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10、旧友

　　“华多——华多，”盖文道，“你为什么还要持有那么多股票呢？那可是个伤心地——”

　　“伤心，并且一本万利。”爱德华多道，“你把我当言情小说的男主了吗？”

　　“我只是在说，我可以给你更高的价钱——高于它应有的价钱，收购你手中多余的Facebook股份而已。”盖文道。

　　“‘高于应有的价钱’？”爱德华多嗤笑，“你难道相信我会觉得你愿意做亏本的生意？”

　　“你到底想不想要那个算法了？”盖文收起了他愉快的语调，声音变得激烈起来——啊，这才像是对峙了。

　　“我——”爱德华多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房子里传来什么声音，像是什么被摔到了，或者被撞倒了，他皱眉正要去查看，理查德猛的推开了后门扑向他——

　　“不！华多！”他吼道，撕心裂肺的样子，“你不能——”他就要去夺走华多手上的手机。

　　“什么？”华多下意识的想要护住手机，却因为同时想要扶住理查德而被夺走了。

　　“怎么了理查德？”他急忙问，瞪大了眼睛看着后面两个跟上来的人，“怎么了？”

　　“你不能卖了Facebook的股份！”理查德迅速按断了通话，朝他吼道，整张脸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爱德华多看了看理查德，再看了看后面的两个人，然后再看了看理查德，目光回到后面的两人身上。

　　“我没有——”他道，“哦操，吉尔弗尔，你偷听我的通话。”

　　“我没有，”吉尔弗尔道，他还穿着睡衣，一脸事不关己，“我只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然后多待了几分钟而已。”

　　“好吧。”爱德华多收起正要指着吉尔弗尔的手，“我待会儿再和你谈这个——理查德。”

　　他看向自己面前眼眶发红的小卷毛。

　　“理查德，”他道，“你听我说——”

　　“不，你听我说！”理查德激烈道，“我可以升级算法！我可以的！这不容易但是我一定可以做到的！好吗？就——别卖你的Facebook股份，求你了。”

　　“听着，理查德，我不会卖我的股份的！”爱德华多只有用更大的声音让理查德停下激动的颤抖，“我不会卖的，好吗。”

　　“真的？”理查德问。

　　“是的。”爱德华多道，“我答应你。”

　　“好吧。”理查德道，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摊手，“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你的手机。”他将爱德华多的手机递给了他。

　　“不，我不该对你隐瞒这些。”爱德华多道，“我，我这只是怕你——”

　　“我知道，你怕我承受不住。”理查德苦笑起来，他捂住脸，深吸一口气，“操他的盖文.贝尔森。”

　　“对啊，”吉尔弗尔道，“操他的盖文.贝尔森。”

　　爱德华多看向他的方向，那股想打人的感觉又来了——“吉尔弗尔，你为什么拿着包早餐麦片在吃？”他问吉尔弗尔，而对方正拿着盒早餐麦片盯着爱德华多和理查德的方向，一边吃一边看。

　　“没什么，只是，你知道，”吉尔弗尔道，“如此戏剧化。”他又吃了口早餐麦片。

　　“好的，”理查德出声道，“爱德华多，我现在要去机房里了，可能要待挺久一段时间，你们，嗯，不用等我吃午饭了。迪尼西、吉尔弗尔，你们可以休息，嗯，休息一会儿。”

　　“你要干什么？”吉尔弗尔问，吃了口麦片，但是理查德没有听他说话，而是迅速走进了房子里，迪尼西、吉尔弗尔和爱德华多面面相觑，爱德华多首先推门进去，跟上理查德的步伐——

　　“理查德，”他道，“你是想——”

　　他的声音被从机房传出的一道巨响打断了，迪尼西和吉尔弗尔跟上来，和他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哦操，”吉尔弗尔道，“这贱人把我和迪尼西的电脑都扔出来了。”

　　下一秒房间上锁的声音传来。

　　爱德华多皱着眉，跨过被丢出来的迪尼西和吉尔弗尔的电脑，到机房的门前敲了敲：“理查德？”

　　“我觉得他现在应该在想要怎么升级算法。”吉尔弗尔踢了踢面前的电脑残骸。

　　“你他妈的踢我的电脑干什么！”迪尼西愤怒道。

　　“哦，你是说这堆垃圾吗？”吉尔弗尔面无表情道，“它们就和你一样，卵用没有。”

　　迪尼西正要愤怒的反驳，门忽然被打开了，理查德的手靠在门边上，对两个人道：“有人在动魔笛手的网络，大概是互利做的，我暂时管不了那家伙，你们两个给我黑回去，把那个贱人给我黑的体无完肤。”他的脸上在这时出现了恶狠狠的意味。

　　“得令。”吉尔弗尔弯腰捡起自己的电脑，话还没有说完理查德便已经又重重的摔上了门，于是他缓慢的把自己的下一句话说了出来，“我一定把那家伙黑的他娘都不认识。”

　　爱德华多揉了揉额角，转身面对身后的两个人：“你们查出那封匿名邮件的来源了吗？”

　　“查出来了。”吉尔弗尔一边收拾自己的电脑一边道，“发邮件的地址是在互利公司内部，估计又是内部斗争之类的。”

　　“至少我们找到一个突破点了。”爱德华多道，他的手机响起来，提示他去拿定做的标牌的时间到了，他叹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或者别再被自己的惶恐击败了。他不敢想象如果理查德最终想不出来升级算法的办法的话该怎么办，现在他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个笑话。

　　“我去拿标牌了。”爱德华多道，“你们把昨天挂上去的招聘启事给删除了吧，我们暂时应该不需要了。”

　　——
　　克里斯经历了非常激动人心的一天。

　　好坏参半的那种激动人心。

　　坏占大半的那种激动人心。

　　首先，是Facebook在股东大会上缺席已久的联合创始人爱德华多.塞维林——该死的，就是他们的朋友爱德华多——要参加股东大会了，毫无预兆的，毕竟前几个月他才和唯二有联系的克里斯和达斯汀决裂了。

　　达斯汀一开始还非常兴奋，觉得这也许会是华多想要和解的标志，于是他给彼得.格里高利打了电话——他几天前就是在格里高利资产的大厦外见到华多的，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询问华多的消息。而彼得,格里高利不仅给了他华多最新的电话号码，还给了他一些其他的信息。

　　“华多是和一个新的公司一起来硅谷的。”达斯汀道。

　　“他投资了一个新的公司？”这是克里斯的第一个念头。

　　“不。”达斯汀道，“彼得.格里高利告诉我的，他——他是作为联合创始人和董事会成员之一加入那个公司的，克里斯，华多在创业，和另外的人一起。”

　　克里斯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在硅谷，和另外的人一起创办公司。”他道。

　　“是的。”达斯汀道。

　　“马克知道吗？”克里斯问。

　　“大概不知道。”达斯汀道，“只有我看见过华多在格里高利资产管理的大厦旁边。”

　　“那真是…..”克里斯道，“我还是不敢相信华多居然到了硅谷，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创办公司——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理查德.亨德里克斯。”达斯汀道，“我只知道这个名字，他们的公司名字叫魔笛手，彼得说那是个很有潜力的公司。”

　　“对啊。”克里斯道，“彼得的眼光一向很准。”

　　“所以，”他道，“你和华多打电话了吗？”

　　“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达斯汀道，“他说他很忙。”

　　克里斯没有说话。

　　“我明天去接他吧。”几秒后，克里斯道。

　　第二天，他看见华多出现在了车边，他走了上去，想着也许可以向他打个招呼，或者来个久别的拥抱——也许后一个太过了，但是他们总是可以问候的。

　　接着，在他走向华多的时候，华多拿出了手机，他一直在手机上打着字，回复对面的人的消息，微微皱着眉，完全没有注意到克里斯的靠近。

　　克里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原地，等着华多打完那段字。

　　华多终于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嗨，克里斯，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克里斯道，他也笑了起来，“你来股东大会，我们都很高兴。”

　　有什么不对，这样的华多是很好的，微笑着，没有任何阴影的模样，也没有怨恨，在Facebook的楼下却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克里斯很敏感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吗，那是我的荣幸。”华多道，他直接走向了Facebook，克里斯没怎么反应过来，愣了下才跟上他。

　　“所以，”克里斯道，“你怎么到硅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