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那些年，那些事》星野泽

6、第六章 宁害君子，勿犯小人（下）

　　苏凉雅落了座，接了茶，这才真正打算讲起故事来。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与在座诸位都大有渊源……请耐心来听。”苏凉雅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扫了下厅中，人人聚精会神，个个蓄势待发，一双双好奇求知的眼睛紧紧盯在她身上。
　　苏凉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开始编：“话说百年之前，江湖上曾有五个绝顶高手于华山论剑，定了‘五绝’之名。”
　　“这五绝分别是东邪、西毒、北丐、南帝、中神通。东邪即是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西毒是西域白驼山庄的欧阳锋，北丐是当时的丐帮帮主洪七公，南帝是大理段皇爷一灯大师，而中神通，就是曾经盛极一时的全真教的创派始祖王重阳了。数十年后，王真人殁，北丐与西毒双双毙命于华山绝顶，武林中涌现了许多新秀。其中便有铸了这把屠龙刀的郭靖、黄蓉夫妇。郭大侠夫妇是九指神丐洪七公唯二的弟子，二人凭借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横扫天下，无人敢捋其缨，而黄蓉不但身为丐帮新任帮主，还是桃花岛黄药师的独生女，一身武功尽得桃花岛真传。他们夫妇二人为国尽忠，协守襄阳，直至城破，力战而死。”说着苏凉雅再一次严厉地扫视众人，目光蕴涵着浓浓的谴责味道，众人之中不少都以侠义自命，对上她的眼光，都不禁低下头去。
　　苏凉雅冷笑一声，接着说：“郭夫人身为桃花岛主的后人，心灵手巧，她不甘夫妇二人的一身绝艺就此失传，更不甘中华大地就此沦于敌手。早在城破前，她就联络几个知交好友，将她夫妇的毕生武学，连同一大笔复国用的宝藏，送往了一个绝密之地，而屠龙刀，便是开启宝库的钥匙！”
　　举座盍惊！虽然各人都曾在心里推演屠龙刀的秘密，却想不到原来竟是这般情形。
　　苏凉雅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暗暗好笑，快活王真好计策，武功财宝在前，即使猜到可能有陷阱，也会不顾一切的冲进去了，这便是人的本性。
　　没错，她正是要仿照武林外史里，快活王和云梦仙子的衡山之计，让各门各派的武林中人为子虚乌有的宝藏拼个你死我活，自己躲在后面发死人财。
　　“当时的天下，五绝已经换了三人，”苏凉雅一开口，唧唧喳喳的议论声立时静了下来。她小酌一口，不慌不忙地说道：“东邪不变，西毒之名改为西狂，被欧阳锋的义子、神雕大侠杨过继承，北丐改为北侠，由郭大侠继承，南帝改为南僧，仍是一灯大师，而中神通一名改成了中顽童，给了王重阳的师弟老顽童周伯通。这新五绝之中，老顽童周伯通是郭大侠的结义兄弟，杨过是郭大侠的义弟之子，东邪是郭大侠的岳父，而南僧，亦和他们交情深厚。四个人一商量，干脆把各自的一身武学都写下来，交给郭大侠夫妇一同埋藏。”
　　这时厅中众人的眼睛已经都绿了，一个个放着光跟狼一般。苏凉雅心中有点发凉，这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由不得她了，苏凉雅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打定主意不行了就跑，跑到欧洲去。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武功可以练，财富可以积累，宝藏之中最重要的，却是一本《武穆遗书》！”
　　“郭大侠并非武将出身，却能够独抗蒙古铁骑，驻守襄阳二十余年而不失，全是因为他少年之时，曾经机缘巧合地得到了岳将军传下来的武穆遗书。据说书中所载用兵之法神妙无方，得它进可破敌，退可据守，实乃光复汉室、图谋大业的必争之宝！”
　　“郭大侠夫妇胸襟广阔，坦言此书并非二人之物，凡是欲举义旗、兴汉室、逐天下者，皆可得之！”
　　“然若有得此书而背信弃义，投靠元廷者，天下豪杰可群起而攻之！”
　　一枚枚重磅炸弹砸下，厅中人大多数已经不辨东南西北，眼里只见贪婪之色。苏凉雅一阵忏悔，不是我有意欺骗，实在是你们利欲薰心，才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包藏祸心……本来只是想借此陷害少林顺便弄点武功秘籍的，现在看来，玩大了……
　　“叩、叩，”苏凉雅轻敲茶杯，群雄的眼光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大家已经知晓了吧，这屠龙刀关系重大，不仅仅是一人一派的利害得失，更干系到天下汉人的兴衰存亡！必须托付给一个才德兼备、天资过人、大公无私、可成霸业的人。”苏凉雅见厅中人都屏息注视着自己，目光奇异，心中警惕，他们不会以为说的是我吧？我可没那意思！
　　“如今天下武林以少林、武当为首，瞧诸位今日上山这意思……想是信不过武当了？”苏凉雅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感叹自己越来越有神棍的架势了，简直就像慈航静斋那帮人似的，搞什么“代天择主”的把戏。
　　厅中群雄确实对武当大有芥蒂，只是苏凉雅站在武当一方，惧于她的武功，谁也不肯出头。
　　苏凉雅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少林派身为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寺内高僧德高望重，应该有这个资格了罢。选屠龙刀之主一事，便交由少林神僧来负责，空闻大师处事公允，稳妥周到，必不会负天下人所托。诸位可有异议？”
　　厅中各派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弄出这么个结果，心中俱是失望无比。只是此时反对就等于跟少林为敌，嵩山少林寺千百年的威名，僧俗弟子遍布天下，谁也不愿轻易得罪，因此虽然沮丧万分，却无一人出声反对。这一来那柄尚且无影无踪的屠龙刀就糊里糊涂地落到了少林头上，以后但凡跟屠龙刀有关的事，少林派愿意也好，不愿也罢，少不得都得掺一脚了。而且今日一言转眼便会传遍天下，人人都知道少林寺负责护刀，它既不能私吞，又得充当所有想要宝刀之人的箭靶，还得平衡各方势力，这夹心饼干的滋味够它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