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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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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我就看到了严卿,小样儿,一身黑色笔挺西服穿的跟要去结婚似的。我抬眼看了看时间,还剩四分钟。嘿,还挺早。我一屁股坐过去喝了口热茶,说,严卿,我这提前的四分钟算加班费吗?
他拿他那戴隐形的眼睛横我,装模作样的真跟一老头似的,说,我要不提醒你行程明儿你就得卷铺盖走人,还敢跟我要加班费,你还要不要脸啊?
我这人比较淑女,能动手就绝不动口,免得搞得跟人泼妇似的。于是我嗖的就冲上去了,一连赏了他好几掌,然后趁他反应过来要还手的时候我就窜到前台装顾客。他没辙,只能拿他那四只眼横我。我笑得特奸诈,心想横就横吧,我又不痛!
正闹着,那客户来了。
严卿从容的站了起来,一扫刚才怼我的奸样装得比君子还端正,我一边走过去还一边鄙视他,小样儿,真虚伪,有本事把刚才对我那操行整出来啊!我一边腹诽还一边笑得跟朵花似的,想想我也够虚伪的。
走到桌前我就懵了。
五雷轰顶什么滋味儿,我那时候就什么滋味儿。
我还杵那儿当电线杆,就听到一句特温柔的话,轻轻的,柔柔的,跟三月春风似的。我估计我要是男的肯定把持不住。我就看到我左边的一男的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她说,你是莫璃吧?好巧啊,又见面了。那口气听上去还挺兴奋的,就跟我俩是多年亲友似的。
我在心里把我祖上十八代通通问候了一遍才去看邢娟。她还是如初见那般温柔大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挺好看的。抛开别的不说,她的确好看,唇红齿白,肤白貌美,连我一女的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我挺心酸的想,不错啊,林轩这小子是真走运了。我说,是啊,是挺巧的。
在异乡都能碰上,能不巧吗?
严卿挺没心没肺的,听我们随便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切入正题。噼里啪啦的跟一演讲师似的。那雄心勃勃口若悬河的模样看得我都以为他不是来谈合作,是来应聘领导人的。我就在一边看着他俩谈笑风生跟俩国领导人见面似的然后看到一股莫名的悲伤从桌上飘过去。
昨晚的事我基本断片了,可是那句他俩圣诞节订婚我还清晰得很。脑子一抽我突然开口问她,你和林轩要订婚了?问完他俩就愣住了。我一看他俩这样差点把自己搁桌底下憋死。心想我他妈这是什么脑子啊,居然在这个时候问这种狗屁问题。
严卿和邢娟都挺淡定的,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邢娟更是直接笑了出来,如沐春风,说,对啊,原本是定在圣诞节,可是我俩都挺忙的,就换成了元旦节。
我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说,是这样啊,那恭喜恭喜。
说完我坐在严卿边上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听他俩继续演讲。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俩就握手签合同了。我跟了严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高效。我挺高兴的,只要不用在这坐针毡我就高兴。我还没同严卿表达我的高兴之情就听到邢娟说,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我自动把这话归为她和严卿说的,毕竟我就是一吃干饭的。然后我只能在心里偷偷祈祷严卿可以把持住,别被美□□惑。主要是我真不想和她待在一个空间里,挺诡异的。严卿这人还算没有丧失理智,干了这些年来第一件人事,他说,这次就不了,我们一会儿还得见个客户,就不劳烦了。下次吧,下次我们请你吃饭。
邢娟客套的说了几句就跟我们分道扬镳了,走之前她还对我们说,希望我们可以参加她的婚礼。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得特别灿烂,跟正午上空直射的太阳似的,特别刺眼。我就觉得我眼底都含泪了。
严卿二话不说就替我答应了,估计他以为我俩挺熟。
回去路上我坐在出租车上感觉自己特别惆怅。我问严卿,咱俩还得见哪个客户?我估计是他临时加的,因为严卿的行程单都是我在整,我都不知道我俩还有行程。他看着窗外,也挺惆怅的,没有回答我。我也就没继续追问。反正我就一跟班的,跟着他准没错。
我俩就跟俩哑巴似的沉默了一阵,然后他问我说,莫璃,今天那人就是林轩的订婚对象吧。
我挺好奇他怎么会知道,然后仔细想想估计是我昨晚秃噜嘴了。然后我点点头说,嗯。
他看了一会儿说,那个叫林轩的男人真挺幸运的啊。他这话一说完我脸就黑了,然后他看我脸黑就继续刺激我说,这对象找的真够优秀的,不仅长相出众能力出众还那么识大体……他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说,少在那扯书面语,严卿你丫就是一外貌协会,只要长得美在你那就是不错,你跟她相处过吗?你了解她吗?你就知道她不错?……
我巴拉巴拉的数落他,跟我妈数落我似的。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邢娟不错,可是听他这么说我就是不爽。我数落完就看到他笑得跟癫痫似的,说,我就随口一说你这么激动干吗?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个叫林轩的男人呢?他这一说我就更惆怅了,因为我突然想起上次覃思说要给我介绍对象被我拒绝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一句。
严卿这人挺了解我的,一见我突然沉默就知道我那脑子里在转啥,他说,行了行了,我不就说了他那么两句么?不爱听我就收回成吗?然后他把手搁我就眼前一挥跟念经似的说,风雨雷电,忘!
我差点被他这一举动雷死,我估计我就是看一猴子在我眼前唱大悲咒我都不会这么震惊。严卿这人平时严肃得就跟那脸是被车碾平了似的,我好几次都问他是不是故意隐瞒了年龄,其实他已经七老八十了,然后他就会拿他那眼横我,一般我要闲的就会和他对横,他横不过我,估计是年纪大了,然后他就会拿扣钱来压我,小样儿,特奸诈。这会儿突然这么不正常我都有点哆嗦,我摸着他额头说,老头,有病就别拖着,万一把你这么聪明的脑袋烧坏了我…我一看他伸起他那邪恶的爪子我就跳到另一边装雕像了。
没多会儿我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覃思。刚接起来她就在那头给我卖关子说,莫莫,你猜我看到谁了?一听她这语气我就猜了个大概,我说,林轩?
她有点惊讶说,我操真神了,你怎么知道?
一听这话我还是有点难受,我就是赌气那么一猜心里巴不得覃思说我瞎扯,怎么可能,然后跟我讲她见到的是谁谁谁。
我挺泄气的说,我们今天接见的客户就是邢娟。
她在那头直接叫开了,我□□操的嚷的跟个鬼似的,关键她操那口音一听就是一京片子,于是我赶紧出声阻止她败坏首都形象,我说,你丫叫魂儿呢?也不想想你丫现在在哪!对了,你现在在哪啊?
我想着总不能是在酒店吧,她要说是我立马拉着严卿换酒店。很庆幸她说她在金鹰血拼呢,问我要不要过去。我这人对那卖肾的地方没什么好感,倒是对小吃街特有好感,于是趁还有大半天时间我问严卿去逛逛吗?他想着没啥事就说要跟我去,我想着那好啊,就问覃思说,我们打算去夫子庙你来不来,覃思说,那挺新鲜的啊,那酒店汇合,我也去。
我一进门就见到覃思拎着大包小包的往电梯走,走得还特艰难。我赶紧窜过去帮她分担了一点顺便问问她都买的啥?其实我又不瞎,一看就知道买的啥,我就是想问问有给我的没有。她撇我一眼就知道我想啥,然后她说,诺,你手上那堆都是给你的,然后她抬起右手那堆说,这是给严晓的,左手那堆是我自个儿的。她说完我差点哭出来,我怎么交一这么好的朋友啊!然后她继续说,对了,你左手那是给严卿的。
一听这话我那眼睛立刻斜了个奸诈弧度,我说,有情况!她比我还奸诈,说,有你头,你丫给人吐一身还有脸美滋滋。
出了酒店严卿早就坐在出租车上了,覃思一把把我推进去然后坐进来,笑得跟首相夫人似的。我想起刚在电梯里她跟我说的话我就浑身不自在。我看着严卿,阳光打在他五官分明的脸上渡了一层金黄色,还真挺好看的。我正想转回来就和他撞了个正着,我有点不好意思,他倒挺大方的,说,想看就看吧,我不收你钱。我说,去你的,还收钱,你以为你明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