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姆镇的夜》千里明安

4、第 4 章

　　珍妮垂眼看着靠在墙角衣衫褴褛的库克，暴虐的念头一闪而过，“起来。”珍妮说，靠在墙角的库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又后退了两步有些恐惧的靠着墙。珍妮走下来，打量了库克半晌，鞭子抵在从库克的脖颈的项圈缓慢滑下“这里，自己作给我看。”库克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以外的第二个表情，他愤怒瞪着珍妮“你以为这样就能折辱我吗？别以为……”不待他把话说完珍妮已经一鞭子抽在他身上了，反手又是一鞭，纤细的鞭子像是刀片一样留下一道道血痕，库克痛苦的弓起身子躲避着抽来的鞭子，“不，等等……”珍妮停下手，鞭子被收到她手中，随意的倚在一边的墙壁上，垂眼看着库克。
　　他有些恐惧的看着珍妮，不自觉的退到远离火把的角落，扶着颤抖着双腿坐下来，被束缚的双手不甚方便的解着裤子，库克小心的瞄了一眼珍妮，低头闭上眼开始强迫自己去幻想过去躺在帝都娇弱的贵妇身旁的日子，有着丝滑的软枕，温暖的灯光和香醇的红酒，可是现实却狠狠抽了他一巴掌，珍妮收回手蹙眉说“睁开眼。”库克紧张的一抖，随即睁开了眼，珍妮脸上艳红的唇色瞬间捕获了他游离的目光，“唔……嗯……”正当他即将攀上顶峰时，双手被猛的拉起，“哈……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库克怔了几秒，生气的挣扎着愤怒的发问，脸上已经遍布红潮。
　　珍妮固定好锁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你就打算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报复吗？卑鄙！下流！”库克挣扎着，额头也沁出了汗，珍妮托着腮听他骂完，又提起了鞭子，库克立刻闭上了嘴，只是双腿还不耐的磨蹭着，想要疏解未完成的幻想。珍妮拿起鞭子，瞥了一眼还在畏缩着挣扎的库克，挥手甩鞭，库克果然忍耐不住的惨叫出声，这样毫无压抑的惨叫明显取悦了被仇恨蒙蔽的珍妮，珍妮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一鞭接一鞭的落在不同的地方，迅速红肿起来的鞭痕滚烫发热，库克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却隐隐有种压制不住的幻想即将达到顶峰的预感，直到珍妮停下来，库克仇恨的抬头瞪着她，她冷峻的脸上有些微红，勾起的唇角带着病态的笑，刹那间，库克就到达了顶峰，他一反常态的绷紧了自己脊背，高高仰起了自己头抑制不住的发出喉音，露出惨白的脖颈。
　　珍妮并不是抱着打死他的念头在教训他，所以鞭笞过可怜的贵族后，被束缚在十字型架上的库克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会被珍妮用烈酒浇过的棉布擦拭干净，在这期间，库克会重新感受一遍被鞭笞时的痛楚，肌肉颤抖着，口中无意识的发出声音，但是他却无法反抗，然后每一个伤口都被扒开细细的撒上盐，再将伤口合拢。他只能看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伤口带着痛苦一点点长好，又被鞭子撕裂，再一点点长好，伤口的疼痛会让尤里库克奋力挣扎，伤口愈合的痒痛又会是另一种折磨。珍妮做完这一切才会把库克从十字型架上放下来。痛的一头冷汗的库克必须要自己走下来，然后请求珍妮给他食物和水，反抗或者晕过去的下场就是一整日的饥饿与干渴。
　　库克急促的喘息着，在他伤口周围活动的手指柔软而温暖，但是带来的痛苦却是乘以百倍的，被痛苦所围困的他此刻却觉得身体敏感到被珍妮手指触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会颤抖，伤口疼痛但是愉悦。
　　这该死的愉悦，库克暗自咒骂道。珍妮的裙角被他之前见鬼的幻想弄脏，她停下手里的工作，退开了两步，眼神复杂的看着库克，库克脸上的的红潮还没褪下，他沮丧队伍垂着头“咳……够了吧？这种程度的侮辱……你，贱民……放开我！不需要……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他没有了料到珍妮会掐住他的脖颈，用这样一种凶狠的方式，让他开始惊慌。他崩紧身体，一边是窒息的痛苦然而同时燃起的是竟然是方才没有完全退却的幻想，库克越挣扎燃起的热度越强烈，像是要把蒸熟，库克垂着的头发被汗浸湿。珍妮却在看到库克的表情后意外的松开了手，库克猛的抬起头扯着沙哑的嗓子瞪着珍妮吼“为什么要停下来啊！贱民！你这样的丑八怪……真是恶毒！”珍妮反手就是一巴掌，掴在了库克脸上，“抬头。”珍妮冷冷的说，“啪！”又是一声脆响。珍妮退开几步，鞭子一下一下落在库克身上，这个看起来几乎要屈服的人，竟又恢复了刚被抓时的活力，嘴里不依不饶的咒骂着。
　　库克不知道是什么支持着他不死去，他害怕又期待着看见那个持着蜡烛走下来的身影，也时常梦见对方掐着自己的脖颈的模样，在yu求不满与更加愤怒中醒来，库克甚至感觉只有这样的梦能令他从对黑暗的恐惧中解脱出来，身上的伤口会因为被抚摸而好受一些。但是这样的折磨却让他生出一种即将被这个女人驯服的屈辱感，这是他不愿接受也不想承认的。
　　自那次珍妮离开后很久，珍妮都没有再走进这里，像是要被遗忘一样，寒冷，饥饿，干渴，尤里蜷缩在角落里。不知过了多久，库克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在这个黑暗逼仄的地下死去，直到珍妮走进地下室的脚步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尤里脖颈上的项圈连着锁链钉死在墙壁上，使他不能够离开那面墙壁太远。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目光紧紧盯着珍妮的手上的鞭子，喉结滑动几下，“差不多可以了吧……我失踪了那么久……国王会派人来……”珍妮将手上的鞭子挂了起来，走近库克，库克却恐惧的颤抖起了身体。他想，她又要来了，她为什么挂起鞭子？她是不是终于打算要杀死我了？然后库克在恐惧到极致时，闻到了一种香味，一种花香。
　　珍妮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花香，这种花香过去伴随着调教库客的每一鞭，也伴随着每一次被珍妮抚摸伤口，使他闻到这个味道就不由得想起那些那些鞭子带给他的疼痛。
　　珍妮抬起手，抚在库克颤抖的肩上，“站起来。”她说。库克的眼中闪出了一丝挣扎与屈辱，他没有动。珍妮抬起手的一瞬间，库克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颤颤巍巍的开始站起来。他在害怕了，他明知道珍妮手中的鞭子已经被挂起来了，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恐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