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Part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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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son成员如往常一般在艾尔玛的据点消磨时间，前一天晚上Riki和Guy的收获不小，在黑市的中介换来的钱买了两瓶“史道特”。
一瓶作为功臣和又是Pairing Partner的Riki和Guy两个人分，另一瓶剩下的Luke、Sid和Norris三个人分，他们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解除关系了。”
如果是Riki说的旁人还可能觉得是开玩笑，不过这句话是从Guy的嘴里说出来的，可信度瞬间上升了几倍，对另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三个人而言无疑是个重磅炸弹。
Luke破声大喊：“骗人的吧！”
“喂喂喂，这个笑话可一点儿都不好笑。”
“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Riki在Ceres的存在是特别的，“Slum的高岭之花”“Slum的巴休拉”可不是随便叫着玩儿的，先不说那黑发黑瞳疑似纯血统的外貌是多么的特别，随时散发着诱人费洛蒙的Riki，毫不自觉地吸引着每一个人内心最黑暗的情绪。
想侵犯，占有，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每一个见到Riki的人，包括Bison的成员们，都有这样污秽而阴暗的想法。
而给这个想法套上枷锁的，就是Guy的存在。
现在，这个枷锁没了。
Bison的另三个人彻底忽视了来之不易的“史道特”，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凑近了Riki想确定这是不是事实，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可能成为Guy那样可以跟Riki交合的存在。
“省省吧，我还没到不交心就随便跟人上床的地步，如果你们不介意丢点儿东西，随意。”Riki随意抬了下头，扫了眼三个人的下半身沉声道。
Riki的说法在Ceres的人们看来可笑至极，13岁就不得不离开Guardian在贫民窟苟活，成帮结派打架飙车，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少得可怜的生存空间，消耗年轻的身体积存的热量的必要行为。男人间的交合也不例外，就像吃饭喝酒一样，如果没有跟某个人结成固定的Pairing Partner就不需要所谓的忠诚，自从Bison在Ceres建立了稳固地位后，Luke、Sid以及Norris三个人的床伴从来没缺过。
但也只有这三个人，不会把Riki说的话当成玩笑。
Guy听Riki的话心里也有点儿疑惑，那昨天晚上，Riki和他发生关系的人，交心了？
如果Riki知道Guy的想法，大概会说……
怎么可能？不过，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把我的心脏整个挖走了。
“我要退出Bison，解散还是继续，看你们自己。”
除了Guy之外的三个人陷入了呆滞，连作出反应的机能都失去了，好像自己听到的话都是嗑致幻剂嗑多了的幻觉。纵使Guy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话心跳还是停了半拍，表面上故作镇静罢了。
Riki认真地看着对面的同伴们，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非要做个感同身受的比喻，他这句话无异于当初自己的梦境破碎的那一刻。只可惜，当初抱着“脱离垃圾堆”想法的自己，可没那么多心思去想没了Bison的同伴会怎么样。
不理解，不苟同，不在乎。
靠着所谓的“自我主义”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当然Riki现在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从完全不去想变成了想而不做，冷漠到了骨子里。
跌跌撞撞地一路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更知道什么是即便知道，也不应该说的。
说出口的真相，会变成毫无正面作用的病毒，而源头，会被竭力消灭。
“你要去哪儿？Midas吗？”过了半晌，Norris才开口问道。
没有别的可能了吧，能让Riki做出这种“自断后路”的选择。Norris，另外两个人也都这么想着。
“大概吧。”Riki没有说“是”或“不是”，用了极暧昧的口吻说道。
Luke猛地踹了一脚桌子：“开什么玩笑啊！”
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和Guy解除了关系，是因为要离开了吗？
“你们就当我勾搭上了Midas的富商，忘了我吧，”Riki说罢便起了身，向门外走去，“今天可能是近期最后一面了。”
Guy撇了撇嘴，他听出了那句话里近乎自虐的情绪，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更接近真实的理由，他可能会冲动地上前揪着Riki的领子说什么“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支配，渴望自由的不是你吗”之类的话，Riki勾搭上有钱人就离开Ceres这种话，他就算死了都不会信。
“可千万别变成丧家犬啊，Riki。”
Guy这时候没有去看 Riki而是看了看还没回过神来的三个人，果然没发现吗？
“Riki，只是近期，对吧？”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人类就是这样，不稳定，无法预知，未来或许光芒四射，或许就是万丈深渊，不是吗？”Riki回过头，冰冷的黑色眸子里孕育着火光，看着不安的Guy，给了他一个很温和的笑容。
以前的 Riki绝不会说这种带着消极的意味的话，Riki 是有活力的，像是一团无法燃尽的烈火，那么耀眼的存在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追随。而现在的 Riki，那团烈火似乎只剩一点火苗，微弱地在强风中摇摆着，却难以拂灭，让人窒息。
Bison的人没有去思考是否还会有再次见到Riki的一天，在Ceres活下去，就已经让他们竭尽全力了。
“我们，就这么解散吧。”
Riki 离开后，Guy这么说着，没有了 Riki 的 Bison，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黑发的少年回到了家，内心意外的没有任何波澜，解散了Bison对他而言，并非是什么了不
得的大事，这里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
［不论在哪里，你都是个异乡人啊，Riki。］
与同在Guardian的区友，后来被称作“死神”的拉比再次见面的时候这么嘲讽他，他确确实实被戳中了痛处怒火中烧，直接一杯酒泼了过去。冷静下来回想，只是被说出了真相就被激怒成那个样子，还真是离成熟差了很远。
Riki打开摆在桌子上当摆设的旧式电脑，作为基础配备的电脑机型老到连开机都要花些时间。看着纯蓝色的界面Riki揉了揉脖子，他还是挺感谢Tanagura的一部分政策，譬如为了全面控制，只要是有“连接”关系的机械的都在主脑Jupiter的监控下。
当然，不管Jupiter是如何高端先进的智脑，接受庞大的数据量后只靠自己是无法快速处理信息的，这也造就了十三个拥有人脑的Blondy的存在，进行“数据分流”“情节细化”“人性处理”，据Riki所知，他自己心里那个金发的数据处理速度，即便在Blondy里也是十分优异的。
“这是最后一局了，让我们尽情享受吧，好吗？”
Riki的脸在蓝色光芒的映射下，显得说不出的怪异，如同玉石一般的黑眸陷入了一种无机质感，瞳孔的部分漏出一丝绿光。没有任何的碰触，电脑屏幕蹦出一个黑色的程序框，一连串的代码高速闪过，另一侧时而闪过一些登陆界面，直到……黑眸重新溢出生机。
“果然只能覆盖到Ceres机密线以下啊。”Riki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自言自语着。
“要侵入吗？Guardian的防火墙可没比Eos的低到哪儿去。”
“开玩笑，侵入什么的低级手段，老子几百年前就用不着了。你说呢？Hecate。”
“更何况，Guardian是个什么地方，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说到底，Jupiter还是有优点的，但它自己也很纠结吧，说到底，所谓的统治也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顺便鄙视人类的本性什么的。”
“只是顺便？那么Iason又算怎么回事？与其说Iason突变了，倒不如说Jupiter从获得‘自我存在’的时候，就已经变异了。”
“自我肯定和自我否认？还真是复杂。”
“原本存在即合理，非要分个不同出来，也不知道它承袭了谁的意志。”
“你是说Chaos？Jupiter开始跟他交流的时候，他可是兴奋得要死，谁能想到Amoi现在变成了这样？业这种概念本身就复杂的很，可怜Jupiter否认了这种多维意识观，这种常识不利于它的‘自我肯定’。”
“不然，我也不会想起，你的存在了吧？”
“你在否认自己啊，Riki，想不想起什么的不重要，我们都是同一个个体。”
是啊，我只是在否认自己。
Riki这么想着，停止了“自言自语”。
他的大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变异，或许他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他的潜意识不想知道罢了。并不是心理医生所说的“精神分裂”，而是一种能力获得，Hecate是这么告诉他的。
Hecate是成为Riki之前的过去，Riki坚持把他从属于自己的部分分了出去。
Hecate用自己所持的常识告诉Riki：“这是毫无意义的，我们是同一个人。”
Riki直到现在才接受这种常识，在他漫无边际的旅途中的最后一站。
“如果这一切，在那场爆炸中结束了，就好了。”
Riki不止一次这么想，可惜那终究不过是一场美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Part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