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52、第五十一章

　　审判。

　　瀞灵廷明文规定，作为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当他的所作所为被指“队长不作为”时，将会面临审判。
　　“队长不作为……哼。”苍白的手指曲起，轻轻敲打着桌面，涅茧利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鄙夷，“你打算怎么应对？”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烙焰表情平静，“接受审判就是了。”
　　金色的眼睛看了过来，烙焰侧了侧头，不去看涅茧利的眼睛。
　　“好自为之。”站起身，涅茧利淡淡道，“我对你的位置还没兴趣。”
　　“我知道。”烙焰颔首。

　　队长专用研发实验室。
　　烙焰安静地站在那里，红色的长发已然散开，垂落在他的身上。
　　此刻，他的上半身完全是□□的，白色大褂、队长羽织、死霸装……一件一件脱了下来，放在一边。
　　所有DAI都是完美的，至少在美学上绝对是。
　　看着镜中的自己，烙焰如此想。
　　他抬起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
　　然后，把手伸了进去。
　　“密码确认。”
　　“灵压确认。”
　　“封锁解开。”

　　白皙的手抽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攥了一个小小的圆球。
　　颜色是半透明的苍蓝色，在他的掌心中微微发光。
　　橙红色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苍蓝色的小小球体，良久，烙焰开口。
　　“好久不见，副队长。”

　　烙焰所进行的、对前任十二番队副队长的解剖过程早已是被封存的档案，如果有谁闲着没事去翻阅的话，会发现烙焰在里面提到了“发现魂睡”“取出进行调查，确认无问题”。
　　但是有一句话烙焰没有写上——他并没有将魂睡还回去。
　　魂睡，储存精神。
　　相当于DAI的数据库和中央处理系统。
　　烙焰曾经不止一次的面对自己DAI同伴的死亡，他可以坦然面对同伴的身体被破坏成碎片，但是唯有这两部分是必须要保留下来的——只要还有数据库和中央处理系统，DAI就可以无限再生。
　　到了这个世界，复生不再可能，但他依旧习惯性的保留——或者说贪墨——了志波苍鹜的魂睡。
　　如果说志波苍鹜是一个DAI，那么凭着自己手上的东西，烙焰至少可以模仿出那个DAI的九成。但志波苍鹜是个人类灵魂，他的魂睡内容杂乱无章，更缺失了相当多的片段。
　　但烙焰依旧不想把这些杂乱无章的数据处理掉，虽然按照DAI的逻辑，无用的东西就应该被舍弃——可是他却违背了DAI的原则，占用了自己宝贵的能量，将这个魂睡隐藏在自己的灵体内。
　　这不合逻辑。
　　但是烙焰希望如此。

　　明日的审判烙焰并不想受审，“队长不作为”是可以让他离开瀞灵廷的罪名，但是他不认为现在是足以让他离开的时机。
　　小巧的球体在指间滚动着，烙焰沉默着握紧右手，感受着掌心中传来的独特触感。
　　“副队长……”
　　“请你，帮帮我……”
　　烙焰闭上了眼，慢慢的，让自己沉浸在掌中圆球内的数据狂流里面。
　　很多，很广，却并不汹涌，如同温和湖泊的数据。

　　“数据读取……”
　　“完整部分：61%”

　　比他印象中多了不少……记得初次读取，完整部分不过是百分之三十左右。

　　“性格模拟开始。”

　　百分之六十一的性格模拟，烙焰并不清楚能做到哪里，但是……必然比他原本的沉默承受要好些。

　　第二天。

　　旁听的人并不多，烙焰往两边扫了一眼，意外地看见了伊庭久泽——双手托着下巴趴在旁听席上，表情看上去很像是在看戏。
　　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点不悦带来了心中的莫名恶意，烙焰的唇角缓慢翘起。
　　“对于你的所作所为，你有什么想法么？”
　　“有的。”烙焰抬起头，看着上面坐在审判席的人。
　　看不清脸，想必是中央四十六室那四十六个人之一吧——不知道是谁呢？
　　“对于以上的指控，我完全不承认。”他吐字清晰，掷地有声。

　　“可是很明显，如果不是因为技术开发局延迟了这方面的观测，不会导致现在的……”
　　“那么说诸位的意思是要把所有责任推到技术开发局身上了？那我倒要问一下，是谁要求全力解析灭却师一族的力量从而导致技术开发局大量精英被抽调？灭却师已经不可能再对尸魂界造成什么威胁，之所以要我们全力以赴不过是担心相对于虚有着较高智能的灭却师会有朝一日袭击尸魂界罢了！杞人忧天！”一连串速度极快却又咬字清晰的反驳，带着一个个感叹号狠狠砸在地上。
　　“你没有事先察觉并对虚灵子研究进行立项，这也是你的错……”
　　“我没有事先察觉？实际上从我接任队长到现在我提出了无数报告要求专门立项对于虚的灵子的解析，但是很不幸都被四十六室驳回了，当时批复的文件还保存在我那里，要看么？”烙焰微笑——如果他们的回答是“要”，他不介意现在就把那些沉甸甸的批复砸上去。
　　“你并没有发现虚的提前攻击……”
　　“没有发现虚的提前攻击？四十六室之前以各种理由裁减技术开发局的预算导致设备更新延迟，一个月前才把预算突然全拨下来，可是当时已经晚了！”烙焰摊了摊手——天眼在监控方面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强悍，但是他再强悍也不可能在尸魂界监视虚圈——那不现实。

　　“厉害～”耳边传来虽然经过压抑但依旧有点让人不爽的声音，烙焰眯了眯眼，在心里给某人罪状又加一笔。

　　审判自然是不了了之，如果再进行下去烙焰完全有能力扭转乾坤——可惜审判者认输了。
　　审判结束之后，久泽拦住了烙焰。
　　“好厉害啊，没想到你的口才和你的能力一样强。”久泽笑眯眯的称赞道。
　　“你很高兴？”烙焰很不高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模拟完毕后就觉得自己仿佛看一切都不顺眼。
　　“唔，看见那群家伙被你说得开不了口的确是蛮高兴的。”久泽点了点头。
　　“是么，那我就让你不高兴一下好了。”烙焰嘴角微扬，“尸魂界的灵子密度现在已经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同样将会影响到瀞灵廷的灵子密度，听明白我的话了么，伊庭队长。”
　　“你是说……”久泽惊讶地张大了眼，脸上泛起罕见的苍白。
　　“有些事情是无可挽回的。”烙焰从口袋中掏出早就被准备好的东西。“例如生命。我有个好习惯是对每一样送出去的东西都跟踪监测，现在灵子吸收器已经崩溃了。”
　　“知道么，那个之所以被废弃还有一个理由——一旦崩溃那么一直被守护着的整将会比直接进入瀞灵廷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伊庭队长！不好了！绯真小姐她……”正在此时，审判厅的门被人狠狠推开，一个六番队的死神冲了进来。
　　烙焰望着那边飞奔出去的伊庭久泽，嘴角轻轻弯起。
　　“如您所愿了，蓝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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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高考完毕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