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53、第五十二章

　　然后……
　　然后事情的发展乏善可陈。

　　伊庭久泽暴走之后的发挥远比烙焰想象中更可怕，八荒俱净的强悍力量让蓝染调来的大虚化为一颗小小的灵子结晶体。
　　上好的实验素材。

　　对烙焰的指控自然没有成立，那场唇枪舌剑在烙焰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值得一提的是，那一次“拟人化”给他留下来的东西。
　　解除拟人化之后，烙焰发现他产生了“变化”——无法用直观的数据解释的，细微而深刻的变化。
　　拟人化导致自身产生变化，似乎奇怪但也不奇怪——正如同每个人类的在他的成长过程中都会下意识的模仿自己的父母、其他亲近的人又或者是并不亲近但让他产生憧憬的人，最终产生属于自己的“性格”一样，DAI理论上也能做到如此——通过对“人”的模仿进而产生自己的“性格”。
　　但说到底那只是“理论上”……在地球上，人类根本无法化为直观的数据，让DAI去完全模拟几乎是不可能的。而DAI之间的彼此模拟又可能因为模拟得太成功而导致模拟方变成被模拟方的复制品……因“模拟”而产生变化，对烙焰来说是个很有趣也很新奇的尝试。
　　之前倒不是没有同样尝试过对涅茧利的模拟，但涅茧利的数据是烙焰自行采集的，相对于涅茧利整个人来说只能算沧海一粟，因此非但没有模拟成功，还因为数据的陈旧导致出了严重问题（使技术开发局大量成员能力下降无疑属于“严重问题”），使烙焰干脆地把涅茧利给他带来的模拟变化清除掉了——但这一次，对志波苍鹜的模拟数据，烙焰决定保留。
　　他所接触并较为了解的人类里面，最优秀的“人类”样本毫无疑问是蓝染惣右介——同样的，因为其太过“优秀”，烙焰判断自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并成功的机率低得可怜——而其次的“优秀”样本，则是志波苍鹜。
　　虽然若论技术实力志波苍鹜不及浦原喜助，但是比起技术实力这种烙焰自己已经极为优秀的属性，志波苍鹜在人际交往上的实力才是烙焰所憧憬的。
　　如果能够学会志波苍鹜那种接人处世的态度……不，就算不是完全学会，只能学会部分，应该也足以让他对人类的理解更上一层楼吧？
　　烙焰如此想。

　　嘴角上挑，微垂眉毛，让目光柔和些——
　　“笑”
　　烙焰看着镜中的自己，对这个表情感到满意。
　　他正在学习“笑”，并非建立在感情基础上而是随时随地都可以露出的“笑”。
　　综合了之前的涅茧利的分析和对之后的志波苍鹜的分析，烙焰发现这两个同样拥有良好人际关系的人最常露出的表情就是“笑”——涅茧利肆无忌惮有点嚣张的笑、志波苍鹜……姑且可以称之为“自由奔放散漫”的笑。
　　而现在，烙焰也在学习这个，而且进展还不错——只是要学会时不时调动一下面部肌肉而已，不难。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除了看到笑容的十二番队队员偶尔会僵硬一下。
　　毕竟在这之前，能让烙焰露出笑容的，就只有某些重大科技突破了……

　　烙焰的变化只有十二番队的人容易注意到，但是另一样这场战争带来的“后遗症”就广为人知了——六番队队长伊庭久泽，以及三番队队长井上青菱，为王座所选召。
　　如果说后者是一直被考察着的发展对象的话，那么伊庭久泽毫无疑问是因为这一次那过于眩目的“表演”而被王座注意到的——瞬间杀死大量大虚的力量，能够掌握的话……
　　作为一个始终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浓厚兴趣的人，烙焰可以理解王座的做法。
　　当然，“可以理解”不代表烙焰会对这件事有多么欢迎……

　　“真可惜。”得到这个消息后，烙焰罕见的表现出了惋惜，让把这件事通报给他的十二番队队员吓了一小跳——要知道这位在旁观了十一番队前队长战败被杀的全过程之后作出的反应也不过是一句“浪费时间”而已，眼下居然对伊庭久泽的“调职”产生这么“大”的反应……看来传说中十二番队和六番队队长交好也不是一句空传。
　　当然，这么天真的想法在下一秒就被烙焰自己打破了——
　　“真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收集好数据……”
　　“要不要赶在他离开之前去一趟？”能够无比顺畅地接上话的自然只有涅茧利。
　　“不了，在前往王座之前那段准备时间里他要学习大量的规章礼仪——而且还是在四十六室的监督下。”
　　换言之，如果没有四十六室的监督……
　　那个队员默默出了一身冷汗，告退了。

　　伊庭久泽是个很得人心的队长，这点从送别宴会上六番队队员有不少都红了眼圈可以看出来——虽说王族特务理论上也能回尸魂界探亲，但那机会少得几乎可以无视。眼下伊庭久泽这么一走对于很多人来说就算是永别了……
　　抱着“看未来得及收集的数据最后一眼”的想法前来参加宴会的烙焰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蓝染——他依旧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一边干着六番队队长该干的事情宽慰一群哭得稀里哗啦的六番队女队员，一边提醒六番队队长喝酒不能喝多明天还得按时出发。
　　表现得近乎完美，就好像那个马上离开的人不是伊庭久泽一样。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面对挚友离去至少也会有些悲伤吧——不过蓝染并不是一般人。
　　不过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伊庭久泽和蓝染惣右介的关系本来也是有些奇怪的——像朋友，但远比一般朋友亲密得多。
　　烙焰把自己所熟悉的人类之间的关系在脑中过了一遍，却还是无法将那种关系准确的定格。
　　人类的感情，果然还是……最难解析的东西。
　　放弃了再去思考这个问题，烙焰再度确认了自己很久以前就得出的结论。

　　伊庭久泽的离去在瀞灵廷引起了一阵小的波动，但很快这种波动就随着新任队长们的上任而停止——两个新队长，一个是前任六番队副队长毫无悬念地接过六番队队长的羽织，另一个则是前五番队副队长配上了矢车菊的臂章。
　　前者算是一点争议都没有的——事实上有很多人都认为，如果没有伊庭绯真嫁入朽木家这个前提，这件事发生的还要早。问题是后者……
　　市丸银——烙焰知道这个人，不只是因为对方是五番队的副队长，也是因为他们是“同伙”。
　　他是蓝染的部下，在烙焰成为蓝染的帮手的不久之后他就认识了这个眼睛细长性格古怪的男人，而且还因为“工作”原因说过几次话。
　　这样一个人成为了三番队的副队长……而且，还有之后传遍瀞灵廷的“三番队队长与五番队队长失和”……
　　蓝染的动作，看来加快了。
　　对烙焰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暗地里的工作，渐渐增加了。好在由于刚刚结束了一场大战又被烙焰斥责了一通，四十六室下发的工作减少了一些，让烙焰有了更多空闲的时间可以随意利用。
　　……虽然，还是不够。
　　在技术开发局进行蓝染的研究太危险了，虽然很少有人能注意到虚灵子和死神灵子与普通整灵子的不同处，但少数几个能注意到的人里面，偏偏有一个可以自由进出烙焰实验室的涅茧利……
　　他需要更多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一张会让它浪费时间的婚礼请柬显然不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在注视了那张请柬上的落款一会儿之后，烙焰的反应是沉默地点点头，答应前往。
　　落款是——志波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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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了。
……你没看错。
……那什么，刚刚……半年……而已……对吧？
……抱头，请打我吧TAT
另：赌上作者的尊严……我不会坑！顶多更新的慢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