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阳密案录》逆境安逸

18、鸡腹藏尸案6

　　尤利画又走回房间，拿起桌上的香盒，仔细端详，眼睛看着虚空，过了一会笑一下，收起香盒，转身离去。
　　尤利画走回大厅，等着卓仲善汇合，不一会卓仲善也回来了，他对着尤利画一耸肩，“我没什么发现，你呢”。
　　尤利画抛起香盒，“自是有的，说句你爱我，我便告诉你”。
　　卓仲善看着门口方向，“清儿，苏意，你俩怎么也来了”。
　　尤利画急忙看向门口，卓仲善瞧准时机，一把夺过香盒，打开香盒嗅了一下，“咳咳，好呛啊”！
　　尤利画妩媚一笑，抬起胳膊用红色外袍捂住口鼻，“仲善，我本来知道原因的，但是现在不想告诉你了，你可知你骗我一次不过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的事，而耗费的却是我的信任，我的期待”。
　　卓仲善走到尤利画身边，围着尤利画转了一圈，“你拿了香盒就说明这香盒在你眼里有问题……，当时大厅里和红娘身上确实有一股比较浓的玫瑰花香味，你刚才去过红娘的房间，什么情况下你会在这一系列之后拿出了香盒，嗯……！红娘房间没有香味对不对”！
　　尤利画瞪了一眼卓仲善。
　　卓仲善也不在意，继续微笑，“红娘说谎了，她在大厅那么大会儿都有那么重的香气，她说她一直在房间里留意着四周了，那么房间也该有很大的香气才对，可并没有，这说明她压根就不在房间，或者说，她只是制造了从房间出来的假象”！卓仲善用手攥着香盒，走到尤利画面前，“走吧，跟我回大理寺，这次能发现破绽全因为你的帮忙，我请你吃叫花鸡”！
　　尤利画瞪了卓仲善一眼转身就走，卓仲善也微笑跟上。

　　二人刚到大理寺门口，一个小丫鬟急忙从大门里面跑出来跪倒卓仲善脚边，“大人，你快去看看吧，苏公子在你们走后吐了一口血，然后就开始发烧，还一直不退，太子殿下一直守在苏公子身边呢，可是大夫来了都是束手无策，他们都说苏公子是自幼带来的毛病，他们也无能为力，太子殿下便让身边影卫把他们带下去要杀了他们啊”。
　　卓仲善急忙往府里跑，尤利画眼中迷茫了下，也慢悠悠的跟上卓仲善，卓仲善叫住一个侍卫，“你可知太子要把那帮郎中在哪里处决”。
　　侍卫做辑，“回大人，藏尸阁”。
　　卓仲善直接一跃，一个空翻上了面前挡路房子的房顶，从这个人房顶越到大理寺牢房，然后向藏尸阁跑去。到了藏尸阁的卓仲善也有些楞，6_7个老者正在和杨老一起研究新送来的那具被分尸的尸体，七嘴八舌的讨论。
　　卓仲善走到人群后面轻轻咳嗽了下，一帮人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卓仲善急忙跪下，除了杨老。
　　卓仲善一跃到横梁之上，“各位都是救苦救难的老郎中，你们这一跪仲善受不起，还是快快起来吧”！
　　郎中们起身，一个刚起身的郎中急忙从人群里面出来，“大人，草民见过这人，这人是永旺钱庄掌柜的，程皓然”。
　　卓仲善呆滞一下，“永旺，程皓然，我记得他是个为人和善的人，成亲七年，妻子无所出，也没纳妾，领养一女童，生活富足，经常布粥，这样的人怎么会遭此毒手”。
　　老者摇摇头，“大人，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个程皓然其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啊！老朽住在他家隔壁，有一天他妻子王雯悦半夜跑进老朽家里，浑身是伤，从大门跳进来的，一直在喊救命，我问她怎么了她却一直哭，什么也不说，后来她说让我去救她女儿，然后带着我去她家里了，谁知，谁知，那个女童衣衫褴褛，竟是，竟是被那程皓然给凌辱了啊”！
　　卓仲善失色，“老先生，您说的可是真的”？
　　老者痛心疾首，“大人，您去程府一看便知”！
　　卓仲善点点头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着老者，“老先生，尸体五官都被剥离了，您怎么认出来的”！说完走到停尸床前面，原来支离破碎的尸体现在已经被人缝好，五官不知道被人用了什么办法给安了回去，卓仲善转头看着杨老。
　　“苏意弄得，太子本是要杀了这些人的，苏意拖着病重的身体带着郎中门来到这里，他缝好尸体之后就回去了。是人就会生病，生病了就要找郎中，这么多郎中没准有见过死者的，便让这些郎中在这里辨认”。
　　卓仲善心里一暖，总有些人，一直默默的付出，却还要被世人诟病，卓仲善心情好了些，他转身欲走，又想到些什么，回头笑眯眯的盯着杨老，“杨老啊，外头日光这么足，您还是少出来的好”。
　　杨老疑惑，“为什么”？
　　卓仲善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头，“反光啊”！说完就用轻功逃走。
　　杨老把手套扯下来，一把扔向卓仲善离去方向，“你小子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

　　卓仲善看着面前的老管家卓京，“卓叔，你是父亲生前就重用的管家，父亲死后我对您也依然尊重，把父亲一生打下来的产业都交给您打理，对吧”！
　　卓京点点头。
　　“永旺钱庄程皓然您可记得”？
　　卓京点点头。
　　“为人怎样”？
　　卓京不明白卓仲善问这些做什么，嘴上已经把话说出，“善良，有能力，爱妻疼女”。
　　卓仲善笑着摇摇头，“苏意您可听说过”？
　　卓京点点头。
　　“做何评价”
　　卓京很快的思索一下，“冷漠，无情，高傲过头，怪”！
　　卓仲善拍拍卓京肩膀，“卓叔，您也被岁月打败了，你带我去程皓然家里一趟，另外让全部的伙计、下人传播一首诗，尤其是酒楼和药铺”。
　　卓京不明白，不明白卓仲善为什么说自己没敌过岁月，骨子里的忠诚依然让自己对小主人的命令服从，“少当家你讲”！
　　卓仲善看着北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雪衣谪仙站在雪山之巅上，满眼期翼的看着星空，“雪衣翩翩系千户，圣手回春退病魔。天降华佗返盛世，绝世神医救万家。”
　　卓京点点头，“诗名和作者是……”。
　　卓仲善收回眼神往前走，“诗名绘苏意，作者嘛……贺兰惠溪吧”！
　　卓京犹豫，“可用先告知皇后”。
　　卓仲善摇摇头，“不了，母后那么聪慧，到时听到传闻的时候自会明白怎么回事”！

　　卓仲善敲敲程府的门，过了一小会，大门被一个娇弱女子打开，女子身形瘦弱，面色苍白，眼角处有块淤青，女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卓仲善，“请问您找谁”？
　　卓仲善摆着招牌笑容，“大理寺卿，卓仲善，你可是程皓然之妻王雯悦”。
　　女子把身子探出门外，警惕的看了下四周，然后把门敞开，对着卓仲善和卓京做了个请的手势。
　　卓仲善和卓京走进门内，王雯悦关上大门，跑到卓仲善面前跪下，大哭的用头磕着地，“大人，犯妇有罪，犯妇知道您今天为什么来，自从犯妇杀了那个禽兽之后就料到了这么一天”。
　　卓仲善疑惑，赶忙扶起王雯悦，“你起来，有事起来说”。
　　王雯悦退几步又跪在了地上，“大人，犯妇不敢起啊！犯妇自知杀人死罪难逃，可是犯妇逼不得已呀，程皓然他是禽兽啊，他外面装的像个人，可是内地里他禽兽都不如”。王雯悦撩起袖子，骨瘦如柴的双臂布满伤痕，最恐怖的是左边小臂被一道大概三寸长的伤疤贯穿。王雯悦大哭，“这都是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做的，若是犯妇不杀他，早晚有一天犯妇会被他打死啊”！
　　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从院子里跑出来，两个家丁突然架住她，把她往院子里拖。卓仲善足尖点地，跃到两个家丁面前，一耳光把两个人扇倒在地，一把抱住快要落地的女孩，声音严厉，“本官面前尔等也敢放肆”。
　　两个家丁捂住侧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卓仲善，王雯悦和卓京跑到卓仲善面前，王雯悦抱过面容呆滞的女孩，轻轻拍着女孩后背，“念初，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伤到你，别怕，别怕，娘在你身边呢，昂，从今往后，那个人全在也不会出现了，不要怕，昂”！
　　卓京跪在卓仲善面前，“我老眼昏花，竟留着这种狗东西，您请责罚”。
　　“起吧！一年薪水，自己找个小村庄盖个书院”。
　　卓京磕了个头，“谢谢您”。
　　卓仲善看着王雯悦，“这孩子怎么了”。
　　王雯悦紧紧抱着女孩，眼泪在眼里打转，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大人，这是我女儿，程念初，9岁了，后来出了些事被吓到了，就一直这样子，不说话，不哭，不笑”。
　　卓仲善看着周围这么多的人，对女孩漏出胜似暖阳的笑容，声音轻轻的，慢慢的，“念初，哥哥带着你和你母亲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O(∩_∩)O求评论，，，，
若是有写的不合心意的地方，不如提出来大家一起唠唠(?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