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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二人相争鸡犬不宁 ...

  •   翌日,朝堂上唇枪舌剑,两方斗的不可开支,皇上只坐在堂上冷冷望着众人。听的一方道:“想必莫将军在沙场上太不小心,被捶破过头,忘了许多事,不然怎不知这食物乃民生之本呢。”
      一方说:“诶,这头破的再严重嘛,终归可以治,这心黑可是药石无灵啊!李太尉你说是不是?再者嘛,我们是要鼓励百姓自力更生,开店经商,又不是教他们荒废农业,既然心瞎已没办法,可耳聋总有地方治的,李太尉还是快去就医吧,如有需要,莫某给你推荐几个。”
      另一个又回:“谢过莫将军,可您推荐的医生,李某万不敢用,想必都是无能之辈,连您的失聪也没治好。不然您怎听不见百姓叫苦连天呢?你们要加重农税,农民们该何去何从?若真听你们的话去做些买卖,田地荒芜了怎么办,到时候种不出粮食,粮价只好上涨,即便做些小买卖发了小财,总归还是要饿死。”
      又一个接到:“呦呦,那依你们所言,提高贸易税,人人守着家里那几亩地不离开,就都有好下场?你们耳朵生的高,不知民生疾苦。农田都在些地主豪强手里,这穷苦人家单靠种地攒不下钱,全靠做些买卖填补家用,如今你们又要提高贸易税,简直把人往死路上逼。”
      还有一个说道:“啧啧,有趣,提高农赋,这些穷苦种地人家就有活路了?我倒真想看看你们的心眼怎么长得,一定有张网,光许自己喜闻乐见的通过,滤过那些常人便知的道理,真是无知者无畏!”
      “我们心眼小是小了小,比不得某些人连心也不长。”
      “心不长未必是坏事,脑袋不长就连人也不是了。”
      两方人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起初还说些体面,只想占占嘴上痛快,后来觉得不过瘾竟厮打了起来。
      一个拽着他的衣领:“提高贸易税纯粹本末倒置,到时候农事荒废,若不幸再遇到几次蝗灾,即便到时候人人金山银山,在饥荒之年又有什么用?彼时钱财连粪土都比不得!你们是诚心想见见那饿殍遍野的地狱之景嘛?还是你想看民众推倒粮仓,甚者起义求生?”
      一个扯着他的头发:“胡说!你们只想着得过且过,若提高农赋,寻常百姓多经商营生,不用只做地主的佃农长工。到时候货币流通,市场大开,人人富裕,即便遇上蝗灾,到时候再从别的地方买余粮便是!”
      那一个下勾拳攻出:“你以为他们做买卖就能摆脱地主控制嘛?哪里都是钱多的说了算,做买卖也是!种田尚有活路,总归有去处,可商海几多变化,一朝输尽,连去处也没有!”
      这一个不甘示弱,上勾拳回敬:“你们目光短浅!做生意虽也靠本钱,更讲技术智慧,并非富者更富,穷者更穷!做买卖还有一夜暴富的机会,可种田永远都无法翻身!”
      一个个是言辞激烈,肢体活泼,可论打架,文官总归不如武官,幸好文官若还有说话的余地,便是口若悬河,出口成章,气势长武官许多,两方可谓是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太监在旁连连喊着:“肃静,肃静!”可惜一个个兴头正酣不敢分神,唯恐被人偷袭吃亏。一旁的皇上见状知不可不管,大声说道:“卫卿,曲卿在哪里啊!”
      二人听言从人群中回神,皆是十分狼狈,皇上抬手示意莫要扰乱朝堂,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转而开始从中调度劝架,不一会儿众人便分回了两波,各自站定。可惜有些衣冠鞋袜丢了主人,与主人两相遥望。
      只听皇上一挥手又说道:“众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可这改革之事不能独断,我需再思忖几日,退朝罢。”便起身离去。
      众人也只好相顾无言,互丢几个白眼散去。
      那领众人打架的卫父,曲父亦是不欢而散。卫父呼朋引伴,借酒消愁,在席上说道:“那群人真是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明明提高农税减轻贸易税是大势所趋,那些书生如何能搬出这么多的陈词滥调,说的天花乱坠呢?”另一旁的莫将军回道:“可不是,那群人也就嘴上功夫了得。明知我们占理,非要凑个热闹,搬几块绊脚石,唯恐我们顺顺利利得了功绩。平日里还都自诩贤士君子,可笑,我看是整日嗡嗡作响的蚍蜉!”坐上之人连连称是,快意处,又说起早晨打架的事情,分析起拳脚功夫:“这文人可恨,手无缚鸡之力,竟学女人挠了我好几下。”众人又指着脸颊手臂比起谁的血痕多,谁的血痕长。
      而曲父到家更是仰天长叹,连发吁声。曲母端茶进屋,抚着曲父的肩膀:“火气太大,容易伤身。”
      曲父怒道:“那姓卫的欺人太甚!说人不过,占着自己兵营出身,就动手动脚,下手没轻没重,伤了我好几人。”
      曲母捏着曲父肩膀:“卫家一向如此,彼时他出手,你们忍着便是,还能趁势出一场苦肉计,为何还手呢?明知打人不过。”
      “唉,可恨当时他们气焰太过嚣张,我本想从容应对,不想他们全然不讲风雅,害得我们失了理智变得也同他们一样粗鄙,也忍不住拳脚相待,最气他们太过野蛮,不知手下留情,下朝后我本想留人共商对策,谁知一众都被打的直不起腰,只能赶忙回家敷药。”
      “可如今你肝火正旺,我有一个好消息却不知该不该同你说了。”曲母声音婉转好听,略一撒娇,只把人心在化在春风中。
      曲父攥着曲母的手,只觉得温润如玉,火气消了大半,挠着她的手心:“朝堂的气我不该带到家中,白白使你不开心,实在该打。你也莫怪我,有什么喜事,尽管说罢。”
      曲母面含娇羞,一低头,端的一副抓人媚态,羞哒哒将一张红纸递给曲父。曲父接过展开,见上面写了一个“回”字,曲父狐疑:“这“回”可解说是“表里如一”我是知道的,可它能与什么好事相关吗?”曲父将曲母上下打量一方,曲母作势转了几圈,“你这衣服,妆容都无特别之处,”曲父调笑道“我眼前只见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脑子都醉在夫人的美貌中难以转动,还望美人夫人…..人,人?人!”曲父恍然大悟,瞪大双眼抖着双唇:“莫不是,莫不是,你又有了?”
      曲母嗔道:“不然呢?”
      曲父大喜过望,伸手将曲母抱起转圈:“夫人真乃神人也!”曲母随之娇笑道:“你快放我下来,莫伤了孩子!”曲父听言赶忙将曲母放下,扶她坐在椅子上,又俯在她的肚子上,意欲勘查孩子的动静。曲母笑道:“孩子不过两月,你这耳朵靠早了许多。”
      这时恰好曲靖年放学归家,见父母亲如此模样,不知何事甚是奇怪,正犹疑要不要打扰,冷不防曲父一个箭步冲上来抱起曲靖年连连转圈,曲靖年直叫放手,曲父却不理他,顾自高兴,曲靖年又转而喊娘,曲母也不管不顾,只望着他们傻笑。
      曲府这边是一片欢声笑语,皇宫却是一片冷清。
      皇上本批着奏折,突然“啪”一声合起手中的折子,正首对一旁的德韫道:“你可知两群人打架,如何最快平息?”德韫愕然摇头,皇上铿锵说道:“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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