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区》白马上邪

9、第 9 章

　　第五区（9）
　　顾铭在那晚后很少见到许志远，总之乐得清闲，让他有更多时间独处，仔细分析当下形势。
　　第三区野心勃勃，路人皆知，这与他们进行的工业改革有关，这次改革使得第三区隐隐有赶超第一区的趋势，对于第五区这块肥肉，他们志在必得。
　　第二区近期也有大动作，他们的军事力量还算强，但若是打持久仗，第二区的后勤有些吃力，第五区物产丰富，对他们来说有很大诱惑。
　　第四区的正安计划现在还没有一点儿风声，顾铭打开窗户，看楼下车水马龙，人如同蝼蚁一般迁徙。
　　至于第一区…第一区不容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战，所以他需要的是□□。顾铭相信，许志远的出现是个意外，但应该逃不了这个框架。
　　局势越来越复杂了。顾铭感到有些头疼，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每周例会就要开始了。
　　顾铭像往常一样早到半个小时后，意外看到许志远坐在偌大的会议室翻看文件。
　　“早啊，顾先生。”许志远抬头和他打声招呼，低头继续看文件。
　　“早。”顾铭坐到自己的位置，暗自猜想上面又要有什么大动作。除了前几次的例会还有些内容，剩下的都是草草收场。顾铭隐晦地瞟一眼许志远手中的文件，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付。
　　剩下三人陆陆续续地到了，许志远将手里的文件分给他们。
　　“今天主要有两件事情需要个大家讨论。第一件事是上次我们提出的劝降问题，上面已经给出答复，认为这个方法可行，不过俘虏要送到后方劳改，空出专门的地方供他们劳作生存，此外还要腾出军队进行看管。第二个问题是关于第五区的人权问题，我希望大家能够重视起来。现在是我们与叛军对峙之时，如果我们这里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会对劝降工作造成很大阻碍。我们主要对着两个问题进行探讨。”
　　“我认为还是有些问题。俘虏压至后方是个很大的隐患，虽说军队看管，总有疏漏的时候，那时我们可是引狼入室。”奚后容首先发难。
　　“人权问题我觉得很有必要，这关系到第五区的稳定，这个可以讨论，我也觉得对待俘虏有些不妥。”白敬安道。
　　许志远示意夏禾：“你呢？”
　　夏禾道：“我认为难度较大，先不说处理后续问题，劝降本身就太过理想化，很难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许志远好像并不失望：“顾先生什么看法？”
　　顾铭斟酌道：“劝降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但就像夏先生说的太过理想化。不过尝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妥。上面是什么意思？”
　　许志远道：“上面说便宜行事，所以我征求下大家的意见。”
　　顾铭点头：“俘虏处理问题，战场后的重建还有一些后续的工作我们都需要人手，给他们一些待遇让他们做工能省很多事。”
　　许志远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劝降我们能从他们口中获知有关叛军的信息，对于剿灭叛军用处很大。”
　　奚后容反驳道：“信息真假难辨。”
　　“总比没有好。”许志远道。
　　奚后容扶着桌子站起：“如果你决议这么做的话，我申请劝降行动由我负责。”
　　“可以。我会和吴泉打个招呼。”许志远道。
　　“还有人权，我命人调查了一些资料，还请大家看看。这上面都是买卖人口，人口黑市或是草菅人命的部分资料，我希望军方对这些人做出处罚，并坚决杜绝此类事情发生。若是再有这种情况，严惩不贷。”
　　白敬安点着文件道：“早就该处理了。”
　　夏禾面色阴沉道：“你下令，我来处理，保证让他们再不敢干出这种事。”
　　白敬安快速道：“那我也帮忙。”
　　夏禾瞄他一眼：“你？还是继续回去糟践房间吧。”
　　白敬安撇嘴道：“你有事了可别找我帮忙。”
　　夏禾忍不住笑出声，像是再说，找你干什么？打嘴仗吗？气的白敬安扭过头不理他，忍不了两分钟又扭回来：“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等一下，”顾铭有些犹豫，看眼夏禾，“如果直接这样做的话可能会引起利益相关者的反扑，动静大了惊动上面可不好。”
　　夏禾轻松道：“我没那么傻，循序渐进我还是知道的。”
　　“恐怕不会那么简单。”顾铭心事重重。
　　白敬安道：“安心了，夏禾做事很有分寸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铭只得收起忧虑。

　　奚后容隔天就出发了，夏禾开始忙碌起来，反倒是顾铭突然无所事事，以至于许志远多次找借口约他出门，美名其曰考察形势。
　　“听说第一区派来的粮食执行官就要到了？”顾铭作不经意地问。
　　许志远皱了皱鼻子，将盘中的点心戳的支离破碎：“早着呢，肯定要有杂七杂八的一堆流程审批，不过你不用担心，第五区还有一些粮食储备，应该能撑到她来。”
　　玻璃窗外人来人往，挂在咖啡厅门口的铃铛清脆悦耳，撩人心弦。
　　“许先生看上去不太高兴。”
　　许志远拿起咖啡尝了一口：“还是觉得你泡的茶好喝。其实也没什么，我跟那个人不太对付。”
　　许志远语焉不详，顾铭也不好再问，随便扯个话题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茶道，许先生可以请专门的人泡茶，尝过之后就知道我是胡乱泡的。”
　　许志远将咖啡放下：“不用，你泡得就很好。”
　　顾铭没再接话，低头抿了口咖啡，看向窗外。
　　“顾铭。”
　　“嗯？”
　　“你说我怎么就遇到了你？”
　　顾铭略显疑惑：“不是许先生自己申请要来的吗？”
　　许志远笑了：“可不是吗。”
　　随着梅雨季节过去，许志远脱下那身标志性的大衣转而换为白色衬衣。顾铭注意到，他是一个对衣服很长情的人，一个风格持续下去。
　　许志远站起身道：“走吧，我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