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那些年，那些事》星野泽

7、第七章 余波

　　苏凉雅见四下都没有反对意见，少林派的人也还没反应过来，急忙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从此以后，无论谁得了这屠龙刀，都需得交给少林寺处置，如有违者，群雄共诛！”
　　“阿弥陀佛，”空闻大师双手合什，“此刻屠龙刀在谢逊谢施主手上，吾等又该如何呢？”
　　“这个容易，大师只须把那藏宝之地看护起来就好了。不管最后谁拿了屠龙刀，总会去取那宝藏，守株待兔岂非远胜疲于奔命？”
　　登时有许多人惊呼出声：“你知道那藏宝之地？！”
　　苏凉雅冷笑了一声，对空闻大师道：“武林中虽然人才济济，却也难免良莠不齐，掳去张五侠爱子的人似乎就是蒙古朝廷所派，看来他们也想探得屠龙刀的秘密。在下决非相疑，只是为防我汉室复兴的希望被毁，敢请大师慎选人手，以免被奸细所趁。”
　　空闻大师双掌合什：“善哉，善哉，施主所言甚是，贫僧莫敢不遵。”
　　苏凉雅满意地一笑，于是俯耳悄道：“……那宝藏……就在……底下，……东面是……小心蛇……多派人手…………”
　　群雄拼命竖起耳朵，却只听得只言片语。
　　“施主，我没听清！”
　　“就是在……那里，有个山坳……林中……就在……跟你们少室山…………”苏凉雅叽里咕噜，又叨念了半天，然后道，“我言尽于此，大师保重，告辞了！”
　　空闻大急：“别走啊！我还没记清呢！再说一遍！”
　　苏凉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飘然下山，远远地传音过来：“大师切莫告诉别人！”
　　张翠山和殷素素都已躲进内堂，上山来的群雄被苏凉雅吐露的惊天秘密搅得四分五裂，心神不宁，谁也顾不上他们。少林派的处境最为悲惨，苏凉雅仗着轻功高明，倏然远隐，他们却走不开。包括崆峒派、昆仑派、峨嵋派在内的众派人士都虎视眈眈地瞪着空闻大师，宛如盯着砧板上的肉。虽然平时他们对少林敬若神明，但现下五位绝顶高手的毕生武学就在眼前，便是郭靖、黄蓉本人拦在面前，也是不肯罢手的，更何况少林寺？
　　空闻后悔不已，屠龙刀的下落没问到，反倒平白惹了一身腥，他急匆匆地向张三丰告辞，准备回寺去验证苏凉雅告诉他的“秘密”。
　　其实他还低估了这场祸患，醉心武学的会为了秘籍找上门来，一般的江湖人士贪图宝藏，朝廷不会坐等他们造反，明教的人图谋举事已久，听到这个消息必不会无动于衷。苏凉雅这一席话，实是把少林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少林派的人一走，其他各派也纷纷找借口，忽拉拉一下子走了个精光，临走时对张翠山提都没提。武当派的人从头到尾旁观了这场闹剧，只觉其情节之跌宕、内容之离奇，表演之滑稽均为平生仅见，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戏可看得开心么？”武当诸人正欲回转内室，头上横梁忽然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
　　“恩公！”殷梨亭一声惊呼，他和张翠山的交情最好，苏凉雅救了他五哥，就如救了他自己一般。
　　苏凉雅微微一笑，翩然飘落：“武当七侠名满天下，这声‘恩公’我可不敢当。”
　　殷梨亭一撇嘴：“今日上山来的有几个不是侠名满天下？谁知，哼哼！”
　　苏凉雅不由失笑，这殷六侠果然孩子似的，难怪纪晓芙喜欢杨逍。
　　张三丰拈须一笑：“先生不必过谦，先生先救了我徒儿翠山，又救了他的孩儿无忌，还为我武当免去一场大祸，这恩公两字，你若不敢当，世上便没人当得了。”
　　苏凉雅浅笑一声：“本是无心之举，但张真人既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这话没错，她只是来看戏的，因为恼了少林才临时起心陷害。
　　张三丰哈哈笑道：“够豪爽！请先生入内暂歇，我那徒儿一家可得好好谢谢你。”
　　苏凉雅也不推辞，掀帘而入。张三丰将她引入自己日常修行的静室，早有道童奉上了斋饭和热茶，二人边吃边谈，张三丰只拣些武学精要说与她听，言语中颇有指点之意，而对她在厅中的说话，还有为何二上武当山，却是提也不提。
　　苏凉雅暗暗感激，这张三丰若不是聪明绝顶，就是心眼还不坏，或许二者兼而有之。

　　二人刚用完饭，殷素素就带着儿子过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张翠山。
　　“恩公！”夫妇俩一齐下拜，张无忌也跟着跪了下去。
　　“两位切勿多礼，折煞小弟了。”苏凉雅急忙装模作样地扶起他们。
　　殷素素站起身，又对她施了一礼：“恩公救了我一家性命，素素无以为报，今后恩公若有所需，天鹰教上下任凭差遣！”
　　张翠山亦深深一揖：“多谢恩公救了我儿无忌，保全了我武当的威名，张翠山愿为恩公赴汤蹈火。”
　　苏凉雅连忙还了一礼：“张五侠这说的哪里话来，你们若当我是个朋友，就不要再提此事。”
　　张翠山二人对她再三感谢，这才转身对张三丰跪道：“徒儿不孝，累师父伤心了。”
　　张三丰长叹一声：“你们师兄弟间，唯你最得我的真传，你一死了之，我却到哪里再找一个弟子去！”
　　张翠山大感惭愧，连连道歉，张三丰伸手扶他起来：“岱岩那里，我会去宽慰，你切不可再寻短见。”
　　张翠山含泪谢过师父，再禀道：“师父，求您看看无忌。”

　　殷素素解去无忌的衣衫，只见他白嫩的背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碧绿的掌印。
　　张三丰一番审视，认出这是失传了的玄冥神掌，武当上下听说此毒无解，无不大恸，殷素素更是哭得泪如雨下。
　　张松溪想起先前被擒住的蒙古武士，命人把他提了上来，这武士甚是强项，任张松溪怎么问，他总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答。
　　苏凉雅明知这人乃是玄冥二老中的鹤笔翁所扮，却不好直说。她眼睛一扫，将茶杯端在手中。
　　“张四侠，我来帮你罢”苏凉雅盈盈笑着，走到鹤笔翁的身前，双指一弹，藏在掌心的几片生死符悄然没入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