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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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卷耳，好仙娘，我知你难受的紧。”澄觉朝卷耳伸着手，“再靠近点儿，与我亲近亲近，我便替你疏解，可好？”
盈盈白光晃的不是人的双目，澄觉知道，晃到的是他的佛心。
这一刻，色不是空，青灯佛道才是空。
他猜想着小姑娘异样的声线与迷蒙的眼神约莫是来自于春来的躁动，他知着约莫就是人言道的趁人之危。
可那又如何——
更何况这哪里是红颜骨枯的地狱，这是桃源温柔乡。
他探手而下，潺潺清泉绕指柔。只手抚上，峰峦起伏。
他手下的小姑娘明明没有还是人身，但又好像变成原形那般的柔软，像他曾经见到过的任何一只狸奴，身姿长软，绕在了他的身上一般，紧贴着他，让他感受着她。
他不管不顾的作乱，在严正肃穆的佛殿中那中背德感像是一场大火，烧的澄觉失去了理智，他怀抱着一团香软，手中作乱不停，可那面色却是镇定自若，甚至挑衅似的抬头去看向头顶慈悲的佛像，眼中丝毫不见胆怯心虚的对上那双漆黑的佛眼。
佛又怎样，无情无欲，六道皆空。
他悲悯这尊大佛，佛渡痴者，却渡不了两情缱绻人。
“和尚……臭和尚……”卷耳被他搂的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识海中仅剩的一点清明印在金瞳上，她对人间之事一知半解，只感觉自己被人倒了油点了火，加之被人下了蛊，骨头缝了里被钻进了虫，她难受极了，倚靠着澄觉，不知何故，却总觉得普度众生的和尚能救了她，解她之苦，缓她之痛。
她知道自己在佛殿里，即使夜已经深了，但是对于夜可视物的她而言从来不是障碍。
卷耳并不能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眼前道貌岸然的和尚那双一直捻着佛珠或翻页佛经的手正在做着怎样的法事，可是心里头总是不安的、羞耻的，让她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她应该制止。这种不安并不源于对自己的担忧，而是对和尚的。
她的和尚，不应该在这里这样。
“停？停不了了卷耳。”既是已经得了珍宝，见了繁花，如何还能松手，他继续诱哄着她，“你不是想当我的娘子吗？你唤我一声夫君好不好？”
澄觉犹如坠魔一般，所有的那些隐秘的被藏在心底的东西都挣脱了出来。她的娇吟，她的嗔怒，他都爱到极致，他想看她难耐的推拒，想看她无力的承受，想听她讨饶的唤他，声声慢慢，字字娇娇。
卷耳觉得一切都失控了，尽管这种失控并不是肉眼可见的恐怖，不是伤及性命的那种，但是那种感觉仍然让她颤栗。她应该拒绝他的，可是她不敢，明明正殿中只有这一尊佛像，但是她却总觉得被千万只眼睛盯着看着。
“夫、夫君……”卷耳极轻极轻的说了一声，若是不仔细看，怕是那双唇的抿合都瞧不见。可澄觉就贴在她的唇角，从她口中漏出的那一缕呼吸抚过，让他知道了小姑娘的顺从。他许是听见了，可是心如擂鼓的声声响却也盖过了，没听清。
“再唤我一次，方才没听清。”他哄她哄的更加得心应手。
“你骗人，你听见了，不然何故说让我再说一次。”卷耳摇头摇的可快，到底是个小精怪，并不蠢顿。
她不满的瞥过头，身子也跟着扭动，带起那两捧丰盈，晃的人发狂。
澄觉觉得自己身上的七经八脉都已经绷断，再不收了这妖精，非得要了他自己的命不可。
他手劲不小，便是卷耳非是凡胎肉身，便是思春的时节，也受不得他这般折腾。
“和尚，我疼……”卷耳的双眼也亮，包着泪，水盈盈的。
明明是个小野狸，却娇气的如同富贵人家里养在深宅的狸奴一般，娇气的很。化成人形的样子更是，整个身子都是水做的，只怕再欺负下去，那小脸儿便也是要湿漉漉的了。
澄觉并不真的打算收手，但是他却也因着男人的占欲而迟疑了。她是他要娶回家做正经娘子的，便是情趣间的胡闹，总归也不得是露天席地的这般。
他再次仰颈看向端坐在大殿中央的佛像，心中又一次浮起对神明的敬畏，暗暗起誓，这辈子既已负了佛祖，便绝不会再负卷耳，否则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澄觉心中思及此事，便再无心逗留此处，珍宝不外露的心情，便是如此。他一手托着卷耳，单手解下僧衣，将怀里的几乎不着寸缕的小儿兜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摩挲着地上的小衣碎缕，揉成一团，本是想一同抱着走。
可目光瞥及那双露在僧衣外的小脚，却又犹豫了。
他单膝跪着，将人放在自己的膝头，把手中并不多的衣料团成了一团，用牙咬住，再一手握上那双小脚，堪堪包裹住，将人扣在怀中，站了起来。
澄觉一身素白中衣，背脊挺的极直，向着殿外月下大跨步走去，他走的毫无留恋，跨过那掉了朱红漆色的门槛，迈进纷扰红尘……
夜很静
如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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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觉脚步不停的抱着一团往寺院的后院走去，明明心里急切，明明也害怕被人撞见，但他只是加快的步伐，迈大了步子，但却不显奔跑的姿态，步步踩的稳当。
迈到卷耳住的厢房门口，少见的在澄觉身上出现些微的匪气。他抬脚踢开房门，不重，却也是像极那抢了女子上山当压寨夫人的匪头那般。
屋子不大，却是漆黑一片，澄觉走进屋中，又用脚带上来了门。
“狸奴，点上灯，我瞧不见。”门关上后，澄觉站着没动，对着怀中的小人说到。
卷耳被他的僧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挣扎了半天才探出了个脑袋，一双金瞳在黑暗中亮着光，怯怯的回答：“我瞧的清，我引着你去点上。”
“仙狸娘子可否施个法儿，我想好生瞧瞧你。”大约是桎梏了澄觉许久的终于松了绑，他甚至开始揶揄着卷耳，也坦然接受了她不同于凡人的那些。
卷耳哪曾想到他会说出这般话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将自己的脑袋往回缩了下：“那你松开点……”
“我若不松，你便不能施法了吗？”澄觉似是开始享受着调笑着卷耳，却在小姑娘的默不作声后终是松了松气力。
“噼啪——”一声，桌上的油灯打着火星渐渐亮了起来。
面若粉桃的小脸也出现在澄觉的视线中来。
好看，当真是好看极了。
抱着人走到床榻边，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被褥上，本想直起身来，小姑娘却因着紧张，死死拽着澄觉中衣的领口不放。
他便干脆顺势也跟着倒了下去。
“怕我走？”澄觉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
“我没有……”
“那我走了？”
“你走吧……”
“可是我舍不下你啊。”澄觉说起这些话儿来越发得心应手，“不光舍不下你，还想请狸仙娘子你帮帮忙。”
他说的郑重其事，便是卷耳再羞窘，也认真的应他：“要我帮什么？”
澄觉没有立即作声，而是从未解开的灰色僧袍里抓住了那只不安的小手，无视那微微的抗拒之意，拽到自己的胸口，贴住。
“还请娘子替我瞧瞧，我还有救与否，我先前见着一精怪女子，窃了我一颗心。这凡人失了心，哪儿还有气儿，还请仙娘渡我一口仙气，叫我好多喘上几日的好。”
卷耳愣了愣，这和尚一本正经的说了许多，语速倒是不快，但这一串话听进了耳中后，她硬是反复想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何故在后来露出那样的调笑。
“我……我……”卷耳半天又急了起来“你……你怎么……”
“是夫君，不要急，仙娘慢慢说，夫君且仔细听着。”澄觉将人搂近了些，发现小姑娘身上还是烫的紧，“可还是难受？”
卷耳虽然气他逗弄自己，但是身上那股子难受的劲儿也的确是有的，乖乖的点了点头。
澄觉眸色闪烁，然后将自己的双唇贴在她的额心，也没有挪开，声音有些闷闷的：“卷耳，我娶你可好？”
“你之前说过了。”卷耳记得他曾经说的字字句句，他说过，等他还俗，等伺候好了老方丈。
“不用等了。我明天去跟师傅说，我还俗。”佛殿里的事情不是一夜旖旎梦，那是真切的，也是香》艳的。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为自己受委屈，世上哪有两全事，他何德何能，仗着她的倾慕，屡次伤她负她？
“当真？”如此惊喜对于卷耳而言，更似惊吓，她难以置信的紧盯着他。
“自是当真，只是我还了俗，便是无用书生，一届布衣，可能要叫你与我一起吃苦了。”说那这里，澄觉心里头倒真是泛了些苦涩。
“我不怕，我不讲究，只要是同你在一起，什么都好。”卷耳不喜欢他这样淡淡的沮丧的语气，连忙回应。
“嗯，我知道。”澄觉看着她这般着急，倒是轻松了几分，夜深人静，便是做了决定，便没有荒废时光的道理，于是他捏了捏小姑娘的指尖，笑的神秘莫测，“仙娘可有什么仙术能隔了一屋的音色动静？”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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