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Part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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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ki还记得自己的第二次重生是在Guardian第一次碰见Vince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不怎么明白。第二次他死的也快，怪他自己非要去碰Guardian的禁忌，他也是那时候明白了为什么Ceres的男女比例会那么恐怖，Jupiter在控制这一切。
以及Guardian的逆鳞，人体试验，他童年时期的同伴都不是无缘无故失踪的。
他死的也不算窝囊，他的能力没有被重生剥夺，情绪的失控让他瞬间同调了所有的实验体，其他那些被当作废弃物的男孩儿在看见他的眼睛的那一刻都疯了。
只可惜，他错误估计了Jupiter在Guardian的防御上下的功夫，收到报告的金发即刻下令全面封锁Guardian，Jupiter随后下达投放高浓度神经毒素的指示，连同那些被视为生产工具的女性，连同那些区块妈妈和区块姐姐，一起被埋葬在了Guardian。
第三次的重生依旧是在Guardian，他才多少明白了，他的重生需要的条件。
第十三次他成功入侵了整个Guardian的系统，甚至站到了Jupiter的面前，但总归错算了一步，被切割肢体扔到了娼馆。躺在那个充斥着情se和恶趣味的房间里，属于Hecate的一切都回到了Riki的身体里。
Riki知道了这一次将会是结束。
那一天，Nyx从衣袋里掏出一副有些古旧的塔罗，招呼他坐到对面。
“既然不做无谓的打算，那就让我们看一看，所谓的未来。”Nyx迅速切牌，每三张为一组摆出牌阵，“国王牌，梅花，我相信你会跟现在长得一样的；还有个国王，红心，看来是个浅色系的人，命运之轮，圣杯2，倒是有意思；魔法师和教皇的牌掉出来了，还有个权杖；这边是隐者和节制牌，宝剑6；审判，黑桃双7，你会重生14次，意料之中。”
“我第一次见你用塔罗。”Hecate想问的东西太多，反而问了句无关紧要的。
Nyx收起了牌，又掏出另一副塔罗切牌：“抽一张。”
Hecate照做了，那是一张恋人牌。
“什么意思？”Hecate挑眉将恋人牌反转冲向Nyx。
“Hecate，这将是你的一切，你需要爱。”
Riki跟着Iason回到房间，手里的电子书扔到了一边，在Iason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便径自搂过Iason的脖颈亲吻着那双唇，不带任何温度的，柔软的，有着让他沉迷于罪恶的毒药。
回忆过去从不需要多长时间，睡一个午觉的时间罢了。
Iason惊讶于Riki的主动，在他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可意外的没有那种因“以下犯上”而被冒犯的情绪，他肆意掠夺着Riki的呼吸，纠缠着那比他更加温暖的唇舌。
“Riki……你怎么了？”Iason抚摸着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那双冰蓝的眼被困惑和不安充斥着，“你还在想Slum的那帮杂种吗？”
Riki听到Slum微微一愣，他竟没发觉自己在流泪，他撇过头随手擦了擦脸，有些好笑的看着已经开始动怒的Iason。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Ceres对于Riki而言仍旧是重要的，另一层意义上的，他多少想嘲讽自己的无情，没多长时间就快忘了和Guy，和他曾经的同伴们度过的时光。但正如他自己所言，如果Iason不说的话，他真的要忘了。
Iason知道Riki不会撒谎，他低下头亲吻着Riki的头顶，自言自语着，对Riki宣告着什么。
“你是我的Pet，如果你要离开，我就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天天捧在手里亲吻。”
“我即便离开，也要把你这颗头砍下来一起带走，说到做到。”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Riki埋在Iason的胸口忍俊不禁，他的身体小幅度抖动着，直到他被Iason转手扔到床上，他终于放声大笑毫不顾忌金发脸上那一层冰霜。
认真的，Iason这句话Riki已经听了快不下十遍了，也没见哪次他真的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就算自己求着他，也没有真的做过。
这就是，Iason啊。
电流脉冲的刺激划过自己最敏感的地方，Riki才收敛了笑意，才擦干的眼角又止不住地溢出泪花，生理性的，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看来你不仅忘了Slum，还忘了自己身份，”Iason抓起那头黑发拉向自己，“看来你还需要调｜教，真不该把你带到露面舞会上的。”
Riki又笑了，只是很轻微的扬了嘴角，他说：“那重要吗？”
Iason愣了几秒，松开了对Pet Ring的控制，打开了那具堪称天然完美造物的躯体。
“那不重要。”
当天晚上，Iason放开累到脱力的Riki等他睡着，还不过十分钟他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他随意套上居家服确认Riki睡着了才走出房间，打开响了半分钟的通讯器，出现在投影屏幕上的是Orphe和Raoul的脸。
“有东西想给你看，可以过来一趟吗？”Orphe那一脸想看好戏的表情，和旁边满面愁云的Raoul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Iason瞥了眼房间的方向，不用猜他就知道肯定是跟Riki有关的，他更是面色不善地看着Orphe：“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投影屏幕的清晰度还不至于糊了我的眼。”
对面Orphe还没说什么，只见Raoul凭空点了点屏幕，这边的Iason的通讯器上显示图片数据接收，并投射成另一个屏幕。
那是两张绯闻照，赫然是Riki凑近Mimea的样子，两张唯一不同的就是Mimea的表情，被放在第二张的照片上这个女性Pet白皙的脸颊快红透了。
“你是想说，Riki和Raoul的Pet有私情？”Iason眼中闪过厉色，“Raoul，你想怎么处理？”
Raoul这会儿倒是有苦难言，自从知道Riki是Academy的S级基因库出产的Pet，他倒是觉得这两张绯闻照来得恰到好处，让Riki和Mimea配种未尝不可，还说不定能让自己的好友意识到Riki不是什么专情的Pet，更不值得好友去付出那么多，这么断了关系对金发来说都是好事。
但Raoul没有错过Iason那近乎于发怒的神色，他很清楚，如果他说错了什么可就不是那么好收场的了。
“顺序倒了，这是第一张，”Riki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随便裹着床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坐在Iason身边，“Mimea这么被我猝不及防凑近，脸红是正常生理反应，你们没看我说完话Mimea都快被吓死了吗？不过我想听听Mimea怎么说的，还是你们还没问就直接过来找Iason了？”
Orphe刚想出口训斥Riki如此不合Pet规矩的一番话，就被旁边的Raoul打断了。
“她说，你们是真心想在一起的，还求我让自己成为你的配种对象。”Raoul倒是问了Mimea，只是她说这话时眼睛躲躲闪闪的，脸红到了耳根，不见得是真话，他现在也不过是如实转告。
Riki倒是叹了口气，伸手抓住了Iason的手才没让身边的金发动怒。
“我倒是挺佩服她的，只可惜她赌注押错了地方……你们也知道Pet私底下那些事，无非是给自己注定的命运找点儿乐趣，Mimea不太一样，她想，应该说妄想，在Eos给自己的未来找个活路。”Riki说着觉得有些累了，便往Iason身上靠了靠，眼中不可察觉的绿色光芒一闪而过，继而抬眼看向屏幕中的两个金发，“所谓的命运是自己选择出来的，可他们哪儿有得选？”
Iason对Riki的靠近很受用，只是听到这种完全不像是Riki能说出口的话多少感到诧异，一片莫名的沉寂中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那你呢？”
Riki抬眼有些没好气地看着Iason，就差翻白眼了。
“我早就选了啊，你以为我真这么傻，看着你给我挖了一个大坑还毫不自知的往里面跳？我怎么那么……”有瘾呢。
Iason脸上不动声色，大脑却分泌着什么让他感到喜悦和兴奋的物质，他似乎都觉得自己那颗人工心脏的跳动都快了些，他很清楚Riki说的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那也就是说，他那时的伪装根本没能骗过Riki，而吸引Riki走到那仓库的根本不是什么好奇心，而是他自己。
Iason没等Riki说完就抬手切断了通讯器的联络，吻住了那张还想说什么“抱怨”话的嘴，他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他的大脑发疯、狂躁、不顾一切的感情，那是那些人类口中所说的爱。
Blondy爱着自己的Pet。
Iason爱着Riki。
另一头的Orphe险些捏碎了自己的通讯器，这个事件的发展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一个Pet，一个来自Slum的Pet，用和Blondy平等地位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甚至让Iason失态成那个样子！
“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Raoul深深看了眼Orphe，“Mimea的事我自己处理，她是我的Pet。至于Riki，先关禁闭吧，这是我的意见。”
Orphe一拳砸向桌面，合金制成的桌面出现了一个凹洞，抑制不住的怒火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Raoul，你也跟着Iason一起疯了吗！Pet只是活的物品！你作为Pet的制作者说出这些话不觉得奇怪吗？”
Raoul转身走向门口：“我没有说过Pet是人类的话……你失态了，Orphe。”
到底是谁的常识被动摇了？没有人知道。
金发的常识在抗拒着异物的入侵，可那异物终究不是尖锐的利刃，而是卡在贝壳间的小小沙粒，终究会被磨砺成贝壳的一部分。只是，没有人意识到，没有人认同，没有人希望这样的事情成为现实。
Riki被关了禁闭，两个月。
他从Iason这里得知，Mimea被配种给一个出身不错可惜私生活糜烂的男性Pet，Riki也忘记了那个Pet的名字，只记得是Mimea最讨厌的那个。这些对于Riki也并不重要，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于Eos，每天只是被Daryl服侍按时吃饭、洗澡，空余的时间就是看看书，顺便等忙了一整天的Iason回来。
Riki知道为了堵住其他十二金发甚至是Jupiter的嘴，Iason不容许自己的工作出现任何纰漏，也没有错过任何一场宴会应酬。人工智能体或许不会感到劳累，他却会心疼，过了一周他颠倒了自己的作息，晚上坐在客厅等Iason，稍微折腾会儿凌晨三四点才睡，转天中午起床也变成了日常。
即便是Iason也不会想到，Riki希望这场禁闭的时间，如果能再长一点儿，就好了。
禁闭最后一天的下午，Riki像往常那样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身旁的Daryl随时准备往那只漂亮的白瓷杯里添茶水，只是今天Riki的手里没有电子书，他扭头看向Daryl。
“我们聊会儿如何？也不聊别的，我就是问问，你对Ceres的杂种怎么想？”
Daryl却被这么一句话吓得背后粘上了层冷汗：“Riki大人，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我换个问法，Furniture对Ceres的杂种怎么想？”Riki见Daryl还是不说话，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又换了个问题，“那么，Furniture对Pet怎么看？放心，Iason不会知道的。我就是聊天，没想害你。”
“Mimea事件”在Furniture之间早已算不上秘密了，Orphe的Furniture说那两天Orphe大人的状态都不太正常，Mimea提前被配种，Riki被关两个月禁闭，只是没有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Daryl咽了咽口水，他打定主意闭紧了嘴，一言不发。
“那我再换个问题，你是出于什么心情，拍的那两张照片？”
Daryl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瞬间瘫倒在地上，他愣愣地望着Riki，苍白的嘴唇颤抖着，用尽了气力才断断续续地说：“您……您……怎么……知道？”
“那天我跟Iason说，‘你以为我真这么傻，看着你给我挖了一个大坑还毫不自知的往里面跳？’还有句话我没说出口，‘除了你以外，也不看看那些给我下绊子的人都是什么下场’。”Riki喝完茶顺势盘腿坐在Daryl面前，“别怕，我没怪你，其实我还想谢谢你的，毕竟多亏了这段时间的禁闭，我才能跟Iason过着这种平静的日子。我也知道你没想害我，因为你清楚Iason对我的感情，所以你知道就算其他的金发再火冒三丈，对我的处罚最多不过是关禁闭。Daryl，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更不是你还在Guardian的时候见到的那个Riki。自由什么的，对我来说早就无所谓了，你好自为之。”
“Riki……”
Riki抬手摸了摸Daryl那头樱色的发：“早就跟你说过了，千万别为我做什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Part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