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寸刃红绯

5、恐惧

　　路薏丝很义气地帮她的大个子同事搞定了三篇加急报导，在莱克斯•卢瑟高调接受了他们的采访，表达了两层意思之后：
　　一，这位了不起的天才商人要竞选市长。
　　二，他的公司要给一个宠大的商业计划注资，这计划同时也具有引人瞩目的进化学上的重大意义：人类自进化。初步官方解释是：一个全民超人的时代即将到来。
　　真没有新意……
　　“谢谢。”克拉克接过U盘，仔细审视着疲惫的黑发女子：“你看上去不太好……”
　　“我一点都不担心，克拉克。”
　　“历史的进程——”
　　“——不会在人类没有准备好之前做出跳跃——是的克拉克，是的。抱歉我得走了，得去好好准备一大篇社评……回见。”
　　“先好好休息吧，回见。”
　　她依然相当迷人……好吧，已经与我无关了。
　　大个子记者吁口气，轻弹一下吉米交过来的照片，卢瑟的光头闪闪发亮，眉目坚毅，踌躇满志：“你把他拍得太帅了，专业技术，嘿，真是浪费。”他的对手确实具备令人惊奇的恢复力和自信——有时候，真想分过来一些用用……
　　“也许咱们可以上这张——”吉米大笑，递过来一张反光优良的后脑勺特写。（请萌TV版的大大们原谅我吧）
　　刚要有所回应，“哔——”通询器那只有他能听见的讯号“轰然”响起，克拉克下意识地按了接听键：“蒙您宠召，夫人——”
　　“去你的，凯。我有重要口讯。”
　　“我在听。”克拉克扬扬眉，看来蝙蝠侠遇到相当棘手的麻烦了，而他的摄影师两眼发绿，正努力想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工作的时候青把通讯器联在克拉克的手机上）
　　“他们有一个计划——”
　　“全民超人？”
　　“……莱克斯那个白痴！”
　　“很荣幸没有你的地方土产那么……重口味？”记者在笑，听上去他们还挺熟的，都直呼其名了，真不错。
　　“我要参加一个会议，七点半开始，他们要求WAYNE注资——技术注资。”
　　“会占用我们的约会时间么？”
　　“如果我同意，可能只需要一个小时。”
　　“那么说‘YES’，或者加上‘我很荣幸’？”
　　“去你的，凯。”
　　“谢谢你，B。”他伸手压住心脏：“我在伍德森林等你，晚九点？”
　　“晚上见。”
　　它狂跳起来，同时刺痛不已……克拉克强迫自己松手，他已经快把衬衣抓破了。
　　吉米奸笑着凑过来：“听上去，你在和某位来打听新闻的……竞争对手约会？还是她向你求婚了？”
　　“偷听别人电话是很不礼貌的，摄影师。”
　　“可能咱们老板会觉得第五纵队更不礼貌——”
　　老实的大好人很快屈服了：“OK-OK，华顺的馅饼。”
　　吉米得寸进尺：“茜茜明天休假，她中午也过来。”
　　“……三人份？如果我破产，拍档，你真的不会过意不去么？”
　　“我来请啤酒。”他的伙伴笑得相当开心。
　　“那么从现在起就期待好时光吧，伙计。”
　　还是这种程度的朋友好，绝对……绝对不会让人痛苦，克拉克抿出一个标准微笑。

　　晚上七时。
　　大个子记者胡乱填塞着汉堡，内联青的同时发动了车子，以合法的最高速度驶向他的小公寓。
　　——青，相关材料在不网络上么？
　　——确定。
　　——我们需要离得多近？
　　——我们没办法靠近，他太熟悉你了。
　　——给点意见？
　　——B。
　　——拜托……好吧，就是B。
　　感谢科技发展——五年前，超人远没有如今这么方便地得知在很多人爱戴他的同时，有这么多人痛恨他。
　　打开门，他的室友惊慌地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脸红得像地蒂队的旗帜（设定为大都会棒球队）。
　　幸得小沙发背对着门，即使克拉克已经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另一侧缓缓缩回去的，形状美好而光裸的……一双大腿。

　　接下的事情变得要命了，布鲁斯显然对超人的突然到访没有丝毫准备，这造成他们谈话地点变成了……男洗手间的“小包间”——谁让他的英雄在他们步入会场的前一分钟才传讯过来呢？
　　“我需要你把这个放在他们用来展示的主机里。”
　　空间实在不怎么宽裕，超人用次声波说明来意后就尽量后撤帖近板门，但悬浮增加了身高差距，还是形成了类似逼迫的实际效果。
　　深色西装里的他的朋友严厉地抿着嘴，忍耐了一下才用口形回话：“我已经在这里了！”
　　“他们对你防备过严。”
　　“原来你也知道。”一个嘲弄的笑。
　　“拜托，B，你只需要弹弹手指——”
　　“我永远不会使用你那该死的，外星机器！”
　　“真是可笑的自尊——”
　　“你已经嘲笑过头了——”
　　熟悉的眼神，像燃烧的深海，他差点忘了……久远到都快忘了——
　　“九时见，B。”
　　另一个倔强地没有回应。
　　超人深吸一口气，以摄像头无法捕捉的速度离开。

　　在夜晚清爽的风里飞行，包裹他的却是从外太空坠落时让人吼叫的灼热。
　　我要像陨石一样烧尽了……
　　超人感觉到面颊上的湿润，他突然委屈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