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绫》小庄游梦

5、牛魔尊者

　　玉竹仙宫。
　　溶洞深深，石竹满目，幔幕千帷；奇峰险山，千奇百怪；潺潺细流，曲径通幽；滴水穿石，滴答有声。
　　“宫主，牛魔尊者前来拜访。”一婢女前来禀报。
　　“姐，这只老牛铁定又是想来吃你这颗嫩草的。”红小妖俏皮道。
　　红狐绫起身道：“鬼话连篇，小心咬到舌头，跟我出去迎接。”
　　牛魔尊者，姿容雄壮，身过两米，强挚勇猛，身着黄金魔王铠，肩披赤色烽火燎原披风，威风凛凛，气震八方。
　　“哈哈哈，狐绫妹妹，数月不见，可快想死俺老牛了。”
　　红狐绫未至洞口，牛魔尊者已先至洞内，笑声爽朗，音体雄浑，中气十足。
　　“狗屁数月，明明就一个月还不到。”红小妖道。
　　“你这小娃子，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哎呦呦，你这大老粗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等文绉绉的话了。”红小妖不无惊奇道。
　　“小妖，不得对牛魔老哥如此无礼。”
　　“哎呀，什么有礼无礼的，只要俺老牛喜欢的人，尽管开玩笑，这样交朋友才够痛快，更何况我早把你们当自家人对待。”牛魔尊者豪爽道，他便是这般人物。
　　和牛魔尊者如影随形的有一男子，方领矩步，文质彬彬，面若傅粉，白白净净，体态高瘦，似一阵强风便可刮倒，此时开口道：“小妖，是，是我教，教大哥，哥的。”
　　“噢，原来是你这只臭哈巴狗教的。”红小妖嗔鼻道。
　　“小妖，让你叫子文哥，你还死性不改吗。”红狐绫训斥道，这个儒生模样的男子，叫作黄子文，是一只千年黄狗精，修为并不比红小妖低，有口吃，喜读圣贤书。
　　“狐，狐绫姐，没，没关系的，我喜欢小，小妖跟我开，开······”
　　“开，开，开，开你个鬼啊，你还是把嘴闭上，免得我听了心烦。”红小妖不耐烦道。
　　黄子文便闭嘴不言，神色有几分落寞和自卑。
　　“你在这样，信不信我把你关寒洞几天。”红狐绫道，红小妖是一蛇妖，本性怕寒。
　　“小后辈之间的相亲相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不用去瞎操心了。”牛魔尊者道。
　　“什么叫相亲相爱，你这臭老牛会不会说话，是不是找打啊。”红小妖举着沙包大的小拳头气汹汹。
　　“牛魔老哥，我们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我们谈我们的。”红狐绫道。
　　“好。”
　　“我们边走边聊。”
　　红小妖本欲跟着进入洞内深处，而此时黄子文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又话欲言：“小妖，我，我有······”
　　“有屁快放。”
　　牛魔尊者回头道：“他是要带你去见他的战利品。”
　　“什么战利品。”红小妖道，起了好奇心。
　　“我们来的路上，碰上一个法音寺的小和尚，子文把他拿下，一并带了过来。”牛魔尊者道，又不无愤愤而道：“这几年法音寺那帮贼秃驴可没少找俺老牛的麻烦，俺老牛不发发为，总被以为好欺负。”
　　“在哪，快带我去看。”红小妖兴致勃勃牵着黄子文的手说道。
　　黄子文看着红小妖纤细的小手，白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羞涩笑道：“好，好。”遂转身带着红小妖往洞口走去。
　　“小妖，那几箱金银珠宝，你也一并收起来。”牛魔尊者道。
　　“牛魔老哥，你这几年没少给我们带金银珠宝，我这里够用着，以后不要在带了。”红狐绫道。
　　“几箱金银珠宝算什么，你想要我整个牛魔府，我都愿意给。”牛魔尊者道。
　　红狐绫明白牛魔尊者意，然不愿再此事上多言语，遂说：“牛魔老哥，你此番来此可有事。”
　　“也无啥事，俺老牛无非想你，想来同你聊聊天。”牛魔尊者道。
　　“那好，我们进里面，我泡一壶上等红茶，坐着与你边饮边聊。”红狐绫道。
　　“茶有什么好喝的，喝茶还不如给俺老牛一坛上等女儿红。”
　　“呵呵，牛老哥你莫非是，惦记着我这里珍藏着的女儿红才来的。”
　　“找你事大，喝酒事小，你说你又不喝酒，藏着掖着那么多干嘛，我过来顺便帮你消消，免得放久了酸掉。”
　　“还说你不是为了酒而来的。”红狐绫笑言，“难免有你这般嗜酒的老朋友过来，我岂能不备着些。”
　　“你说是就是，俺老牛也的确有些酒馋。”
　　“牛老哥你要是真喜欢这些女儿红，要回去的时候，给你几坛带回去。”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不许反悔，俺老牛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莫不成连几瓶小酒也要相为欺骗？”
　　“哈哈哈，终于有好酒喝了。”牛魔尊者开怀大笑。
　　二人边走边谈，不觉已来到大厅，各自入座。红狐绫吩咐拿酒并烧水，不多会酒先上来，牛魔尊者迫不及待，开坛畅饮了起来，喝得嘴角都是，他一抹嘴角说：“好酒。”
　　“觉得好喝，我今天可以给你喝两坛。”
　　“两坛跟三坛有什么区别，给我三坛吧。”
　　“牛魔老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讨价还价了，好，今天就给你三坛，让你喝个够。”红狐绫笑道。
　　“三坛哪能够我喝，这等好酒，一次让我喝一百坛我都不觉得多。”
　　“就怕你醉疯了。”
　　“哈哈哈······”牛魔尊者仰头大笑，随后反倒一本正色而道：“小妹，老哥有一事要很认真跟你说。”
　　看牛魔尊者如此严肃神态，红狐绫亦跟着正色道：“牛魔老哥，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小妹办得到的一定替你办成，办不到的，也定当倾尽全力相助。”
　　“你什么时候才答应嫁给我。”牛魔尊者语出惊人道。
　　红狐绫顿时神色肃穆，不言不语。
　　见其默默无语，牛魔尊起急道：“老牛的心很简单，只想和你做对恩爱夫妻，你就答应俺老牛吧。”
　　红狐绫起身，走了两步，转身看着牛魔尊者语重心长道：“牛老哥，你我相识有千余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大哥对待，我也希望你能如此对待我。”
　　牛魔尊者也站起身，道：“五百年前那小子在，看你过得那么开心，我也就不跟他争什么，可他都走了五百年了，你也该好好为自己后半生考虑，俺老牛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
　　“牛魔老哥，自他走后，我的心便跟着他走了，你还是把我当妹妹对待，这样对你我都是最好的。”红狐绫心性坚决道。
　　“哎！”
　　牛魔尊者坐了回去，拿起酒倾倒入嘴，洒得满地都是，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