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味道》左左路离

13、被欠下的那一句分手

　　我被敲门声吵醒时，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两点。有点害怕，毕竟这个点。直到我听到，“慕馨，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求求你开开门，见见我。”是熊齐。
　　我走出了房间，可是却站在了客厅，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因为我好像没想过要给他开门。
　　“慕馨，你应该见我的，还有很多话还没说清楚不是吗？”
　　我想熊齐应该是喝了酒，不然两年没有说话的话，又何必今天说。
　　我走到门前，对着门口说“熊齐，你回去吧，没有意义的。”
　　然后我听到熊齐提高了音量，“梁慕馨，你欠我一句话，你还欠一句话没有说，我们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要你亲口对我说出那句话，我才死心，我才回去好好过我以后的生活。”
　　记忆里，熊齐从不喊我的梁慕馨。我开门了，熊齐穿着的还是白天开庭是的西装。领带已经歪了，公文包丢在脚边，旁边还有一瓶酒。
　　熊齐跟着我进屋，我给他倒了一杯开水。
　　其实挺恶心的，前男友离婚后，在前女友的见证下，获得了孩子的抚养权后，在深夜喝醉了找上了前女友。
　　我看着此时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水杯的熊齐，颓废的陌生。
　　我说，“你觉得我欠了你什么话，我说就是了，说完，就不再是我单方面的觉得两不相欠。是你也要明白，我们之间的两不相欠，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而不是像你今天这样，深夜无理的过来敲门。”
　　我看到了熊齐抽动的肩膀，沉默。然后抬头，“你还没有跟我说分手，你从没有跟我说过分手，我们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呵呵，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到过最可笑的一句话。
　　“熊齐，我以前觉得你挺混蛋的，是因为你对乔言做的那些事，但是现在想想，你还很无耻。你觉得你现在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带着泪水看像我的熊齐，问个这个问题，就觉得我好像一开始就是欠他的。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知道熊齐很爱我，但是他今天问我他有多爱我时，我发现，我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既然不知道，就没有回答熊齐的问题。
　　“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脑子里有关过去的回忆，都是你的。你知道你答应我求婚时，我的感觉是什么吗，那是全世界，我拥有了全世界。后来你推迟婚礼，出国。我因为公司的事情走不开，可又不放心，资助了一名员工去到你所在的城市留学，为的就是能时时知道你的事情。我的恨自己，为什么会和乔言酒后乱性。我戒酒了，我真的戒酒了，因为我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慕馨，我是真的······。”
　　“熊齐，你他妈真的混蛋，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你觉得我会想听吗？”我打断了熊齐，因为听到后面，我有种反胃的感觉。
　　熊齐忽然起身，抱住了我，“那是因为我从来没说过，我没说过，你不知道，我不甘心呐。慕馨，我爱你，我爱的一直是你。”
　　我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推开了熊齐，熊齐没站稳，一个趔趄，撞倒了茶几上的水杯。玻璃散落，水流一地，熊齐看着地上的景象，忽然笑了。那是我没见过的熊齐，当他就这样像我走过来时，我有点害怕。
　　他说“慕馨，我们一起下地狱吧。”然后向我伸过手来，那一刻，我好像真的就看到了地狱的大门。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面前，顾亦航抓住熊齐的手，我想我平时还是善良的，所以老天派顾亦航来拯救我。
　　熊齐面色狰狞的看着顾亦航，“我见过你。”
　　“是吗，这么巧，我也见过你呢。”然后顾亦航把我推到了他的身后。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熊齐的语气满是愤怒。
　　“如果你还记得见过我的话，那你应该还记得见我时说的话。现在如你所见，我和梁慕馨是情侣，住在一起的情侣。”
　　额，是的，此时顾亦航也穿着睡衣，虽然是从门外进来，但是好像也说的过去。只不过，他这话说的可是在打我的脸。因为大学毕业后，熊齐就跟我提过同居，被我拒绝，拒绝的理由是，没结婚前，我是绝对不会和男人同居的。果然，熊齐一脸求证的看向我。我能跟他说，不说顾亦航说的那样吗？不能，所以我说的是，“你看到了，我们早就结束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熊齐在那一刻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疯一样的越过顾亦航，抓着我的手腕。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我觉得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是我想要挣开，他一甩手。我的手不偏不倚的撑在了那堆玻璃上，我看着那摊流出来的血，笑了，也对，至少要流点血，才能对的起今晚这场闹剧 ，可是我的血多珍贵呀。
　　顾亦航把熊齐丢开，冲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帮我把伤口包住，然后又冲了出门，不一会抱来一个医药箱。
　　我看着熊齐，他一脸的惊慌无错。他蹲下，向我靠近，“慕馨，对不起，我······。”
　　顾亦航把他推开，伤口被简单的包扎后。顾亦航抱起我，我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去医院。”顾亦航回答我时，脚步都没停下。
　　“我不想去医院。”因为真的很累。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是啊，我在一个医生面前，怎么可能在这个问题上能赢呢。
　　从医院回来时，已经是早晨。推开门，地上那摊原本很显眼的血，和玻璃没有了。同样有些显眼的是，茶几上放了一张纸条，那是熊齐写的。
　　他说“慕馨，我好像有无数个‘对不起’要跟你说，无论是之前，还是昨晚。我真的无意伤害你，我好像真的是疯了，我只是忽然觉得，你应该跟我说一句分手，就当是完成仪式，我才能真正的放手。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