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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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的钟声响起来，杜云深走得最早，还来不及跟同学说再见，他得赶着回公司看MV的最後成片。
姚培德早就在公司等着他，再红的人见多了，也是平常，万荣公司的职员就是抱着这种心态工作，杜云深天天在他们面前来来回回，他们就是视若无睹。外面的粉丝望穿秋水，也等不到杜云深的一个回眸。
“这麽快就剪完了吗？”杜云深跟着姚培德去工作间。
“又不是一百五十分钟的电影，一会儿就弄好了。”姚培德笑说。“这次效果不错，中国组的孩子表现很好。”
“那你去中国组带孩子吧。”杜云深走到工作间的门前，跟姚培德开玩笑。“我长大了。”
“老祖宗呀，我的房贷和车贷还没还完，孩子刚上幼稚园，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你竟然要把我发配边疆？太过分了。”姚培德知道他是闹着玩，但这种话说多，就会变成事实。杜云深去年替公司赚了几千万，是公司收入排名第一，连带经理人也得了丰厚的奖金，他是疯了才会去内地工作。
“这个女生叫甚麽名字？”进了工作间，剪辑师正在做最後的修订，杜云深看着萤幕，忽然指着舞群中的一张脸问。
“这个，我还真的不记得，我一会儿拿名单来找名字。”姚培德只知道从中国组叫来了一批练习生，却没有刻意留意他们的姓名。
“跳得不错。”杜云深是被那个女生踢腿转圈的动作吸引住，非常流畅自然，一看就是有功底，跟旁边笨拙的孩子们完全不同。
单拿出来，估计也镇得住场子。
“这个女生叫李卓雅，去年十月才进万荣，今年十四岁。”待姚培德找回拍摄资料，一翻之下，果然找到对应的脸孔。
“十四岁就跳得这麽好，怪不得唐大少嫌弃香港组了。”杜云深笑着说。恐怕在练习室苦练的师弟师妹，也没多少个有这样的功力。
“啧，你忘了高逸岚了吗？”剪辑师忍不住要说一句了。
“对，逸岚可以跳出来。”杜云深差点也忘了她。高逸岚，他的好同学，十六岁就封影后，入行之前拿过全□□舞冠军，也参加过全国大赛，若不是做了演员，恐怕现在还跳芭蕾舞。“下次我开演唱会的话，叫上......李卓雅来伴舞，效果应该很好。”
“你先把主打曲弄出来再说。”姚培德毫不留情怼了一句，“上次开了三场，反应不错，这次在暑假开五场吧？”
“我还打算开十场。”
“你以为你是天王吗？现在他们都卖不动了。”今时不同往日，谁都不是票房灵药，杜云深有歌迷，但他的歌迷年龄偏小，不见得能负担几百块的演唱会门票。
“我又不是买八千八一张票......”杜云深小声说。
***
中国，上海。
“现在公布出道名单。”
虽然李卓雅知道这次出道计划肯定与她无关，但坐在大礼堂里也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紧张感，周围的前辈不乏已经成年，青春无多，更加焦急，台上的策划部主管翻开文件夹，望向台下期待着出道的少男少女，深呼一口气，然後读出名字：“队长，白永昼。”
李卓雅对男练习生不是特别熟悉，一听到名字，立即跟着其他人搜寻名字的主人，记住他的长相。
白永昼站起来，向台上鞠躬，又转身对着其他练习生鞠躬，李卓雅坐得靠後，只觉得白永昼很高，穿着黑色毛衣和深蓝色牛仔裤，五官立体，眼深鼻高，有点混血儿的味道。
“还有......锺秀、秦济楚和周胜寒。出道日期就定在三月二十一日，TEAM B参加MV伴舞工作。”
李卓雅想起自己是TEAM B，即是这次前辈出道又为她提供了露脸的机会......上次参与杜云深前辈的MV，镜头不多，但也引起了一点关注，有些观众看完MV之後，竟然在官网上查询踢腿转圈的女孩，实在令她受宠若惊。
徐世贤十分兴奋地摇着李卓雅的手说：“我们又可以赚钱了。”
“你又看上甚麽东西了？”李卓雅问。
“去看宋星河前辈的演唱会。”徐世贤说得理直气壮。
“那你可以去伴舞。”袁希说了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去伴舞还可以全天候跟着偶像，又赚钱又可以近距离见到偶像，一举两得，划算！
“A WAX的伴舞团特难进，我估计只有卓雅可以到TEAM A。”徐世贤有自知之明，万荣的练习生制度是金字塔式，最高点的就是TEAM A，也是预备出道的成员，而现在TEAM A的成员主要为A WAX伴舞。
“谁进了TEAM A？卓雅吗？”坐在李卓雅前面的长发女生转身问，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脸上的笑容特别清纯无害。
“不是我，”李卓雅没好气说，“素华，你应该可以进TEAM A。”在她前面坐着的陈素华是今年才进来的练习生，跟她同年。
“一天跳十八个小时，我真的受不了。”陈素华立即换了表情，一脸惊恐。
“那你来这里做什麽练习生？”袁希不禁哂笑。
受不了苦，就出不了道。
“就是来试一把......”陈素华低声自言自语。谁知道这里强手如云，随便挑一个都这麽厉害。
“不知道哪一天轮到我们出道呢？”徐世贤看着已经找到前路的前辈，忽然觉得前路茫茫。
正当李卓雅以为自己也要等待着时间过去，殊不知一个大好机会就突然砸到她身上。
阮美霞拿到最终名单时，还以为自己眼花，杜云深香港演唱会的开场表演居然会交给两个小女生负责，这也太大胆了吧？
她望着正在对着镜子练习的李卓雅，不得不承认，李卓雅的功底太好，动作轻盈飘逸，又可以有力量感，这种人才就应该站上舞台。
可惜，李卓雅唱歌实力还要加强，否则下一年出道女团她应该榜上有名。
“卓雅，你过来一下。”阮美霞先把名单收起来，然後对着李卓雅喊了一声。
“老师。”李卓雅赶紧走到阮美霞面前。说实话，她对这位老师还是有点怯，总觉得老师下一秒就要骂人。
“你暑假时有活动吗？”阮美霞问。
李卓雅摇头。如果学校不用补课的话，她基本上是全休。
“那你准备一下去香港参加演唱会。”阮美霞说。
“谁的演唱会？”李卓雅对一切懵然不知。
哪来的演唱会？跟她有甚麽关系？她不是要去参加前辈的出道工作吗？
阮美霞难得语气柔和地说：“杜云深，他希望你参加他的演唱会伴舞工作。”
“不、不会吧？”李卓雅呆了五秒钟，才消化了这个消息。
杜云深吗？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说过一句话而已，杜云深前辈是看中她身上哪一点？她不认为自己的舞蹈能力有这麽出色，可以令杜云深刮目相看，甚至打败香港组的练习生，得到难得的好机会。
“名单已经出来了，另一个位置给了顾心怡，你应该知道她吧。”
“哦，是她吗？”跟她同年的练习生，前阵子才进来，歌唱得特别好，跳舞倒是平平。
杜云深的选择真奇怪，令人费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