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风云之宿命之恋》小宝久久

11、谁在照顾我

　　这边才算是未起波澜，那边小护士又开始八卦了。
　　\"哎，还以为陆大夫醒后会直接以身相许呢，没想到，惊天大逆转呀，你说陆大夫是咋回事呢……\"
　　\"还不明摆着吗，出事前两人肯定闹掰了……陆大夫清醒后立马清算旧账，划清界线，一点都没含糊，显然是气大了，庄大夫想把人追回来，不太容易啊。\"
　　\"啊，那可怎么办呢？陆大夫昏迷期间，连换洗衣服都是庄大夫亲自动的手，全院上下都知道，这要真分了，陆大夫不亏大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他俩没在人前秀恩爱，你会觉他们是清白无辜吗？大男大女，这不是人之常情吗，瞎操什么心呢！\"
　　\"我到觉得陆大夫想分……哼哼，除非庄大夫想分，陆大夫那才叫真没办法。论腹黑，十个陆大夫也不及一个庄大夫。刚刚我本以为庄大夫被闹急了，才说了那几句狠话。不过后来想想，陆大夫不还是乖乖回病房了吗？所以庄大夫才是真高明，够狡猾，以退为进，陆大夫充其量就是纸老虎，小白兔，逃不出大野狼的手掌心。\"
　　嗯，几个小护士都深以为然，表示赞同，一阵清咳打断了她们的八卦，转头就见目无表情的庄恕站在身后，呵呵呵，一个个都顶着张大红脸，万分不好意思的叫了庄大夫。
　　庄恕嗯了一声，没表示什么就去了陆晨曦的病房，小护士们只好做鸟兽状的自动散开了。
　　庄恕推开病房，就见陆晨曦趴在病床的活动餐台上，摆弄着左手腕上缠着的纱布。
　　\"你说腕动脉如果被割破了，会有可能一点疤都不留下吗？\"陆晨曦以为是杨羽回来了，随口问了句。
　　哼！庄恕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放心吧，你伤的是腕静脉，伤口不深，我亲自用眼科针缝合的，不会留疤，爱美也是生命复苏的表症，看来陆大夫恢复得不错。\"
　　陆晨曦懒洋洋的从餐台上爬起来，眼角瞟了眼庄恕\"怎么是你啊，你来干吗？\"
　　\"嗯？我来下医嘱，我是陆大夫的首诊医生，陆大夫住院期间恐怕还是需要配合的，别想着更换主治医生啊，你这次病得有些奇怪，整个仁合，除了我，恐怕也没人敢收治陆大夫。\"
　　\"我自已就是大夫……切……\"
　　\"医不自医吗，来，少喝点这种浆糊，你这胃啊，不查不知道，你平时都不觉得疼吗？本想着靠胃管减轻一下肠胃压力，恢复一下肠胃功能，你到好，自己拔出来，现在插……\"
　　\"你敢……\"庄恕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陆晨曦这么大的反应，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庄恕脑袋转了几转\"哼，怕了，怕了就要乖乖配合，少量，多次，进食，我在给你开几组营养液保持人体供给，减轻肠胃负担。\"
　　\"谁怕了，那我都醒了，有嘴巴谁还用鼻子吃饭，我又不是变态……\"陆晨曦就是纸糊的老虎，明明心有戚戚，确还死硬着撑场面，可惜一眼就能被庄恕看穿\"我不跟你胡诌，胃管，糊糊，你自己选。\"庄恕将盛好的糊糊递了过去，看着虽不太情愿，仍努力的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糊糊的陆晨曦，心微微放下了。
　　\"嗯，这糊糊味道还不错，挺甜的。\"陆晨曦都这样了，还不忘品评味道，之后就进入人神交战的状态，纠结着要不要问，最后虽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自已的疑惑\"伤了腕动脉，皮肤完好无损，你们老美做得到吗？如果做得到，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程度的？\"
　　\"怎么想起问这个，嗯，十几二十年前就应该做得到，皮肤修复，整形外科，都可以永久的去除这种疤痕，让它不再提醒伤者受过的伤害，为了面子为了美，也算是心理治疗吧。\"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社会，科技领先都不是一点半点……\"看着空了的碗，陆晨曦不太满意\"就这点吗？我看那还有很多？不吃不觉得，一点浆糊下胃还真觉得挺饿的，这也不当事啊，你故意整我呢吧。\"
　　这次不用庄恕苦口婆心的劝慰，陆晨曦也不想再吃了，甚至后悔刚刚吃下的，因为她此时正抱着马桶翻江倒海，连胃液胆汁都吐出来了，整个鼻腔口腔都是恶苦恶酸的臭气，刺激的她更加剧烈的干呕，眼泪，鼻涕，呕吐物，沾了满脸，庄恕不停帮她拍背顺气，似乎无济于事。
　　陆晨曦虽吐得昏天暗地，嘴到也没闲着，不停的叨叨叨叨庄恕的不是\"你故意的吧，故意报复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可能出现胃肠反应，胃功能紊乱，你还给我乱吃东西，现在满意了吧，痛快了吧，你怎么这么恶毒啊，庄恕你腹黑，嘴毒，心肠还坏，我怎么这么倒霉认识你呢，还把房子租给你，我还喜欢你，还跟你谈恋爱，你真当我是又蠢又笨的傻子吗？你搞搞清楚，你凭什么报复我，是你庄恕对不起我陆晨曦，是你把我当猴子一样耍，死的人是我爸爸啊……\"当陆晨曦提到爸爸时，她再也没有勇气骂下去了，只剩下呜呜的哭，庄恕知道陆晨曦心里和身体都极度不舒服，这时候解释也无济于事，只能安慰着，好啊，是啊的承认着罪行，任她发泄心里的和身上的疼痛和不快。之后杨羽问她，狠了点吧，老庄都快被你骂成孙子样了，眼圈都红了。陆晨曦托腮想了想，嗯，生了病反而更能理解病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无理取闹，那么不理智。当时什么话伤人啊，什么是非对错啊，什么理智啊，通通想不到，都抛脑后了。明知道自己口不对心，明知道庄恕不是那样的人，没办法，根本控制不制自己，当时就觉得那样说了心里才够痛快，庄恕越低三下四，越是吃瘪，我就越舒畅，是不是很变态呀。
　　小护士见这边动静闹的太大，冒着会殃及池鱼的危险，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轻声问\"庄大夫……\"
　　\"让普外下一份胃肠功能紊乱的医嘱，方便的话叫赵主任过来会诊，谢谢。\"
　　\"好的庄大夫，不好意思啊，庄大夫，这动静太大了，其它患者要投诉的。\"
　　\"我知道了，抱歉，帮我把门关上吧，声音还能小点。\"
　　\"好的\"小护士讪讪的走了。
　　庄恕见陆晨曦呕得差不多了，递给她一杯漱口水\"可以了，继续哭下去，明天群里的热议话题会升级为仁合小炮仁沦为林妹妹，泪洒胸外，上演逼婚大戏，到是成全了陈绍聪，想想他设局下注的得意样，玩的不亦乐呼啊……\"
　　\"嗯？他敢，我难受的要死要活，心肝脾肺都快呕出来了，他拿我消遣，看我不灭了他。\"
　　\"好啊……，这种粗活儿不用你亲自动手……场外指导就行……\"
　　庄恕把陆晨曦扶起，用双手帮她拭了拭泪水，陆晨曦心里的小恶魔复苏，望着庄恕那笔挺整齐的西装衬衫，心里的不痛快一阵高过一阵，然后很行动派的将脸直接贴在庄恕的胸膛一顿乱蹭，看看成果不满意，又抓起庄恕的两支胳膊一顿乱擦，而后开心的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笑得灿烂，还不忘向庄恕做鬼脸。
　　庄恕在陆晨曦靠上他胸膛的一瞬间，心如鼓雷要破胸而出，耳根晕红一片，目光中是藏也藏不住的柔情，他嗯嗯了两声舒缓平复自己逸动的心，目光漂向别处不敢与陆晨曦对视，等到陆晨曦鼓弄着鬼脸向他示威时，看着自己被蹂躏的面目全非的衬衫，庄恕好气又好笑，目光很值得玩味，用手狠狠捏了捏陆晨曦的鼻子\"你真是三十多岁的人吗？这么幼稚，这里是医院，我又是大夫，各个病床走上一圈，身上什么细菌没有，还往脸上蹭，解气了。\"趁着陆晨曦鼓弄鼻子的当口，庄恕找来块毛巾，粘湿后帮她清理脸上手臂上的脏污，神情温柔而专注，陆晨曦望着近在直尺的脸，两只眼珠左右滑移，心漏了一拍，亦如他当初为她修眉，趁着庄恕清洗手帕的瞬间，陆晨曦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庄恕望着神情微有变化的陆晨曦，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挑了挑眉\"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想着庄大夫果然是情场高手，撩妹手段一流啊，小姑娘应该很吃你这一套吧，绝对的温柔宠溺专注，这是什么，溺杀吗？无往不利吧？\"陆晨曦微调侃，语气发酸，又夹着一些涩。
　　\"那你呢，你吃这一套吗？\"庄恕直盯着陆晨曦的眼睛，陆晨曦微有些不在自在的错开了\"呵呵，我也吃啊，这不就被你耍的团团转吗？不过我现在醒悟了，不想再吃这迷魂汤了，庄大夫还是收回吧。\"
　　\"哼？\"
　　\"哼什么？\"陆晨曦正色\"其实现在回想之前的那些往事，庄大夫已经是在尽量的回避我了。是我自不量力，一定要……所以在厨房时，我说你喜欢被动，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笑的啊？哼？哼？所以我那样一扑，又在离别的时候一定要跟庄大夫说清楚，讲明白。庄大夫也是没办法了吧，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应承下来和我之间的关系，也是难为庄大夫了。所以现在很好，我们都有机会把这乱局扳正，还好，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情感也不深。这样我们就各退一步，各自安好吧。\"
　　庄恕斜着头听完陆晨曦这一大段台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神情有些高傲又像是自嘲\"还好，还不错，我以为你会说恨我，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恨一个人太耗心力\"陆晨曦摇摇头\"我妈妈说过，恨会消耗掉我们自身所有的美好，她不要我有恨，那不值得我搭上后半辈子的幸福和好运气。更何况我妈妈也说过，我爸爸当年的事，也算无心之过，毕竟不是因为深仇大恨，一定要故意加害，而且老天爷也很公平，一切自有天定不是吗？\"陆晨曦抬头盯着庄恕，目光微有挑衅的意味\"算了吧，不想再聊了，我还是回去躺一会吧，吐到没力气，好累啊。\"
　　陆晨曦起步准备离开，庄恕突然觉得她这一走，就会站在自己再也无法触及的距离，他的大脑都来不及思考，一只手已经伸出拽回陆晨曦，双手环住她的手臂，拉她站在距自己不足一寸的距离，近到他可以看清陆晨曦的睫毛，可以感觉到陆晨曦呼出的空气扑在了他的鼻尖心口，庄恕深吸了两口气，咽了几次口水，艰难的开口\"晨曦，我妈妈的事情我无法解释，我没办法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让你同我一起去质疑傅博文和修敏齐，质疑你最尊敬的师长，你在给我点时间，可以吗？另外，我承认，在追你这件事情上，我做的不够地道，进进退退的拖泥带水。本来我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但薛峦出现了，我嫉妒了也慌了。我，确实，做，做了一些暧昧的举动，来确保在你心里占有必要的位置，我暂时住不进去，也不想别人乘虚而入。后来，事一件一件的出，心也越来越不可控，再加上陈绍聪和你父母，推着这段感情明了化，我……就越来越失控。所以才有了处置室内的想要拥有，也有了之后的躲闪逃避。厨房那一吻瓦解了我全部的意志力，我即不会迎合，也不懂拒绝，只能任你欲予欲求，沉沉浮浮，飘忽不定。之后，不管我再怎么装得镇定，在显得若无其事，直到你走前，我其实都没有真正的正常过。从背后抱住你，是真的怕了，怕我再不说点什么，以后你留给我的就仍然是背影。可是我没想到，钟叔叔去了，林皓也去了，林欢她那么恨我，那么恨我。看见你，我满脑子都是你以后也会这么恨我的画面，所以我选了个最坏的时机跟你摊牌，对不起。后来，你目光呆，呆……滞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杀了自己的心都有。我之前可以骗自己说，不拥有陆晨曦没有关系，我只要看着她拥有更好的，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是……当你……我才明白，我是真的放不下你，我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人。你那么会闯祸，我怕没人会心甘情愿的帮你收拾乱摊子。更怕我那么深爱的女孩，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但在别人的眼里，她却什么都不是，却要受尽委屈。而我却已经失去了继续守护她的资格。我明白如果我在患得患失，真正受伤害，最痛最难过的都只会是你，我舍不得，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即便你不能立刻接受我也没有关系，但不要急着推开我，不要再说我没有资格对你好这样的话，陆晨曦，我爱你，很爱，很爱。\"
　　庄恕说了些什么，陆晨曦似乎都没能听清楚，那些话就像是浮在耳朵边，吵吵嚷嚷的不肯入耳，但她还是被蛊惑了，就那么傻傻的站着泪流满面，直到庄恕用微烫的指肚帮她拭泪，直到庄恕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她还仍然被蛊惑着毫无反应，她感觉到庄恕用手指覆上了她的双眼，她感觉到庄恕撬开了她的口腔来与她纠缠，但她仍然毫无反应，似乎忘了呼吸，忘了心跳，世界一片寂静。
　　直到庄恕放开她，就那么温柔专注的含笑的望了她很久，她才如梦初醒，握起拳头在庄恕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可真够重口味，这样也下得去嘴，我，我，我，我们算是扯平了，你，以后再敢耍流氓，再敢非礼我，小心我，我……格杀勿论。\"
　　陆晨曦脸气鼓鼓红扑扑的摔门而去，把自己完全裹在被子里，庄恕也随着她的移动而把目光紧紧的锁在门板上，眷恋而迷茫。
　　小护士的进入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陆晨曦从被子里爬着坐了起来，一脸不太正常的潮红，显然是被闷坏了\"陆大夫，你不热啊，你这是……\"
　　陆晨曦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小护士笑了笑\"陆大夫，普外开了输液，一会赵主任亲自过来会诊，我要现在帮你挂上吗？\"
　　\"嗯，好的，谢谢！\"陆晨曦望着手背上发青发紫的血管和针孔\"呦，你们这技术可退步了啊……\"
　　小护士顺着陆晨曦的目光望了眼\"一会找条干净的热毛巾帮你敷一下吧，能舒服点。应该是庄大夫下手重了，扎得有点深，才会青肿的，没关系，你正常进食后，血管的弹性很快就能恢复，这个也就好了……\"
　　\"庄恕……庄恕还负责静脉点滴……\"陆晨曦有些迟疑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是啊，你不是不让别人碰触吗！\"小护士漫不经心，随意的笑。
　　\"不让别人碰触，什么意思，那杨羽和陈绍聪呢……\"陆晨曦越发的狐疑。
　　\"也不行啊……\"
　　\"那护工呢？\"陆晨曦追问。
　　\"当然更不可能了，陆大夫你这是怎么了，你刚刚不是说，你都听说了吗？\"
　　陆晨曦看着自己干静的衣着，摸了摸清爽的头发，又嗅了嗅手臂肩膀\"啊！逗我呢吧，我这么干净清爽，可不像是躺在那，被臭汗污气裹了一个星期的样子啊，淘气了吧。\"
　　\"那不是有庄……\"小护士差点脱口而出，望着陆晨曦探究的目光，讪讪的笑，看来还是不知道，她可不想做炮灰。
　　\"装什么……\"陆晨曦刨根问底。
　　\"\"庄，庄，庄……陆大夫，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来打个静脉点滴。\"想着庄恕刚刚撞破她们几个嚼舌根，转眼自己又来搬弄是非，以后还要不要再胸外混了。
　　\"我来，你先出去吧。\"天使降临啊，小护士向着杨羽拜了拜，用眼神向杨羽致谢，姐，救星，来得太及时了，大恩不言谢，先撤了。
　　\"干吗让她走啊？还没说完呢。\"陆晨曦笑她们莫名其妙。
　　\"你睡傻了吧，都快被你逼问哭了，人家怕被你追杀，怕受池鱼之殃，你看不出来啊……\"杨羽觉得陆晨曦睡醒后反应迟钝，傻傻的可爱，抓起手背帮她挂上点滴，一脸戏谑的表情。
　　\"什么意思啊……\"陆晨曦越发摸不到头脑。
　　\"哼，大脑短路了是吧，庄，庄，庄，这么明显的提示都想不到……庄恕，从早到晚，由内而外，完全亲手包办。\"杨羽向陆晨曦挑眉，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一副你懂的样子。
　　\"庄恕，从早到晚，由……由内而外，什……什么意思，什么情况啊，我这头发，我这衣服，都是庄恕弄的，那我内衣呢……\"陆晨曦急大了，囧大了，杨羽还不住的配合陆晨曦做表情，看着陆晨曦那吃瘪崩溃的样，还敢继续往上浇油\"内衣算事吗？陆晨曦，你有没有想过，这几天你都是昏迷，一直是鼻饲……\"
　　\"鼻饲，什么意思……哦……导……导尿管，又吓我，是不是，我醒来时可没看到，肯定没用……\"陆晨曦满眼乞求的目光深望着杨羽，杨羽也面带笑容的回望她，那意思是说，你是个医生，需要鼻饲的病人，要不要用导尿管这种基本的医疗常识，不用请教我。啊……陆晨曦崩溃的趴到活动餐台上，杨羽有些不忍心，安慰了两句\"这是事吗？男的女的，老的壮的，瘦的胖的，美的丑的，你和老庄什么没见过……\"
　　\"停……滚……那是一回事吗？\"陆晨曦有气无力。
　　\"哼哼哼，嘻嘻嘻，即然今儿都说这么多了，就索性都谈开了\"陆晨曦转身目带威胁的盯着杨羽，杨羽觉得毛毛的，汗毛都立起了，还是陪着笑脸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蔡伟弄了你一身血……HIV阳性血液，你觉得老庄能容忍……\"
　　\"那你呢……你干吗去了，姐妹有难，你就是这么干的，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把我往庄恕怀里推，你就为了那二千块钱吗，你……陈绍聪……啊……\"陆晨曦是真急了，怒吼吼的嚷嚷出这一串话，杨羽看玩大了，赶紧解释\"姐，你可真冤枉我了，当我是陈绍聪那不着调的。你当时是真不让人碰，除了庄恕，谁都插不上手，看……\"杨羽手肘上一片乌青\"你推的，在你家浴室，我是真没办法了，才把你扔给老庄的，不过老庄呢，真是正人君子，都洗澡那样了，还……稳得住……难得，以后肯定经得起诱惑。\"
　　\"哼，哼，哼……\"
　　\"你哼什么啊，多好的机会啊，姐妹再给你扇扇火，逼着老庄娶你得了……\"杨羽抖出这句话，陆晨曦猜想这才是她今天不怕死的到这到叨叨叨的目的\"千万别……我们现在真的是前路未知……不一定要在一起的。啊……就当我不知道好了，庄恕还住我那呢，多尴尬……要死的心都有啊，你说怎么可能，我们刚刚决裂，完全气头上，杀了他的心都有……怎么会……\"
　　杨羽也有一瞬间的黯然，决裂这词都用了，看来还满严重的\"也许是潜意识吧，你就是这么完全的信任老庄，做为姐妹，我劝你，不管和老庄什么情况，三思后行，想不清楚呢，就先拖上一阵子，千万别头脑发热，咔嚓……断了，把庄恕从你家赶出去，伤透了人家的心，可就无法挽回了。再想找个像老庄这样的，对你这么好，难……这些天我可都看在眼里，完全的细致体贴，一点不耐烦都没有，无怨无悔的踏实的陪着你，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别傻了吧唧的，到时候再哭啊，急诊call我，我先撤了……\"
　　看着杨羽风风火火的跑出去，看着庄恕略带尴尬的从洗手间走出来，陆晨曦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怎么会忘了庄恕还滞留在洗手间内，陆晨曦又一次无精打采的趴在活动餐台上。
　　\"嗯，嗯\"庄恕也很尴尬\"你不是说当医生什么没见过，我可是有专业素养的。\"陆晨曦没动没吭声\"嗯，杨羽她吓你呢，导尿管用了，我请了产科的房主任帮忙，手法干静利落，我陪护着，对你没有太大影响。\"
　　BingGo，陆晨曦腾的做起，这是她今天听到庄恕说的最动人的话，双眼亮晴晴的望着庄恕。
　　\"嗯，洗，洗澡我都是闭，上眼睛的，也带，了手套，不算直接触，你也不用有思想负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陆晨曦还觉得他是春风拂面的天使，一瞬间就变为张嘴獠牙的恶魔，不仅爆吼了句\"不用思想负担，你哪天让我试试……\"
　　\"欢迎……\"
　　\"啊\"陆晨曦完全的不可置信，这话会从一向正经严肃的庄恕口中说出，呆掉当机中。
　　\"我还要上手术，一会来看你。\"庄恕转身迅速的逃离案发现场，留下一脸不可置信的陆晨曦欲哭无泪\"你，大，爷，的。\"陆晨曦扬起床边的纸圈像着庄恕消失的方向砸去，啊，一声惨叫，忘了手上还扎着静脉点滴呢，惨了，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