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后的痕迹》凌双乐

7、无意认亲

　　（七）
　　到家之后，我们约好今天晚上到恨尘那见，夏棋就走了，冰夏给小梓打了电话，估计也打了好招呼了。我妈妈忙前忙后的，帮冰夏收拾东西，我说：“妈，让她自己收拾就行。”我妈拿眼瞅我，说：“谁跟你似的那么赖。人冰夏是客人。”冰夏说：“阿姨，没事儿。我还是客人……”我说：“她什么客人，……”我妈打断我，“你住嘴，这孩子怎么这么欠抽呀！一点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也没继承，我拿冰夏就当一闺女，哎，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儿子，不如闺女好。”“妈，你怎么这么说你儿子，当闺女，你怎么不当儿媳妇呀！”我笑着看着冰夏，冰夏说：“阿姨说得对，你是欠打。“我妈笑了，拉着冰夏说：“这儿媳妇我看行。”嘿，这老太太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又被她表面温柔的现象给蒙蔽了，我看着她，心想有本事你把当我面前横劲儿使出来，就知道在长辈跟前儿装绵羊。她似乎知道我想什么似的，冲我伸了伸舌头，然后收拾完东西，陪我妈卖菜去了。晚上我和冰夏一起去了恨尘那儿，估计这会儿夏棋可能先到了。这里一如既往的闹，昨天看了一电影，我觉得里面的话都特精辟，其中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迪厅是一特傻得的地方。我觉得听说实话的，一个个摇头败胃的，根本像一群傻冒。恨尘说就等我们俩了，他们都在他们都在包间呢！我们先去了包间，夏棋，小梓，公孙都在，冰夏跟小梓像把八百年没见似的，坐在一块儿也不知在聊些什么，我们三个男的无声的碰杯，喝酒。冰夏说：“咱们在这儿干嘛？来找恨尘的，不是该到吧台那儿吗？”小梓站起来说：“对呀！咱们出去吧！”来到吧台前，恨尘问：“怎么都出来了，要走吗？刚来一会儿。”冰夏说：“我们那怎么能扔你一人在这儿，待会儿你下班，咱们再找地儿玩儿去。”“我们这儿是下班最晚的地儿，你们别管我呀！”夏棋特不自然的说：“不如请个假吧！难得都聚的那么全。”“我老请假怎么行，不然又该失业了。”我说：“要不就去试试。”恨尘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回来说：“今天老板心情好，咱们走。”我提议准备找一安静的地方吃宵夜，冰夏说就我毛病多。公孙说：“小易，你哪儿这么一女朋友，比小梓还恨呢！”我没敢说话，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小梓说：“那你是嫌我不够厉害了，得我改。”冰夏看着公孙说：“像你们这些人就得严加管教。”夏棋一直没说话，我明白，一些事不是说放就放的，恨尘也一直躲着他，可能恨尘觉得尴尬。一路开着车只听见冰夏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口若悬河，我本以为我就够能侃了，没想到她比我更厉害。走到一路口，前面像是出了交通事故，哎，又给警察叔叔找麻烦，不然这会人家在王府井狂吃呢！又是谁呀！给人民找麻烦？冰夏这人又爱看热闹，“小朵，开近点看看。”我说：“万一血淋淋的，你不害怕？”小梓说：“是呀！快走吧！”冰夏说：“没事儿，去看看。”车子开近后，看见有许多人围着，估计刚撞不久，交警还没到呢，车里一女的头靠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冰夏说：“她怎么不动呀！晕了吧！”小梓转过头去说：“流血了吗？我不敢看。”我们都扒着车窗看，夏棋说：“走吧！看了这种事儿，还有胃口吗？”我刚启动车，冰夏突然说：“等等，那女的怎么这么眼熟。”恨尘说：“你认识？”夏棋往车窗外看，说：“像……”公孙脱口而出：“是吕思凡。”我们几个立马下车，冰夏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我们也一起去了医院，冰夏说：“她怎么回事儿，开车开到路崖石上，神经！”我说：“冰夏，为什么要帮她。”“再怎么有仇，也毕竟认识，我这人虽小气，记仇，但也要分时候，医生从急诊室出来，说：“怎么这么晚才送来。伤者失血过多昏迷了，你们谁是家属？”我们几个摇摇头，我说：“我们是她朋友，估计她爸妈快到了。”医生说：“不能等了，她急需输血，我们医院血库又缺AB型的血，那你们谁是AB型的血？”大伙相互看看，恨尘走过去说：“我是。”恨尘跟医生走了进去，冰夏说：“不仅帮了她，又搭进去那么多血，也不知道直不直。”小梓说：“待会儿帮恨尘买些补品。”夏棋说：“我去吧！”我让小梓和公孙先回去了，夏棋站在门口等恨尘，我和冰夏坐在长椅上，我说：“先送你回去吧！”“没事儿。她爸妈来。”他们急切的问怎么回事儿，我说：“不知道，医生还没出来呢！”她妈说：“这孩子真是，最近心情不好，哎……”冰夏说：“您放心吧！应该没事儿的。”不一会儿恨尘走了出来，夏棋关切的问：“你还好吧！”她摇摇又说：“没事儿。”冰夏对思凡的爸妈说：“刚才吕思凡急需输血，是恨尘献的血。”他们忙过来恨尘，恨尘说：“没事儿，她也没多大危险，可能头上缝了几个疤，待会儿就出来了。”思凡的爸爸问：“你叫恨尘？谢谢，你…你多大了？”“没事儿叔叔，我23岁。”“是吗？你……”这时思凡被推了出来，医生嘱咐要住院，真是废话。我们打过招呼之后就走了，思凡她爸要留恨尘的电话，好日后谢她，恨尘说不用，我们就一同出了医院。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幸亏明天休息，不然……冰夏说：“什么休息。你要陪我去公司。”我真是命苦。
　　今天一早陪冰夏去了公司，帮她整理好工作室后，我说要先走，她说：“好吧！那你下午来接我吧！”“中午呢？不回家吃饭？”“嗯……算了难得你有心，那么你就来接我吧！”“得，我又多嘴了不是，我怎么跟一奴才似的。”“怎么抱怨什么？让你接我是你前世修的好，是抬举你。”“行，我还是先走吧！免得受打击。”从公司出来，刚想回家睡个回笼觉，电话又响了，求老天保佑别有什么事儿找我。接起电话，是思凡她爸，“小易呀！我是你吕叔叔。”“哦，思凡好点了吗？”“没事儿了。小易你能帮我把昨天救思凡的那个女孩儿约出来吗？我想谢谢她。”“行，我试试。”“好，我在医院门口的茶楼等你们。”我发现吕思凡她爸比她妈懂事儿多了，帮了那么大的忙连声谢也不多说一句。我打电话给恨尘：“吕思凡她爸请你去喝茶，让我当副主陪。”恨尘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说：“什么时候？”“现在。”“算了吧！又没帮什么大忙。”“人家想当面谢你。”“在医院不是谢了吗？”“你给个面子，他打电话让我约你呢！”“啊……”“别犹豫了我这就去你家接你。”到了恨尘家，她说：“进来坐会儿吧！”“不坐了。”我开着车载着恨尘往医院去，我问：“你自己在家？”“我姐也在，一人在屋里看书呢！”“你总提你姐，你爸妈呢？”“都去逝了。”“对不起，恨尘。”我干嘛提这茬，真是的，“没关系。”一时挺尴尬的，恨尘微笑着说：“其实我一直不想，不敢面对这一切，过去我害怕别人问起我爸妈，可现在已经过去了。”我看了看她，那种忧伤的眼神，我本想说些安慰的划单看到那种眼神，让我无话可说，我又怕自己的态度会伤害她，我说：“你真是特坚强的一女孩儿，肯定像你爸，因为女孩儿都像爸，对吗？”“不知道。至今我不知道我爸是谁。你一定很好奇吧！我讲给你听，我妈是带着我嫁给我去逝的父亲的，我不知道我亲生父亲为什么会丢掉我们，我记事起我就跟随着继父。我爸有肾病，很严重的那种，他前妻受不了拼命挣钱来给他治病的辛苦，抛下我爸和我姐，一个人走了，那时我姐刚五岁。后来我和我妈就来了，我妈一直努力工作，希望有一天我爸能好，可后来她却比我爸先走了。最后可能是体力不支，免疫力降低，非典那年死的。我爸的病也越来越严重，这个时候有检查出我姐也得了肾病，可能是遗传，所以我爸就放弃治疗，一心想给我姐治病，不久也去逝了。之后我就辍学打工，凑钱给我姐治病，也四处打听有没有符合我姐的肾源，所以在海南认识了你们那，那之前我已经找到肾源了，钱也够了，就等医院通知开始手术了，以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恨尘，你的经历可以出一本书，你真的特坚强。”“嗨，没什么！只是老天爷可能特喜欢我，才会给我那么多故事和历练的机会。”“嗬，难得你这么乐观，要搁在我身上，我早就开骂了。”她笑笑，可能正是她的乐观，才能使她坚持到现在，不然她也许早就倒在一次次中的打击中。像这种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人，为什么总会遭受那么多不平等的事情，而这个人至今还能笑的这么自然我由衷的佩服她。
　　到了茶楼之后，思凡她爸已经在那等我们了，坐下后，他仍旧客气的道谢，恨尘说：“没事儿的叔叔。”“你真是个好女孩儿，那恨尘你现在干什么工作，还是上学？”“我在一酒吧里打工。”“打工？你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来？”“啊？我……我什么也不会，就会调酒，怎么……”“不会可以学嘛！我那儿是个化装品公司，你到哪儿觉得什么简单酒干什么！”思凡她爸还真热心，就给他闺女献了点血就激动成这样，要捐个肾，捐个肝什么的，还非认个干闺女不可，我怎么没见过这种事儿，她爸真是一热心人。而恨尘一直犹豫，再看看我，我一直插不上嘴，也没资格发表一件。恨尘说：“谢谢叔叔。我想想吧！”然后就看思凡她爸那高兴劲儿，他接着说：“行，哪天你来给我打电话。啊……那个……我想问问你家里，你妈妈，爸爸都……，家里都有什么人。”恨尘沉默了，奇怪，打听人家的私事儿干嘛？我说：“其实……。”恨尘说：“他们都去逝了。”我注意到吕叔叔的表情一惊，刚拿起的茶杯一颤，眼神让人难以捉摸，他吃惊的说：“什么？畅平去逝了？”“你怎么知道我妈的名字？”恨尘惊讶的问，怎么搞的，事情似乎挺乱的吕叔叔说：“怎么可能，畅平，对不起。”“您认识我妈？”“恨尘对不起你们。”“什么……？”“恨尘本来我不想说，可现在你妈走了，那么让我来照顾你，我……我是……是你父亲！”嘿，还真够乱的，什么呀！恨尘还来不及惊讶，我先愣住了，恨尘不敢相信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女儿，你会不会搞错了！”“不会，不会……恨尘这个名字是我取得，你脖子上的项链也刻着你的名字，这些都是我帮你做的，你是我女儿，千真万确。”故事听到这儿，让我不知所措，原本是有话插不上嘴，现在是无话可说，人家父女俩跑这认亲，我跟着瞎凑什么热闹，我说：“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思凡。”我还没站起俩，恨尘一溜烟的跑没人影了了，我知道，这事儿搁谁身上也接受不了。从下不认识亲爹是谁，到今天冒出一人说是你爸，心里的那种滋味可能会惹难受。也许恨尘已经习惯了没有爸爸的生活，也许她曾希望见到爸爸的那种心情已经变淡，也许她替她妈恨眼前这个血缘上是她爸爸的人，也许……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我担心她会出事，所以大电话让夏棋去找她，夏棋没问为什么就挂断电话了，我突然更但心夏棋，因为这不是他的性格。吕叔叔告诉了我他抛弃恨尘和她妈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是我听过所有婚外恋最可笑的理由，理由是：他又一段时间发现自己对思凡的母亲不再爱了，而爱上了自己的老同学，也就是恨尘的妈妈，但过了不久，他发现自己还是想思凡的母亲，所以他便抛下了恨尘，回到了思凡她们身边。如果我眼前这个人和我一般大，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耳光，抽得他满地找牙，因为据我知道，他的公司是靠他的老岳父的资金才到今天，软饭吃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本事。从茶楼出来，我本不想去思凡那儿，但也许我该告诉她这一切，算我多管闲事也好，可我觉得她应该知道这位虽从未见过，但却相认及时的，只大自己两个月的姐姐而充满感激，因为她体内流着她的血。
　　进思凡的病房前，我在想是不是先打个电话告诉冰夏，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告儿她一声，免得日后她知道再埋怨我，那我可有好日子了。刚打完电话，思凡的母亲从病房出来了，我忙着打招呼，“阿姨好！”“你好！你是来看思凡的？谢谢”“不用，我们都是同学。”“那你也多开导开导思凡吧！这孩子最近心情恨不好，我们做家长的也不好多问，问了她也不说。你们都是同龄人，有些话也好说，多劝劝她。”“行！”“那你进去吧！我回家一趟。”“您慢走！”我推开门，思凡抬起头看到了我，我说：“好点了吗？在看什么书？”她说：“随便看着玩的，你怎么来了？”“我，路过这儿，顺便过来看看。”“孙便？谢了。”我一时找不着什么话来说，自己窘在那儿，思凡看看我，说：“坐吧！还是要准备走？”我坐下，说：“我有件事儿想告诉你……”“等等，有些事我不想听，尽管我不知道什么事，小易，你能先听我说吗？”我点点头，因为我看到了她眼里的雷说，我怕它会流下来，这样我会说不清，我也惹不起。“小易，从咱们分手的那天起，你在我心中就从没消失过，知道我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你，小易，你能原谅我吗？我们再回到以前那样，小易……”我刚好坐在她窗边，她起身抱住了我，弄得我不知所措，一下推开她，怕她死我手里，她本来就受着伤，不推开她，万一进来人我又怎么解释。我说：“思凡你冷静点儿。”说着我扶着她坐回原位，“四方能，我……我现在能说我的事了吗？”“小易，你还没回答我。”“等我把这件事说完，再回答你吧！这次你出事是一个人救了你，你知道吗？”“别跟我说是张冰夏，这时她还我的。”“吕思凡，这就是你的可恶之处，她欠你什么？更何况冰夏只是在救你的人里的其中一个，另一个才是真正救你的，是你亲姐姐，吴恨尘。”“你在瞎说什么？我哪儿来的姐姐？”“这个问你爸好了。”说完，我起身走了，一直以来我都欠思凡一些东西，我在努力想弥补，但这看来似乎都于事无补。也许冰夏说得对，我根本不了解她，现在我真替思凡感到疲倦，一年来都戴着面具做人，也算是能耐。我记得有人说过，如果摘掉戴着的面具，也如同戴着面具一般，这就算是炉火纯青了。想必思凡正是如此吧！我开着车，到公司其接冰夏，我一开办公室的门，她劈头盖脸的就问：“抱够了？”弄得我莫明其妙，搞什么，她去过医院？冰夏见我愣在那儿，又说：“重拾旧好，感觉不错吧”“你瞎说什么，你去过医院为什么不进去。”“我要那时候进去了多煞风景……”“喂，你误会了。”“是吗？可能是吧！但现在我不想理你，你走吧！”“那你中午不回家吃饭了？我错了，再说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有你这么认错的，态度那么不端正，你走吧！我不想理你。”“算了，我不是认错了……”“易小朵，你走吧！我不想理你。”“喂，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愿意。”“瞧你那大小姐样儿，无理取闹。”“对，我就是这样，你走，找你的吕思凡去吧！”“行，我这就去。”我气愤的走出办公室，迎面撞见小梓，“干嘛去？”“找吕思凡去。”“什么？你怎么了？”我没说话，大步的走了。女的都是这么小肚鸡肠，什么也没搞明白就乱发脾气，而且油盐不仅，为什么总得由男的认错，明明是你有理，也变成你做错事，郁闷。这时夏棋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家一趟，我马上赶了过去。到了之后，恨尘也在，眼睛肿的跟一金鱼似的，夏棋问：“冰夏呢？“跟公司胡闹呢？”“什么？你俩又怎么了？”“我俩在干每对恋人都干的事儿，就是闲着没事吵架玩儿。”“真是俩祖宗，算了，我打电话叫她来。”“别，省得把你这儿给砸了。”“去你的，你坐吧！我去打电话。”我坐下，问恨尘：“别难过了，你去哪儿了，夏棋怎么找着你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着我的。我一人到处瞎溜哒。”“恨尘，既然他认了你，你就接受吧！这是他欠你们的。”夏棋过来，也说：“是啊！”“我知道这是他欠我的，说实话我也需要一些物质资助，但我恨他，恨他对我做的一切，包括这个名字。他可以让他的另一个女儿叫思凡，而我们居然相差这么打，这不公平！”夏棋说：“不公平是一直会存在的，我们并不清高，反而特庸俗，所以既然有人自愿来帮你，有人想用物质来俩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误，那么我们就该欣然接受对我们有用的东西，记住，这不是放下自尊，较矮，而是忍辱负重。”“你小子哲理性的东西还挺多的，这些还是些人话，真难得。恨尘他这人虽不太会说话，但这几句还真对。”这时门铃响，夏棋说：“一定是冰夏和小梓来了，我去开门。”一开门，只听见小梓的声音，夏棋问：“冰夏呢？”“小易在这儿？”“是啊！”小梓兴冲冲的走进客厅，“小易，你怎么搞的，冰夏一人跟公司难过，你到一人走了。快，你快走吧！去找冰夏。”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梓连拉带拽的把我哄了出去，我说：“那你和夏棋安慰安慰恨尘。”“怎么了？行……知道了！快走吧！”得，这个错还是得认，下辈子当一女的得了，省得糟这份罪。一路驱车赶到她公司，办公室门锁设，一工作人员说她刚走，说是回家了。会见爱，回我家，还是回海南，她不会无聊到回海纳吧！我赶紧打电话回家，我妈说她刚进门，吓我一跳，我也马上赶回家，一进家门听见冰夏跟妈在厨房叮叮咚咚的，我说：“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妈从厨房出来，“你就知道吃，一人干嘛去了，让冰夏一人回来。”“我去夏棋那儿了”我妈没理我，回厨房对冰夏说：“我一人做就行,快出去吧！”冰夏被我妈推出了触犯个“让小朵洗手，一会儿我叫你们。”冰夏从厨房出来，我站在那儿冲她傻笑，她说：“笑什么，去洗手啊！”然后走回了自己房间，我跟进去，“想理我了。”她没搭理我，我说：“刚才是跟我说话吧！”“出去！”她说，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不是不生气了吗？”“谁说的？”“刚才……”“在长辈跟前我不想那样。所以才跟你说话。”我把门关上，她说：“你要干嘛？”我说：“你说我要干嘛？”“喂，你给我出去，不然我叫人了，喂，你妈在家你额”我窃笑，脑袋里想什么呢？我故意一步步慢慢逼近，她惊讶的看着我，当我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用力朝我脑门给了我一巴掌。嘿，还真疼，我捂着头蹲在地上，她手忙脚乱的蹲下问我：“很疼吗？叫你别过来的，没事吧！”我说：“我只是想走近点儿，然后特有诚意的道个谦，谁知道你这人瞎想什么呢？那么激动。”她摸着我的头说：“我哪儿知道你要干嘛？还疼吗？对不起……”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站起来说：“嘿，咱俩说做错事了，怎么我道上谦了，你活该！”我站起来，刚想说她没弄清楚什么事儿就乱发脾气，但我没说，我看到泪水她眼里滚动，我怎么一天当中惹哭了俩女的，我做了哪儿辈子的孽呀！她哭着说：“你连句‘对不起’都不说，扭头就走，当时我想如果你的语气温和点儿我立马不生气了，瞧你那儿样儿……”我看到她哭，心里真的会抽搐，那感觉特难受，我抱着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头脑一热，就说了那些浑话，别哭了，我是一浑球，行了吧！我看不得你哭，我错了，冰夏，对不起！”她靠在我肩上泣不成声，我说：“别哭了，以后我不会去见她了，求你别哭了……”她哽咽着说：“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你以后不能再那样一扭头不理我，我怕，真的怕，我真的没有任何安全感……”“不会了，以后绝不会发生那种事，冰夏，你放心，易小朵只能生活在冰凉的夏天里，绝不会离开，否则我会无法呼吸的。”她噗哧一笑，“你哪儿来这么多恶心的话？”“喂，我不说吧你哭给我看，我说吧你又嫌我恶心，得，碰到你我这辈子算毁了。”她又在我怀里笑了，真是的，也只有她能让我忘乎所已的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