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68、能力7（倒V）

　　“早上好。”听到门的声响，布鲁斯从厨房探出一个头来，又很快缩了回去，“早餐我定了外卖，应该很快就到了。”

　　“外卖？”Hotch有些疑惑，定了外卖你在厨房做什么。

　　厨房连着客厅，旁边就是餐台。有一个玻璃的推拉门，一般这个门都不会关上，可此时只留下半米左右的缝隙，刚才布鲁斯就从这里探头出来。

　　Hotch走到门边，把门拉开，看到布鲁斯正拿着一块抹布擦着炉子后方的墙壁，上面还有些熏黑的痕迹，视线从一旁移过，很容易就看到炉子与水池之间的台面上那一碟...东西。

　　大块一些的是焦黑的，小块的还能看出黄白相间的颜色，再看到就在碟子旁的蛋壳。Hotch觉得布鲁斯对煎蛋好像有什么误解。

　　“你...我记得你昨晚还邀请我尝试一下你的手艺。”Hotch脸上带着些笑意。

　　“...这只是意外，你家里的锅我不太适应。”布鲁斯头都没敢回，想到自己的厨艺，他更心虚了，“你要相信我平时煎蛋不是这样的。”

　　这是事实，虽然他的厨艺技能树全点歪在甜品上了，可即便做不出什么大餐，家常的东西他做出来总归也是...能吃的，尽管他一般煮的都是速冻的放在水里煮煮或者微波炉加热就能直接吃的东西。

　　但煎蛋完全不算难事，他平时早餐的时候也偶尔会做，只是今天早上他希望他煎出来的鸡蛋是一整片的、看起来金黄可口、最好蛋黄不破的。

　　对此他进行了五次尝试，可以从一旁五个空蛋壳看出来，只是布鲁斯突然发现这好像有点难，尽管他对自己的要求一降再降，最后只想着煎出一个整个的就算完事，可那些蛋碎就像在嘲笑他一般。

　　Hotch看到碟子旁亮着的手机，显示的是网页的搜索结果“鸡蛋如何煎的好看又好吃”，上面的颜色表明这一页显示的网页都已经被阅读过，他差点笑出来，连忙掩饰了一下：“咳，其实你的要求不必这么高，食物能吃就行，如果你真的有外观上的要求，我的橱柜里有煎蛋器，还配有模具。”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优秀能干的布鲁斯也会有这样笨拙的时候，这让他感觉有点新奇。

　　“谢谢，如果有需要的话。”布鲁斯总算将乌黑的地方大致搞定，转过身来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但他的表情很柔和。

　　实际上就是因为看手机上那些内容，忘记锅里放了油，导致锅里起火，然后布鲁斯拿碗接了一碗水，又觉得碗太小水太少不知道扑不扑得灭，干脆将水冻成冰往锅里一倒，火倒是灭了，可“嘭”的一声水汽迅速升腾，导致了现在的情况。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锅里着火这种事情盖上锅盖完全就能解决。

　　这时布鲁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通，听了两句走向门口，打开门招呼一声。原来是定的外卖到了，只是他没有改地址，外卖员在隔壁敲门没反应才打来的。

　　两人坐在餐桌前，外卖点的是非常普通的早餐，一人一盒，纸盒内是烤薄饼、烤肠、煎蛋、培根，还配了枫糖浆和黄油，味道也很普通，当然比起布鲁斯在厨房里那一碟东西肯定算是美味，饮品布鲁斯点得是牛奶而非咖啡。

　　布鲁斯看到Hotch拿出牛奶的时候挑了挑眉，心里偷偷笑了笑。很快他想到昨晚的事情：“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喝了酒之后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切着薄饼的Hotch闻言抬起头来：“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是的，我只记得Spencer怂恿我喝酒，之后完全没有印象。难道我真的做了什么，好吧，虽然不记得了，还是很抱歉。”布鲁斯觉得Hotch的表情有点奇怪。

　　“不，除了忽略我们自己一个人连续喝了几杯酒和吃了整整两个pizza，你没有做什么其他事情。我没找到你的备用钥匙，就把你带过来了，之后你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布鲁斯听了暗暗松了口气：“备用钥匙我昨天从...回来用了放在屋里没挂回去。”可他又觉得Hotch还想说什么又没说的样子。

　　气氛有些安静，听到布鲁斯提到越狱的事情，Hotch一下想到了那个视频中布鲁斯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并不是光指其特殊的能力，而是其精确熟练的手法，面对枪械时的应对方法，能躲避大多数子弹并在没有远程武器的情况下有效的近身反击。

　　这明显不是哪怕他们这种可能遭遇危险的外勤探员生涯造就的，布鲁斯更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Hotch看过布鲁斯的资料，后者的经历一目了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可那些经历完全无法说明布鲁斯为何会有这样的战斗能力。可如果说是伪造的同样也说不通，当初他们在布鲁斯生活的那个小镇上的案子中询问过不少镇上的居民，他们都能证实布鲁斯是在那里长大的。

　　只是，也有一些人提到在那场车祸之后，布鲁斯性情的变化，或许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换了人？Hotch又想到布鲁斯对生命表现出来的冷漠，他原来只是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反社会人格的表现，可联合起现在的情况看来，更像是...某种见惯生死之后的麻木与漠然？

　　那么，布鲁斯加入BAU的目的是什么呢？基于其从一开始就相当明确地想要进入这个部门。Hotch想了想布鲁斯这几年来能算得上尽职尽责的表现，又觉得疑惑起来。

　　哪怕是从昨天发生越狱的事情到现在，Hotch也更多的是对布鲁斯的担忧，可他现在仔细思考起这些事情，开始觉得疑点重重。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布鲁斯的伪装？

　　若真是这样Hotch真的得对布鲁斯说一声佩服，因为布鲁斯即便表现得对普通人毫无怜悯之心还是一步步取得了组员们包括他自己的认可与信任。Hotch又不期然想到昨晚布鲁斯的表现，那种情感的流露...

　　不不，他相信自己的观察力，布鲁斯也不太可能同时欺骗过好几个善于观察的侧写师，一个人的伪装不可能时时刻刻毫无破绽。Hotch忽略了他想到如果布鲁斯所做的都是为了某种目的时心里升起的不适感，却不由得紧锁着眉打量起就坐在他对面正吃着早餐的布鲁斯。

　　布鲁斯感受到Hotch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抬起头面带笑意地看向Hotch，又对Hotch脸上严肃的表情愣了愣：“怎么了？”

　　哪怕布鲁斯收起了笑容，还是能看出布鲁斯愉悦的情绪，这种愉悦单纯地只是因为布鲁斯与他共处一室、共进早餐。“不，没什么。”Hotch抿了抿唇，低头切起了煎蛋。

　　“可我觉得你有什么要问我，是我的能力吗？”布鲁斯眨了眨眼，“唔，大概能分成两个部分，其一是超速再生，就是能迅速的愈合伤口，因为作用原理是加快细胞的分裂生长以加快新陈代谢，所以还附带了其他的作用，比如能迅速摆脱药物对我的作用。另一个就是关于冰冻的能力，在我看来是因为我体内有一种相关的能量，将这种能量输出会造成冰冻的效果，但这种能量凭空的输出很困难，如果有某种介质会简单很多，我现在发现的最好的介质是我的血液，通过我的血液这种能力相当容易作用，通过触摸来施展也还算容易，但没法像通过血液那样达到极度低温的效果，还有就是能通过我下的雪，可我也不太清楚我为什么能轻易下雪，真的是很轻易，想下就下，如果不需要通过雪来冰冻什么消耗还特别少...”布鲁斯滔滔不绝地解释他的能力，说着还觉得有些口渴，拿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我还有一些猜想需要试验，比如说这种能力能不能通过子弹施展，或者说子弹能不能作为媒介...”大概解释完能力，布鲁斯又有些兴致勃勃地说起他设想的使用方式。

　　Hotch看着布鲁斯的样子，这毫无疑问是一种信任的表现，哪怕再强大的能力只要了解总会有应对方法。

　　你是谁？这才是Hotch原本想问的问题。可现在看来这其实并不太重要，他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这样的布鲁斯。就算是有些身份上的问题这也不归他管不是吗？Hotch有些任性地想着。他也知道经过越狱的事情之后，布鲁斯身上的疑点暴露出来，肯定会有不少部门会查。

　　只是希望不会有太坏的结果。至于布鲁斯可能会有的某种目的，他会好好看着的。

　　“怎么了？”布鲁斯对着一直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Hotch看着布鲁斯嘴唇上方沾上的白色印记，不知怎的又想到Prentiss的那只猫，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布鲁斯。

　　“呃...”布鲁斯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了Hotch的意思，迅速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又似乎突然意识到他的动作有些幼稚，赶紧拿着纸巾用力擦了擦，“那个...”他觉得Hotch似乎带着点笑意，感觉脸上升起一点热度。

　　这时Hotch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通电话。布鲁斯偷偷松了口气。

　　“又一个案子？”布鲁斯看着Hotch放下电话，了然地问。今天的确是周末，可很遗憾他们周末休不休息得看连环杀手给不给面子。

　　“不是案子，但还是要加班。”Hotch看了布鲁斯一眼，又拿起手机，“我得告诉Jessica别把Jack送过来。”他说着又有些犹豫，“可Jessica还要去医院照顾Haley。”

　　“如果你不在意，可以把Jack放在我这。”布鲁斯微笑着提议，“反正我没什么事情，Jack也挺喜欢我讲的故事，我可以带他到附近的公园去玩。”他还处于被停职的状态。

　　Hotch看着布鲁斯没说话。

　　布鲁斯莫名有些委屈，又想起上次Foyet的事件时Hotch拿枪指着他的那一幕，当时Hotch好像就觉得他可能会伤害到Jack的样子。布鲁斯表面上不露声色地耸耸肩：“我只是随便说说，或许Jack更想去医院探望他的母亲。”

　　“十点左右的时候公园里会有一群孩子一起踢球，Jack经常会加入他们。”

　　Hotch走进房间，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工作时的西装，提着包准备出门。

　　“你就这么让我带着Jack？”布鲁斯看到Hotch有些不解的样子，故意露出委屈的样子，“上次你还用枪指着我说让Jack过去。”布鲁斯觉得他其实不太该提这个问题，可突然又有一种冲动让他说了出来。

　　Hotch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认真地说：“我当时只是看到Foyet的状态，不确定你是不是还保持理智。”

　　布鲁斯眨了眨眼，笑着说：“你要相信我哪怕失去理智有些事情也肯定不会去做。”

　　“别说的这么肯定。”Hotch发现布鲁斯虽然笑着，却是很认真地在说，就像是一种承诺，可他又想到布鲁斯成迷的身份，“好吧，可如果你真的失去理智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我会抓住你的。”

　　“你已经抓住我了。”布鲁斯笑容加深，带着一语双关的意味说。

　　两人的视线对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Hotch移开视线，向门口走去：“应该是Jessica到了，Jack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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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嘤嘤~这个万字更新就是攒不到...准备写新副本，哼
谢谢暮色的地雷么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