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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离戚戚,惨凄凄,祸期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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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凉世间多凄茫,民心安在何处荡。一缕悲鹊排成行,暂待杯盏莫停放。”
一度途径末廖之地,韩苏一路感叹,就算秦王朝内修家土,可依旧难以抵过野地荒芜,民属廖生。
“长叹叹民生多艰,莫哀哀家国不安,当真一副萧条悲凉之景,大哀民生乎。”
韩苏如此感叹道,悲戚国民百姓,情系安国之事。
“老伯,请问此去秦属,还需几日时辰啊?”韩苏随路边一个农家问。
老农家抬头相望,竟是中年模样,没有老之皱纹,只有老之疲倦,老之蹉跎。
韩苏止于一惊,“额……这位叔伯,你可知这儿距离秦国都城还有多远路程吗?”
“你是要去秦王朝?从这里去往西走四里地之后,你就可以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城墙了,越过城墙便是那秦之都城了。”
佝偻着身子的中年男子,如是说道。
“那如此便谢谢叔伯了,对了叔伯何以至如此地步,你怎比一个半百老人,看起来还要疲倦?”韩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老气横秋道,“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这秦王朝虽说宣布诊断内政,可有何不知说是用我们老百姓来做第一劳力呢?”
韩苏若有所思,一国之内修,竟是如此劳民伤身,这样岂不是笑话,有何修国之度可言。
“唉~”一声叹息,中年男子佝偻着身子远离了韩苏。
看着背影陀锣,艰难曲折走向前的男子,一股苦涩疼痛涌上心头,难以放下。
“凭天怒,皓皓朽息;髯君帝,泛泛晓羲;何然易,道道昭至;毋于理,眈眈嗤已。”
悲愤蛮欲之后,韩苏一收人之常情,飘然独立,颇有几分愤世爱国诗人形象。
倒骑毛驴,已然无半点忧愤之情,一山野村夫也不过如此。
往西而去,是秦王朝之都城,韩苏一人一驴独行古道,是也快活哉。
数里过后,黑压压的城墙便出现在韩苏眼前,他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瞬间不由呆愣了一刻。
行至大陆,韩苏与将要进城之人一同随波逐流,只不过他一人倒骑毛驴,显得有些出众罢了,倒也赢得了不少人的关注。
“福兮,祸兮,但人之所系兮,吾将上下共求之。”韩苏如此感叹道。
不多时,跃进黑压城墙,行至一段如地下隧道般的景象,韩苏便进入了秦都华扬。
阳光映眼,繁荣之色异常刺眼,这让韩苏兴奋不已,连跳下毛驴,好好观赏这华扬都城。
“走过路过的,都来看一看啊,名人诗集,宗家画作,都便宜买了。”
“新鲜小鱼,刚打捞的小鱼咯。” ……
在中央大道上,尽是叫卖的商家,各种各样的稀奇物品都可能见到。
韩苏被眼前之景吸引不少,拉着毛驴到处转悠,街道上处处都留下了他的身影。
“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华扬吧?”一位市井小民来到了韩苏的身边。
韩苏看了一眼便道,“对,我是初次来到华扬,请问有事吗?”
“没,没事,只是都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瞎逛悠,所以想为你介绍一下,我们这繁华的大秦都城华扬而已。”那市井小民如此解释道。
“哦,这倒是一个好主意,那就麻烦小哥给我介绍介绍这华扬了。”韩苏笑了笑,对着市井小民拱了拱手,以表感谢。
市井小民脸上露出了讨打的笑容,并且搓了搓双手,“那这个……嗯~”
韩苏一皱眉头,他可毫不明白这人要他做什么。
“额,你要说什么吗?说出来好了,不要吞吞吐吐,这哪里像一个大丈夫的作风。”
对着这市井小民一阵数落,韩苏才缓缓放下眉头的紧皱。
“你是傻吧,叫人带路也得给一些好处吧,要不然谁会给你当领路人啊。”那市井小民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好处?不是你来为我带路让我领略华扬之景吗,为什么还要让我给你钱呢?”韩苏一肚子的不解。
“替人解忧,拿人钱财,这一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你不明白?”那市井小民像是在教导韩苏似得,津津乐道。
“呵呵!”韩苏被这句话差点气结,“我都没有找你,是你自己要贴着我给我带路的,还要我给你钱,这是何天理啊?”
“算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等着。” 只看那市井小民转身便在大街上叫骂起来,“大家都过来评一评理啊,都过来听一听啊,你说这个人,明面上看着挺彬彬有礼的,可他确是一个不认账的主哦!”
市井小民义愤填膺的样子,吸引了不少街上的民众,不一会儿韩苏身边就围上了不少人。
这些人听信了那市井小民的话,纷纷都在指责韩苏的过错,从未问过整件事情的缘由。
“不,不是这样的,我……”
“不是这样是什么,我为你带路走遍了整个华扬,脚走断了,口说干了,可你却在毛驴背上悠闲乐哉,根本没有管过我。”
韩苏还未说完话便被这市井小民抢了理去,无从辩驳。
这市井小民还不得饶,依旧牙尖嘴利道,“现在我只是寻回一点我该有的报酬,可他不但不给我,还想逃脱这一份职责。”
“我在这里就想问一句,我向他讨要我的劳工,这样算不算得天经地义?”
不得不说这市井小民煽动人心确实很有一套,这不一片街上平民都在为他说话。
韩苏那个无奈啊,他可什么都没做呢,才刚来华扬,就被人摆了一道,看来父亲说的果然没错,这毛驴当真要变成我开脱的物件了?
一口难辨重口,现在韩苏可是举浮无措了,当真是百口莫辩啊。
看着市井小民一脸得意的模样,韩苏真的很想一拳打过去,以解他现在的心头之恨。
“何人在此喧哗,惊扰了我家小姐游街的心情,你们担待得了吗?”这时一道女声传来,百姓们都不由侧目而视。
正当看清楚来人是谁时,群聚之人竟会一哄而散,当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小子,没听到吗,我让你滚开。”一个家奴径直走到了韩苏面前,右手抬将而起,准备给韩苏一点教训。
可韩苏从小在大山里面也不是养尊处优的,他轻轻松松地一甩右手,便把这一记耳光挡了下来。
可那家奴却不依不饶,“呦呵,小子有几分能耐啊,来人,给我上!”
一伙家奴或是凶厉,或是敌仇,一哄而上把韩苏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始终双拳难敌四手,韩苏从人窝之中走出时,便鼻青脸肿了。
“住手,都在干什么呢?”一道好听的女声从一群家奴的身后传来,“你怎么样,没事吧?”
眼眸之中映入一副姣好的面容,韩苏一直在大山之中,每天面对的都是他父亲那一个粗壮大汉,他可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姑娘。
“额,额,我……我没事,谢谢姑娘出手相救。”韩苏愣了一会便立即拱手道谢。
“你叫什么名字呀,看着不像是我华扬都城的人。”那女孩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韩苏。
“我叫韩苏,确实不是这华扬之人,我是刚到此处便被小人所欺,是也可笑啊!”韩苏自嘲的笑了笑。
“韩苏……韩苏,寒谭之酥,这名字挺好听的,我想你的父母应该是一个文学雅士吧。”女孩细细品读了一番韩苏的名字,如此说到。
韩苏不得不好好的审视一下这个小丫头,要知道他名字之中所蕴含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也正如这女孩所说,韩苏这一个名字其实都指喻寒酥两字,要说这两个字,那可是惨凄凄伤别离啊!
寒酥二字是韩苏从李景的房屋之中找到的,因为这二字之下附带了一个小故事,这让韩苏感动流泪,所以他以谐音取了他的名字。
寒酥这是一个关于母子的故事,故事里说,“山石劈裂,鸿鹄齐飞,母子堪畏,席地呜寐,子之愚慧,母之余类,寒谭鬼祟,母子齐坠,母拥子归,然也坠地,皆呼哀哉,生之得子,母于天归,此谓无私,大道道兮,当真可谓,酥之人心。”
韩苏从小便没见过他的母亲,所以这一段母爱无私的故事,已彻底打动他,所以他为自己取名韩苏。
“寒谭之酥,姑娘也读阅过这一个故事吗?”韩苏疑问。
女孩面露惊异,她显然不认为像韩苏这样一身乡下气的人,会懂得寒谭之酥这样晦涩的文章诗篇。
“你知道寒谭之酥,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介山野农夫,这寒谭之酥也是我无意之中听人说的。”韩苏如此解释道。
“听人说的?”女孩摸着下巴眯着眼睛围着韩苏上下打量着,“你可不单单只是一山野村夫吧!”
“姑娘,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本就是一山野村夫,何来另一身份之说。”韩苏如实说道。
“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从女孩嘴中传出,“你的马跑了,你不管了吗?”
韩苏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的毛驴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的毛驴啊,世风日下啊,一瘦的皮包骨的毛驴也有人要啊,这能值几个钱啊。”韩苏发现毛驴不见了之后异常激动。
他可没有忘记,这毛驴可是他家唯一的一头牲口啊,他还答应要把毛驴遣返回家的。
现在毛驴不见了,他可懊悔了,他应该好好的看好这毛驴的。
韩苏刚好要挤出人群寻找毛驴时,身后那女孩又叫住了他。
“嘿!韩苏,你从外地来的,我想你现在也无处寻家,要不跟着我吧,我能给你一分活计,让你可以在这华扬活下去。”
女孩抱着手等待韩苏的回头搭话,可等了半天,她却从未听到韩苏的一句话传来。 当女孩再次看过去时,韩苏早已不见,“混蛋,敢无视本小姐的话,你们给我找,找到他把他带来我的面前。”
韩苏正在努力寻找他的毛驴,他还想着把毛驴放回家,让老爹知道他一切安好呢。 一急行之人与韩苏撞了一个满怀,皆都倒地,韩苏一屁股悲痛啊!
“小子,走路不长眼啊,把大爷撞坏了,你赔得起吗?”那满脸横肉的汉子,毫不客气的指责韩苏。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请见谅。”韩苏对着那横肉遍布的汉子拱手道歉。
“哼,下次别让我在看到你。”那汉子撂下一句狠话便离去了。
“呼~”韩苏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那人长得可真丑。”
拍了拍心有余悸的胸口,韩苏感觉到饥饿的来临,随意找了一家面铺吃起东西来。 肚子饿的时候,这一碗白面也当是山珍海味啊!
稀里糊涂的,韩苏解决了面前的这一碗白面,当他准备结账走人时,才发现自己的荷包已然不见了。
带着苦涩艰苦的面庞,韩苏找到了老板,并告知了老板自己无力补偿这一碗白面钱。
也还好老板是一个憨厚的老实人,可以让他有钱时,再来给这一碗白面钱。
现在韩苏可是一穷二白了,身上除了这一身衣物外,已不剩下什么。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韩苏苦涩不已,“当真是离戚戚,惨凄凄,祸期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