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惊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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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门炎有一手传承自老师二代火影的隐匿术。
这门隐匿术是他在战时刺探情报的最大倚仗，也是他的成名绝技。
如果是面对其他人，他大可以凭此自傲，甚至只用七八成心思就足以探听全程。
但前面的两位可不是一般人。
——被千手二把手和宇智波姬君手把手教养大的继承人……这种存在能是一般人吗！
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要是一个不注意暴露了，那可就好玩儿了——宇智波家的那位可不是善茬。
想当年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继位的时候，那位可是差一点把木叶翻了个天……
宇智波的偏执兄控真特么要命了。
来不及对自己脑子一热做出的行动而后悔，水户门炎全神贯注控制着自己，严格管控着体内查克拉的流动，不敢泄露出丁点儿额外的气息。
他隐匿在转角处，等两个大佬商量得差不多了，才抱着满心的复杂，整顿好神色，从角落里慢慢地溜回去。
两天后，旗木朔茂的葬礼在旗木本宅前匆匆结束。
和他同期的忍者们大多数都派去了战场，没几个留在村子里的。再加上木叶高层的一部分政治家们对朔茂的自裁表示出了万分的不满，来吊唁的除了关系亲近的亲朋，还有大名那边过来的几个使者，也就没多少人。
曾经的「木叶白牙」，终究还是英雄气短。他带着满心的抑郁，狠下心肠，和这个世界做了诀别。
人已经死了，高层们对朔茂的行为再愤恨再失望，也无济于补。
无视英雄功绩这种事情，木叶高层做不出来，葬礼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最多就是不广发讣告，掩住白牙去世的消息罢了，就这一点，都还是为了不让邻国有机可乘。
然后还是和以往一样，继续培养新生代的军源。
战争还在继续，木叶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大国争锋中获取最大利益。
再怎么斥责，死人也接收不到不是吗？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本来，朔茂的遗孤该是被高层安排进福利院，或是送到算是朔茂半个老师的征臣膝下，由征臣照顾，但那孩子拒绝了。
他孤身一人抱着父亲留下的短刀，守着父亲的宅院，不肯离开半步。
谁也劝不动。
几位高层商谈了半天，还是决定遵从那孩子自己的意愿。
不过，为了那孩子的心理健康，三代火影给他派了一位性格温和的女性指导老师，又决定让他重新回忍校读一年书，多和同岁的孩子们接触，试图唤醒那孩子心底的光明，让他从阴影里走出来。
现在的木叶再怎么缺军源，也不至于把未满十岁的孩子推上一线战场。
比起经验丰富的成年忍者，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实在是太过稚嫩，经不起那无情战火的摧残。
二战期间，全面战争爆发得太过突然，木叶又接连失去控场的战力顶梁柱。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木叶的精英忍者军源都是处于极度短缺的状态。
在无可奈何之下，忍族中六岁以上能够使用查克拉的孩童皆被推上了边境的战场，被迫接受血与火的考验。
在那场残酷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孩子们，他们大多都成长为了木叶乃至火之国的栋梁。
而作为战争主力部队的千手、宇智波、日向这三个木叶元老级大族，在二战中几乎是倾尽全族之力，才保住了在那时候摇摇欲坠的木叶，撑起了木叶的天空。
即使是后期抢回了先机，木叶成为战争中最大的赢家，但那些年幼早殇的孩子们，终究是木叶各大忍族永远的痛。
现如今，让各族年轻人带着小辈们上二线战场历练，就已经是他们对政治家们最大程度的妥协。
就连最崇尚铁血教育的千手征臣，都不会自毁长城，做出让木叶幼苗折毁于战火这种蠢事。
谁要是想以身试法，嘿嘿。
那就等着被和三方都有紧密联系的千手征臣用黄泉业火给烧死吧。
那位年轻的时候可是个不服管教，连自家大伯都敢硬面刚的狠人！
别以为“战争恶鬼”开始含饴弄孙了，就觉得他好说话！
……
波风秋人在这几天里断断续续地发着高热，期间也被叫醒过几次，但等他彻底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那场惨烈战斗后的第五天了。
正是半夜，漩涡玖辛奈趴在他的病床前小憩，手里还捧着小孩子缠满绷带的小爪子。
帮着处理完朔茂的身后事，又不眠不休地守了儿子几个日夜，她实在是累极了。
嘀嗒，嘀嗒。
墙上的挂钟里的指针孜孜不倦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缓缓绕着圈。
一圈，两圈，三圈。
波风秋人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展现在他视野里的却是一片漆黑。
他虚弱地哼哼了几声，在确认真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以后，才带着哭腔低低地唤了两句“爷爷”。
有些颤抖的声线里搀了点莫名的恐惧，因缺水而变得沙哑的稚嫩童声在空旷而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尖锐刺耳。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熟悉声音回应他。
周围的环境仿佛变得更可怕了……
波风秋人猛地蹬开盖在身上的被单，蠕动着身体，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他慢吞吞地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胡乱地扯掉覆在口鼻上的氧气罩后，他摸到了缠在眼睛和额头上的绷带。
刚一用力，就有人抓住了他的手，然后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秋くん、動いじゃだめよ。”
“え？？？！！！”
这是……
这道陌生的女音让波风秋人愣住了，他惊得一抖，眼前的黑暗又给了他极大的恐慌感。
“噫——”
小孩子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猛地爬起来，甩开抓住他小爪子的手，“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哥、哥哥……！！！”
隔壁房间里的日向启太在术后的第二天就恢复了意识，但他身上的伤确实是太过严重，以至于连病床都下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被人照顾。
听到波风秋人房间里的动静，那少年顾不得身上才缝合的伤口，一把扯掉覆在身上限制他动作的的医疗封印术式，踉跄着跑到了小孩子所在的病房门口，“轰——”地一下拉开了房间大门。
他按开了病房的灯，明如昼日的灯光打在房间內的三人脸上，竟显得有些苍凉。
漩涡玖辛奈愣愣地站在波风秋人的病床旁边，双眸毫无光彩，脸上的颜色甚至比两个重伤未愈的伤员还要苍白。
“玖辛奈大人，请问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