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小泉Gyoku

12、第 12 章

　　本来是小伤，按理来说醒了就能出院，可顾皓言不放心，非要让楚涵再留院观察两天。楚涵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娇贵，但奈何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回到家，开门的那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屋子里乱成一团，那天晚上吃完饭盘子也没来得及刷，浴缸里楚涵泡过澡的水也没放掉。两个人相视一笑，只好撸起袖子开干。把整个家里的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后，顾皓言来到厨房，看了一眼发了霉的饭菜，嫌弃十足地伸出手。

　　“等一下，你把这个带上。”楚涵递来一副胶皮手套，从后面给他套上围裙，系好后拍了拍顾皓言的屁股，“小伙子，好好干。”

　　交代好脏活，楚涵来到浴室准备接手累活——刷浴缸。

　　身后传来顾皓言紧张的声音，“你别动，你还有伤口，别碰水。”

　　楚涵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突然被当成个宝儿他还有些不适应，“没事的，伤口在脑袋上，我又不是用头刷浴缸。”

　　刚想伸手，顾皓言就跑了过来，“那也不行，你要是实在想干什么，就在旁边监督我。”

　　“好好好，你先出去，这里空间太小了，”楚涵捏着鼻子，“这味道实在太酸爽了。”

　　顾皓言回到厨房，楚涵也跟着去了。

　　“我就在一旁监督你，如果你做得好，我有奖励哦！”楚涵对着顾皓言露出一抹暗藏深意的笑容。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反悔。”楚涵只觉得顾皓言干得更卖力了。原本滴水不沾的顾家大少爷，现在在卖力的刷碗洗盘子打扫浴缸，竟然还有些可爱。

　　“所以，你说的奖励就是这个？”顾皓言一脸不满地看着楚涵在自己脸上喷泡沫。

　　“对呀，服务很周到吧，一般人我可不伺候。”楚涵拿起剃须刀，仔仔细细地刮起了顾皓言脸上那些疯长的胡子，“我第一次给别人剃胡子，疼的话告诉我啊。”

　　顾皓言的眼神又定格在了楚涵的手上，白嫩纤细的手握着剃须刀一下又一下轻柔地刮在自己的脸上，总觉得心里痒痒的。视线又落在楚涵的脸上，那张阳光活泼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几天折腾下来显然也没有之前那么圆润了，但那双眼睛仍然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是一双清澈却不见底的眼睛。

　　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楚涵看向顾皓言的双眼，眼神交汇融合，一时之间竟也都失了神。想要避开他的视线，下一秒，手就被抓住了，感受到对方的脸一点一点地贴近，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抵挡，“你脸上还有泡沫。”

　　顾皓言有些尴尬地收手，打开水龙头随意在脸上扑腾了几下，就又贴过来，没给楚涵任何逃开的余地，抱紧了他。

　　胸膛贴着胸膛，楚涵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耳边传来的低语昭示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现在，可以了吧。”含在嘴边的拒绝被全数堵了回去，用唇。那人脸上未干的水滴滴落在两人紧贴的衣服上留下暧昧的痕迹。这一刻，他们都在彼此的世界里，容不下任何别的什么。

　　分开时，眼神交缠。

　　“那个约定，现在还可以兑现吗？”楚涵看着他，只觉得脸有些发烫。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每天都可以。”顾皓言弯腰将楚涵横抱起来，走进楚涵的房间，就这么躺了下去。

　　床不大，两个人睡还是有些挤了，可谁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楚涵想，他们今天好像都不太正常了。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是有目的接近你的，你还要对我这么好，不怕我害你吗？”楚涵抬起头，想要从对方的眼里找出些什么。

　　顾皓言笑了笑，“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楚涵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为什么是我？”

　　顾皓言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声叹息。“故事很长，你愿意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