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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取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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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紫丞叙述的极直截了当的要求后，噎鸣从惊愕中回神，哼了一声。“小子，你真是异想天开。吾只许诺过，助你实现跳跃时空的愿望，并不是逆天改命的愿望。”
“所以，无论任何代价，只要紫某力所能及，紫某愿意付出。”紫丞眸色平淡若水，无波无澜，声调低沉缓慢，却蕴含着不容退步的决心。
噎鸣眼中精光一闪。“哼，吾若不答应呢？”
“紫某岂敢逼迫前辈，只望前辈多加考虑。”紫丞只是微微一笑，神态无比优雅，“盘古之源久未有客，紫某长日寂寞，便也不情之请前辈多多逗留在此。”
“……！”噎鸣无言，眸底掠过警惕之意。片刻，噎鸣忽然笑了，极清浅，极自然的笑容。“你真的那么想改变过去？”
“人活一世，自有许多遗憾。紫某敢问，前辈可有任何遗憾不甘、未完成的心愿？”
“哼！吾的事不用你来管！”噎鸣冷冷道。“……小子，你另找他人罢。吾虽为时间之神，也不能助你改变过去的历史。”
噎鸣，你若一开始就如此拒绝，还有几分可信。紫丞心想，面上并未露出丝毫沮丧之色，“紫某相信以前辈之能，并非不可为。”他淡然微笑。“请前辈好好考虑索要的报酬吧。”
“……”噎鸣不语，神情晦暗难明。
整个盘古之源陷入一阵寂静之中。似乎连不断流动漂浮的如丝玄紫雾烟，也在渐渐缓慢停滞。
正因如此，那一声突然响起的清冷女子声音才格外清晰。
“哥哥？你为何竟于今日现身于此……紫丞公子？！”
来者从一团忽现的淡金光华中走出，容颜秀美出尘，一袭碧色长裙袅袅曳地。她看清楚紫丞的面容后，神色十分惊讶。
紫丞心中微讶，面上却露出浅淡笑容，静静说道：“姬月姑娘果然来历非凡。”
“原来你竟是盘古的……”姬月眉头一动，“这么说来，你就是魔族之王？！”
紫丞浅浅颔首。“姬月姑娘敏慧过人，紫某甘拜下风。”
姬月看了看紫丞，又看了看噎鸣，忽然露出一个绚丽的笑容。她素来容态冰清雪冷，这般一笑便如春风解冻般耀眼，竟不亚于洛阳第一美人璎珞之艳。紫丞看在眼里，却也只是微微讶异了下，便毫不在意。
“紫丞公子想必心中有许多疑惑，不如让姬月慢慢说来。”姬月缓缓道。“我本名妱媖，乃伏羲之女，便正是天界神仙口中的东方天帝所出。我母亲曰幻滟，虽无妖性，却呈妖形，并且有一向十分特殊的天生能力——擅纵空间法术。”
姬月转眸看了看噎鸣：“哥哥继承了母亲的特殊能力，并将此练就的出神入化，可轻易来往时空；我不才，只继承了父亲的神算能力。”
“你与你的两位朋友，想必十分疑惑，为何我身上既无魔气亦无仙气？”姬月双眸直对上紫丞，笑了笑，“不错，我身上有一异宝——‘隐灵珠’。”她直视紫丞，神色平淡，“我既已将实情来历全盘托出，紫丞公子可否也告诉我，你与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姬月姑娘心思慎密，先以柔态示好，使他也不好不有所回报。紫丞心思流转，却浅笑着，简略地将他刚才所提的要求叙述了一遍。
姬月听毕，也微露愕然。
“紫丞公子，此事……实在太难。改变历史，逆天之举，岂是轻易可为之事。”姬月看着噎鸣，“哥哥不肯应许，也是情有可原。”
“紫某也有自知之明。”紫丞歉然一笑，“只是心有遗憾，不得不为。姬月姑娘身为神族后裔，或许没有这些人间未了情仇。”
“不，我……怎会没有……”姬月喃喃着，忽然又闭了口。她看向噎鸣，“哥哥，我竟不知，你何时许下三次时空跳跃的……”她面上忽似一惊，住口不言。
噎鸣只是冷哼一声，神色颇为冷淡。“吾做事，无须通知与你。何况，你在人界，不是很逍遥自在吗？”
“哥哥，我并没有忘记我们一直以来的约定。”姬月欲言又止，微露戚色。
紫丞一直冷眼旁观，忽然开口。“二位……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紫某不才，却颇能引化盘古之力，愿助二位一臂之力。”
“……紫丞公子，你心思敏锐，真是瞒不过你。”姬月微微一笑。“我想，我猜到了，哥哥为何会许下那般承诺。只要有人能在时空缝隙中找到他，必然法力广大，哥哥是想请那人助他完成一个心愿。哥哥，我所说的，可对？”姬月转头看向噎鸣。
“哼。”噎鸣只是发出一个鼻音。
紫丞问道：“究竟是什么心愿？”
“那心愿……连父亲也未必能解……”姬月面色微露凄然，“母亲自生下我与哥哥之后，精神渐弱，后来……于一日突然失踪。父亲尽所能所想，却也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线索。我与哥哥长大懂事了后，便也随父亲一同寻找母亲，只是，毫无所获。”
“后来，父亲也失踪了。或许是父亲厌倦了这毫无希望的追寻，也或许……父亲正在某处某地，依然寻觅着母亲。”
原来这就是东方天帝失踪原因的谜底。紫丞心中一动。这天界秘事，却被天界一直隐瞒地不露一丝痕迹。
“原来如此。”紫丞轻声道。“姬月姑娘，天不负苦心人，相信心想所愿，必有事成之日。”
“多谢公子好意。”姬月露出一丝苦笑。
噎鸣冷哼。“既然事情已经说白，吾也不妨直说。小子，助你改变历史，是可为，但却须消耗我大半神力。只要你应许，将你身上的盘古之力全部传给我，我就答应你。怎样？”他冷冷一笑，“妱媖，你猜错了。与其求人，不如我自己寻找，更何况，这世间上，有谁能及我纵往时空的能力。”
紫丞垂下眸，一瞬无语。
噎鸣见之，刻意冷笑一声。“哼，果然舍不得了是不是？你们这些族类，一时激励舍弃性命倒还有可能，要舍弃全部的魔力神力则是绝不肯的。”
“紫某并非不肯，”紫丞抬眸，声调冷淡，“只是不可以是事前。”
“哼！你不信吾，吾也不信你，万一吾耗费大半神力助你达成心愿之后，你却反悔，到时候吾却如何自处？”
“前辈，请容紫某细思两全之计。”紫丞沉吟。
“两全之计？”噎鸣更是冷笑不语。
空气一瞬间似有些凝固。呼吸之际，俱似吐纳着冰粒。
“哥哥，我看紫丞公子，并不是轻易出尔反尔之人。”姬月轻声劝道，缓和气氛。
噎鸣态度坚硬。“哼！吾不信任何人。吾要一个证明，一个令他不得反悔的证明。”
姬月眼波流转，柔柔一笑。“哥哥，你信不信我？”
噎鸣有一瞬迟疑。“妱媖，你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你知道，我擅相术，更有言灵之力。只要紫丞公子愿意将自身鲜血舍我一滴，我便可借此为媒，在他身上种下咒誓。如果紫丞公子心生悔意，咒誓会发作，令他终身遗恨痛苦；如果紫丞公子信守承诺，咒誓便自然消失。”姬月娓娓说来，见噎鸣默然不反驳，一双秋水眸子继而顾盼向紫丞，“紫丞公子，你信不信我？”
紫丞静静一笑，嘴角似有苦涩。“……紫某既有求于人，又怎敢太过托大，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姬月心中也不觉恻然，幽幽低声道：“紫丞公子，对不住……我可以在同时对自己也下咒誓，若有欺心，就此魂飞魄散。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不利。”
“姑娘不必如此。紫某既托付于姑娘，便是信任姑娘。”
“呵，你话虽如此，心里却未必这么想。”姬月喉中发出轻柔的笑声，“无妨。立咒誓，对我无害无损。而且我立下咒誓，哥哥也会对我放下几分心。……哥哥，是不是？”
“哼，废话少说，”噎鸣眼神冷沉，“吾可没时间浪费。”
姬月以目注视着紫丞，看着他伸指从手臂上摄取一束鲜血，竟在瞬间在掌心变化出一个碧玉小杯，将血注入其内。
这就是，盘古的力量？果然厉害……姬月低低泻出一声惊叹。紫丞将玉杯与鲜血递给她，她伸手接过。
“紫丞公子，你可真的下定决心了？”姬月并未立即施法，而是犹疑了一下，轻声道。“你可知，如果改变过去，被改变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命运。”
“活着的人未必活着，死的人也未必死了。”
“你的朋友，你的亲人，甚至你身边的某个路人，都可能因这一次改变而不在存在世界上。即，存在的人未必还存在，不存在的人或许已存在。你想清楚了……”
“妱媖，你废话这么多做甚！”噎鸣冷声打断，“哼，他既能化盘古之能为己力，魔力恒大，自然无需在意这么多。”
“姬月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紫丞慢慢道，“我想改变的，仅仅是这十年的历史。”
“天下虽大，紫某扪心自问，所在意的，仅仅是数人而已。”
我已为这世界舍弃许多，而今后，我愿为自己、为自己重要的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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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估计这么一写出来我会被人批XDD。不过呢，一者我实在心疼紫丞从未为自己而活，二者紫丞并非大公无私、如刘备那种近伪善式的人。紫丞也有在意的人与事，不过，之前他是一直把族民与魔界放在第一。而之后，魔界荣荣新生，自行运转，其实已不需要他太多。所以，紫丞也想为自己、为最重要的人（就是澈澈啦XD），做一些事。（也在隐藏结局对澈澈这么说了^^）
呃，其实我觉得当紫丞得知他并非紫狩之子，而是盘古之灵之时，他的冲击应该很大吧。只不过游戏里没有表现出来，怨念啊。
其实我满怨念紫狩的，是他强加于紫丞光复魔界的愿望，而那根本不属于紫丞（盘古之灵）的职责。可紫丞不恨不怨，依然敬他如父，我也没有话可说了TAT。
另，关于东方天帝伏羲的故事，我在游戏里看到说他失踪了就在猜测他到底为什么缘故失踪。所以在此胡编上了。还有，哼哼，原创人物姬月的作用就是这个了（喂喂），噎鸣之妹，怎么样吧？没说神不能有后代吧，宵明也是光明神之子，还有鹰涯也有父亲是山神某某。（啥？那个反正我是作者我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