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9、谈判

　　“这得看你对‘还好的’的定义是什么。”吉尔弗尔道，“他还活着，没有生命危险。”

　　“他还在发吐吗？脸色看起来怎么样？”华多一边走向出口，一边拿出车钥匙，步子迈的非常的快。

　　“没有在呕吐了，”吉尔弗尔站在浴缸前，一脸漠然的瞟了眼正在浴缸里瑟瑟发抖的理查德，对华多道，“脸色发白，在浴缸里发抖。”

　　“你给他塞颗糖进嘴里，我一会儿就回来。”华多道，“迪尼西呢？你和他的其中一个和格里高利那边联系一下。”

　　“那还是他去吧。”吉尔弗尔道，“我对那家伙不太感冒。”

　　“好吧，你和他商量，但是我回来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是已经和格里高利资产管理的人谈过了。”华多道。

　　“好吧。”吉尔弗尔回答，“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不应该在Facebook的股东大会吗？”

　　华多叹口气：“我翘了。”

　　“哇哦，”吉尔弗尔道，“转身就走狠狠的打扎克伯格的脸吗？”

　　“不，我没有。”华多走向自己的车位，打开车门，“我很有礼貌的道歉了，然后离开了会场。”

　　“你离开了会场，”吉尔弗尔道，他看了眼手表，“在股东大会开始没到二十分钟。”

　　“闭嘴，好吗。”爱德华多忍不住了，“你和迪尼西随便一个人去干点实事，我马上就赶回来。”

　　“好的老板，我会帮你看着你的跟屁虫不让他把自己憋死在浴缸里的。”吉尔弗尔挂断了电话。

　　“喂，你还要待多久？”他对着缩在浴缸里的理查德毫无同情心道。

　　理查德在浴缸里抖着，根本没空搭理他。

　　爱德华多一回到房子内便直奔二楼的浴室，吉尔弗尔正坐在门口敲打着电脑，看见他来了，道：“他还在里面，没死。”

　　“你怎么没有让他离开浴缸？”爱德华多问道。

　　“为什么要让他离开浴缸？”吉尔弗尔道，“他又没有真的想缩在浴缸里憋死自己。”

　　爱德华多吐出一口气，压下自己揍吉尔弗尔的冲动，快步走进了浴室，果然，理查德缩在浴缸里，脸色煞白，嘴唇发紫，还在努力的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他的全身都在发抖，连爱德华多进来了都没有察觉到。

　　“理查德。”爱德华多尽量柔声道。

　　理查德还在发抖。

　　他缓慢的靠近浴缸，手盖上理查德的肩膀：“理查德，你出来好吗？”

　　理查德猛的一抖，看见华多，他立刻道：“华多，我我我……”他又开始发抖了。

　　“理查德，我们可以解决这个。”华多道，他干脆半跪在浴缸旁边，“听着，我和乔治谈过了，他在找一些先例，我们可以起诉盖文.贝尔森剽窃……”

　　“不不不，”理查德道，“华多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们没办法找到证据…..”

　　“现在一切尚无定论！”爱德华多强调道，接着，他的手轻轻的握住了理查德，“理查德，我们先从浴缸里出来，你缩在这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不，华多你不知道。”理查德道，“我们完了，盖文.贝尔森发给了我他们维斯曼指数到2.9的截图，他们已经掌握了和我们一样先进的算法，我们争不过他们，我们完了——”

　　“我们没有！”爱德华多大声道，他盯着理查德，几乎是恶狠狠的，“只要没有到最后一步，我们就还得坚持下去，现在，理查德，从浴缸里出来，然后把你的衣服换了。”

　　“理查德，你的算法，”爱德华多脑子不停的转着，“你创造的算法，你永远比那些剽窃你算法的人要更先一步，他们永远比不上你，别现在就在这里瑟瑟发抖，你是有资本甩他们脸的人，如果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你什么都做不了，这只是公司的一个挫折我们离失败还远着呢。先出来，好吗？”

　　他放柔了声音：“吉尔弗尔给你吃糖了吗？你饿不饿？你先出来，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回来，等你洗完澡，换好衣服，我们再好好的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好吗？”

　　理查德看着爱德华多，他的半张脸都隐藏在浴缸下面，看起来还是眼眶发红脸色发白，但是已经不再颤抖了。

　　“好……好吧。”理查德道，“给我…..半个，或者四十分钟，我缓一缓。”

　　“四十分钟之后我要看见你出现在餐桌边上。”爱德华多趴在浴缸边上凝视着理查德，“我们说好了？”

　　理查德点点头。

　　“很好。”爱德华多道，他再放了颗巧克力糖到理查德的手心里，离开浴室去找了正在电脑房设计软件的迪尼西。

　　“格里高利怎么说的？”爱德华多问。

　　“他没有接电话。”迪尼西道，“是他的助手莫妮卡接的，她说他们无能为力，让我们自己找处理。”

　　“操。”爱德华多道。

　　“你曾经可没有那么多脏话。”迪尼西坏笑着看了他一眼。

　　“你还笑得出来。”爱德华多道。

　　迪尼西停下了敲打键盘的动作，一时间，机房内只有服务器发出的嗡嗡声，更凸显出了安静的氛围，甚至有些让人觉得凄凉。

　　“那又能怎么样呢？”迪尼西道，“跳着脚骂娘吗？”

　　“如果我们的算法拿不回来了，我们能怎么办？”爱德华多问，“我不懂技术方面的事，只能处理其余的事务，但是如果没有这些核心，我做的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个嘛，最好的结果是我们及时升级算法，技术比他们更先进，不过，”迪尼西耸肩，“我们得先进他们很多才能有竞争力，要知道互利是一个很大的公司，他们轻易就可以把我们挤垮——如果我们没有绝对的优势的话。”

　　“我知道了。”爱德华多道。

　　他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再一次袭来，迪尼西继续敲了会儿键盘，然后再次转身，道：“额，虽然说这话不太符合我的人设，毕竟我是这么的酷炫帅气风流多才——”

　　爱德华多勾起了个小小的笑容。

　　“——不过我还是得说，你做的事情挺好的，我的意思是，至少没有你，理查德那个蠢货估计已经把自己溺死在游泳池里了。”

　　“做你活去。”爱德华多刚刚升起的感动被后半句话打压下去一大半，但是接着，他还是道：“谢谢你，迪尼西。”

　　“那意味以后吉尔弗尔和我吵架的时候你会站在我这边吗？”迪尼西期待的问。

　　“闭上你的嘴吧。”爱德华多道。

　　“所以没有先例？”爱德华多问，他靠在房子的大门边，看了眼里面正在小口吃着面包的理查德。

　　“有倒是有。”乔治道，“失败的那种。”

　　“那我要怎么做？”爱德华多道，“我不能真的让这个公司——还没有成立满一个月，就这么垮了。”

　　“你可以和盖文谈一谈。”乔治道，“你们亿万富翁之间不是一般都有种迷之友情吗？就好像彼得和盖文一样，你可以和他谈判一下。也许他就愿意把这个技术让给你们了——虽然好像这就是他剽窃的。”

　　“我已经知道他会给出什么条件了。”爱德华多道。

　　“什么？”乔治问。

　　“如果他真的答应不再研究这个技术的话，那条件一定会是我手中的Facebook股份。”爱德华多道，“他眼馋这个很久了。”

　　“哇哦，”乔治，“你可不会把那些小东西让出去的，对吧。它们可是聚宝盆。”

　　“谁知道呢。”爱德华多笑了声，和乔治再谈了会儿，便挂断了电话，他进入屋内，理查德立刻站起来——“怎么样，华多。”他问，“有办法吗？”

　　“乔治说他找到了个先例，一个公司剽窃了一个私人研究的技术，后来那个人起诉成功了。”爱德华多道，这时吉尔弗尔从后面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橙汁，他来不及奇怪为什么一直喝红牛啤酒的吉尔弗尔会递给他橙汁，理查德便夺去了他的注意力。

　　“所以我们还是有希望的？”理查德问，眼睛有些亮。

　　“当然，”爱德华多道，“乔治说他要仔细的研究下这个案例，明天早上我会去见他。”

　　“好的。”理查德道，他笑起来，“我猜我可以去，再做些事情，建几个模块之类的，华多今天辛苦你了，你早点休息吧。”

　　华多点点头：“时候到了你们也休息吧。”

　　——

　　第二天一大早，爱德华多到了游泳池边上，他坐在躺椅边，拨通了盖文.贝尔森的电话。

　　“嗨，盖文。”他道。

　　“哦，爱德华多。”盖文的声音，愉悦而令人不快，“我还在想你多久会打电话给我呢，毕竟我猜彼得也没什么办法了，不是吗？”

　　“废话少说，多少钱。”爱德华多道。

　　当然了，他知道他们找不出盖文剽窃的证据，而除非绑架威胁，他们也无法拿到那个理查德该死的网友的证词——爱德华多可不想进监狱。

　　“你知道，爱德华多。”盖文道，“问题不在钱上，这个压缩程序——潜力无限。”

　　“别打Facebook股票的主意。”爱德华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