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镜》姜漾

14、堂前燕

　　林母渐渐被安抚，林怀之留下来陪她，林印之看着林母的情绪逐渐稳定，心下稍定，他奇怪小砚为何要做这件事，便着急去问她，但林母情绪刚刚稳定，他不好离开，只好和林怀之一起陪了她一宿。

　　第二日，林母情绪稍定，但仍是不敢一个人独处，她神情恍惚，林印之怕她一直这般，又怕她缓过神来会找道士和尚的来驱鬼，他虽然心里不懂小砚的作为，但确实不忍心让她被道士所所所收。

　　晌午。

　　林印之陪林母晒太阳，林母虽精神恍惚，却仍旧让他去自己房内读书，她道"印之，你去读书，让怀之来与我说话吧。"

　　林印之心下苦涩，他知母亲并不是讨厌他，只是心太大，他亦怕母亲会一直追问此事，他微微低下了头，道"是，儿子这就去，母亲，昨夜之事，儿子以为不过是您这几日忧思过度，儿子昨日在您房中并未发现什么奇怪物什。"

　　林母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林父不在家中，林印之又快逢新考，这个时候哪里能触了霉头，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印之见林母不再怀疑，他唤来了林怀之，便回自己房中去了。

　　他回到房内，把那砚台取出来，放在自己书桌上，拖着下巴看了半晌，他垂下眼，又将砚台放回去了。

　　晚间，林母仍旧是让林怀之陪她，遣林印之去读书，林印之心中有事，便回去了。

　　这次小砚在房内。

　　她这次穿了林印之的袍子，因为她身量娇小，那衣服把她整个裹了起来，她坐在塌上，只露出一张小脸来。

　　林印之只当没有看到她，毋自洗漱，并不理会她。

　　小砚心中恼怒，见他低垂着眼，拿着帕子擦手，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她道"林印之，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