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69、交换

　　布鲁斯的光剑不见了，字面意义上的。他在陪着Jack玩耍的时候想起来的，想到当时Jack用软糯的声音说着“妈咪说你保护了我们，打败了坏人，你是英雄”的时候布鲁斯也不禁露出笑容。

　　在孩子的眼中世界非黑即白，简简单单的坏人两个字就能囊括几乎所有黑暗，当然在布鲁斯问道“我和你父亲谁是你更喜欢的英雄”时，被Jack“daddy最厉害，我最喜欢daddy”的理所当然的语气击败。

　　布鲁斯猜测大概是Foyet当时检查他身上武器的时候拿走的，他当初在Haley家中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光剑不在他身上了，可在之后晕倒、被捕、越狱等一系列事情让他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他一开始以为是落在Haley家里了，Haley那时还呆在医院里，生怕Jack捡到不小心伤到自己赶紧将这件事跟Hotch说了，当然，他用的是“危险的武器”，并描述了一下光剑柄的形状——二十厘米左右的圆饼状金属，直径不到五厘米。然后在Hotch黑着脸问他是不是炸、弹的时候哭笑不得地解释并不具有范围杀伤力，可以将其当做一把锋利的刀。

　　可惜在寻找后发现没有。光剑可能被丢弃在从阿灵顿郊外那个房子到Haley家路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可能被途中任意的人找到，又或许是被给Haley家做清洁的人员拿走或丢在垃圾袋里，现在有可能在某处垃圾场或金属回收的地方。总之布鲁斯几乎没有什么可能再找到。

　　布鲁斯不是不舍得这个光剑，虽说他已经通过训练熟悉了对光剑的使用，可说实在的他到现在还没有遇到一次需要用到光剑的场合，可这种只在电影里出现的高科技物品要是被销毁了还好，若是被什么人得到并发现运用方法——相当简单打开剑柄上的开关就行，肯定免不了横生枝节，虽然这未必会与他有关，但依旧有牵连到他的可能性。

　　他现在只希望光剑是被清洁人员当垃圾收走了，然后在某个垃圾站被处理造成破坏或掩埋掉不再有人发现。

　　“梅根，这个网址能查出什么？”布鲁斯坐在电脑前，看着打开的网页上方地址栏显示的网址。这就是他从Foyet口中问出的东西，Foyet说他是从这里雇佣到帮手的。

　　这个网址直接访问是一个背景全是黑色的页面，中间有一行白色的字：欢迎来到T。却没有任何可操作的地方，连逼问Foyet得出的登陆名和密码都没有输入的地方。

　　“抱歉，先生，无法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梅根的图像显示在屏幕上，耸肩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可爱。

　　Excuse me？这功能倒退的太多了吧，好歹是经过轮回空间一些未来世界优化过多少次代码的人，不。人工智能？

　　布鲁斯觉得梅根实在是不怎么好用，他还记得在轮回空间的时候经历的一些与他原本生存的世界相近的衍生世界艾丽西亚几乎很容易就入侵了防御程度高的政府的各种系统。这大概是因为梅根的代码并不完整的原因？

　　“访问这个网站需要通过多个代理服务器，而这些服务器都有相关的验证程序，无法追踪来源...”

　　布鲁斯对这些没什么了解，心里有些烦躁。想了想将这些都写进案件报告与复职申请一起交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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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的复职申请依然没有被批准，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好消息是，有关Foyet的事情他被判为无罪，而且越狱也是如此。这其中不得不感谢医生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布鲁斯才发现Tribute并不是如他想的只是松散的组织，不如X战警或是兄弟会什么的，反而Tribute才是如今处理变种人相关事务的主力，与政府的沟通之类的也是由Tribute在进行，当然，这之中有X教授的支持。

　　如果说变种人像是有一定自治权的团体，那么Tribute大概就像是这个团体选拔出的议员，代表了大多数变种人的意愿，无论在政府还是变种人方面看来，Tribute都具有较强的话语权。

　　而正是医生派出的一个律师为他据理力争，核心观点是变种人同样是美国公民，享有一切作为公民应有的权利，在遭受到危机的时候有防卫的权利云云，再加上他拿出来的眼中摄像头拍摄到的证据，最终让他无罪释放。当然布鲁斯知道X教授以及几位拥有强大力量的X战警也在同样是主要原因，不然他可能连和别人讲自身权利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布鲁斯正在Bluetears咖啡馆中，坐在靠窗的桌边，手中把玩着一个钥匙扣，这个咖啡馆是Tribute的产业。

　　这个钥匙扣是熟悉的样子，在之前的案件中布鲁斯对着资料看到过许多次，上面串着一个大概只有布鲁斯食指粗细的小牌子，牌子整体呈黑色，一面是墨绿色的“Tribute”，另一面则是一串字符“10MS004”。

　　“下午好。”医生坐在了布鲁斯的对面，“欢迎加入Tribute。”

　　布鲁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懒洋洋的：“这个编号有什么意义吗？”

　　“10代表加入的年份，S是评级，004只是加入的序号。”

　　“评级？我听说以前是用Alpha、Omega之类的级别。”布鲁斯看起来显得漫不经心。

　　“那种评级比较模糊，对于能力的控制、潜力之间都有参考，而这种政府划分的S至E级的评级一目了然，除了S级外完全只评定你的能力的破坏力。S代表不受环境限制能展现出强大的杀伤力或者有战略意义的能力，A到E从高到低，按照破坏能力由大到小分级。我们也借用了这种评级方式。”

　　只按照破坏能力吗，布鲁斯弯了弯嘴角，没再说什么。

　　布鲁斯加入Tribute当然并不是因为如今Tribute的宗旨那样，服务于变种人或是为变种人争取应有的权益什么的，他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任何身为变种人要为这个族群做点什么的觉悟。

　　只是因为他欠医生的、不止一个人情。医生救了Haley，而且在他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哪怕不算医生对他的结交，医生也的确帮了他不少，而他在大多时候是个会报恩的人。

　　当然医生也说明了他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只需要某些时候借用他的武力。关于这个某些时候还专门解释了。

　　比如说被一些私人企业抓去研究的变种人的营救，再比如说对一些破坏法律或规矩的变种人的抓捕，这个规矩特别指的是在普通人面前运用容易造成恐慌的变种能力。

　　在与政府的一系列协议中，变种人获得了在许多事情上内部优先处理的权利，但同样的，麻烦也是如此，如果变种人造成的事件无法在一定的时间内得到有效处理而政府部门介入的话，那么该怎么处理就不是变种人说得算了。

　　这正合布鲁斯的意，他也不想花什么精力在这方面，只是偶尔出出手还是在可接受范围内。当然布鲁斯也询问过不是有X战警吗，医生给出的回答是这些前辈已经为了变种人奉献了太多，不希望总有事情劳烦他们，而Tribute内极度缺少战斗力强大的变种人，这也是他迫切想要布鲁斯加入的原因。

　　布鲁斯对医生的说法有些无语，但无论医生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他拥有自主选择做与不做的权利，布鲁斯也就没再说什么，不过他猜想医生大概是想一步步撇开X战警的影响，进一步获取更大的权力，而不是像现在每当有什么大事还需要请示这些前辈。

　　医生点了两杯饮品，笑着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刚进入十二月却一点也不冷，阳光也很温和。”金色及肩有些散乱的头发有点像Reid，但完全没有Reid那种读书人的感觉，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很容易显出侵略性，可当医生这么笑着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风度翩翩的矜持让人心生好感。

　　当然布鲁斯完全不会注意到这个，也对和医生闲聊没什么兴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蛛网，这是我们的成员，在去凤凰城（Phoenix）处理当地变种人事物的时候被那里的变种人地下势力抓了起来，他们要求我们以一些物资来换蛛网，我们同意了。我希望你参加这次的行动，确保蛛网不出什么意外。”

　　“变种人地下势力？”布鲁斯皱了皱眉，对这个称呼有些疑惑。

　　“变种人内部也存在一些分歧，国内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变种人势力，其中有一些比较激进，认为变种人无法和普通人共处，有些还认为Tribute与政府合作是一种背叛，对我们相当敌视。”

　　“Tribute还得管这些？”

　　“不，这种变种人地下势力我们处理不了，我们并没有什么战斗人员，也没法说服他们改变观点，而且他们对普通人非常不友好，如果出现什么事情是政府对付的变种人相关部门处理，这次蛛网被抓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的敌视。”

　　“对付变种人的相关部门，哨兵特勤处？”

　　“是的，你知道这个部门？他们其中大多都是普通人，可有不少专门针对变种人的设备，这些设备也的确很有用。”医生提到这个部门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我这里有些关于他们使用过的设备的资料，如果你需要等会发给你。”

　　“好的。”虽然与政府部门站在对立面的可能性不大，他的能力也不全是变种能力，但了解一下总没坏处。

　　“有关变种人地下势力的问题，X教授不会管吗？”布鲁斯有些好奇这件事情。

　　“X教授已经尝试过说服这些势力的负责人不要这么极端，可...并没有什么作用，有些变种人遭受到一些...不好的对待，不是劝说一下就能放下的。X教授显然也不可能直接将他们抓捕，他们也只是不幸的人。”医生说到这个的时候望向窗外，带着些感叹的语气，“好在X教授说服了万磁王不会参与这些事情。”

　　布鲁斯完全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医生的感慨，他并没有经历过变种人可能经历的艰难的生存环境，对于变种血统能力他也只是将其看作空间多种强化的其中一种，他转而道：“蛛网的事情我接了，但应该不会经常有这类事情需要我出手吧。”

　　“当然不会。”医生露出笑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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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城是亚利桑那州的州府，也是最大的城市。这座城市的早期经济主要为农业，现在旅游业较为发达。

　　华盛顿特区距亚利桑那州几乎横向穿越了整个美国地图，在接近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后，布鲁斯一下飞机就感觉到气温的差异，十二月的弗吉尼亚只有个位数的温度，偶尔还会下雪，而今天凤凰城的气温有十来度。

　　布鲁斯脱去了自己的风衣，打了个电话后很容易就找到接自己的人。

　　“你好，白夜，我是波塞冬。”

　　这居然是个见过的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白人男性，身形微胖，脸上带着让人看起来觉得憨厚的笑容。他就是曾经加油站案件中被当做嫌犯的记者，原因是出现在几个案发现场并有一个与凶手留在现场的想似的Tribute钥匙扣。布鲁斯现在也有这东西。

　　“你和埃欧罗斯难道是一个取名方式吗？”布鲁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一个希腊神话中的海神，一个风神，“能不能有点新意。”重点是你觉得你的能力能配上这个名字吗。

　　“不，这是他模仿我的创意。”波塞冬沾沾自喜的表情，打量着医生派遣来的据说实力强大的帮手。并没有认出这就是当时案件里数面之缘的联邦探员。

　　此时的布鲁斯与平时不太一样，带了银白色的假发外加暗红色的美瞳，夸张的眼线眼影，暗色的唇色，再加上一身朋克风的衣物，完全就是个叛逆年轻人的形象。

　　两人握了握手，波塞冬还看到布鲁斯手上带满的戒指与串在其上的链条，抬起头又看到被向上吹起固定的短发和耳朵上巨大的耳环，心里不由得猜测难道这家伙的能力是控制金属所以身上才带这么多挂饰。

　　“交换定在明天早晨七点，已经订好了酒店你可以休息一晚。”波塞冬开着车将布鲁斯送到酒店，“放心，我们的待遇可是一流的。”说着朝布鲁斯眨了眨眼。

　　布鲁斯撇了他一眼，看着波塞冬从前台拿过房卡递给他准备离开的样子：“你难道不用说说具体的计划？”

　　波塞冬看了布鲁斯一眼，后者的装扮给人张扬又阴暗的感觉，避开了布鲁斯的视线拉着他走到一旁：“计划很简单，明天早上我开着装好东西的车和你一起去，将人换回来就行，如果起冲突了你负责，一切顺利当然更好。”

　　这叫计划？这是在逗我？布鲁斯眯了眯眼：“对方的人数、能力资料呢？还有Plan B、Plan C呢？”不至于这么不靠谱吧。

　　“对方是个小组织，总共大概也只有十来个人，到场人数不会超过五个，我们对他们并不是很了解。你说的Plan B、Plan C是什么？”

　　“如果交换失败了怎么办？一定要救蛛网吗？撤退路线之类的，都没有吗？”

　　“放心，失败的可能性不大，我们已经和他们谈好了，你只需要以防万一。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波塞冬说完不等布鲁斯说话就转身离开。

　　布鲁斯走进自己的房间，心里微微感叹这的确是待遇一流，这居然是总统套房。当然他也就只是感叹了一下，物质上的享受早就无法给他带来触动了。

　　他又想到这次的事情，感觉哪里不对，或许只是他太过敏感，这些人不过是一般人并没有受过相关的训练。哪怕他们是变种人，也不能要求太高。或许这次的事情就是波塞冬说的这么简单，过去接个人就完事了。

　　布鲁斯取出背包中一把跟着飞机托运走的枪，这是他自己买的枪而不是FBI的配枪，是一把左、轮、手、枪，很普通的左、轮、手、枪，对比自动手、枪来说容弹量少、初速低、重新填装时间长且威力较小，可他对于布鲁斯来说有一个优点。

　　布鲁斯打开弹夹，将装满的六颗子弹取了出来，他想了想，又放回两颗，然后咬破拇指，将血液涂在剩下的四颗子弹上。待血液干透，将子弹按顺序放入弹夹，然后合上，仔细地转动了转轮。

　　他发现他的能力通过子弹并不容易施展，子弹射击即便发动了能力效果也极差，无法像血液或是他下的雪那样将物体冰冻起来，他猜测这大概是制作子弹的材料无法很好的传导他的能量。

　　这个目前他没有很好的方法，除非他找到容易传导他能量的物质制成子弹，这项工程有点困难，不如直接在子弹上涂抹血液，这样能达到不错的效果。

　　只可惜这其中也有一个问题，这种子弹会暴露他的身份，如果有人拾取了他发射的子弹去做DNA检测，只要对比犯罪数据库就能发现他，毕竟他现在也是进过监狱，指纹、DNA样本被记录下来的人了。

　　而左、轮、手、枪，按照他装弹及调整的位置，能保证他前两颗射出的是普通子弹，后面的是带着他血液他能够借此发动能力的子弹。

　　将这些做完后，布鲁斯想了想，又将FBI的配枪取了出来，在手上转了转，放在腰后，而将左、轮、手、枪直接塞在裤子口袋中。

　　吃过晚餐后，布鲁斯站在客厅高大的落地窗前，打开的电视机传来的声音让房间不显得太过安静，他俯瞰着这个城市的灯火，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对着窗外的夜景“咔嚓”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上传推特，配上一行文字：悠闲的凤凰城之旅。

　　几个小时之后，布鲁斯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无法继续忍受电视上的肥皂剧，关掉了电视，看了看镜子里的妆容，放弃卸妆的打算，今天他可是忙乎了快两个小时才弄好。

　　布鲁斯并不希望别人知道“白夜”的身份，而不做伪装的样貌很容易暴露，可这个隐藏的方法似乎有点不靠谱，还不如带个面具来的实在，虽然带面具会有点奇怪...睡觉之前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推特，在组员们一系列羡慕嫉妒恨的留言下面看到一句“玩的开心”，带着笑容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布鲁斯就醒了过来，拿出假发和美瞳带上，又固定成他想要的造型，又补了下妆，确认自己都没什么办法从这张浓墨重彩的脸上分辨出几分原来的样子。

　　波塞冬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六点半的时候准时到达酒店门口，开着一辆灰色的SUV。

　　“这些就是物资？”布鲁斯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了看后排座位上堆满一箱箱东西，大概后尾箱还有一些。他原本以为波塞冬会开个卡车来。

　　“主要是一些药物，还有现金。生活用品很容易就买到。”波塞冬的精神有些萎靡，有点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们的目的地在哪？”布鲁斯看着窗外后退的景物。

　　“城东郊的一个废旧工厂，在那里交接。”波塞冬看起来一点都没为这件事担心。

　　过了十多分钟，他们停在废弃的建筑旁，没多久另一辆车开了过来。这是一辆与他们型号相同的灰色SUV，布鲁斯下车时注意了一下连车牌都是一样的。

　　另一辆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他们到布鲁斯原来所在的车内看了看，朝着布鲁斯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开着车就走了。

　　“走吧。”波塞冬招呼着布鲁斯上了留下的对方开来的那部车。

　　“蛛网呢？”布鲁斯面无表情地说。

　　波塞冬向着车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就是蛛网。”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隔着玻璃看不太清楚。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走到车边打开门坐上后排的位置。

　　“麻烦你专门跑了一趟，我是蛛网。”驾驶座上的人回头。这是个看起来与布鲁斯差不多年龄的人，有些瘦弱，带着黑框眼镜，他并没有将视线放在布鲁斯脸上，似乎有些内向，不太善于和人交流的样子。

　　事情就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说好要借他的武力呢？说好有成员被抓需要解救的呢？布鲁斯一脑子问号坐上了回去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