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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勇利受伤啦 ...

  •   “今天也在外面吃吗?”勇利看着维克托停在了这一个星期来一直停的地方,“家里的厨房都落灰了。”
      “我不会做饭。”维克托无辜地看着勇利,“你也不会,这个家里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马卡钦了,你猜它会不会?”
      作为餐馆店老板老板娘的儿子,对于不会做饭这件事勇利向来是羞愧的,他红着脸低下头,“我会努力去学的!最近尤里奥的爷爷来圣彼得堡看望他,我也会上门打扰向他请教猪排饭的做法……”他抬起头,看着维克托的目光很坚定,“绝对能做出让维克托大吃一惊的美味的猪排饭!”
      维克托最喜欢的就是勇利这样的眼神,每次看都会心头一动,他张开双臂抱住他,“无论什么样的只要是勇利做的我都会吃得干干净净哦。”
      “骗人。”勇利的声音因为埋在维克托的肩膀里听起来有些闷,“我还记得上次你说是隔夜的饭,很过分。”
      “那是全都吃完后才说的不是吗?”维克托微笑着松开了他,继而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我很期待勇利的成果哦。”
      勇利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头低低的要躲进领口里,“下、下车吧!”

      是一家高档西餐厅,维克托很喜欢里面的鹅肝,勇利则喜欢牛排。
      在走进这家餐厅的前脚勇利还想着等会儿要不要把厨师叫来请教一下维克托最喜欢的那道菜的做法,手刚要触碰门把手,门就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妆容精致穿着华丽的女士,她手上的那个包即使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刻也猝不及防的闪了勇利的眼睛。
      勇利侧过身,让她先走。
      女士微微颔首,走了出来。正当勇利要踏入餐厅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勇利回头,就看见一个带着帽子的瘦高白人正在抢夺那位女士的手包,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时愣神。
      女士的力气不敌那个瘦高白人,没两下手包就被抢走了,瘦高白人转身就跑,勇利想也没想就追上去。
      “勇利!”维克托惊叫道。
      “维克托!你快报警!”只一句话的功夫,勇利就要追到路口了。
      “为什么要那么冲动!”维克托的心瞬间就吊了起来,他也追了上去,边跑还边拿出手机,报警。

      作为花滑运动员,勇利的腿部力量绝对不容小觑,他甚至比身高起码高出他一个半头的瘦高白人要快,冲过了两个路口,那个人就和他就只有一个身位了。
      “站住!把东西放下!”勇利用英文大喊。
      那人也没想到一个瘦小的亚洲人能把他追上,心中一急,看到前面有个巷口就闪身进去,可没想到这居然是个死胡同!
      勇利看到他没路可走了,就停了下来,喘着气,但目光却紧紧盯着他,“你已经无处可逃了,把东西交给我!”
      “你别过来!”他也用英语吼道,他后退着,手缓缓摸向了后腰。
      勇利一步一步逼近他,“警察马上就过来,你把东西交给我,没准还能减轻……”
      “警察先生我投降!”那人突然冲着勇利身后大喊。
      勇利下意识回头一看,就听到他的大吼:“啊啊啊啊——”
      那个瘦高白人居然掏出了一把刀,面容狰狞的向勇利冲过来!
      勇利大大小小的国际赛事经历的不少,这样的惊险还是头一遭,身体却还没进入惊恐的状态,他竟然伸手去接那把刀刃!
      瘦高白人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反应,原本他的这把刀最大的作用就是唬人,买回来干过最多的事就是削苹果,当勇利握住刀时他的手先抖了,他只是想让这个亚洲人躲开好跑出去,可没料到真的见了血,他手软了,没握住,这下刀也到勇利手里了。
      两秒后勇利才感觉到疼,十指连心,可想而知这痛楚,他没忍住叫出声,连刀都忘记扔了。
      “你、你疯了吗?!”瘦高白人失控地朝他大吼。
      “哈?”勇利疼得冷汗直流,“把包给我,你这个小偷!”
      瘦高白人不想再和他纠缠,拔腿就跑,可他才出巷口,银发男人已经赶到,跟着的还有拿着警棍壮硕的俄罗斯警察。
      瘦高白人面如死灰。
      勇利后知后觉地把刀扔掉,就听到身后维克托无限担忧的呼唤:“勇利!”
      “我在这!”勇利转身回应。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维克托飞奔到面前。
      勇利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可他惨白的脸色骗不了人,维克托皱起了眉,“手怎么了?”
      知道瞒不过去的勇利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地下头,把手抬了起来,“刚才一不小心……握住了刀……很蠢吧?”
      当维克托看到这双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手时,心脏几乎要停止了。

      市医院急诊部。
      电视上还在放映着花滑界的传奇,俄罗斯最迷人的男人的花滑节目,而坐在急诊部里面的这个银发男人,长得和电视里的那个一模一样,但脸上的表情却和上面的柔和大相庭径。
      护士小心翼翼地走进,“请、请问您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吗?”
      维克托抬起头,他像一根绷紧了的冷硬的弦,看不出平日平易近人的样子,“……怎么了?”
      “真的是您啊!”护士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是您的忠实粉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维克托看了看自己的手,摇了摇头说:“抱歉,我现在手抖得连笔都拿不稳了。”
      “啊……”
      “维克托。”勇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的手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不过可喜可贺,血已经止了,“包扎好了,回家吧。”
      维克托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等他走过来,然后与他并肩走出医院,甚至帮他系安全带的时候,都没看他一眼。

      事实上,在来医院的途中,他们发生了争执。
      维克托认为勇利的行为太失理智了,不论是独身追赶小偷还是傻乎乎地接刀,但勇利认为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维克托责怪的语气,他大脑一抽说“我决定做的事产生的后果由我自己承担,这和你无关”,就这句话,维克托到现在都没理他。

      勇利有点儿委屈了,他现在可是受了伤的人,为什么维克托还要一点情理都不通的和他冷战?现在最需要安慰的人可是他啊,维克托这个笨蛋!大笨蛋!!
      可是勇利还是不想要空气继续这么凝结下去,他绞尽脑汁寻找话题,无意中看到脚下的垫子上面滴有刚才他流的血,便以玩笑轻松的口吻说:“不好意思啊维克托,不小心把你的垫子弄上了血迹,等我好了之后帮你清理。”
      顿时车子一个急刹,勇利身子因为惯性向前冲,安全带又把他拴住了,但也把他勒了一下。
      维克托紧张地问:“碰到你的手了吗?”
      勇利愣了一下,“没有。”
      维克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开车,窒息地沉默再次降临。
      什么嘛!
      勇利气呼呼地想。

      回到家,迎接他们的是马卡钦热烈的飞扑,维克托挡在了勇利面前,接住了马卡钦,“今天不能碰他。”
      马卡钦闻到了血腥味,担忧地朝勇利汪呜。
      勇利笑了笑,“我没事的。”
      “……那样子都能叫没事?那你有事的标准是什么,胜生先生?”维克托的声音带着颤抖了冷意。
      勇利抿了抿唇,说:“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好好养一个星期就能愈合,真的没事,微克托,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和我生气吗?”
      “你觉得我是在生气吗?”维克托低着头,他可见的颤抖着,“我不是在生气,勇利,我是在害怕,如果那把刀偏了,刺到了别的地方怎么办?勇利,我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果,可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与我无关……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呢?”
      “维克托……”勇利现在没办法抱他,只能将脸贴在他的后背,“……我很抱歉。”
      “……刚才你在缝合的时候我没进去陪你,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不敢看到你的伤口,不敢看到你因为受伤发白的脸……勇利,算我求你,危险的事不要再做了,好吗?”
      “嗯,不会做了。”勇利说,“但原则就是原则,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维克托好不容易舒缓下来的神情又崩了起来,他往前走不让勇利再靠着他,“我去做饭。”
      “诶?维克托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维克托没理他。
      他当然不会做饭了,最后还是叫了外卖,喂勇利吃饭的时候面无表情,像个冷冰冰的机器人。
      勇利很郁闷地吃完了晚餐,大意了,有些话自己清楚就好了嘛,干嘛非得说出来?唉,是他的失误。
      晚上睡觉的时候,勇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说是他的房间,其实自从他来到这个房子里,就没在里面睡过。
      “你干嘛?”维克托看到他的方向,很警惕地问。
      “回房睡觉呀,现在我的手受伤了,两个人睡肯定会碰到的吧?而且维克托晚上睡觉老是会不自觉地过来抱我,这样怎么好得了啊?”勇利说。
      维克托皱紧了眉,看着勇利走进了房间,片刻,他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勇利正琢磨着今晚该用什么样的睡姿才能睡得舒服时,维克托抱着被子走了进来。
      “咦?维克托?”勇利就看着维克托把被子往地上一铺,枕头一放,就这样躺了上去。
      “今晚我就这么睡……不对,直到勇利的手好之前我都这么睡。”维克托仰躺看着勇利的眼睛说,“一定要在勇利身边才行。”
      勇利笑了出来,“你啊……”
      毕竟这还是个比较陌生的房间,勇利不自觉套用了在维克托房间的活动习惯,一不小心就出现了意外,把手磕到了床头的台灯上。
      “啊!”勇利痛呼了一声,维克托立马来到了他的面前,“怎么了?!”
      “不小心碰到了……”勇利冒着冷汗说,“好像伤口裂开了…”
      确实裂开了,维克托看见血在往外渗,厚厚的纱布都能看到血迹了。
      “维克托,你能帮我换一下药吗?”勇利抽着冷气说,“不然的话血会把床单弄脏的。”
      维克托快速拿来纱布和药,他开始一层层揭开勇利的纱布,鲜红越来越明显,到最后一层他甚至闻到了血腥味。
      伤口并没有因为缝合了而就变得赏心悦目,甚至能说更加可怖了,维克托在看到时,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很疼,对吗?”
      大概是感知到了维克托为他担忧心疼的心情,勇利感觉好了很多,他摇了摇头,“不是很疼,真的。”
      “骗人。”维克托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上药。
      维克托此时半跪在勇利的面前,所以勇利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发旋,近在眼前,让他有些心痒痒,“维克托,我想戳戳你的发旋……”
      维克托震了震,他小心而温柔地重新缠上纱布,声音微微哽咽,“那就赶快好起来啊。”
      “维克托?”勇利从他的声音听出了什么,“你不会在……哭吧?”
      “……我在担心!”维克托抬起头来,泪水从他美丽的蔚蓝色眸子中淌下,太美了,乃至于让勇利愣了神。
      维克托很少流泪,以至于他的泪水是那么的珍贵,让勇利几乎想要接下来珍藏起来。
      但注视着勇利默默流泪的维克托,太让人感到怜惜了。
      “不要哭了。”勇利生涩地安慰着,“我都没哭呢。”
      “勇利,”维克托说,“请你在下次还想要那么疯狂之前,想一想我,好吗?”
      “……对不起,让你那么为我担心。”
      维克托的泪水像流不尽似的。
      “……还在哭啊?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哭?给你一个吻吗?”这纯属是勇利脑子一抽的模仿,而原句本尊竟然还真的闭上了眼!
      勇利愣了愣,然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笨拙地往前凑了凑,没有吻他的唇,而是先轻轻吮吸掉他的泪水。
      即使是犹如天神一般的维克托,泪水也不可能是甘甜的。
      勇利却仔细的以吻拭泪,直到不再有新的液体淌出,他才将唇移至维克托的嘴唇。
      他们交换了一个苦涩而缠绵的吻。
      直到头脑发胀,他们才分开,维克托依依不舍地蹭着勇利的下唇低声说:“这是给我的安慰,每天早上起床,晚上睡觉,都要给我一个这样的吻,听到了吗?”
      勇利苦笑:“需要安慰的人明明是我吧?”
      维克托扶着他的肩膀轻轻让他躺下,确认他的手没有一点陷入危险的可能后,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希望你明天就能好,晚安,勇利。”
      “晚安,维克托。”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勇利受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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