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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章,理应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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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理应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没过多久,我们赶到了市中心医院,进了病房看见齐雅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水果刀正在削苹果,齐放则半躺在床上,床头调到合适的高度,也没有盖被子,先入视线的是他光着的大脚板。
原本他的头偏向窗户一边,感觉有人来了,才转过头,看到我先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无异。
“唐铭哥你来了。”齐雅见到我就打招呼道,我应了一声,抬手在她头发上呼噜了两把,她看似不情愿,嘴角还是带着笑。
我细观察了齐放一会,他脸上有轻微的擦伤,右手小臂上也缠着纱布,其他的就没发现什么了。
“怎么样,伤的严重么。”我关心了一句,说话间走到窗台前,将在楼下买的水果花篮,和随身带过来的“道具”袋子放在了窗台上,随后转身背靠着窗台看着他。
齐放则不以为意的表情,“没事,小伤,是我疏忽了,不然也不用跑来这一趟,一会没什么事就回去了。”
齐雅不同意,“怎么叫小伤呢,你看看你的脸,还有你的胳膊缝了好几针呢,还有一会还要做检查呢,回什么家,你就老实待着,医生什么时候说你能出院了咱再回家。”
齐放也不辩驳,就听了齐雅这次,接过她递过来的苹果心安理得的吃了两口,而后又道,“烟抽没了,你下楼帮我买一包吧。”
齐雅没动,“医院不能抽烟,再说你平常抽的那个牌子,小市场上也买不到啊,你先忍忍吧,把身体调理好了再说。”
齐放的苹果已经吃了一半,“那就去买点别的,我嘴馋了,想吃点磨牙的。”
齐雅无奈,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我陪她一起去。
“让付哲陪你去吧,唐铭腿脚不便。”齐放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但傻子也看得出来他是想把他们两人支出去。
两人心领神会,就离开了。
“坐。”他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在刚才齐雅坐过的凳子上坐下,上面还有齐雅的余温。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说。
他就说道,“没料到你来的挺快,我还想着等出院再联系你的。”
我就狐疑,“不是你让付哲去找我的么,还说让我尽快联系你。”
他就诧异,“没有啊……”
不用说,那就是付哲个人的意思了,至于他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也没问齐放,齐放也不解释,或者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深究。
“不然我也该来看你,谢谢你昨天半路把我扔在小树林。”我如是说道。
他表情微妙,“你这语气可不像真心感谢。”
“真不真心的你知道就行,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一帮彪形大汉劫到温家,还把我打昏,我只差点以为自己遇到劫道的了。”
现在想想,他们几个的样子倒真的像个打劫的。
齐放若有所思,没说什么。
“说正事吧,把他们支开,想说什么,”我回归正题,“你这伤怎么弄的,又是三大家族内部的人?但肯定不是顾铭辛吧。”
“你好像很相信他,他都和你说什么,这么快就临阵倒戈了?”听我这话他起了几分兴趣。
“何来临阵倒戈?你有和我说过什么有关他不好的事情么,”我抓住漏洞反问,“若不是亲眼看见你俩争锋相对我还不相信你俩是真的不对付,你什么都没多说,怎么就觉得我会被他策反?”
齐放看了我一会,没有解释什么,转而跳了话题,“你去过我家了。”
“嗯。”
他就转头朝着窗台方向一抬下巴,“那袋子里是什么。”
“道具。”我回,而后补充,“昨天穿的衣服,拿回来还给你,本来想顺便把我的衣服拿回去,结果你们家太乱了,没找到。”
他点点头,“过后补给你。”
我就有点郁闷,“我可不差你两件衣服。”
齐放眼里似乎还有点犹豫,但还是开口说道,“昨天劫我们的车队我不认识,但肯定跟家族内部人有关系,只是我还不确定是谁下黑手,好在我有先见之明,虽然误会了顾铭辛,但警惕心是没错的……家里已经一片狼藉了吧。”
“可想而知。”所以齐放果然早有准备,“他们是要找什么东西么。”
“嗯。”他点头,依旧没有多说。
“那东西还在么?”
“我转移了。”
我就也松了口气。
“幸好当时小雅不在,”他似有庆幸,但眉头仍皱着,“只是,连累了谭玉玲。”
对啊,谭玉玲当时也在车上。
“她也住院了?”
“在隔壁病房。”
“伤的重么?”
“……挺重的。”
我有点理解他的心情,“这回欠了她人情,不好还了。”
他没说话。我下意识看了眼门外,自然是看不到什么,只看到对面病房门开着。
还没说到主题,他特意要我留下来肯定不是为了说些有的没的。
“还有呢,”我追问,“你还有话说吧。”
他就轻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是有点犹豫的。”
“犹豫什么。”
“你去把门关上。”
我就起身去关门,回来看见他哈着腰伸手在床下够着什么,没一会从床下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包裹,似乎是一个盒子。
我没有着急询问,就听他说道,“这个盒子,我想交给你,替我保管。”
“这是什么?”
“这个你不用问,也不要打开,等事情圆满结束,我会找你要回来。”他显然不想告诉我。
“既然要我帮忙,那我总得有知情权吧。”我还是很谨慎的。
“昨天那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么?”他反问。
一句话我就有点茫然,“你指的那方面,要是说三大掌门那边,不就是宣布企业继承和家族联姻,顺带拉拢各方势力么,若是说你这边……”我还真不知道他想干嘛。
他轻哼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不知道就没有负担,这盒东西很重要,你保存好,不要弄坏了,不用多长时间,几天我就拿回去了。”
话虽这么说,可我莫名还是多了种责任感。
“这东西真有那么重要。”
“嗯。”
“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会拿医院来?”我疑问。
“重要的东西当然是放在身边才放心,但是现在我也不确定会不会住院很久,怕有人趁我不在搞小动作,所以就把它拿在身边,但又怕有闪失,想了半天你那最合适,所以请你帮我忙。”
又请我帮忙……
“为什么不是付哲?”我疑惑,“你和他关系最好吧,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不是由他保管,而且这东西你不可能随身携带,所以是由别人帮你带到医院的,这个人是付哲吧,付哲人稳重,话也不多,不用担心泄密,怎么想他都是很合适……”
“不是他,”齐放否认,“我说过了他们对我身边的人了如指掌,包括付哲,但你除外,你不是我身边人,所以很多时候比较好办事……像昨天,我带你去了宴会而不是带付哲或其他人,你就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不想连累到他,即便他可能已经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了。
“但是除了我你也带了其他人,平子与成子他们不就是么,而且你们还应该是搞了什么计划,只是没来得及实施,相反是我,全程也没什么作用,除了长长见识,整个过程和花瓶差不多。”
他微微错愕,继而说道,“你这是在埋怨我?他们会去是因为他们受邀参加,我带你去确实有耳目行为,再者起到迷惑他们的作用,再说你也不是一点用途没有,不还配合我演了一场戏么。”
“那场戏是为了打消他们对你敌意的试探,也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推掉谭玉玲的关系,但是后者并不成功,昨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意外,想必又把你们的关系给拉近了吧,我的戏也是白演了。”
他正要反驳,忽又想到什么,转而扬起嘴角,“不对啊,听你这语气,怎么这么酸呢,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吃谭玉玲的醋了吧?”
我一愕,差点被口水噎到,当即呛出声,“胡说什么呢,你这脑回路真够清奇的,我不过是扮了一会你的‘女伴’,你还真当我入戏了?我只是为我卖力专业的表演感到不值,昨天一身伤痛的回去就够狼狈的了,今天还这样,想找我帮忙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一句实话都不想告诉我,我凭什么帮你?”
他怔了一瞬回过神,随即哼笑一声,“我不告诉你不是有意瞒你,而是担心你脑容量太小,消化不了我给你灌输的东西,再者你说我不信任你就更说不通了,相反我是出于信任才找你,不然我为什么不找付哲,我和他关系可以说是最好了。”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还特意加重了读音,
我心里莫名觉得不爽,不知所谓反驳,“你当然是不想连累他,刚好我又是圈外人,好办事。”
他似哭笑不得,无奈回道,“那你觉得我是想连累你么,我们是什么关系?”
情敌关系呗。
念头一跑出来先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好像很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这种设定?
那分明是他莫须有的定义。
见我不说话,他也不勉强了,把盒子往床上一放,“算了,我找别人吧。”
转瞬间就又恢复到平时不苟言笑的状态了。
我汗颜,这男人还真是出人意料的戏精。
“齐放哥。”
正当气氛有点尴尬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回过头,见是谭玉玲,齐放下意识就将手覆在了那个包裹上。
“你怎么过来了,身上还有伤呢,还下地乱跑。”齐放的语气很温和。
我记得昨天的时候他还是对人家爱理不理的。
“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谭玉玲径直走到齐放身边,查看起他的伤势,“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不疼了,你别乱动。”他抬手抓住女生试探的手。
女生有些害羞,又是一阵道歉,“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伤到手了。”
“不,是我该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会更严重。”齐放难得也会和颜悦色的说话。
见两人腻腻歪歪有暧昧见长的趋势,我忽然想到了付哲,莫名的心疼起他来。
等等,这样的齐放也是我未曾见过的,怎知他这会儿不会是像昨晚的宴会似的那般逢场作戏?
不管怎样,见此情景我也是识相的要撤,却听齐放有意轻咳一声,谭玉玲闻声看向我,眼神就有点迟疑。
坏了,别是让她认出来了?虽然之前妆容粉够厚,但是脸型五官是变不了的。
果然就听谭玉玲说道,“奇怪,我看你很脸熟,好像之前见过似的。”
“人的脸型就那么几种,长的相似的人也很多,没什么奇怪的。”齐放帮我解了围,转手将包裹放到了我这边。
唉,到底还是躲不过,算了,送佛送到西,那就再帮他一次吧,反正保存的东西而已,比昨天的宴会简单多了。
我默默叹口气,将包裹拿在手里。
就在我转身欲离开的时候,正巧赶上齐雅和付哲回来,两人看见谭玉玲皆是一愣,然后脸色都不太好。
这都是什么情况?
齐雅把买回来的一袋吃食直接放到齐放床上,“你要的零食买来了,吃吧。”语气也是不太友好。
齐放像是没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打开袋子看了看,转而问谭玉玲,“你要吃么?”
谭玉玲回头看了看齐雅和付哲,语气有点讪讪,“不了,我不饿,你留着吃吧……那个,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然后就悻悻离开了。
而齐放也没挽留,就静静看着她离开。
谭玉玲一走,齐雅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冲着齐放发起了牢骚,“这回谭玉玲可高兴了,可算有机会在你面前献殷勤了,你看着吧,以后她这张狗皮膏药是撕不下来了!”
而齐放则似笑非笑不发一语,仰身重新躺在了床上。
我不禁觉得有趣,这都是什么神仙操作,没想到谭玉玲会畏惧齐雅?不知道这里面又是隐藏了多少神仙剧情。
齐雅看了我一眼又站了起来,“唐铭哥你怎么站着,过来坐啊。”
“我不坐了,这就要走了。”我找到适时的时机就撤。
“才来一会就要走啊,我都还没和你说说话……”齐雅很是不舍。
“那你不送送我么。”我宠溺笑道。
“送!”她就扑过来了,转头对齐放道,“我一会就回来。”
说着就拥着我朝外走去。
这期间我感受得到付哲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但当我看向他时他就转开视线。
我和齐雅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她忍不住问,“你手上拿的什么?”
“不知道,你哥给的。”
“我哥?”她觉得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我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不知道齐家的那些事情她又知道多少。
“齐雅,你哥是怎么受的伤你知道么?”
她摇头,“付哲来找我时我哥已经在医院了,当时我在文涛哥家,要不是他来找我我还不知道我哥出事了,气人的是我哥他都不想告诉我,现在想想他把我送到文涛哥家都是故意为之……”
闻言我有点欣慰,齐雅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想的傻姑娘。
或者正好相反,就是因为她想得太多,才会得抑郁症吧。
我稳了稳神,继续道,“那付哲有没有说你哥怎么受的伤?”
“他说我哥是和人打架了,从他的伤势来看也确实像是和人打架了,”但齐雅显然不全相信的样子,“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我就了然,她是真的不知情,也不继续套她话了,反而宽慰起她来,“他不说是觉得没必要说,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怕你担心,你也别多合计了。”
齐雅也不反驳,顺从的应着,转眼到了电梯间,看着电梯楼层还没到,她就有点小开心,“真好,还能和你多待会。”
看她一副恋爱中小女生的幸福样子我也不忍心扫她兴,便顺理成章的调起了情,“一晚上没见,就这么想我啊。”
“当然了,”她不假思索,“只要是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在想你。”
“哎呀,我好感动。”
“我说真的呢,不是在骗你,”随即她坏笑中藏着一丝害羞,“你看我这么想你的份上,有没有什么小奖励给我啊?”
我就忍俊不禁,将她的嘴掐成嘟嘟的形状,然后覆上一个吻,她就笑不停了。
“笑得这么邪恶,想什么坏主意呢?”我调侃她。
她嘿嘿笑了一会,钻进我怀里,语气忽然变得有点伤感,“唐铭哥,你真好,这样的相处模式我以前都想象过好多回了,但都没有现在来的真实,真的,能在你怀里的感觉真好~”
她的身高在高中后就没怎么再长了,但是我的身高却后来居上,现在我和她形成了网上说的最萌身高差,只要我稍抬起手,就能摸到她头顶软软的头发。她的头发手感很好,我居然有点上瘾了。
她抬起头,表情认真,“唐铭哥,你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我点她的鼻尖,“这么紧的拥抱还不够真实么?”
但是看她依旧有所担心的样子,我也不废话了,直接吻上她的唇,她僵了一瞬,随即柔软下来。
除了她的头发,她的舌头也是软软的,却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与之前梦中的感觉并不同,却感觉也不赖。
我突然有种踏实感,这样的接吻才属于齐雅啊,不懂为何在梦中的她会显得那么强势。
我们亲的旁若无人,直到听到电梯响,我们才如梦初醒,然后在齐雅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我进了电梯,转身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在走廊那边闪了过去;不等我细合计,就听齐雅温柔甜甜的声音说道,“没事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嗯,会的,就是放假我们也可以时常见面。”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关上了。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我的注意力就放到了手上的黑色包裹。
隔着一层软绒布料,可以感觉到里面的盒子材质很硬,盒子上还有雕刻的花纹,轻轻晃了晃,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声音,而且除了盒子本身的重量,里面的东西也不占什么分量,也不像什么易碎品,我不禁感到更加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本来打算是放在学校的,但考虑到盒子的重要性,我决定带回家,反正已经临近期末,多数人都自由活动了,不怕别人说我旷课迟到。
我就直接坐车回了家,家里没有人,老妈不知道干嘛去了,我也不管那些,拿着盒子回到自己房间,考虑半天终于压制住了心头的欲念,没有立刻打开包裹,而是将它藏在了床间柜里。
放好东西后我出了卧室直奔厨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却在冰箱里发现好几袋速食食品,不禁有点心疼老妈,自从我和松子都住校后,除非我回家,平常时候她就是用这种快餐式食品打发自己了。
既然回家了,就好好做顿饭吧。
我去菜市场买了肉与菜,打算回家做顿好的,等老妈回来正好能一起吃。然后等我推开家门的时候,看到老妈正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
老妈对于我的突然归家有点诧异,随即回过神笑道,“小铭你回来了,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是啊,若不是回来得早,还看不到家里会有其他男人呢。
这个男人我有印象,小的时候他就来过我们家,那时候我和松子都还小,不过几岁,但他第一次来,家里就出了不愉快的事情,后来他就很长时间没再露面了,就在我快要把他忘却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了我眼前,在这之前,我偶有几次看到家里会出现不一样的男士拖鞋,当时只以为是老妈新买多备用的也没多想,现在看倒是明了了。
“介绍一下,这是你张叔,在你小的时候他就来过,还记得不?”老妈笑呵呵说道。
“记得。”而且印象深刻,因为他的出现,松子走丢了四天,因为他的出现,我唯一一次被老妈打,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但老妈与他的关系貌似很不一般。
“诶,你买菜了呀,正好该做饭了,”说着老妈转头向那男人,“一会你也别走了,在家吃完饭再说,我跟你说,小铭的厨艺不错,他做菜很好吃的,尤其是肉菜,一会我让他做两个菜,让你尝尝他的手艺。”
说到我的厨艺老妈向来是值得骄傲的。但我这次不想给她面子。
“妈,”我打断老妈的热情,淡淡说道,“我累了,不想做饭。”
老妈略微尴尬,随即圆了过去,“哎呀你看我,他们赶上期末了,这段时间肯定累,学习压力大的,没事,我做饭,我做饭给你们吃。”
然后女人就接过我手里的食材乐呵呵的进了厨房张罗饭菜了。
男人本来想和我客套两句,但我不想理他,转身进房间了。
听到男人进厨房的声音,然后不多时,老妈哼着小调的声音传出来。
老妈很少哼小调,这说明她此刻心情很不错。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越听门外的声音越觉得聒噪,犹豫一秒我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老妈和男人正在分工配合,时不时传来水流与切菜的声音,我返回卧室,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出来关上卧室门,随手锁上,然后直奔玄关穿鞋走人,“妈,我回学校了。”
“诶?才回来就走啊,怎么也得吃完饭啊……”
老妈的声音被我关在门里。
对不起老妈,我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这种状况,我一看到那个男人,就会想起小时候难过的遭遇,我不想面对它。
就只能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