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8、离席

　　“三票，绝对压倒的优势。”华多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是你了吧。”

　　“迪尼西是个贱人，而你说什么理查德那个跟屁虫就是什么，完全不能算。”吉尔弗尔申诉道。

　　“谁在乎？”华多耸肩，“我们可是得到了多数票。”

　　“踢马克.扎克伯格的蛋去吧贱人。”吉尔弗尔道，”这里容不下你了。”当然了，他是知道华多今天要去参加股东大会的，他只是想找茬而已。

　　“那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华多道。

　　“等等，”迪尼西从电脑后探头，“你不是真的要去踢马克.扎克伯格的蛋吧。”

　　“你猜？”华多问，在脸上勾出诡异的笑容，关上了门。

　　“你觉得我们需要现在准备钱以后好去保释我们故意伤人的CFO吗？”迪尼西问吉尔弗尔。

　　吉尔弗尔看了他一眼：“我们的钱都在CFO那里，你觉得呢？”

　　理查德在这时忽然到了门前，他拉开了门，叫住了正要上车的人——“华多。”他道。

　　“怎么了？”华多停住动作，问。

　　“没什么，”理查德道，“就，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华多对他笑了笑，行了个不正规的礼，进入了车内。

　　——

　　其实上车之后，华多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紧张，但是当导航上显示他的车离Ｆａｃｅｂｏｏｋ总部越近，他却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为此而感到紧张甚至是——恐惧的。Facebook的总部，那个他曾经为之付出了青春而又被抛下的地方，那些他爱过却背叛了他的人，那些他犯过的错误，说过的蠢话——

　　他开始觉得也许去股东大会是个坏主意了，他想出了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之前的朋友，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他在安排的停车位上停好车，出车门之前广告公司的人发来信息给他看魔笛手的标志修改后的效果，他看了眼，对比了两版图片，再发了信息让公司的人尽早做出标牌看出实际的效果，当他抬头的时候，便看见克里斯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似乎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嗨，克里斯。”他道，“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克里斯道，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当然了，他是公关，他的脸上很多时候都得带着笑容——“你来股东大会，我们都很高兴。”

　　“是吗，那是我的荣幸。”华多道，他走向Facebook的大门，克里斯跟在他的旁边，“所以，”克里斯道，“你怎么到硅谷来了？”

　　“我？”华多没有及时回答克里斯，因为广告公司的人发来了信息，上面说他们的标牌最快今天下午就可以做好，问华多有没有时间让人去取。

　　“我……”华多一边打字一边心不在焉道，“我….在硅谷帮一个朋友的忙。”

　　“哦，所以你是顺路来的？”克里斯问，华多却像是没有听到的样子，直到他回复完信息才偏头，“对不起，我刚刚在回信息没有听见你在说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

　　“没有，”克里斯道，“我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你要和我一起参观下Facebook吗？”

　　“不用了。”华多道，“会议在哪里开？我直接去吧。”他收起了手机。

　　“好吧。”克里斯道，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话，路上只问了问华多毕业典礼的事，以及粗浅的问了问华多的朋友具体是做什么的——互联网企业，当然了，他还指望能问出什么。

　　华多一如既往的礼貌，至少在克里斯这里，他是做到了他预想中的样子，彬彬有礼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像是任何一个标准的撕破脸却又不得不因为公关而保持表面上的友好的朋友，准确来说，他并不讨厌，或者恨克里斯，他只是觉得失望，彻底的失望而已。而失望已经足够毁掉很多事了。

　　“这里是等候室。”克里斯道，已经有很多西装革履的股东们坐在这里了，他们在相互交谈着什么，有些人的目光已经不着痕迹的挪到了华多身上。

　　“会议在二十分钟之后开始，”克里斯看了眼表，“达斯汀还在工作区，他大概五六分钟后就会到——”

　　“对不起，克里斯，”铃声忽然响起，华多打断了他，带着歉意道，“我需要去接个电话，你介意吗？”

　　“当然，”克里斯道，笑容有些勉强，“没问题。”

　　“怎么了吉尔弗尔？”华多到了会议室外的走廊上，“什么？”他惊讶的叫了出来。

　　“是的。”吉尔弗尔道，“我们接到了匿名举报信——Biu，互利贱人剽窃了理查德的算法。”

　　“怎么回事？”爱德华多问，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大，“为什么不是理查德给我打电话？”

　　“盖文.贝尔森找到了当时论坛上理查德的网友，理查德曾经把魔笛手原始网站发给了那个人，他们通过那个原始网站反向破解，把理查德的算法给剽窃了。”吉尔弗尔道，“至于为什么不是理查德给你打电话——他现在正在卫生间吐，我觉得他应该暂时不具备这种能力。”

　　“上帝啊。”华多道，他走到窗台边上，捶了下栏杆。“你们告诉乔治了吗？”

　　乔治是他们的律师的名字，爱德华多曾经和他见过，确定了他在现阶段是可以胜任魔笛手的法律顾问这一职位的。

　　“还没有，需要我去告诉他吗？”吉尔弗尔问，“你觉得我把浴室的门踢开怎么样？”

　　“等一会儿，如果理查德还没有出来你就去开门。”爱德华多道，“那个消息证实了吗？”

　　“理查德给盖文.贝尔森打了电话。”吉尔弗尔道，“那个老混蛋几乎是求之不得的承认了他们公司也在做一个——‘和理查德的相当相似’的程序。”

　　“操。”爱德华多道。

　　“对啊，”吉尔弗尔道，“操。”

　　“你们先照顾着理查德，别让他出事，我给乔治打电话。”爱德华多道，“你们能做到吗？”

　　“我不是三岁小孩或者理查德，爱德华多，”吉尔弗尔道，“他们才做不到。”

　　“很好。”华多转过身，入眼便看见马克和达斯汀正在朝这个方向走来，他接通了电话，转过身向远处走去，同时压低了声音。

　　“喂，乔治。”他道，“盖文.贝尔森剽窃了公司的算法。”

　　“什么？”乔治好像在什么东西，一下子吓得把东西咽了下去，“你告诉我具体情况，我要知道所有的事。”他立刻严肃道。

　　“理查德把之前魔笛手的原始网站发给了他之前论坛上的一个网友，那个网友被盖文.贝尔森找到了，他拿到了原始网站反向破解，得到了理查德的算法。”爱德华多道。

　　“哦靠。”乔治道，“你们有什么证据之类的吗？截图？记录？”

　　“没有，”爱德华多道，“理查德说的那个论坛早就崩溃了，在他来加州之前不久。”

　　“那可就麻烦了。”乔治道，“光凭这个你们是没办法起诉盖文.贝尔森剽窃的。”

　　“你还有什么其余的办法吗？”爱德华多问。

　　“你们可以恢复论坛的数据吗？”乔治问。

　　“你等等，我问问吉尔弗尔。”爱德华多道。

　　“不，我们不能。”吉尔弗尔想也不想道，“那是个黑客技术论坛，要是能被恢复，早就被恢复了，而且就算把原来的网站找回来了，里面的数据也遗失了。”

　　“那就更麻烦了。”乔治道，“我去找些先例看看有没有办法挽回，是谁告诉你们这个消息的？”

　　“匿名邮件。”爱德华多道。

　　“匿名邮件在这些Geek面前就跟女人套了层比基尼一样，让他们查出来是谁。”乔治道，“还有，你们能够联系到理查德的那个网友吗？如果能把他策反作为证人出席就完美了。”

　　“我不知道。”爱德华多道，“邮件上说他为互利工作，拿着不菲的工资。”

　　“恐吓他，欺骗他，利诱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乔治道，“只要能够拿到证言就好——爱德华多你等等，我先去找找先例。”

　　“好的。”爱德华多道，他拿起手机，准备再打电话去理查德那里，克里斯却在这时走来。

　　“华多，”他道，“会议开始了。”

　　“好的。”华多道，脑子里塞的全都是魔笛手的事情，直到他坐到了会议室，才发现自己的座位居然就在克里斯的旁边，也就是说在前方，这让他不得不换了个更隐蔽的姿势——当吉尔弗尔发信息过来的时候。

　　【浴室的门被锁上了】

　　【什么？快把浴室的门撞开】

　　他皱起眉，迅速的输入，在这时广告公司的人居然也发来了信息，告诉他因为突发情况标牌的交工期要挪到明天了，他回复了表示已经得知，便继续到了吉尔弗尔的界面。

　　【迪尼西去隔壁借电锯，被赶回来了】

　　爱德华多无声的说了句“shit”

　　【里面听起来怎么样】

　　【寂静无声】

　　四周寂静无声。

　　这是爱德华多忽然意识到的，会议的一开始马克就就着PPT发表起讲话来，但他一直都没有认真的听，注意力全在手机上。这时他才忽然意识到，四周寂静无声，不止是坐在会议桌上的人，马克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微微的抬起头，看见会议室过半数的人都在看向自己，而为首的便是突然噤声的马克.扎克伯格，他站在自己的不远处，投影幕上的页面只过了第一节，他却没有再讲什么了，只是目光投向自己，连带着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吧，爱德华多知道自己在桌子底下摆弄手机的事情显然被发现了。

　　啊，真是尴尬。爱德华多连歉意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手机在这时又震动了下。

　　“对不起。”爱德华多对着马克的方向道，“家里有些私事……”他拿出手机看了眼。

　　【理查德把自己塞进了浴缸里，我觉得他是想溺死自己，我要帮他一把吗？】

　　他扫了眼后抬头，马克依然没有声音，看着他的方向，啊，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马克.扎克伯格生气了，当然了，他是该生气，要是有任何人在自己在这种重要场合讲话的时候居然在玩手机，他也会生气的，所以现在会议室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他，包括微微皱着眉有些不赞成的克里斯和达斯汀，达斯汀没有看他，达斯汀在看他眼前的矿泉水——

　　“对不起，我恐怕得离席了。”爱德华多道，他站起身，直接走向了会议室的大门，期间他重新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吉尔弗尔的号码。当然了，没有人阻拦他，克里斯站了起来，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理查德还好吗？”这是他关上会议室的门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