并肩走了几步后，猛然回头，向着门口望着他们深思的杨帆笑的灿烂\"杨院长，我愿意去临终关怀，谢谢杨院长的关爱。\"
　　车内的气压很低，庄恕不确定陆晨曦到底听了多少，有些惴惴不安的偷瞄了几眼，小心的观察着陆晨曦的反应。
　　\"仁合和北京疾病控制中心签过约，北京急病控制中心正在和加州微生物中心合作，资源共享，你通过检验科的孙主任可以直接将标本送往北京，这不违反规则，杨帆也没有办法。\"陆晨曦的目光一直飘向窗外，很平静的叙说。
　　\"哦，你都听到了……\"
　　\"呵\"陆晨曦转头望像庄恕，语气很是轻松\"我看着你进的杨帆办公室，想着肯定是跟我有些关系，不如我亲自去说，没想听到了其它……我这不算道德败坏吧，呵呵。\"
　　庄恕沉默了。
　　\"干吗不说话啊，我对于怎么给杨帆添堵呢，一向精通，杨帆也善于收拾我，让我的境遇更糟糕。这是我们之间八字气场的问题，与你无关。关于菌株分析，你说得做得都很对，没必要内疚。\"陆晨曦很随意，满不在乎的样子。
　　庄恕叹了口气，很无奈\"你别憋着自己，不开心就讲出来，我会再想办法……\"
　　\"不必了\"陆晨曦快速的打断庄恕要说出口的话，呵呵的笑\"这些年来呢，一直都紧绷着自己，也没有真正的放松过。现在，是事儿逼着我不得不停下来。挺好的，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再放松的玩上一圈，不就半年时间吗？怕是到时我还舍不得那么轻松惬意的生活，不想回来上班呢。\"陆晨曦无限畅想和期待自己的精彩假期，庄恕瞄了眼陆晨曦，看她是否言不由衷，想着停职反省那一个月，陆晨曦过得浑浑噩噩毫无存在感，这话大概只是随意说说，解解心宽吧，庄恕自嘲的笑笑\"那之后呢，也打算一直留在仁合吗？\"
　　陆晨曦觉得好玩又好笑\"你今儿怎么了，转性了，我以为你就是气气杨帆，来真的啊，你不是一直劝我不要离开仁合吗。\"
　　\"之前劝你留下，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有自信可以带你重回手术室，把你放在可控范围内，你的事情我才插得上手，有利于帮你重新规划职业人生，不至于看见你在傅博文塑造的虚假的完美的目标中撞得头破血流，现在看来确实是不够了解形势，高估自己了。而且那时候你性格上的问题确实太大，口无遮拦，随心所欲，毫不顾及的活着，换去哪儿境遇都不会太好，现在显然情况不同了，我就会考虑你留在这会不会太委屈。\"庄恕理性的分析。
　　\"呵，所以你也不必纠结之前带我上的那些手术是不是委屈，在庄大夫的鞭策下，我终于成长了，治愈效果良好。以后呢，有必须我上的手术，也不必纠结，我是做不到在人命面前见死不救，所以我们成为不了杨帆那样的人，可以为了利益，拿任何东西去博弈，却不会感到良心不安。\"
　　庄恕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无尽的苍凉。\"所以我们也就说说狠话，我真的是无能和窝囊。\"
　　陆晨曦笑望了庄恕一眼，盈盈笑语道\"灰心了，这你大可不必，我觉得你能做的，就是坚持住你应该坚持的，虽然现在受治，被动，甚至是委屈，但希望有天你也可以感受到值得吧。医学科学是纯粹的，但是人在探索和运用他的过程中，是复杂的人性让它变得不那么纯粹了。\"陆晨曦眨巴着眼睛，动作表情一派天真，话却说得有点深度，庄恕暖心一笑\"你这是在开解我啊。\"
　　\"也是在开解我自己啊，以前呢，因为那些药品和医疗器材，被杨帆收拾的感到委屈的时候，我就在心里默念这个，然后对自己说，坚持住，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得承认，你是对的，也包括杨帆，呵呵呵呵，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太理想主义了。\"庄庄恕深深望了眼陆晨曦，心里面特别的不是滋味，沉默了良久，终于艰难的开口\"我是说过，如果你仍然如此天真，被牺牲掉是难免的，我不在乎，但我真的没有这样做过……\"
　　陆晨曦望着庄恕毫无形象的狂笑，前仰后合的没有半分淑女的做派，热情率直，毫不作做的模样十分可爱\"我说你这么半天，憋着一脸委屈烦闷样，原来是在纠结这句啊，哎，看来我以前确实是无脑冲动惯了，给人留下的印象太过恶劣，所以……放心吧，我又不瞎，不用紧张。\"
　　\"晨曦，你从医疗站回来后，或者说是人清醒后，真的变了很多，以前听到这些，你的第一反应都是生气暴躁，觉得自己被愚弄了，等脾气发出来，心气顺了，才会冷静的思考它的合理性。现在……\"陆晨曦插了一句\"现在不好吗？\"
　　\"不是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到特别的担心，特别的不安……\"庄恕摇摇头，甩掉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感受，也惹来陆晨曦无情的嘲笑\"呵，呵，呵，受虐狂吧你，这样说来，你喜欢我好像就解释的通了。这种变化呢，好也罢，坏也罢，管它干吗，我根本控制不住，就顺其自然的接受吧……\"
　　陆晨曦略有停顿，正了正神色\"话都说到这份了，索性就都摊开来说吧，从你回国后的种种表现，从你和杨帆奇怪的言谈中，我大概猜出关于当年的事，你是觉得你妈妈被冤枉了是吗？你是觉得是傅博文和修敏齐陷害了她是吧？所以你答应杨帆的请求回国是为了报复他们的吧？\"庄恕想要开口解释，陆晨曦没有给她机会\"关于这件事，不管真相如何，至少现阶段，我真的不想再聊，我好累好累，不愿再耗费心力，去理顺当年的事情……或许有一天，我有心情和精力了，会想要拔开迷雾，看看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不问来路，不谈感情，可以吗？\"
　　庄恕望着陆晨曦郑重的表情，点头，这件事情的压力本不该由陆晨曦承担，虽然他很想解释，他没有想过要报复谁，他只是想恢复事情原本的样子……即然她不想听，就算了，说出来也只是徒增烦恼，毫无弊益，长舒了口气，今天，第三次，陆晨曦提到，想要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庄恕云淡风清的笑，心里却是无边的空洞\"好，不问来路，不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