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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天明(已替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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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娘可有什么仙术能隔了这一室的声色?”澄觉诱哄着他的小狸奴。
卷耳满眼的懵懂看着面前男人的俊脸:“嗯?为何?”
她的眼睛大而圆,水盈晶亮,纯净的仿佛是澄觉在亵渎着圣洁的神女。不过他现在心里可没有任何的怜惜,总是要还俗入世的人,松了对自己的桎梏,他现在只想与她亲亲近。
他更贴近她,额贴着额,鼻尖相抵,手下揉搓着温软,小狸奴立马就软软的哼着。
“你听,这样的声儿,怎可叫外人听了去?”
卷耳舒服的眯起了眼,春夜里的燥热也似乎疏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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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凉,澄觉就醒了过来。尽管昨夜胡闹了一夜,但习惯了往日的晨课,到了时辰,还是习惯性的睁开了眼。卷耳住的禅房随时给香客留宿的,但禅房里的床也都不大,不过堪堪够一人歇息。
不过卷耳个子娇小,整个人缩在澄觉的怀里,睡觉也安安稳稳的几乎不带一点挪动,倒是不叫人再觉得这床榻逼仄。
下巴抵在小姑娘的头顶,忍不住蹭了蹭她细软的发丝,倒是叫敏/感的她立马就哼唧了一声,将小脸更靠近他胸口埋了进去。
软玉温香在怀,不再持戒的男人怎受的了这样的磋磨,怀里的姑娘顿时也变得烫手,叫人无可奈何。
他无奈将身子后退一点,可小姑娘离了热源,便又立马贴了上去,小双小手揪住他的中衣前襟,不让人退理半分。
昨夜春色满帐,加上狸奴在春日里的通病,卷耳几乎是缠了澄觉一夜。不过澄觉到底是估计着两人尚未成亲,再是难忍,也坚持了最后的底线,没有破防的彻底。
但小姑娘到底是娇气的,这一通闹的,就让她像是被人抽骨抽筋似的,软在了澄觉的怀里,闭上眼睛就睡死了过去,雷打不动。
澄觉生怕将人给吵醒了,小心的扭过头,看了下快要大亮的天,心中暗暗盘算。轻轻握住那双手,想把手从自己胸前挪开。可才掰开两个细指,就看到卷耳的眼皮微动,慢慢睁开了一条细缝,眼神轻轻飘到澄觉的脸上,愣了一会儿,又逐渐阖了起来,重新睡了过去。
澄觉也不敢再动怀里的小狸奴,心里头计划的再好,也比不上让小姑娘好好的歇息一会儿。
罢了,也就先不管外头,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卷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下的,只知道那会儿自己当真的累极了,唇舌没劲儿动,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但是身子却舒服的很,仿佛前段时日无形中箍在自己身上的绳索全都散了去,连筋骨都舒展了许多,所以安心的窝在小和尚的怀里闭眼睡了过去。
她许久没有睡的如此舒坦了,甚至是一夜无梦,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头已经大亮,今日的天儿应当是极好的,不过外面的日头再刺眼,却也没有晃到她,自己眼前是澄觉洗的干净的中衣,男子的身躯替自己遮挡着外面的日光,护着自己睡的一日好眠。
眼睛使劲眨巴了几下,适应了白日里的光亮,意识到自己被澄觉搂在怀里,抬头望去,满眼都是温柔的眸光,看着就让人沦陷进那一汪柔软中去。
想到昨夜澄觉那样柔情,柔软的吻、温柔的手,温暖的怀,还有甜腻的哄人的气息,即使近日难耐是狸奴天性所致,但想起来,还是叫人害羞的紧。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呀?那是什么时辰了?”卷耳问的小声,眼神也有些闪烁,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目光。
“我也才醒不久。时辰还早,要不要再躺一会儿。”其实不然,澄觉维持这搂着她的姿势一动不动约莫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打定了主意让她好好睡,便是也不敢动弹,直到身子渐渐僵硬发麻。
可便是这样,他也并不觉得难受,只有舒坦、满心的舒坦。他不是没有听见外面匆匆的脚步声和细碎的人声儿,许是晨起的师兄弟们没有见到他,或许正找着,也或许没有。但这都不是他现在所关心的,乱就乱着吧,只要他的姑娘睡得好就好。
卷耳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户,是明亮的日光打在窗户上,这么大的日头,估计这太阳都已经悬在头顶了。
她有些难为情,更多的却是疑惑:“你怎么还不起呀?”卷耳问他。
澄觉挑眉,坏心眼儿的逗她:“昨夜累了那么久,哪儿能起得来。”
“你、瞎说什么呢,怎么就累到你了,明明、明明……”卷耳哪儿继续说下去,一张白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怎么不累,我的手可累坏了呢……”澄觉哪儿看不出卷耳的羞窘,但这坏心思一旦升起变收不住,更是特意讲那最后一句话贴在了她的耳边用气声说与她听。
卷耳愣住了一下,但又瞬间连想到了那床帐里的事情,脑袋里的神智像是被人拿了一把长剑挑断,没有半分思考的能力,一片空白。而思绪又渐渐收拢,让她又气又羞。握紧拳头就往他胸口捶上去。
“你你怎么这么坏这么讨人厌呢!”卷耳哪里见过这样的澄觉,如若不是鼻尖的气息熟悉,但是他本人,她都要怀疑这搂着自己的,不知道是哪个山头里窜出来的公狐狸呢。
卷耳能有多大力气,便是使劲砸,她也不见得能把人给打疼,更何况她哪里真的舍得?不过是生生气到了自己,身子一扭,直接在他怀里背过身去。
两人痴缠了一夜,都是在满足和疲倦中歇过去的,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任何,卷耳虽为全然褪尽衣衫,可那小衣也就仅凭着一根细绳,歪挂在颈间,要掉不掉,更示春色,而中衣堆在臂弯间,光洁的肩膀尽显在男人的视线中。
卷耳不光红了脸,脖颈、肩膀也泛着绯粉。
世间谁说只有狐狸精怪才诱人,明明他的小狸奴更魅人心神。
澄觉也不将她拉回过来,而是贴了上去,鼻子抵在她的肩头,不自觉地磨蹭着,细嗅着她身上姑娘家难以名状的馨香。
他的双唇贴在她的蝴蝶骨上,声音很轻,又有些发懵,却透过皮骨,一下下震在卷耳的心窝上。
“卷耳是真心讨厌我吗?明明昨夜还说愿意做我娘子,还对我露出那般欢愉的神情,不过连半天都没到的功夫,竟是变了心吗?”澄觉故意扮着委屈,唇角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原是这山中狸仙都是薄情寡义的娘子呀。”
“你瞎赖人!”卷耳才不上当转头去与他争辩。
“我怎么瞎赖了,小僧搂着狸仙歇了这么久,这胳膊能不累吗?”说完,男人竟是恶劣了哧哧笑出了声儿。
卷耳便是再迟钝,这会儿也能察觉得澄觉故意戏弄她而说的让人瞎想的话,竟是破天荒的转过头哼哼瞪着他,气的胸口都起起伏伏,这还好不是原型,若是原型,这会儿只怕是要亮出爪子,狠狠挠了他的脸,看他还如何笑的出来。
不过即使不能亮爪,她也还是觉得气不过,脑子一热竟然直接冲他扑了过去,一口小白牙狠狠往他脖子上咬了上去。
脖子上不过一层皮,哪儿有几两肉?嘴下的口感可不好。卷耳也立马回了神,倒是无比庆幸自己如今不是原型猫身,不然只怕这会儿澄觉脖子上不是那一圈小小泛红的牙印,脖子上的皮肉只怕就被锋利的尖牙捅了个穿,血流不止了呢。
“疼不疼?我没有太用力吧。”卷耳有些慌,凑过去努力瞧着那牙印。
澄觉看着她一脸忐忑,不以为然的抿嘴笑了笑,没有立马回答安抚她,倒是抬手捏住衣襟往下拉了拉,指腹摸上原本被中衣遮住的锁骨,然后点了点:“你怕什么我就咬了我一口吗?临睡前你可没少伤我,我还差你这一口吗?”
卷耳顺着他指尖一瞧,果然见到许多小伤口,绝对是被牙咬出来的,还有细长的类似抓痕,破皮的、还没怎么结痂的,实实在在的伤口,显然都是她无意识的作为。
大概真是债多了不愁,卷耳彻底没了声儿,重新将头扭了回去,背对着他。半响,又觉得不够似的,小手拉着身上的薄被,拉过头顶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蒙在里头缩成一团。
澄觉作势要去拉拿被子,轻扯几下却纹丝不动,不过他也不敢讲人逗弄过头,不然着板上钉钉的媳妇儿真给气跑了他可上哪儿找回来啊。而且这一夜男人到底没泄气儿,一身的火气都攒着,这在弄下去,也说不好真憋屈遭罪的是谁。
既然人也醒了,他也该起了。
既然下定了决心,做出了抉择,该办的也得办,该面对的也总要面对。
他撑着床板起了身,低下头,凑近那一团小声叮嘱着:“今儿个你就好好待在着屋里歇息,我去师傅那儿,等事情解决了我就回来。”
他的话卷耳可听得清清楚楚,她不笨,自然知道他话里说的那要解决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可也的确不知道要如何对这话作答。
只轻轻,嗯了一声,又怕他不放心不忘补了一句:“我就呆在这里,等你哪儿也不去。你也不必担心我。”
“我自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