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荪是株香草》杨小荪

11、回忆如初(2)

　　再见是在第二天清晨。小区公园。
　　冤家路窄。
　　顾如初牵着面包散步，没想到又碰到那个新邻居——痞子少年莫可帆。
　　她虽然知道父亲让她住手，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毕竟她的身份不可公开。但即使不使用能力，她依旧心有不甘，想要狠狠地揍那少年一拳，方能解气。
　　昨日碍于父亲在场，她才没动手。今天再碰面，她本想大度点，不再计较。但未想莫可帆不仅挡她的道儿，还再度“调戏”面包。
　　“哟，牛奶！好久不见！”
　　莫可帆拦下一人一狗，但却完全忽视顾如初，只对着面包打招呼。
　　面包并未被绳子圈住，因而能够自由活动。它似是挺喜欢莫可帆，起码不反感，微微凑近过去，伸舌头就要舔。
　　站在一旁的顾如初甚感惊诧，心里渐升怨念。
　　“面包！”顾如初禁不住大唤一声，“他是坏人啊！”他昨天那样无礼，面包怎么还亲近他？！
　　被震得浑身抖抖，莫可帆一脸的不爽，“女孩子要矜持点。是吧，牛奶？”他仍旧不看顾如初，一边避开面包的亲舔，一边伸手勒着它脖子，用力一抱。
　　“我跟你说，当朋友不如当哥们，关系更铁。”
　　莫可帆手搭着面包，第一次正视顾如初。依旧一副痞子样，眼里却是透着坚决。
　　“我说，我们做哥们吧。”
　　忽然的态度转变，顾如初一下没能适应。
　　她呆怔良久，想不明白，才小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为什么……还有问题吗？”
　　面对作风强势的莫可帆，较之单纯许多的顾如初显然不占上风。她有种被搅晕了的感觉，只能机械地摇头。
　　见她摇头，莫可帆立刻接着道：“那好，从这刻起我们就是哥们了。哥们之间要互相分担，有好东西要互相分享，同甘共苦。对吧？”
　　顾如初脑中打结，只是点头。
　　“很好。”莫可帆笑起，“那你教我昨天那招吧。”
　　顾如初继续点头，点了一半忽然发觉不对，“那个不能教你！”
　　“怎么不行？”
　　没想到小丫头还有点机灵，不那么傻。但他可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说了不能教就是不能。你为什么一定要学？”
　　“不为什么……感觉很帅而已。”莫可帆心里一慌，但随即又戴上了那副假面具。
　　“总之不行。”顾如初态度很坚决。
　　莫可帆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一直黏下去，他站正了道：“不然你说明不能的原因，否则我把昨天那事说出去。到时候……”
　　十岁的顾如初还不能够准确地说出“卑鄙小人”一词，但很显然，此时面前这个痞子少年给她的感觉即是如此。
　　双手环胸，莫可帆自知还要周旋良久才能取得进展，毕竟此时他面对之人的性别是女。在莫可帆看来，天下女人都一样，性格别扭得很，唯有多下点工夫才行。可惜他却没料到，顾如初恰是个例外。
　　顾如初从小家庭幸福，虽然一出生就背负异与常人的沉重命运，但在父母十年的呵护之下，在家里三位长辈的调教之下平静成长。
　　家庭幸福是养成如今这个顾如初的因素之一，另一则是未知因素。总之顾如初单纯得可以，善良得可以，偶尔会显得暴躁，但多数时候却很温和。
　　她想了一会，便就认认真真地回答起莫可帆的问题，末了还加一句“我都告诉你原因了，那件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那位痞子却是怔怔地盯着顾如初看，不敢相信她这么快就说了。
　　更震惊的是她的胡言乱语。是的，任谁听了都像是胡言乱语的话，但莫可帆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这是我出生既有的力量，我奶奶说是为了将来的战争所用。嗯……奶奶说，除了我，这个世界好像还有其它拥有此类力量的人，次元世界也有。”
　　以上为胡言乱语之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