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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展昭清晨醒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脖颈僵硬,腰背酸疼,一只手臂从指尖到肩头麻得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试着用另一只手把身体撑起一点,想稍微换一个姿势,却不料一个用力不当,牵动了臀上伤口,痛得“嘶”的一声。
      “小猫儿,谁叫你没事逞能,这下老实了吧!”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展昭费劲地扭过脖子,只见白玉堂坐在桌边,正一手端着茶碗,朝他笑得阳光灿烂。
      “白玉堂?你怎么会一大早上在这?”
      “还不是因为有只可恶的猫昨晚爽约,五爷我本来想给他点苦头尝尝的;谁知那笨猫竟自己讨了顿板子吃,五爷见他可怜,只好先放过他吧。”
      “。。。你都知道了?”
      “要不然你就打算一直瞒着了是不是?”
      “。。。确有此想法。”
      白玉堂立起了眼睛:“你把你白爷爷当成什么人了?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吗?要你这三脚猫强出头!”顿了一顿,恨声说:“万一你把那皇帝气急了,要砍要杀,你叫我。。。你这笨猫一定不会反抗的!”说着只觉脸上发热,连忙转过身去。
      展昭却伏在枕上笑了:“白兄一番心意展某领受了。不过白兄出于信任随展某来到开封府,行前又有众位哥哥千叮咛万嘱咐,展某怎敢辜负白兄信任?怎敢让白兄有一点闪失?就算异地而处,相信白兄也会做出类似的事情来。”
      “我可不会像某只傻猫似的自讨苦吃。”
      “那是,白兄聪敏过人,展某自叹不如。”
      “行了,行了!我只问你,昨晚不能赴约,怎么也不派个人去送信?害我空等!”
      “展某确有吩咐一位衙役兄弟去金风楼送信,白兄没看到吗?”
      “你说过秋月居的素菜是一绝,我便留信一封,去秋月居等你了。”
      “。。。那位兄弟似乎是不识字的。。。”

      两人正说着,公孙策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只瓷碗,走至展昭床前说:“展护卫,来喝点参汤。这可是难得的百年老参啊,已成人形了。”
      展昭一愣:“百年老参?我们府里何时有过这种珍贵之物了?”
      公孙策回答:“是白少侠今晨送来的,便炖了这汤。”
      “这等补身之物还是应留给大人才是。”
      “你放心喝,大人的也有,足够了。”
      白玉堂鼻孔里哼一声,你们开封府的人倒会捡便宜。这参是我拿来给小猫儿补身体的,你们也都沾光了。
      展昭见白玉堂不乐,便笑道:“有劳白兄破费,展某便领受了。”
      “不用客气,不值什么的。”白玉堂十分潇洒的一摆手。又不用五爷我花钱,庞吉的府里还多着呢。当然这一节不能说给小猫儿听。
      公孙策服侍着展昭喝了参汤,又打开药箱,准备换药,不料却被白玉堂拦住:“公孙先生,你的药不够好。我这有温血丸和清玉散,保展昭不日就可痊愈。”
      “可是有红伤圣药之称的清玉散,和内服可快速散瘀生肌的温血丸?”公孙策惊喜的叫出来,“那可都是秘制灵药,千金难求啊!”
      “对白爷爷来说这都是小菜一碟罢了。”白玉堂面露得意神色。当然是灵药圣品,这可都是从皇宫御药局顺出来的,不是极品还不要呢。“公孙先生,你去忙你的吧,展昭这有我就行了。”
      “啊?哦,好。”公孙策收拾东西出去了。
      送走公孙策,屋里只剩下两人。白玉堂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一粒温血丸就要往展昭口中喂去。展昭伸手拦住,神情严肃的直视着白玉堂问道:“白兄,恕我无礼,多问一句话。这百年人参和疗伤圣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人参尚可在药房找到,这伤药如此珍贵,绝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
      白玉堂心里一虚,但面色不变,回答道:“你说的那是别人!五爷我是什么人物?不敢说神通广大,手眼通天,却还不至于被这点小事难住。你推三阻四,莫非以为五爷手脚不干净,偷了抢了赃物来污你展大人的清白!?”说着便做出愤恨不平的神色来。
      展昭一见白玉堂发怒,不安起来,忙安抚他:“白兄息怒,是展昭错了。想白兄顶天立地的男儿,怎能做那些事情?是我多心,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还不乖乖把药吃了!”白玉堂继续佯怒,心里却想:幸亏这小猫儿还算老实人,被我唬住了;不然真追究出来路,恐怕不好善了。
      展昭顺从的就着白玉堂的手吃了药。紧接着身上的薄被给掀开了,一只手摸上了裤腰,就要把裤子拉下来。展昭大惊,急忙伸手拉住裤子:“白兄,你。。。干什么?”
      “给你换药啊,难道你想隔着裤子换?”
      “我自己来就好。”
      “你自己怎么够得着。乖乖趴着别动,要不弄疼了你可不管。”
      “这种事叫公孙先生做就行了!”
      “怎么?能给公孙看就不能给你白爷爷看?”那语气十分不悦了。
      “没这个意思。。。”公孙先生是大夫好不好?
      “放手!趴着!不许动!”白玉堂低喝。
      扒男人的裤子,对白玉堂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遭,说没不好意思那是骗人;不过在看到展昭全身绷紧的样子时,白玉堂却意外的放松下来。深吸一口气,活动活动手指,小心翼翼地揭去盖在伤口上的细布,触目之处令他几乎要骂人:整个臀部已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布满紫黑,瘀青,龟裂和一条条绽开的伤口。
      可恶,竟然打得这么重!
      强自定了定神,白玉堂取出清玉散仔细的撒在伤处,盖上干净的细布,却不急着把裤子拉好。他突然起了戏弄一下展昭心思。
      轻轻戳一下展昭腰眼,满意地看到那里的肌肉瑟缩了一下,白玉堂笑道:“你这猫皮倒薄,爷爷我一个男人看一下你都不好意思,到了女人跟前还不吓得不敢动弹?”
      展昭听了心里有气,这种嘲讽是男人都不能忍。不禁反唇相讥:“展某在女人面前怎样就不劳白兄费心。不过要说起脸皮这种东西,对惯做青楼浪子的某人来说怕是稀罕物吧?”
      偏偏白玉堂是素不避讳别人说他风流的,闻言骄矜一笑:“五爷我是纵横欢场的老手,自然不比你这猫的青涩。说起来,以你在汴梁城的风评,只怕还是个童子之身吧!”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要胡说!”展昭几乎恼羞成怒。虽然当初浪荡江湖时也不是没尝过滋味,但自从进了官府便一直守身如玉至今;忽然被白玉堂拿这个来生事,一时面红过耳,偏想不出反驳之词。
      白玉堂见状更得意,戏谑之心又盛,学闺房相戏的样子用指尖在展昭露出的腰侧轻轻一划,看着展昭全身一下惊跳,笑眯了眼睛。
      “五爷何曾胡说?小猫儿,这调情的手段你若想学就‘喵’一声,五爷我教你。”
      展昭此时羞恼已极。想揍这老鼠一拳,偏偏手臂压得酸麻,挥不得拳;想踹他一脚,可臀上有伤,也踢不得腿。暗暗咬牙,非得教训他一下不可。当下把脸埋在枕上,口中低低的咕哝一句。
      这一声极低,又极含糊,饶是白玉堂耳力灵敏也没听清楚。便挨近些追问:“什么?你大声点。”
      展昭仍不抬头,又咕哝一声,照样细小含糊。
      白玉堂还是没听清,又靠近点,耳朵几乎贴在展昭脸侧:“你说清楚点。”心里却在暗笑,这小猫儿没准真想学点呢,要不怎么这么扭捏?
      展昭从枕上抬起脸来,嘴巴紧挨着白玉堂的耳朵,边呼气边说:“我是想说。。。。。。”仿佛有点踌躇似的又顿住了。
      “恩?接着说啊。”白玉堂问。展昭的呼吸打在脸上,呵出的气吹进耳朵里,弄得半边身子麻痒痒的,可又心痒想听展昭说出服软的话,便忍着不动。
      展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对准近在眼前的白玉堂的耳垂一口咬了下去。不想白玉堂竟十分机警,他刚一动就向后一闪,这一口便没咬实,唇齿堪堪擦着皮肉掠过。心中不免遗憾,还是没教训成这白老鼠。
      白玉堂却是又惊又窘的跳起来了。
      展昭自然不知,他的耳朵极之敏感,刚刚呵气已有些麻酥酥的了,这一下唇齿擦磨,力道刚好不轻不重,激得他心肝一颤,竟带起了不一般的感觉,不由得满面通红,一手按着耳朵,一手指着展昭,只说出个“你。。。”就语塞了。
      非,非礼你白爷爷吗!?心中大叫,说不出口。
      展昭见白玉堂如此反应,隐隐也猜到了怎么回事,伏枕而笑:“白兄,滋味如何?”
      “也不怎么样!”白玉堂回一句。按下心虚,重重坐在背对展昭的椅子上。虽然以前也觉得这小猫儿长的不错,可刚才那一笑怎么竟好像有些。。。诱惑?呸!又不是缺女人,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诱惑!?
      两厢沉默许久,展昭见白玉堂不动不做声,以为他真生气了,也有些后悔刚刚举动唐突,便有心请和。清了清嗓子说:“白兄,刚才是展某莽撞,失礼之处请勿见怪。”
      白玉堂脸上红晕还未褪去,也不回头,只愤愤扔下一句:“自然是你的错!”
      展昭只当他气得厉害,连忙说:“自然是展某的错,请白兄消消气,展某在这里陪罪了。”
      白玉堂“哼”一声,不理他。
      展昭无法,只好又说:“若白兄觉得不解气,改日咬还我就是了。”
      “我美的你!”白玉堂终于转过来了,脸色仍然微红,却有咬牙切齿之相。
      “那白兄要怎样的陪罪,展某听从安排。”
      “我要你。。。”白玉堂略一沉吟,双眼一亮,“我要你喝我一坛酒!”
      “就这样?”展昭不解。喝酒也算惩罚?
      “不错!我要你全部喝完,一滴不剩,你敢应吗?”
      “只要白兄不再怪罪,展某应了。”
      “好,你可不要耍赖。”白玉堂笑了,计谋得逞的笑,笑得很灿烂。
      展昭也笑了,见白玉堂终于不恼,宽慰的笑,笑得很放松。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正是包拯和公孙策。一见二人对望而笑,包拯抚须笑道:“展护卫,白少侠,看来是本府打扰了。”
      白玉堂站起来虚应一礼,又坐回椅子里。
      展昭忙说:“大人哪里话,我们只是闲聊罢了。”忽然想起自己刚敷了药,裤子还未拉好,正欲伸手,包拯已上前为他整理好衣着,盖上薄被,口中说:“展护卫莫要乱动,当心扯动伤处。”
      “多谢大人。”
      白玉堂看着这三人,一手抚住自己耳朵,落在展昭身上的目光有些定定的。

      第二天,白玉堂整日没有出现,展昭便觉十分无聊,一天之中看向门口的次数数不过来。直至天色渐晚,想着白玉堂大概是淹留在哪里的温柔乡中了,只好失望睡去。
      睡至夜半,忽闻窗棂声响,展昭睁眼一看,屋中已多了一只大白老鼠。不禁微笑:“白兄半夜来访,莫非真学那老鼠昼伏夜出了?”
      白玉堂不理他玩笑,自顾把两个小酒坛放在桌上,说:“先别急着逞口舌之利,你忘了昨天答应过我什么,爷爷我还没忘。”
      展昭撑起身子:“展某自然没忘。只是看这酒坛的大小,白兄不似来惩罚展某,倒像是来犒赏的。”
      “你高兴太早了,要喝喝看才知道。”白玉堂伸手拉展昭手臂,“你趴着没法喝酒,起来,我们到院里去。”
      “有劳白兄了。”展昭口中道谢,挣扎着爬起来,便由白玉堂搀着慢慢走到院里。
      此时四周静廖,天上只有一弯眉月,漫天星斗。夜寒侵肤,刹那周身凉意。白玉堂自己在院中石凳上坐了;展昭坐不得,便倚着树站在旁边。
      白玉堂掀去酒坛封口。其中一坛醇香浓厚,是上好的女儿红,拉到自己身前;另一坛浓香凛冽,想是极烈的烈酒,递与展昭:“这是关外烧酒。你要一滴不剩的喝完,可别耍赖!”
      展昭摇头苦笑:这一坛虽不大,但以烧酒之烈,要全喝下去也非宿醉头痛个两三天不可。看来白玉堂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还真是名不虚传。没办法也只好接了。
      白玉堂舒展了四肢,一副懒散的样子。抓过女儿红仰首就是一大口,笑着对展昭说:“我一坛酒,你一坛酒;我喝多少,你也得喝多少。耍赖一点,看爷爷我不揭了你的皮!”
      展昭无奈,便把烧酒也喝了一大口,顿时呛辣得剧咳不止,喘不过气,眼泪也泛上来。白玉堂看了拍案大笑:“这才是一口,还一坛呢!慢慢喝,全是你的!”
      展昭只觉一道火线自口腔直落腹中,在胃里激起一片热辣灼痛。好不容易止住呛咳,抬眼瞪着白玉堂,咬着牙说:“多谢白兄美意。果然是英雄好汉就该喝这等烈酒,可惜只能展某独享了。”
      白玉堂听着展昭话里带刺,却不以为意。他特地寻了极辛辣的烧酒来,就是为了看展昭狼狈样子的;如今心意得逞,哪还在乎几句话?眯着眼睛又是一口:“你一个人充英雄好汉吧,别忘了不能比白爷爷喝得少就行。”
      展昭瞪着白玉堂,跟着他喝一口。这次有了准备,倒没呛着,但却被辣得浑身冒汗,脸色红涨,额头跳起青筋来。他久居江南,不论吃饭还是喝酒,口味一向清淡,哪里尝过这种刺激的味道?只觉口舌向下直至肚腹都被灼烧得生疼,忍不住便想倒吸冷气;可又不愿在白玉堂面前示弱,便咬牙强忍着,拳头攥得死紧。
      白玉堂看着展昭死忍硬撑的样子,已有点心软起来。他当然知道那时候展昭并非有意轻薄他,只是想咬他一口泄愤,却没咬实而已。于是不再大口饮酒,只一点点呷尝,跟展昭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
      月已西斜,越落越低,坛中的酒还剩一大半。白玉堂犹自清醒,对面的展昭却已不大明白了。不过他酒品很好,醉了既不闹也不多话,只是盯着白玉堂不停微笑。
      白玉堂看着他,忘了喝酒。以前就觉得这小猫儿相貌不错,现下醉后满面红晕,目光迷蒙,与平日的清朗自持竟天差地远,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对望无言,一种醇香的境味在二人之间流动,白玉堂的心里有一种被什么东西胀满的错觉。
      “没事对着你白爷爷笑什么?真是个傻猫!”白玉堂低声笑骂一句,走上前去。
      展昭已有些站不大稳,肩膀靠着树摇摇欲坠的样子。白玉堂过去拿下他手中的酒坛,顺势把他扶到自己肩上:“今天就饶了你,不用喝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去。”
      展昭唔一声,下巴放在对方肩上,一只手扒住对方的腰,迷迷糊糊地问:“白玉堂。。。?”
      “恩,可不就是白爷爷我嘛。你这笨猫死重,喝醉了还得劳动爷爷给你送回窝里去。”白玉堂一面抱怨,一面半扶半抱地拖着展昭往房门走。
      这一挪动,展昭似乎清醒了点,费力地把双眼焦距锁在白玉堂身上,拿一个手指点着他的胸口说:“白,白玉堂,你。。。哪里也不许去。”
      “?”白玉堂没反应过来,这什么醉话?一用力把他提过门槛。
      瞬间的双脚离地使展昭本能的抓紧白玉堂,嘴里还在说:“你是我。。。唯,唯一的好朋友。。。我不让你走。。。”
      白玉堂心里扑通一跳,僵了一下。轻手轻脚的放展昭俯卧在床上,看着他因为姿势不舒服皱起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拂开落在脸上的几缕发丝,抚上了隆起的眉心。一抹微笑出现在嘴角。
      我是你唯一的好朋友吗?你害怕我会离开?
      不动声色如展昭竟会如此在乎自己,白玉堂是既开心又骄傲。手指滑过热烫的脸颊,那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脑袋在枕头上左右蹭了几下,又不动了。白玉堂忍不住笑出来。醉了的小猫儿变孩子气了,抑或是平日太过隐抑,只有在醉时才会显露出本性?看着那人沉稳的睡容,白玉堂定定出神,如置身于温水中,内外温软。
      展昭睡得不安稳,皱着眉抿抿嘴,咕哝出声:“。。。腰痛。。。”
      白玉堂头晕晕的,没喝多少酒,却有醺醺之意。听展昭叫腰痛,也不加思索,便掀起他里衣,双手按抚上去。指掌按揉着劲瘦的腰身,皮肤滑润,而肌肉结实,如裹着丝绒的钢铁,又带着令人陶然的舒适温度。腰窝微微凹陷,用掌根在那里碾压数周,能感觉出原来硬邦邦的肌肉一点点松缓开来;拇指按压着脊柱两侧一路向上,至肩胛下再用手掌沿微隆起的两条按揉而下,回到腰部。手掌向两侧一滑——好细的腰线。白玉堂的胸膛中好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砰砰乱跳起来,双手忍不住捏着那腰的两侧轻轻一揉。
      本来已睡得不醒人事的展昭似乎感受到了白玉堂的服侍,眉头渐渐展开,唇角微微上扬。最后那一揉,更是舒服得他睡梦中逸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这一声细微,沙哑,倒好似有点撒娇的意味,听得白玉堂心神一颤,呼吸紊乱起来。咬牙停下手,拉好展昭衣服,又给他盖上被子,这才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出。站在院子里,方长出一口气。
      一种既酸又甜,柔软而温暖的情绪几乎将心脏撑得爆裂,全身上下都有一种东西在躁动,催他去跑,去跳,去叫喊,就是无法呆着不动。白玉堂猛地提气一跃而起,不辨方向地狂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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