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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提亲 ...

  •   “小北!小北,你在哪儿?小北,你出来!”顾瑀急得手心都出汗了。
      这是小北常打猎的山头,说是山头,实际是好几座山连一起的小山脉,一般猎户要打猎都不敢走太深,可顾瑀怕小北顾着生气一直往山里去。
      顾瑀从来没独自进过这么大的山,对山林有莫名的惧怕感,可他更怕看见那孩子出了事。
      他现在才知道小北对于他意味着什么,他不敢想象小北出事了怎么办。
      “小北!顾大哥错了,你快出来,别吓我!”
      顾瑀一脚踢到一只鞋子,是小北的鞋子!“小北!”顾瑀声音都颤抖了,小北的父亲就是给老虎吃了的。
      顾瑀转了好多圈都没见到人影,所幸的是也没有血迹,至少小北没有受伤。
      “小北,顾大哥错了,只要你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娶你,你出来,我娶你!小北!”
      “顾大哥。”若有似无的声音从顾瑀身后传来,转身却没有人。
      “小北!你在哪里?你出来!”
      “顾大哥……你真的娶我?”
      顾瑀这次听出来了,小北的声音在头顶,抬头看,借着火把勉强看到小北瘦小的身子躲在树枝间。难怪刚才在这里转了好多圈都没见人。
      顾瑀送了一口气,“小北,小北你这孩子,你爬那么高做什么?还不快下来!”
      小北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声音更小了,“我跑到这里天就黑了,我害怕就爬树,可是,可是我下不来了。”
      顾瑀想小北的鞋子肯定是爬树的时候掉的。“你是看见我像个傻子在这里转悠故意不出声的是吧。”
      小北半天不说话,算是半默认。最后才小声说了句“你坏。”
      顾瑀无奈,“那你还不快下来,一会火没了就回不去了。”
      “我,我下不来。”
      顾瑀见小北抓头挠腮的样子,笑了,“跳下来,顾大哥接着你。”
      顾瑀把火把插到一旁,双手一张。
      小北没犹豫太久,直接跳了下来,顾瑀没接稳,猛地被他压在了地上压住了胸口。
      小北连忙爬起来,“顾大哥你没事吧。”
      顾瑀抱住小北,“可不能再乱跑了,下回生气也不能跑出来,出了事你让我和罗大娘怎么办。”
      小北把头埋在顾瑀胸口,顾瑀没来之前,他被困在树上,四周漆黑一片,他怕极了,总觉得自己已经烧死在那场大火中,是个孤魂野鬼,牛头马面下一刻就会出现把他抓去地府。
      直到顾瑀出现,躲在顾瑀怀里他才真的后怕。“小北再也不跑了,也不生顾大哥的气。”
      “顾大哥,你娶我好不好。”
      “好。”
      “那,那不要搬出去好不好。”
      “这可不行,房子快做好了。再说,我不搬出去,怎么把你娶回家。”
      小北不敢置信,“你真的娶我?可不能哄我!”
      顾瑀亲了亲小北的额头,“不骗你,我发誓绝不骗你,我顾瑀,要娶罗小北!”
      顾瑀把小北带回罗家,罗大娘已经煮好姜汤,让两人喝了一大碗,又一直数落小北。
      小北被骂得抬不起头,顾瑀心疼地挡在前面,“大娘,你别说小北了,这次是我不好,招他伤心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惹他生气了。”
      罗大娘狐疑,顾瑀一脸护着自家人的模样。
      顾瑀和小北对视一眼,顾瑀说,“大娘,我顾瑀正式向你提亲,我要娶小北,我们说好了,等我房子做好了,就娶他过门。”
      罗大娘见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年纪大也折腾不起了。就打发两人去睡了。
      夜里娘俩说了好久的话。
      顾瑀说要娶小北,不是一时兴起,他认清自己对小北的感情,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小北也是他最亲的人,与其想着怎么回去,倒不如在这里安家落户,只是父母那里只是让他们伤心了。
      既然要娶媳妇,钱就必不可少,麻辣烫钱来的稳定,但是太辛苦了,别说小北,就是他自己也吃不消整日县城村子两头跑,顾瑀想着等房子做好,就把麻辣烫卖了,空间里的果子长得好,常年挂果,但终究是暗地里的生意,最好放到明面上来,但现在还不急,最急的是怎么给小北置办一份体面的聘礼。
      麻辣烫照旧天天开,小北也天天陪着他,这次有人说小北是他的哥儿他也大方地承认了,倒是小北每次被打笑地脸红耳赤。
      房子还有一个月完工的时候,顾瑀把麻辣烫的方子卖了,卖给县里的一家酒楼,得了三百两,顾瑀把一百五十两分给了小北。
      小北哪肯要,顾瑀不顾对方推托,一把揽过小北,亲了一口小脸蛋,硬塞给了他,“不要也不行,你拿回去给大娘,让大娘给你置办好一点的嫁妆,我要你风风光光嫁进我顾家!”
      小北这些日子一直被顾瑀揩油,虽然害羞,却从来没有阻止过。听了顾瑀的话也没再拒绝,还真的乖乖听话把钱拿回去给罗大娘。
      罗大娘见了那白花花的银子,又见小北一脸纯良无害,不禁迟疑:“小顾真的说这钱给你置办嫁妆?”
      “嗯。”一脸相公说的没错。
      “你就真拿回来了?”
      “嗯。”小北又点头,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难不成他做错了?可是顾大哥说的,他不是应该照做么?
      罗大娘无奈点点小北的头:“我看你往后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好彩小顾是个好孩子,不然你就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小北不服气地小声道:“顾大哥才不会卖我。”
      罗大娘笑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管不了这么多。
      “行,过两天我去县里扯两块红布,你也别去山里了,好好在家做嫁衣。”
      小北最怕做针线活,“娘,我还有事要忙呢。”
      “你忙什么,摊子卖了,难不成你要去给小顾做监工看人做房子?还没嫁过去就想着怎么管家了?”
      “娘!你说什么呢。”无地自容的小北躲回房里了。
      房子做到后期,顾瑀忙的事情也多起来了。
      顾瑀在工匠那里订了不少家具,图样都是他自己出的,花费了不少心思,考虑到以后要种果树,顾瑀还去村长那里圈了他家那里山脚下一大片地,到时围墙一围,几乎山脚的地都是他的了。这古代的地就是便宜,他哪里想过,自己也有成为大地主的一天。
      顾瑀的动作很大,虽然只是圈了地,但四合院的规模就是几条村里头一个,比附近的地主家都气派,不少家里有未婚儿女的都打起了他的主意。
      顾瑀又去县里置办聘礼,按民俗,置办了梳子,尺子,如意秤,都斗,剪刀,算盘,压箱钱,又扯了不少上等的布料,还去山里猎雁,想着实在打不到再去买。
      顾瑀一连去了五天山里,还真给他打了只小雁,当下请了乐队,吹吹打打,抬着聘礼去罗家。
      顾瑀快十天没见到罗小北了。
      罗小北家在村尾,顾瑀带着乐队从村头走到村尾,还让媒婆边撒着喜糖边说着好话,村里的孩子一路跟着乐队走,捡着糖吃,也跟着媒婆说好话,听得顾瑀开怀大笑,结婚是大事,从他知道自己是gay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自己还能结婚。
      顾瑀这动静这么大,乐队还没走到,已经有不少好事的人跑来给罗大娘贺喜了,罗小北也兴奋地跟着张望,被罗大娘赶了回去。
      众人都说,这罗小北是前世修福了,哥儿出生家里没让他受过一分苦,前两年家里遭难,现在罗大娘也好了,还要嫁个这么好的哥婿,这是祖上积德了。
      直到顾瑀来到罗家,顾瑀正正经经给罗大娘作揖,让人把嫁妆抬进去,想着进屋看一看小北,被罗大娘拦住了。
      “急什么,等成婚了天天都能见。”
      众人笑这哥婿猴急,一时半刻都等不得。
      顾瑀没想到都到家门了,罗大娘居然不让他进门见人,这会避忌,之前他和小北天天待一起怎么没人说。
      可他又实在是想念小北,一时也不想走。
      这时要有眼红的人就耐不住说话了:“也是,之前天天黏一块,这会儿不让两小情见面不是让人挠心挠肺吗,指不定私下里就偷偷相聚了。”
      罗大娘当场脸就黑了。
      这话说得小北水性杨花,这是要糟蹋她孩子的名声。
      说话那人是个阿麽,看着比罗大娘老十几岁,但一个男人模样却尖酸刻薄,顾瑀真看不上眼。
      细声宽慰罗大娘,也不多留了,自己思念不得志不打紧,别人小人招嫉毁了小北名声。
      顾瑀不知道那说话的人还是罗大娘的亲哥,罗大娘家就一个哥儿和姑娘,老大哥儿嫁给了同村的张懒汉,罗大娘比大哥小十几岁了,她出生的时候家境好点了,罗猎户不是什么富贵人,但勤快老实,没多久就以外来户的身份在山水村置办了一份家业,罗大娘家就把罗大娘嫁给就罗猎户,自罗大娘嫁给罗猎户就没受过一分苦,还接连生了罗小北四个孩子,对比起罗大娘的大哥陈麽麽不要太幸福。
      后来罗猎户出事,罗大娘病瘫,陈麽麽没少来打秋风兼冷言冷语,村子里那些明里可怜小北,暗里都笑着这才是哥儿该有的生活的话不少都是陈麽麽传出来的,村子里附和的不少,因为放眼全村就是全国也没几家像罗猎户家这样把哥儿当姑娘宠的。
      谁知才不到一年,横空出了个远房表哥,人高马大还能赚钱,把罗大娘的病治好了不说,现在还要娶罗小北。
      凭什么同胞阿麽阿娘生的孩子,他家孩子天天被罗小北压一头不说,如今死了爹还过得这么滋润,他家阿满却连个说亲的人都没有。
      顾瑀一走,陈麽麽就更得意了,“这还没过门就被姑爷嫌弃,往后都不知道怎么过了。”
      罗大娘也不是好相与的,这么多年,念在一母同胞,罗大娘被陈麽麽打过多少次秋风都没计较,就连自己病卧也忍着对方冷言冷语,还让小北多走走关系,就是怕自己一个不好没了,小北也能有个亲戚照应,如今她家小北好不容易找了个可心人,哪里能让对方这样嚼舌根给嚼没了。
      “顾瑀对小北怎样,大家伙可是有眼看的,近乡远邻的有谁家的聘礼能有这名头,我家小北自然不劳您费心了,到时你们阿满,今年13了吧,也该找人相看了,是了,前几日不是找了几个人吗,咋地,都不满意?还是人家看不上。”
      罗大娘这话说得狠,也是平时被陈麽麽逼急了,这同村里能有什么秘密,陈麽麽家的哥儿颜不好村里是知道的,这年头,长得好看的姑娘不好找,这长得好看的哥儿还难找吗,来相看的人不求什么,最起码要长得清秀的,结果来看的人一见张阿满都扭头就走,在村里闹了好大的笑话。
      “你!你,陈秀!我可是你大哥,父母不在我哥代母职,你就是这样对你亲大哥说话的?”
      “呸,亲大哥,你也好意思说是我亲大哥,这么多年,你哪次伸手要钱我没给过,你家那个懒汉没下过一次田,你全家能不饿死是谁在养你们,我念着父母死后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哪一次我没让着你忍着你,我家汉子死的时候是谁上赶着捞好处,却在我病卧的时候连老罗的葬礼都没帮过一下,你这大麽狠心让一个十二岁的幼子面对这些,我病卧的时候不是你一次又一次趁人之危把我们家搜刮地一干二净,我差点饿死在床上你可有来看过我一眼,你要哥代母职,你有一天养过我?还想我给你养老,如今我家哥儿好不容易有门亲事,你上赶着来搅和,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啊,我陈秀没你这样的哥哥!”
      说完,转身进门,不理屋外气的脸色惨白被指指点点的陈麽麽。
      罗大娘气急了,小北知道她其实还是在乎这个唯一的娘家人,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忍让。
      “娘,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我的小北,和你没关系,娘早该看清你大麽的为人,让你和你死去的爹一直受气,如今好了,断了这关系,还能少许多麻烦,只要我的乖小北好好的,嫁了人,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给娘抱。”
      “娘,你这哪跟哪。”小北不好意思,可也知道哥儿怀孕难,所以他会好好努力的,至于怎么努力,顾大哥这么聪明,他知道就可以了!
      顾瑀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考虑这是岳母的娘家事不好插手,只是暗中留意着,万一对方想有小动作他也好应变。
      等下了聘,顾瑀又去村长那里,请对方做证婚人,山水村是杂姓,村长很能接受外来户,特别是像罗猎户和顾瑀这样有志气有能力的外来户,顾瑀一来就包下整个山脚开荒,这是要算在管辖县的政绩里,连带着村子也有面子,所以顾瑀来找村子做证婚人,村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又请了媒人确认了婚期,顾瑀存了心思,虽然聘礼下得急,但婚期他不打算这么快,毕竟小北现在最多就十二岁,还太小,也私下请媒人和罗大娘商量过几次婚期。顾瑀才有时间去新家那里,他要催工期,在成婚之前,房子得有。顾瑀下重本又请了不少人赶工期,不到半个月,房子造好了,顾瑀亲自和干活的工人一起搞装修,把家具什么的都归置好,基本就完工了。
      这些日子,顾瑀的水果也没停,因为麻辣烫卖了,地里的菜没去处顾瑀也拿去卖了,所幸他的菜长得比一般的蔬菜水灵,几个老主顾都要下了,顾瑀每天县城村子两头跑,又日日不得见小北,受尽相思之苦,整个人都瘦了下来,但瘦下来后人反而硬朗了,而且更结实了,再加上有了奔头,看着反而更精神了。村里待嫁的姑娘哥儿看了都咬碎了牙根,这么好的汉子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呢。
      这边顾瑀忙的昏头转向,小北那边倒是清闲,只是被日日困在家里做针线,罗大娘是下了狠心,怎么说也要小北亲自做嫁衣,还有把顾瑀那一份也做了,无奈小北手艺实在是烂透了,十个手指头都扎满了也没缝好一个袖子。
      顾瑀也不知道从哪里听了这件事,又送了件嫁衣来。
      送嫁衣来的那天,正好小北的帕交豆子来了,豆子今年9岁,比小北小三岁,按理两人年龄差距在这,也不知怎么的成了好朋友,只是小北家里出事,豆子家境在村子里不错,豆子阿么怕小北赖上他们家,不让豆子再和小北来往断了几年,这几日知道小北娘病好了,又准备嫁个好汉子,豆子又一直闹腾着才放他出来,想着小北以后会过得不错,豆子也好有个帮手。
      豆子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瑀离去的背影,好奇地张望好久,就是没看到正脸。
      罗大娘见了就打趣道:“豆子这是想汉子了?”
      豆子一本正经地说:“嗯,阿么说豆子要嫁有出息的汉子,阿么还说北北嫁的汉子可有出息了,半年不到攒个大房子,豆子也要找北北的汉子那样的,可是我都看不到他长啥样,万一找错了咋办。”说着一脸苦恼。
      罗大娘噗嗤就笑了,“等小北嫁人了你不就见到了,快进来,你和小北许久没见,他可想你想得紧。”
      小北正和针线做斗争呢,结果以失败告终,自暴自弃趴在桌上,一听到门推开的声音,忙坐起身来。
      “我有好好绣!”
      这几天阿娘化身母大虫,只要自己一松懈巴掌就伸到屁股上,他可受尽了苦头。
      谁知身后咯咯地笑起来,“北北胆小鬼!”
      小北吃惊回头,顿时又喜又恼,瞬息就恢复到以往的熟稔,冲上去抓住豆子就往床上按,“好你个豆子,敢笑我,看我不挠死你!”
      “哈哈,哈哈,北北不要脸,想着汉子舔着脸,哈哈,豆子错了,别,哈哈,我,我错了,北北饶了我吧。”
      两人闹了半天,两张小脸都笑红了,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无拘无束的时候。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啊。”
      “我也想啊,可是阿么不让我来,我屁股都被打红了,我就不敢了。”
      小北没有怪豆子的意思,他知道豆子阿么趋利避害的性格,只是年幼丧父,多年至交却避而不见,前世他不是没怨过,如果豆子来看他哪怕一次,就算不帮他任何忙,他也不会熬的那么辛苦。前世的豆子后来也过得不好,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阿娘和大麽家里对哥儿这么好,前世他嫁给了鳏夫,豆子嫁给了县城的员外做侍子,后来惨死后院。
      这会儿他知道豆子曾为了见他被阿么打得下不来床,恐怕后来被嫁给人做侍子也是因为他被嫁给鳏夫而作斗争的结果。
      想到这里,小北又是心疼又是后悔。“你还疼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嘻嘻,你现在可好了,嫁了个有出息的汉子,这样阿么也让我和你玩了。”豆子一点也没有在意,倒是能再次和小北玩很开心。
      “嗯,我会好好过日子,这样翠麽麽就不会拦着你和我好了。”
      两小无猜正躺床上说着话,罗大娘就进来了,“快起来,大白天睡床上成什么样子。”
      见了罗大娘小北就怂,连忙起身假装绣嫁衣。豆子偷笑。小北龇牙。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你呀,就仗着个心疼你的汉子可劲儿地造吧!”罗大娘没好气点点小北的头,扔了件红袍给他。
      小北一抖红袍,是件做工精致的嫁衣,上是云绣,料子是入手丝滑的云锦。顾瑀说,一世人只有一次,再贵再好的布只能穿一次也不可惜,他要他的小北在成婚那天是最美的新嫁子。
      小北还没反应,豆子就兴奋地跳起来,“啊啊啊——真好看,好滑呀,北北北北,你快穿上看看,要不我穿给你看!”
      小北一激灵,连忙抱住嫁衣,“这可是我的,你要穿等你成婚了再穿自己的!”
      “小气包!”
      小北只是套上去试了试,尺寸刚好,显出小北稚嫩的身子,几个细处的设计,很好掩饰了小北的稚嫩拉长了身子,有几分出嫁的羞涩与风韵,没有仔细规整,就已经很好看了。
      “啊啊啊,真好看,北北北北,让我穿一下嘛~”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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