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那些年，那些事》星野泽

5、第五章 宁害君子，勿犯小人（中）

　　“你不以我为敌，我不以你为友，通姓名做甚？”
　　少林派的诸僧未料到她如此答法，愣在当场，其他派别的人也没想到，苏凉雅立时便被归到了行事乖僻的“妖邪”一类。
　　这时张翠山已经被点了穴道送回房中，莫声谷留下看护他。
　　昆仑派的西华子忽然说道：“武当七侠和少林三神僧的约战，还算不算数？”他见武当七子只余四人，便欲挑唆众人，将武当派一网打尽。
　　他这一说，一片静默，人人的眼睛都盯在少林和武当的身上。
　　空闻禅师沉吟不语，似是默认了西华子的意图。

　　殷梨亭心中有气，正要开口，忽听那白衣男子淡淡道：“为了一部武穆遗书，何劳这么多英雄好汉的大驾，敢情诸位人人都想做皇帝么？”
　　此言既出，众皆哗然。今日上山的门派，贺寿的少，要人的多；报仇的少，求刀的多。都是为了那柄武林至尊的屠龙刀才来此地。这白衣男子不但喝破了他们的心事，还似乎了解屠龙刀的内情，众人的眼光顿时齐刷刷地聚在她的身上。
　　苏凉雅见了他们的眼神，不禁暗暗好笑。此刻谁也不提那龙门镖局的惨案了，也不提找谢逊报仇了，人人都渴望从她嘴里知道一星半点屠龙刀的秘密。
　　苏凉雅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众人的眼光也跟着她从东到西，从西到东，生怕漏过一节。

　　忽然她定在峨嵋诸女面前。
　　“郭二姑娘可是葬在峨嵋？”
　　静玄师太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苏凉雅说的是本派师祖，她听苏凉雅似乎和本派大有渊源，急忙合掌道：“郭师祖葬在峨嵋玄女峰上。”
　　苏凉雅出神半晌：“是么？那她姊姊呢？”
　　静玄师太道：“郭大姑娘？贫尼不知。”
　　苏凉雅甚是遗憾，软猥甲很可能是在郭芙身上，不过郭襄的墓也值得一探。
　　“程英程女侠呢？”
　　静玄摇摇头，她的神态已经大为恭敬：“敢问这位程女侠是何人？”
　　“她是你们郭师祖的师姑，黄药师的关门弟子。她还有个表妹，叫陆无双，是古墓派的旁支，你可知晓？”
　　静玄再次摇头，心里奇怪之极，这人为何对这些武林故老如此熟悉？

　　苏凉雅十分失望，黄药师的武功和玉箫没了，冰魄银针和赤练神掌也没了，好东西都没了。
　　她得把这肚子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
　　苏凉雅向静玄师太身后望了望，走到那个肤色白皙的美貌女郎身前。
　　嗯，皮肤白，没我白，相貌美，没我美，苏凉雅开心了许多，可是转念一想，脸色又拉了下来。
　　“你就是纪晓芙？”
　　纪晓芙不明所以：“弟子正是。”
　　“不过如此。”
　　美貌不过如此、武功不过如此、你这个人也不过如此——可杨逍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潜台词里充分体现了见别人钓到金龟婿而眼馋的小女人嫉妒心理的一句话，苏凉雅硬是掰的仿佛武林前辈评点骄傲自负的后辈一样，满厅的人竟没有一个听出其间泼天的醋味儿来。
　　纪晓芙愕然抬头，正欲开口，却见苏凉雅飘然至张三丰身前，她心中一惊，此人身法诡秘莫测，刚才躲于梁上，在场众多好汉竟一无所觉，显见武功极高，峨嵋派不宜树此强敌。她动念极快，几下便将其中厉害理得分分明明，将一口气生生忍了下来。苏凉雅本想借机与她为难，见她竟隐忍不发，颇为诧异。
　　反正她命不久矣，苏凉雅盘算了一下，决定不再理会纪晓芙，改而动起了武当的心思。
　　救下了张翠山，还缺个张无忌，得拿他去换医经和毒经哪，想到这一节，苏凉雅暗暗后悔自己的卤莽，万一剧情改大了怎么办，万一王难姑没死怎么办？她自忖有办法对付胡青牛，而对浑身是毒的王难姑却颇为忌惮。
　　她听到此时那蒙古武士就在窗外，有心要再卖给武当个人情，凌波微步骤然施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地上已多了个蒙古武士，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提在苏凉雅手中。
　　“无忌！”殷素素大喜，双目含泪，抢上前来。
　　苏凉雅微微一笑，将张无忌推进她怀中。
　　殷素素抱着失而复得的爱子，泣不成言，忽然对着苏凉雅转身便拜：“恩公！”
　　苏凉雅侧身一让，避开了她的大礼：“夫人不必多礼，请带令公子入内暂避，这里交给在下应付。”
　　殷素素与爱子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问，当下也不再谦辞，感激地看了苏凉雅一眼，带着儿子退入内室。

　　苏凉雅淡淡地微笑一下，对张三丰道：“今日是张真人大喜的日子，此间事务实在不应惹您费心，真人可否容小子代劳？”
　　张三丰略一沉吟，此人武功智谋出色当行，远非众弟子可比，他又一心偏向武当，断然不会让己方吃了亏去，代己出面，未尝不可。他素性豪迈，既然认定苏凉雅值得相信，对她的来历种种也就不加怀疑，一口应允道：“如此有劳先生了。”
　　苏凉雅浅浅一笑，面向群雄，心里腹诽道，连张椅子都不给我让，岂有此理，不整死你们不算完。
　　她心里记恨，面上却半点不露，笑得温文尔雅：“这屠龙刀，关系着数十年前的一个大秘密……”她吊起众人的胃口，忽然话锋一转，对张松溪道，“这蒙古武士一直在窗外偷听我们谈话，行迹颇为可疑，没想到居然还掳了张五侠的公子，劳烦几位严加处置。”她出手的时机太过恰到好处，怕武当之人怀疑她和掳走张无忌的人串通一气，骗取他们的信任，索性便再卖个人情，把这蒙古人的审问处置交给了张松溪。
　　武当派仅有的一点疑惑也烟消云散，虽然觉得苏凉雅一出手就将他们久寻不获的张无忌救了下来，未免太巧，但已知此人行事高深莫测，不可以常理揣度，就不去多想了。
　　苏凉雅拖延了些时候，还不见有人给她让座奉茶，心里便不高兴起来，怎么能让她站着讲故事呢？
　　就在这时，宋远桥敦厚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先生请用茶。”
　　苏凉雅回头一看，见张三丰的旁边已经加了一把椅子，而宋远桥的手里端着一杯她期待已久的清茶。
　　这小子上道，难怪能做武当派的大弟子！苏凉雅暗地赞了一句，决定今后尽量少给他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