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味道》左左路离

14、恋爱的味道

　　三天后，我去医院换药。还没走到医院，远远的就看到顾亦航抱着一个孩子，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靠，顾亦航竟然结婚了，娃都这么大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我把这种失落理解为，就像当初我喜欢校草，校草不喜欢我，我好像不那么难过，我难过的是他竟然跟校花在一起。也是，我有段时间，有种特别变态和邪恶的想法，就是希望全世界的帅哥都单身。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希望他们单身，我心里舒服。是的，就是这种想法，让我看到顾亦航旁边跟了个女人后，会想去吃两大碗卤肉饭，然后大睡一觉。
　　我没有跟顾亦航打招呼，因为看他们一家聊的很开心。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知道顾亦航看了我。我心里的活动是，“你老婆知道你收留单身女人在你家过夜吗，你老婆知道你半夜跑去单身女人家，去处理她的情感问题吗。顾亦航你个大西瓜，结了婚为什么不在家摆个结婚照什么的。”
　　在药房等着拿药时，我身边忽然站了个人，转头，额，顾亦航。他没有看我，而是很认真的看着窗口上面显示的名字，哦，原来是老婆带着孩子来病的。
　　“她是我朋友，孩子生病了。”说这句话时，顾亦航的视线依然在窗口上的屏幕上。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是在跟我说话吗，不对，应该是在跟我解释吗？啊，不管了，我要吃两大碗卤肉饭再加两个鸡蛋，然后跟秦丽去把最近上映的电影看了。
　　回到单位时，已经快要到下午上班的时间，我有个快递放在门卫室，所以先进了门卫室，等出来时，忽然冲出两个大姐，迅速的揪住了我的头发，我连他们的脸都没看清。只听到他们的嘴里说着，“就是她，那天开庭我看到她了。他们法院的没个好东西，都是收了张家俊的钱，才不让我们离婚的。”
　　原来门卫室的徐大爷休假了，现在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他面对这种女人的打架方式，明显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很快，法警出来了，当然出来的还有各个有事没事的同事。可是我的头发还没解脱，我的头有些晕。最后五个法警把那两个女人控制住了，我才抬起头看清楚了他们的脸，这是上个月一个离婚案件的当事人。女人提起的离婚诉讼，可是男方以还有感情为由拒绝了，最后是张庭判的不与离婚。我有些冤，我想跟他们说：“你有本事就去找张庭呀。”可是我没法说，因为张庭就站在那里。
　　等闹事的当事人被带走，围观同事散了一些的时候，我腿一软，摊在了地上。秦丽想去扶我，可被我身边的孙乐抢了先。
　　张庭走过来，“小梁呀，这手还包成这样呢，不会是又闹出什么毛病了吧？”
　　其实我没事，虽然我没事总说看不下去就干架呀，可是我从小到大没干过架。这种单方面被打，还被人围观的场面，我第一次见，有些承受不住，我还是怂的。
　　最后张庭可能觉得还还是替他背了锅，挨了打，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就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样吧，孙乐你带小梁去。就不要开法院的车了，这样影响不好，就开我的车。”
　　孙乐一听高兴坏了，从张庭手里接过钥匙就拉着我往停车场走。
　　其实我知道，我不用去医院，可是那一刻我就特别不愿意呆在那里了。
　　车上，孙乐跟我说“你怎么拿快递也不叫去帮你搬呢，要是我在那里，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孙乐是我们那的合同工，有五六年了吧，听说是靠关系进来的。他想追我，傻子都知道。他总是时不时的给我发微信，内容不外乎就是，“你吃饭了吗？”“在干嘛呀？”“刚刚看你好忙的样子。”聊的净是一些正常同事关系不会聊的事情，一聊还是大半年。
　　其实吧，我有想过不回，可是毕竟在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办公室，不好。所以，我经常是在一个小时候，或者隔天才回复他的信息。可他怎么就没发觉，我一个连吃饭都在看手机的人，怎么可能会没看到他的信息呢。但他大概是个人才吧，往往在我隔了这么长时间回他后，他能说出他想跟我说的是什么。
　　我觉得孙乐就是，等着我哪天聊着聊着就跟他说“你看我们也聊了这么久了，也老大不小了，要不就在一起吧。”
　　还真是讨厌的态度，还找不到拒绝的入口。
　　路上，我接到医院电话，是说一位熊猫血的车祸患者，急需用血。我有些懊恼，因为我这手。最后挂了电话，我在祈祷，我希望那个车祸患者能尽快的找到新的捐赠者，我希望她（他）会好好的活下去。
　　到了医院，孙乐站在大厅里先是发呆，然后转过头来问我，“就你刚刚那症状，要挂什么科呀？”
　　我本来想说，其实根本就不用挂什么科，都可以回去了，但是一想，我们这开着张庭的车出来，啥都不做，也不好交代。真好我最近头痛的有些厉害，就随口一说，“神内吧，你没看我头晕了吗？”
　　其实后来想想，要不是孙乐那一多嘴说我晕倒了，我连那脑电图都不用做。但是还是因为这两天头痛的厉害，开了一些头痛药。孙乐刚去玩药回来，就接到张庭的电话，先问了下情况。知道没什么事了后，张庭还是很人性的让我下午不用再回去了，让孙乐送完我回去后，再去上班。我这倒折腾出半天假来了。
　　刚要走出大厅，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梁慕馨，谁是梁慕馨。”吓的我一激灵，要知道，在医院被这么叫，没准可真不是什么好事。我回头，看到正在喊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手里还拿了一份报告单，我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问，“你好，请问你找我是？”
　　“哦，这个。”说完他就把手里的报告单递给我。
　　原来是脑电图的单，应该是刚刚把药放进包里时，不小心掉出来了。
　　说完‘谢谢’没走出两步，一个女人就扑上来了，“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救我儿子，你明明就在医院呀，为什么不救她，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大概是因为刚刚有了这种被人扑的经验，我竟然大脑会运转了。我想，一定是我跟这医院的某个医生长的很像，病人家属把我认成医生了。所以我一边想要挣开我身上的那双手，一边还解释道“我不是医生，我也是来看病的。”虽然这解释可能不太好。
　　这里我要批评一下来来往往的那些人，因为看到我这样，没人上来劝阻，而想过来劝阻的医护人员倒被拉在了外面，半天没能进来。
　　但是想想也不怪他们，因为陪我一起来的孙乐一脸懵逼，站在那里，也什么都没做，做着阻拦医护人员的事，我想，他大概以为他出现了早上的幻觉，毕竟一个人倒霉也不能倒霉成这样。
　　后来，护士加保安，终于是进来了，把我和那位中年妇女分开。她几乎是站不稳的，满脸悲伤，嘴里还说着，“你就是梁慕馨，就是你不救我儿子。”
　　她知道我的名字，可我并不认识她，为什么是我不救她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一会儿，那位妇女的应该是家人过来了，陆陆续续的走来，大概有七八人。妇女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刚刚还是护士扶着，这会忽然挣开了护士。又指着我，跟站在她周围的人说“就是她，她就是梁慕馨，我听到了护士就是打电话给她，她不愿意来，害林林没有抢救过来。”
　　原来是车祸的人，原来他终究还是没能抢救过来，我忽然觉得愧对对面这为母亲，自责袭满了我的全身。以至于一位大叔举起手，冲上来要打我，我都没反应。
　　可是那只手还是没打下来，因为我的面前站着顾亦航，他抓着那位大叔的手，大声的呵斥道：“你儿子去世的主原因是因为他闯红绿灯出的车祸，熊猫血是稀有血源，他没撑到献血人到来，我们很抱歉。但是这位小姐，你们也看到了她包扎的手，说明她在近期是用了药的。这些血如果最后输到你儿子体内，出现了其他问题，你们负责吗，你们负责的起吗？”
　　对面的那些人鸦雀无声，可随即，那位母亲又哭起来了。“我的儿呀，他才21岁呀。”
　　最终他们被保安带着，人群散去，只剩下我、顾亦航，还有孙乐。
　　顾亦航想抓我的手，我躲开了，“我没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哪没事，可是明明心里很难过呀。
　　我开始往外走，孙乐跟着，我说“孙乐，你先回去上班吧，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孙乐点点头，走开了，他大概没想到人生之年，还没碰到这么倒霉的人，这要是送我回去，路上再出点什么问题，估计他会够呛的。
　　走出医院门口不远，顾亦航追了上来，“你送你回去吧。”
　　我说“不用，顾医生还是回去上班吧。”
　　“我下午本来就是休息的，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我大喊，“不用，不用，不用，我只想静静，我想一个人回去。”
　　喊完我继续往前走。
　　其实我知道，顾亦航的车一直跟我的搭的出租车后面。我到小区门口时，他却没回家，而是直接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我走到房间，打开了抽屉的献血证，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觉得有些讽刺。然后理智又告诉我，这不是你的问题，献血很伟大。我越这么安慰自己，我心里就越难受。所以我开始在家里疯狂的做家务。从八百年不用的厨房，到阳台，几乎每个角落，我都清理了三遍。一抬头天黑了，我提着大袋小袋的垃圾，准备去楼下倒。可是刚出门，垃圾袋破了，垃圾散了一地，一刻我崩溃了，蹲在地上大哭。
　　哭着哭着，头顶就传来一个声音，“你这人还真是奇怪，被人围观被打不哭，现在垃圾倒了一地哭成这样，我该怎么说你。”
　　我仰头，又是顾亦航，可是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见到他真好呢。
　　顾亦航从我家里拿出扫把，把洒了一地的垃圾扫好，然后拿去丢了。等他回来时，我依然蹲在地上，依然在哭。顾亦航也蹲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说：“看到你能哭出来，真好。”
　　靠，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我的腿可能不是我的腿了，然后转头看向顾亦航，“你能扶我起来吗，我觉得我可能站不起来了。”
　　顾亦航笑了，起身，先是跺了几步估计也差不多麻了的腿。然后弯腰、伸手。我是颤颤巍巍的起来的，我想象了一下，那姿势，应该跟九十岁的老奶奶有个一拼。顾亦航把我扶到沙发上，转身，我以为他要走，所以说了一句很不要脸的话，我说我饿了。完全忘了，这是在我家。
　　顾亦航大概也是没想到我能这么不要脸吧，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一狠心，豁出去了，“厨房有面，你能下个面给我吃吗？”语气和表情自然是摆出了小时候跟我妈要零花钱的姿态。
　　顾亦航先是犹豫了，不过后来还是进了厨房。大概是十分钟后吧，他出来了，端出来的那碗东西。怎么形容呢，应该就是开水泡面条吧。
　　吃完了顾大医生做的开水下面条，我问顾亦航，“你能陪我聊聊吗？”
　　顾亦航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是顺从。应该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吧，毕竟我是一个在一天之内，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挠了两场的人，这程度是可以同情的。
　　我觉得我忽然翻开了一本长长的故事书。
　　五岁时，我从楼梯上摔下，额头撞开一道大口子，去医院后，知道了自己是熊猫血。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妈带我去献了血，作为成年的礼物。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我一共献了九次血。其实，刚开始时，我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因为有人因为我的血活下来了，有人活着，身上流着我的血。可是，后来这个心思慢慢就没有了，就好比做了一份工作，而我必须去完成这份工作。
　　现在······。
　　说道这里，我看向顾亦航，我说：“我今天有一百个声音在跟我说，就是因为你没有献血，那个21岁的男孩才会死去。也有一百个声音在跟我说，他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有权选择献不献血的权利，献血也不是你的义务。顾亦航，你是医生。站在你医生的角度。一个明明可以救活的患者，因为献血人的原因，没能救过来，你心里会有半点埋怨那个献血人吗？”
　　“我想大部分医生没能让自己的患者活下去，如果这里一定要有责任的话，一定会是自己的。”
　　我很感谢顾亦航在说出这翻话时，没有犹豫。
　　可是我还是很难受，我问顾亦航“你喝酒吗？”
　　顾亦航凑近看着我，“你不会是有酗酒的习惯吧？”
　　“酗酒都不会，但是会蓄酒，冰箱里有啤酒，麻烦拿一下。”
　　大概是喝了两口吧，我就开始哭了。我知道很突然，我也吓了一跳。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可能是最近的泪腺坏了。顾亦航也慌了，赶紧在桌上扯了几张纸递给我。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特别像神经病呀。”
　　顾亦航木木的点点头。
　　我也没指望顾亦航能说出什么安慰我的话，然后继续埋头喝酒，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后来我说“人呢，有时候还真是爱转牛角尖。”这句话是我在自言自语，所以顾亦航没有回应我。可是说完后，我却想听顾亦航说些什么。我回头看着顾亦航，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看了我一眼，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我知道虽然我现在很丑，但是他的表情很伤人，所以我决定不问他了。正打算回头，顾亦航捧住了我的脸，然后吻了下来。被酒精麻痹的我不能很好的来形容这个吻，这大概是最好的醒酒药，所以我也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个时间有点久的吻，久到我忽然感觉到了胸口有一只手，后背的手也在往下移，这个醒酒吻，让我彻底清醒了，我迅速推开了顾亦航。我们两个都有些讶异的看着对方，几秒后，我起身冲进了洗手间。等我出来，顾亦航已经走了。
　　那个晚上，我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夜晚。明明很困，可是脑子却异常清醒。他为什么会吻我，难道他对我意思，不对呀，他要是对我又意思，早就应该跟我说了，我们住的又不远，我看起来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那他为什么会吻我，臭流氓乘人之危，欺负酒醉少女。不对他呀，他好像也不是这样的人。不对，他一定是爱上我了，而且一定是真爱，在我妆花的一塌糊涂时，他都能吻的下去，还想上我。
　　我就被这几个问题折磨的快要奔溃了，不行，我一定要去问他。所以天还蒙蒙亮，我就上楼了，连睡衣都没换。
　　门铃摁了很久才开，顾亦航全身都耷拉着，头靠着门边。两只眼只睁了半只，那半只也只睁开了三分之一。头发一半束着，一半搭着，关键是他的睡衣上，竟然有个大大的灰熊图案，靠，真骚包。但是还是帅的呀，所以我竟然有种要上去揉两把的冲动。
　　我先定了定说“我们讨论一下关于那个吻的事。”
　　大概是没人跟他讨论过这事，又或者没想到有人会讨论这事，所以他那只睁开了三分之一的眼，睁开到了二分之一。但他没有说话，他这个状态估计问他眼前站着的这个是男的还是女的，他都思考不了，何况是接吻这么高深的问题。
　　但是那时候的我是没有意识到的，所以我又问了他，“你为什么要吻我？”
　　他稍微把身子站直了一下，那只一直在睡眠状态下的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
　　我知道他要回答我了，在他回答我之前，我想过他可能会说的话。大概是那一刻发现自己爱上我了，或者是，单纯的觉得那一刻我很美，又或者是，只是纯粹觉得无聊。可是，我最后是在他的小腿上重重的踢了一脚，转身下楼了。
　　因为他说的是，“之前看过一部A片，里面有个情景跟我们接吻时的那个时候挺像的。”
　　去你奶奶的大西瓜，就这么糟践我的吗。
　　回到家，还是越想越生气。什么，A片，你会看A片了不起呀。什么，竟然说那个情况跟A片的很像。顾亦航原来你是这么个变态王八蛋，算是糟践了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长的吻。想到这，我还是觉得委屈。就冲到阳台，冲着上面，顾亦航你去死吧。
　　我是带着一双熊猫眼上班的，秦丽看到我，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这不是说检查没事吗，可是这你今天这脸色，可差不多跟要去了的人差不多。”
　　我没回她，因为我那状态，也确实差不多了。
　　秦丽又撞了一下我，小声的问“你不会是真的在外面惹什么事了吧，听说你昨天在医院又被人找麻烦了。”
　　孙乐这传播消息的速度，让不人不佩服都不行了。
　　“嗯·····，那不能叫被人找麻烦，那叫······。”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幸好秦丽没有再追问下去，“看你最近这么倒霉的份上，今晚去我那里，我请你吃大餐。”
　　“好意心领了，但是我真的得回去好好补个觉了，不然就真的去了。”
　　一到下班时间，我就往外冲。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协靠在车边，我还恍惚，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等走近，靠，顾亦航怎么有脸过来。不对，是他为什么要过来，他不会是要说我们接吻的事情把。不行，绝对不行。
　　在他还没注意到我时，我慢慢的开始往回走，然后掏出手机给秦丽打电话，“你不是让我去你家吃饭吗，我忽然特别想吃你做的饭，我在门口等你快点出来。”
　　我都想好了，我和秦丽一起出去，首先是拿秦丽挡一下我，然后我就可以溜走。要是按照我最近的运气，点背被发现了，我就说我跟别人约好了没空跟他聊。机智如我，想到这我竟然心情开朗了许多。
　　但是我毕竟是点背的人，刚走出法院大门，顾亦航就看到了我，我快步的想走开，但是顾亦航还是跟上来了，梁慕馨，梁慕馨的叫着，生怕着个法院会有人不知道我叫梁慕馨。可我真的不想理他，尽管秦丽一直在提醒我，那个男人在叫我。可我还是很努力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演技好的我都要自豪了。直到我听到，“梁慕馨，你不跟我单独聊，那我就直接这么跟你说了。”
　　靠，真是卑鄙。我转身瞪着顾亦航，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我还看到了他一脸得意的笑着。
　　秦丽在旁边一脸兴致，“我就说那个人在叫你嘛，还挺帅了，怎么你男朋友呀，看起来不错，怎么吵架了？”诶，我刚刚就不应该打电话给秦丽，还指望她能救急。我还得静下心来，安抚她那颗八卦的心，“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不了你家了，具体什么情况，以后再跟你解释。”
　　秦丽一脸善解人意的点头。
　　顾亦航走在我面前，我先是先到了那个吻，有些羞涩。然后又想到了顾亦航的那句话，可去他妈的羞涩。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顾亦航说。
　　然后我们上了车，我说“不用找个地方聊了，就在车上说，说完我就下去。”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但是后面想想有脾气就不应该上车的，毕竟他已经跟我解释过那个吻了。
　　“对不起。”
　　一个男人跟你接吻了，然后跟你说‘对不起’，这怎么听好像心情都不怎么好。可我还是很有素质的控制了自己的怒火，我说“哦，那倒不用，毕竟接吻的时候是两情相悦，事后觉得不好的话，我们都得管酒就要句‘对不起’。”
　　“我不是说的这个。”
　　我吓的一激灵，我去，一个吻就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关于那句他早上说的话，我要怎么去谈论。
　　“你也看到了，那时候是在不清醒的状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但是你要知道，我真的不是针对你说的。”
　　“所以你在解释你早上说的那句话？”
　　“难道你不是因为我的那句话才生气的吗？”
　　哦，好像是的。我好像也没期待他的解释，可是我心里为什么这么忐忑，这么不舒服呢。
　　“还有，你来找我，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吻你吗？”顾亦航刚说完。我赶紧抢先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然后飞快的下车了。我记得，我当然还记得，虽然我在问他问题的时候，做好了听各种回答的准备。可是这一刻，我还没做好听任何答案的准备，哦，不是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任何一种答案。
　　我着急忙慌的赶回家，顾亦航也不远不近的跟着。我几乎是冲进了家门，因为顾亦航一直跟在我后面。我进了家门，但是没走远，就是靠在门边。听顾亦航是不是上楼了，当没有听到上楼的声音时，我的心又开始紧张了。
　　很奇怪，顾亦航要干什么，他不会是因为我踢他的那一脚，来找我算账的吧，毕竟我听到他叫声挺惨痛的。可是为什么他不说话，他站在门口想干什么，不会是在准备什么工具吧。我的天，我在想什么，我的脑子为什么这么乱，可是顾亦航到底想做什么，我真的很想冲出去问他，可是却又不敢开门。
　　“梁慕馨，我知道你在听。虽然隔了很久，但是我还是要回答你的那个问题。吻你是因为喜欢你，是的，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不······，顾亦航是在表白吗，是在跟我表白吗，我这是被人表白了吗。有些突然呀，我有些没准备好。
　　我把手放在门把上，开门吗，可是开门了要怎么说。难道就不开门吗，好像也不好，毕竟人家在表白，这样不好，一点都不善良。
　　我最终还是开门了，看着站在门口的顾亦航，有些说不出话。
　　顾亦航靠近我，捧着我的脸，低头吻了下来。
　　啊，我这是又被吻了吗。
　　啊，好不真实呀。
　　这是一个我人生中最美妙的吻，以至于顾亦航结束这个吻时，我竟然在回味，真是不要脸呢。
　　顾亦航依然捧着我的脸，笑了，可真好看，和他之前那些好看的笑都不一样，因为这个笑是属于我的，我确定。
　　“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你都吻我两次了。”是的，必须说清楚，不然我这亏就吃大发了。
　　顾亦航笑着抱了我，那一刻，我无耻的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可我忽然想到，这交往好像是我提出来的，我推开顾亦航，仰头看着他。“不行，刚刚我说的话不算数，你想的美，会有这大美女跟你求交往。”
　　顾亦航又笑，然后又把我拉进怀里，“梁慕馨，就这样一直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