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同人·静水深流》曰无衣

5、第五章 嫉恶如仇

　　暂时解决了那人，赵匡胤和周娥皇带着受伤昏迷的肖嫂回到了她的家中，赵匡胤留周娥皇给肖嫂治伤，自己跑去屋外等着。
　　王村并不是一个聚集的村落，它的人口不多，而且分散于山的两侧，户与户之间并不相连。赵匡胤看到这种情景不禁皱眉，“怪不得那厮白天就敢来。”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周娥皇眉头紧攒地从屋内走出，她轻轻掩上柴扉，对赵匡胤道，“嫂子不让我们将她被人欺负的事告诉第三人，若军营处置了那人，难保王大哥对此事一无所知。”
　　“那难不成就这么放过那个畜生？”
　　周娥皇长叹道，“肖嫂说，若王大哥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也没脸再活下去。”
　　“真是可恶”，周娥皇忽然咬牙恨声道，“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公平的事情！而且嫂子说军营里的畜生还不只这一个，那个秦九所在的标队全都来过王村，很多家中的妇孺都曾被他们威胁用强！”
　　赵匡胤听了怒极，他双目冒火地说道，“这些败类，简直猪狗不如！”
　　周娥皇叹气，心里犹如挂了个铁锨般，她担心那些被凌辱的妇孺，因此对赵匡胤说道，“赵大哥，我想到前面的几家去看看她们，你是男子，可能不太方便。”
　　赵匡胤说道，“周姑娘请自便，赵某在这里等你便是。”
　　周娥皇朝他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便抱着医箱离开。
　　赵匡胤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后，方才提脚，朝反方向行去。他来到槐树底下，秦九一见他便瑟瑟发起抖来，赵匡胤嗤笑了一声。他立着长剑，盘腿坐在秦九面前，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把寒光隐隐的匕首，状似随意地抚摸。秦九甫一见到那把匕首，眼睛陡然睁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手，要不是被堵住了嘴，说不定早就叫嚷起来。
　　赵匡胤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对他道，“待会我问你就答，若有一句不实，小心舌头不保。”
　　秦九点头如捣蒜，赵匡胤扯下了他口中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喘着求饶道，“大爷饶命，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一句假话，叫小的不得好死。”
　　赵匡胤问他，“虎威营现在驻扎于何处？一起到这儿欺负百姓的是哪些人？他们现在何处？”
　　秦九不敢隐瞒，道“小的跟着队伍前不久才被调到了金门山，前几个月都统陈大人派我们标队来村里贴告示。本来也无事，只是这个月他们村的男人都下田去了，我们标队的吴老大便起了心，是他带着我们到这儿来的，小的本来一万个不想来啊！”
　　赵匡胤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他反手便给了秦九一巴掌，将后者打得偏向一边，“鼠辈，敢做不敢认！”
　　秦九不敢声辩，只得哑着嗓子一个劲喊饶命。
　　赵匡胤不到一刻便冷静下来，他冷冷看着秦九，起身道“今日本大爷就放过你，不过，你若敢纠集人来报复，我定告诉你们陈都统你干的好事！”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秦九跪着磕头如捣蒜，“小的谢大爷不杀之恩，回去后一定在庙里给您老立个长生牌位，求老天保佑您升官发财，飞黄腾达！”
　　赵匡胤冷笑着给秦九松了绑，“去罢”。
　　秦九跌跌撞撞地离开，赵匡胤在其身后一直看着。直到秦九的身影快要没入远处的芦苇丛中，赵匡胤才悄悄地跟了上去。

　　半夜，金门山下虎威营。
　　赵匡胤将身子隐在暗处，军门重地，耳力好的士兵不少，他小心翼翼地找到白日看到秦九进去的营房，这一片都属于普通士兵的活动区域，因此并无巡逻卫兵。
　　他听到里面有数人正在高声谈话，只听一人说道：“秦九这小子今日出了这么大一个丑，我们丙标丢不起这个人！”
　　“明日，老子就向刘标队请命去王村勘察匪情，老子非得把那个打秦九的王八羔子给揍个稀巴烂”
　　“吴老大，俺们都跟你一起去。”众人群情激昂地响应。
　　这时吴老大的声音又响起来，“明日众兄弟同去，顺便把王村的那些小娘皮，嘿嘿嘿……”屋内顿时一阵哄然大笑。
　　赵匡胤听得心头火起，恨不得一掌劈开营帐，却硬生生忍了下来，他环首四顾，见月亮已挂到了中天，知马上就到军营熄灯的时间了，便耐心等待。
　　待敲过了三更鼓，营帐内众人早已沉睡，鼾声一片。
　　赵匡胤此时潜了进去，他先将众人都打晕，然后一个个地扛出去，取下随身特意带着的酒葫芦往他们的嘴里灌去。他小心翼翼地将挺尸的吴老大等人搁在士兵营的空地上，如是数回，大约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秦九房营内的一个标队都被丢在了秋寒霜重之中，呼呼大睡。
　　赵匡胤累得出了一身汗，不过他此刻却觉得无比畅快，看着地上众人皆人事不知的样子，他哈哈一笑，“好生享受这最后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