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之燕山遗族》伞十三

9、第九章 洛城风雨吹天下

　　洛城，姚家大厅内几个人坐着。
　　“大哥，我们不能这么算了。”有一粗犷的声音的传来，那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黑脸大汉，名字叫姚虎，是姚家家主的三弟，姚家家主叫姚凤，老二叫姚泽。
　　“大护法说他活不了了。”姚凤冷声说道：“不过他倒是也算帮了我们，四大护法明面上说是来保护我们的，实际上是来监视我们的，这一次死完了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若是上边怪罪下来，我们又怎么能担这个责任。”姚泽阴声说道。
　　“我们担不起，可是有人担的起，燕九生死不明，这是可以作为的一点。”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姚泽退出大厅，神色有一丝阴冷。
　　“四弟，你觉得燕山余孽现在突然这么大张旗鼓是怎么回事？”姚凤看向那个在角落里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姚无言。
　　“事出反常必有因。”姚无言摇摇头，“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带走了昆吾，就说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姚凤急忙问道。
　　姚无言欲言又止：“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他的眼神中似乎有点迷茫。
　　“好吧。”姚凤没有再追问，然后示意让姚虎姚无言退下，两人退下，姚凤神色突然狰狞，不过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宛城不知名小巷，有间小客栈，小二在门口闲站在，没有什么客人。
　　两个少年转来转去，仿佛在看风景，又仿佛在寻找些什么。
　　“十二你知道燕前辈徒弟在哪吗？”
　　“十二你说话啊？”
　　“十二你等等我。”
　　“十二我饿了，真饿了，之前也是真饿了。”
　　小二看着走来的两人，赶紧上去招揽生意：“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我们小店可是百年老店，包您满意。”
　　“打尖还是住店？”伞十三有点不解，心中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住店，不过先给我们收拾几个小菜。”
　　“好嘞客官，您请稍等。”
　　伞十三和鱼十二走进小店，小店只有可怜的几张桌子，凳子也有点老旧。
　　“果然是百年老店，一看就有年代感。”伞十三感概道，然后坐在里靠近门的桌子边，鱼十二也跟着坐下。
　　“客官您说笑了，我们小店在宛城虽然不敢说是最好的，但论开店时间，我们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这么厉害吗？”伞十三小声嘀咕道。
　　“小二，最近宛城可以什么事发生吗？”鱼十二平静的问道。
　　若问江湖何处消息传的快，散的快，当仁不让是酒肆之所，客栈一亩地是也。
　　“宛城倒是没发生什么事，就是洛城姚家生了一场大火，听说是贼人放的，贼人还偷走了姚家的重宝，不过虽然姚家发布了江湖追杀令，不过也没说是什么重宝，不过通缉那人的画像倒是栩栩如生。”
　　伞十三和鱼十二认真听着，心里充满了愤怒，之后的他们也没认真听，无非是一些八卦“星家大小姐失踪”“宛城县衙有一贼人潜入，偷了县令的官印挂在城门”之类无关紧要的话。
　　不一会，小菜就上来了，两人吃的很慢。
　　“两位客官要不来壶酒，酒下菜。”店里也没其他人，小二就站在他们不远处。
　　“那就上壶酒。”伞十三漫不经心说道。
　　小二立即拿了壶酒，拿来两个小碗。
　　小二把碗倒满：“客官请慢用。”
　　伞十三直接拿起碗来，一口喝下，然后又喷了出来：“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喝。”
　　鱼十二也拿起来，缓缓喝下。
　　“这么难喝你也能喝下去？”伞十三不服输，把碗里剩下的酒忍着喝完，然后又添了一碗，接着喝。
　　鱼十二倒是只喝了一碗没有再喝。
　　“十二，怎么有三个你，你别乱动啊。”伞十三有点迷糊的说。
　　鱼十二立即站起来看着店小二，眼神里有只狮子。
　　“这是酒，喝多了就会醉。”店小二赶紧解释，他可不知道面前的两人没有喝过酒。
　　鱼十二坐下，店小二身体一摇，差点倒下。
　　江湖中人最是无眼，眼前的人背着刀，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也过着添血的生活，店小二转身就要离开。
　　“停下。”
　　店小二一身冷汗，
　　“这是我们住店吃饭的钱。”说着拿出几两银子递过去，店小二伸过手接过银子：“客官你们吃好住好，你们的房间在二楼最里边那间。”
　　“嗯……”鱼十二点点头，然后继续坐下吃饭，店小二赶紧进后院，掌柜的在后院晒太阳，十分悠闲。
　　鱼十二吃饱后，就抱着伞十三上楼，他背后背着昆吾，只能选择抱着他上楼，不过醉了的伞十三还算安静，只是呼呼大睡。
　　走到房间门口，房门没锁，鱼十二用脚轻轻一踢门就开了，然后把伞十三放床上，收拾一下屋子，把另一张床收拾好，又把伞十三放收拾好的床，把他的伞和木剑放到床里，又把另一张床收拾好，就离开屋子走下楼，出了小店。
　　鱼十二要去找燕九的徒弟，因为这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做到的，只要燕九徒弟在宛城。
　　鱼十二走在街道上，宛城虽然没有洛城繁华，街道没有洛城宽，也没有洛城热闹。
　　鱼十二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就只能随便乱转，一直转到夜色微凉，也没有什么头绪，燕九只说找他的徒弟，什么线索都没给，只是说在宛城，可是宛城这么大，找个人谈何容易。
　　不过鱼十二并不会因为没有线索，就会放弃，他一直在宛城里转，穿街过巷，杨树不知道见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见了多少。
　　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之前就算地方再偏也会有一两个人，可是现在他所处的地方不算偏僻，可是一个人都没有，鱼十二把昆吾拿到手中。
　　鱼十二没动，夜色也没动，风也没动，那么是什么在动呢？
　　是人，是一个融在夜色里的人，时而出现，时而不见。
　　鱼十二把剑握得更狠，他看不见夜色里的人，因为周围所有住户的灯都熄了，可是他能感觉到那微弱的风，没有风吹过，只有人掠过他身边，而且不止一次。
　　鱼十二把剑横在身前，他没有把握，只能先护住要害，只有一击不中要害，他就可以反击，既然那人没有直接出手，而是用这样的方式，那就说明那人并没有把握。
　　这些都是一瞬间在鱼十二脑海中浮现的，他做出了现下最好的决定，可是那人始终没有出手，鱼十二一直保持那个动作，剑护着要害，身后一击又不足以致命，身边的微风不再，鱼十二还是没动，仍然用剑护着要害。
　　夜色愈浓，一声剑掉落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夜色，鱼十二坐到地上，他保持那个动作很久了，那人终究是没有出手，鱼十二堵赢了。
　　不过鱼十二心中有点不解为什么会有人对他有敌意。
　　过来一会，鱼十二把剑背好，然后往小店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