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水村》汤魂

5、落根

　　顾瑀提亲后，紧锣密鼓筹备了三个月，在晾干新屋后，将家具货什一应搬进去，还在门前通往小院的路径种了两排果树，苹果树和樱桃树，用灵泉浸泡过后，生机勃勃，还没开花，叶子绿油油长势可人，比种在罗小北家的好多了。顾瑀家是仿照四合院做的，三面房屋，门房的屋舍外又围了个小院子，勉强看着是回字形的二院落，门房那面屋舍中间是一道拱形门将门房分了左右两间，顾瑀都作杂物房和柴房看，拱形门对内要经过一道萧墙才能看到内屋三面房舍，正对大门的是大堂，左边是顾瑀的主人房和偏房，右边则是客人房和厨房，厨房在门房一侧，客人房没说，但顾瑀的计划留给罗大娘的，拱形门出来是二院落，但其实就是连着院子，两排果树延伸下去，果树后边是菜地，用荆棘围栏拦住，整个荆棘围栏从门口一直围到房舍后面，荆棘丛只到成年男子的胸口，门口是木门做的，半人高，可见院子情形，但却看不到房舍里面。
　　家具类顾瑀只准备了部分大件，私下他就和罗大娘商量好，新房内的梳妆柜衣柜类由她们准备好做嫁妆搬进了，农村人成婚很简单，但顾瑀不想委屈罗小北，就让他们准备嫁妆除了家具大件，还有喜被春衣冬衣床幔各两套，面首两套，一套是定亲时顾瑀给的一套是嫁妆另备的，这些物件看着大又不贵，不招眼，除了面首稍显昂贵，其他看起来大气不失场面。
　　商量好多次，顾瑀终于和罗大娘商定好成婚日子，定在了后年初春，原不想这样晚，但一来小北年岁小今年才十二，二来今年小北父亲过世不久，赶不及热孝就要再等一年守孝，小北是哥儿，守孝期只需两年，这也是小北的意思。
　　正好顾瑀现虽攒了钱，但还没站稳脚跟，而且小北是真的小啊，到了后年也才十四，虚岁十五，顾瑀是真的不恋童啊，他私下想，届时怎么好好跟小北解释，成年才能洞房的道理。
　　在卖了麻辣烫方子后，顾瑀除了卖水果和菜就没有别的收账了，可银子却如流水哗啦啦的溜走，他不再想法子攒钱就真的坐吃空山了。
　　其实在镇上卖小吃是真的挺攒钱的，但时间一久，吃的不新鲜就没这么稀罕了，赚也只能赚辛苦钱，顾瑀毕竟是个二十一世纪的独生孩子，这种体力活还真干不了。
　　于是他想着买下所住院子的那座山头，虽说那山是公用的，但也可以私人买下的，而且也便宜，就是要买就得整个山头买下，村里人还没这样的魄力，而且在这里，普通农民能拥有的地是有限的，最多就十几三十亩，多了就得有身份，所以不少地主都是捐了钱做员外的，顾瑀想要地还得弄个身份。
　　正想着入迷，门外传来石子击打窗户的声音，顾瑀一猜就是小北，村子其他人要找他都会直接进门的，第一次没关好门的他也很无奈。
　　果然一推开窗户，就见小北在荆棘外探头探脑，生怕被人看见，在内院这边是没有门的，小北也进不来，顾瑀连忙出门，把门锁好，绕着围栏走去，从背后一把抱住小北，吓得他惊呼一声。
　　“顾大哥，你吓死我了！”
　　“嘘，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等把人喊来就该笑你耐不住找汉子了。”
　　小北红着脸小声说着：“你我本就定了亲的，我怎么不能来找你了，这么多天都不找我，一来就取笑我，哼，早知道就不来找你摸鱼了。”说完转身就想走。
　　顾瑀连忙拉住，“我的小北宝儿，顾大哥就随便这么一说，还真生气啦，笑笑，宝儿笑着最好看了。顾大哥还等着你带我摸鱼呢。”
　　小北被哄的脸更红了，但毕竟是多活十三年的人，难得被自己汉子哄着说话，心里满是窃喜。
　　“那顾大哥，我们快去，我发现了一处，可多鱼了，回来咱做水煮鱼吃。”
　　“小馋猫，原来是为了水煮鱼来了，就你我孤男寡哥的去，不怕被人说闲话？”
　　“不怕，那地没人去，我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小北拉着顾瑀往山上跑，两人都是结伴打猎一段日子了，也不怕山里有大虫，小北走的地方虽然偏，但树木不多，小动物也不多，应该撞不上大的。
　　蜿蜒曲折，越过一个山面，下凹处是一片小湖，两边延伸是一条两人宽的小溪，从山上流下的泉水清澈冰凉，四处水汽弥漫，竟像乍入仙境。
　　“这地好啊，不过这水这般清，真的有鱼？”
　　“有的，有的，我下过了。”
　　顾瑀无奈点点小北的鼻子，“水这么冷你还下水，这次你别下了，在一旁等着，我给你捞鱼去。”
　　其实顾瑀也没捞过鱼，但他游泳不错，当下就脱了衣服，只剩一条衬裤，回头一看小北已经转过身了，也不笑他，扑通跳进湖里。
　　“那里那里，顾大哥在你左边，抓呀，哎呀哎呀，跑了！又跑了顾大哥！”
　　顾瑀摸摸鼻子，果然摸鱼还是要靠技巧啊。
　　小北一急，当下脱了外衣也跳进湖里，吓得顾瑀连忙跟上抱住他，小北没想到正好跳进深水区，脚没踩住地，一急扑腾起来，还好被顾瑀抱住了。
　　“你呀，急躁躁的，那鱼就在这还能跑了不成。”
　　“就是跑了我才下来的呀.....”
　　“喃喃什么，这下好了，衣服都湿了。”
　　小北一急，他们怎么在水下抱一块了，太，太不知羞了！
　　“别急别急，这里没人，你慢点游。”
　　两人也不说话了，小北专心抓鱼，毕竟从小没少摸鱼，没两下还真的给他摸到了，顾瑀也不怕没了面子，看着小北肆无忌惮的笑容也跟着笑，两人就像傻子一样对笑。
　　寥寥炊烟升起，小北紧紧盯着顾瑀手里转动的鱼，也不知道他撒了什么，那鱼不但腥味消散，还带着烤鱼的熏香，“好了吗？好了吗？”
　　“快了快了。”
　　两人一直玩到太阳下山，烤干了衣服才走的，傍晚天黑，多数人家都在吃完饭，没人走出来晃悠，顾瑀才敢送小北回家，也没敢进家门，就在门口跟小北分别了。
　　待他回家后，经这次后也终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山上湖里的鱼多，他可以做烤鱼的生意，这里的人还是喜辣的，像小北，就很能吃辣，但据他了解，这里的村民对鱼的做法多数都是做鱼汤，顶多加两块姜没这么腥，对于吃烤鱼焖锅的东西一定很感兴趣。
　　既是要做烤鱼生意就不能像之前那样摆个小摊子，怎么也要租个店铺，毕竟是长久生意，这样一来钱又不够花了，所幸空间里的果还有很多，顾瑀想着做成果酱应比直接售卖来的划算吧。
　　想法是有的，但他一个人肯定干不完啊，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把罗嫂子拉入伙，岳婿搭配，还能让罗嫂子对他印象更好，一举多得！
　　“你要去走商？”
　　“也不算，小子就打算去镇上另几个村子收些水果制果酱卖。”
　　罗嫂子不是迂腐的，对于顾瑀不种地去行商的行为没过多谴责，毕竟她自己就是打猎的，但那是因为没地啊，顾瑀这手上积蓄不少的不想着去买多点地，跑去这么远收果，她自己最远也只走过镇上，怕顾瑀在外出事就苦了她家小北，刚定亲呢。
　　“阿娘，你别担心，外面我是走过的，出去走一趟也是想多攒点钱，让小北以后好过一点，再说我也不是说以后都行商，只是想多攒点买地的钱，小子不是个有志气的，但也知道为家人谋福，我现在多努力一下，往后我和小北的孩子也能好过点。”
　　罗嫂子无奈，“可快别乱喊，让外人听见不好。”
　　“我知，我也只是在家里喊喊，外头我不多嘴的。”
　　“婶子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小北跟着你有福，往后有啥事尽管说，我是过来人，能帮你掌掌眼。”
　　“这可好，到时做果酱还要摆脱阿娘帮我了，我一个人可弄不来。”顾瑀顿了顿，望着屋内在偷听的小松鼠，“我想小北陪我去，毕竟是自家生意，虽然小北没过门，但往后我可不打算让小北日日守在家里，他可是要陪我撑场面的，是吧小北！”
　　“诶！”小北冲出来，“阿娘，顾大哥说得对！我一定会好好辅佐顾大哥的！”
　　“你个不害臊的！”

　　小北和顾瑀去了附近的村庄转悠，借了村长家的牛车，又买了几个大木桶，每天天不亮就驾着牛车出去，美名其曰采购，但都是纯观光，在快回村的时候再把空间里准备好的水果放出来，呼啦啦地回村，每天这么走一遭，一天一趟地拉满车的果，在顾瑀家堆着，堆不下再放小北家，村里人看着都以为有什么大动作，得知做果酱都嗤之以鼻，果酱这东西好做，没人稀罕，这一车车的果能做多少酱啊，到时卖不出去就得哭死！
　　顾瑀到不担心，这些果本来就是无本的，只是制作果酱废点糖，他真正的秘密武器是包装，这年头不兴什么包装送礼，他特意找了窑匠定制了一批瓷瓶，瓷瓶巴掌大，中心镂空雕刻了并蒂莲的形状，并蒂莲采用的是毛玻璃，虽不如玻璃透亮，但胜在特别，这可花费了他很长的时间才终于让窑匠做出他想要的效果，在瓶身底部画上他自作的商标，是一个艺术字的‘北’字。
　　窑匠做的辛苦，但顾瑀说了，只要做出来就是他们的手艺，他们可以自行打造，这其中利润可观，毕竟陶瓷有很多种，还从未有人在瓷瓶身中嵌玻璃，后来他们也称此类瓶为北瓷，寓意顾瑀的商标‘北’字。
　　因小北和顾瑀日日早出晚归，罗嫂子自作主张请了村里的小孩帮忙制作果酱，由他们帮忙削皮去核，熬制果酱还是罗嫂子自己来，每个小孩每天能拿两文钱，虽然不多，但因为都是小孩，这里找小孩可不会给工钱的，但罗嫂子给了，又因给的是孩子，眼红的村里人也没话说了。
　　这堆小孩里还包括小北的朋友豆子，豆子可卖力了，虽然是被阿娘逼过来想讨工钱的，但这是他好朋友阿娘的生意（在他看来是罗嫂子雇人就是罗嫂子的生意），他肯定要好好帮忙，如此，他一人能做两人的工。
　　等小北和顾瑀终于‘采购’完，也加入制造大军，顾瑀对罗嫂子雇人的事没有说什么，反而大竖拇指，他家岳母太机智了！
　　豆子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好夫君模范顾瑀本人，发现根本没什么特别嘛，也没想象中帅，这样一看，就更不能理解阿娘说的羡慕嫉妒恨了。
　　顾瑀也见到小北的好朋友了，是个可爱的小胖子呢。
　　果酱熬制很快，去皮去核，加糖熬制粘稠，封瓶，过几天再看，色泽鲜红，还没开盖就闻到一股清甜香味，还有点花香。罗嫂子在里面加了点月季花，让果酱的颜色更加红艳透亮。
　　待陶瓷瓶做好，一装瓶，果酱的鲜红通过毛毛玻璃映照出来，好像给瓶身上了画。
　　连顾瑀都没想到能这么好看，这钱花得值了，一个瓶子成本要十文钱啊，索性他定价每瓶果酱二十文，罗嫂子一听就咋舌，一瓶巴掌大的果酱要二十文，谁买得起啊。
　　连小北都听不下去，“顾大哥，这一瓶酱就卖二十文，卖不出去啦，到时候真砸手里了，你就没钱给我做聘礼了！”
　　罗嫂子一巴掌扇在小北后背，打的他一个踉跄，顾瑀连忙护上，“小北，阿娘，相信我，能卖出去的，不过我不打算在镇上卖，我想去县里。”
　　别说县里了，之前顾瑀他们走的几个村罗嫂子都没去过，小北也是，最远也只去过顾瑀带他去的几个村，没想到这果酱还要到县里卖。
　　“顾大哥，这样果酱更卖不出去吧，我听说县里的东西可多了，可不比我们这小镇啊。”
　　“放心，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