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记》寒寒

4、第 4 章

　　出事了！艾文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慌乱。
　　这次，左羿的祸真是闯大了！
　　艾文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像定了型似的左羿，命自己冷静下来。
　　她夺过左羿手中锋利无比的水果刀，以面纸拭净刀柄后拿在自己左手上，右手抓住左羿脖子上已经松掉的领带：
　　「马上回家，当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我的名义，要你父亲以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出台湾，越远越好！一年内，别踏进台湾半步。」
　　她放开左羿的领带，把他推至杂物房门外。然后在左羿跑远后，一群人尾随而来。
　　「艾文！」霍清正首先惊叫。
　　艾文点点头，扬了扬手中染血的水果刀：「我杀了人。」
　　霍清正大吼！
　　「艾文！话不可以乱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相信向来聪明冷静的艾文会干出杀人这种蠢事！瞄到地上尸体的容貌，霍清正更加肯定。那些小混混不敢招惹艾文的！
　　「我，杀了人。」
　　艾文没有第二句话。她眼中有着讽意，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霍清正如遭雷击，脚步踉跄得退后了一步。
　　他想，他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依然是左羿！对吗？该死的！艾文到底是否明白接下来要面对是什么？！他希望她不知道！这样，她会后悔，而不是为了那个姓左的浪子毁了自己光明的一生！可是，他知道，艾文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是故意的！
　　「艾文！」霍清正仍不死心。
　　「我说，我杀了人。」艾文再度拿着刀柄摇了摇，一本正经的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做了就是做了，无须狡辩。」
　　霍清正真的没话说了。
　　艾文，你是一个疯子！而左羿，你是一个傻子！
　　为什么要这样呢？他对着这两个孩子五年了！从他们读初中起，他在他们初中毕业时，跟了过来这所高中。五年，他无话可说！疯如艾文，为一个毫无感觉的人不顾生死；傻如左羿，心盲得看不到，有一个女孩为他放弃了一切！
　　「艾文，你知道，你要做任何事，我们是无法阻止的。」霍清正隔着一个塑料袋接过那把鲜血的水果刀，「但希望你明白，你做的一切，从没有得到过任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