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欢迎回来》严紫若

18、第 18 章

　　“哦，西……西里斯，还有卢平，我的朋友们……”彼得.佩迪鲁急促地喘着气，水汪汪的小眼睛滴溜滴溜转了几下，四处搜寻逃脱的机会。
　　斯内普用魔杖顶部死死抵住了彼得的脖子。
　　“我劝你不要想多余的事情。”他慢悠悠的，冰冷冷地说道，“不然下次穿透你身体的可不是现形咒了。”
　　“求……求求你们了……”彼得害怕地往后缩了几下，却被卢平和西里斯一左一右死死地架住，半步都退不了。
　　眼见自己孤立无援，彼得一把抓住了卢平手臂的袖子，恳切地哀求道:“拜托，莱姆斯……他们想杀我！他们……他们都是邪恶的食死徒……是那个人的手下。”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西里斯死死盯着彼得慌张的脸，而卢平垂着眼睫，脸上没有一丝动摇。
　　“我已经厌倦了你的托辞了，彼得。”他说，“我在学校本来想单独向你问清楚这些事，但是你前言不搭后语，还伤我逃走，我没法信任你半个字。”
　　“对……对不起莱姆斯，我不是故意伤你的，因为我不清楚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他脸上出了很多汗，支支吾吾着喊道，“我是害怕，莱姆斯，西里斯.布莱克想要杀了我！他杀了詹姆斯和莉莉之后还想杀了我！我以为你是和他一伙的，他十四年前没成功，他……他现在又想杀我，你得帮我！”
　　西里斯的脸扭曲了:“真是有意思。”
　　眼见卢平根本不听他的，彼得又四处环顾了一圈，紧接着就看到了用魔杖指着艾莎的哈利，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哦，这位一定是哈利.波特。”
　　他想走过来，但是被西里斯和卢平拉住了。
　　哈利转而戒备地用魔杖对着彼得。
　　“奥，你不必害怕我，亲爱的，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他眯着小眼睛谄媚地说。
　　“我父亲的朋友？”
　　“是的，你的父亲詹姆斯.波特，你和他长得真像像，不过眼睛不像，眼睛更像你的母……”
　　“你，你怎么敢！”西里斯的魔杖抵住了彼得的太阳穴，他愤怒地尖叫起来，“不许从你那肮脏的嘴里说出詹姆和莉莉的名字！你出卖了他们，怎么还敢提起他们！”
　　“怎么回事？”哈利立刻问他，“出卖我父母的难道不是你吗？”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莉莉和詹姆。”西里斯嘶哑着嗓子看着哈利的眼睛，“我宁可我自己死掉，我也不会背叛他们的。”
　　哈利没有移开眼睛。
　　他想起自己刚刚知道西里斯杀害自己父母的那一天，对着艾莎大吼大叫的时候，艾莎平静而又冷漠的话。
　　“你一直在怀疑他，波特。”
　　哈利感觉自己嗓子里面有些哽咽，他放下了自己的魔杖，感觉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彼得.佩迪鲁被卢平和西里斯拉进了艾莎事先准备的地下室，被解开了石化咒的罗恩和哈利一起在地下室里知道了当年戈德里克山谷的真相。
　　尽管彼得.佩迪鲁一再抵赖，但还是没办法圆他的弥天大谎。
　　在这期间，艾莎一直没说话，也未曾讨论什么，也未曾和其他人一样质问什么。老鼠实在是太难控制了，所以在彼得被斯内普喂了整整一瓶昏迷药水之后，他们才离开了地下室。
　　“我先回去了。”斯内普看着艾莎，“我希望你能够按时喝药，你看起来不太好。”
　　“好。”艾莎回答他，“你不留下来吃饭么？”
　　斯内普阴鸷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彼得:“你最好不要让我留下来，如果不是你的请求，我刚才就是给他喂的毒药了。”
　　那是把戈德里克山谷地址透露给伏地魔的人，也是间接杀害莉莉的凶手。
　　“路上小心。”艾莎沉默了一会后说。
　　真相大白了，一切都有解释了，只要把彼得.佩迪鲁交给魔法部，一切都能解决，西里斯就可以获得自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艾莎的心里还是万分沉重。
　　薇薇安已经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午饭，欢呼雀跃地给大家一人发了一杯黄油啤酒，当然哈利和罗恩的是南瓜汁。西里斯和卢平看起来都比较兴奋，哈利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但是罗恩心情就比较沉重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彼得，居然不告诉我。”西里斯顶着微微笑着的卢平，“你还一个人去抓他！”
　　“从预言家日报上看见的。”卢平回答，“如果我立刻告诉了你，你没准就冲进霍格沃兹抓人，随后自己先被抓起来送回阿兹卡班了。”
　　“我没那么冲动。”西里斯嘟囔了一句，喝了一口黄油啤酒。
　　他心情看起来真的很好，甚至还小声哼起了歌。
　　卢平给他大家一人切了两片黄油面包，递到哈利手上的时候，他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我真希望我父母会给我买新的老鼠。”罗恩叹了一口气，一口咬掉了手里的鸡腿。
　　艾莎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我得上楼去写报告了。”她说，“明天回魔法部上班的时候我得把彼得的报告提交给福吉。”
　　卢平看出了艾莎的心情不太好。
　　“如果你一会还想吃些什么……我是说，如果你一会有点闷。”他斟字酌句，“可以下来和我们说说话，我们就在院子里。”
　　艾莎笑了起来。
　　“好。”她说，“晚饭的时候记得来叫我。”
　　西里斯没有说话。
　　艾莎端了杯牛奶上楼，哈利看着她慢慢上楼，又看着西里斯紧紧盯着自己的黄油啤酒，突然就想起了卢平告诉过他的。
　　“因为她喜欢西里斯。”
　　“我吃饱了！”罗恩站了起来，把哈利吓了一跳，“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
　　“你没问题吧。”哈利问他。
　　“睡一觉就没事了。”罗恩恹恹道。
　　哈利感觉他不怎么好，一口吃掉了盘子里剩下的面包:“我跟你一起去。”
　　“薇薇安带客人去房间！”家养小精灵蹦蹦跳跳得走过来带着罗恩上楼了。
　　等听不见哈利和罗恩的脚步声后，卢平看着正在喝酒的西里斯，突然开口问他道:“你好像突然不怎么开心了，西里斯。”
　　西里斯打了个酒隔。
　　“我感觉我什么都被蒙在鼓里，莱姆斯。”
　　“奥，关于这个，我刚刚和你解释过了，我们怕你冲……”
　　“那为什么鼻……我是说斯内普，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卢平沉默了。
　　他也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艾莎这么信任斯内普，但是毕竟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她和斯内普就是朋友，而和他们只是进了凤凰社以后才熟悉起来的，所以他没什么资格问艾莎这个问题，也就一直没问。
　　卢平喝了一口黄油啤酒，随后听到自己多年的好友——从来都是英俊高傲，走到哪里都有女孩子偷偷注视，自己却从来没有对谁有过什么兴致的西里斯.布莱克，用一种带了一点委屈的语气问他:“你说艾莎是不是看中斯内普比我多一些？”
　　卢平差点被手里的黄油啤酒呛到，放下杯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虽然很想告诉西里斯真相，但是他知道艾莎一定是不允许的。
　　卢平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问艾莎呢。”他说。
　　午休过后，罗恩和哈利从楼上下来，哈利收到了西里斯送的圣诞节礼物——一把全新的飞天扫帚，是最新款的火弩箭，迫不及待地带着罗恩在院子里试飞。
　　正在写报告的艾莎从窗户望出去，看到了一冲而上的哈利，吓了一跳。
　　“不要飞得太高波特，会被麻瓜看见的！”她推开窗户喊了一声。
　　虽然已经不下雪了，但是天气还是格外冷。薇薇安穿戴着艾莎给她准备的小毛衣和小手套，拖着一颗圣诞树走在院子里。
　　艾莎顺着薇薇安的方向望过去，看见卢平正在用魔杖指挥着在门口挂冬青和槲寄生，随后西里斯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红色的什么东西，一把套到了自己脑壳顶上。
　　“嗨，我看起来怎么样？”他问卢平。
　　“像个滑稽的地精。”卢平回答。
　　艾莎一下就认出了那个皱巴巴的红色圣诞帽，是她曾经织的。
　　仓库里过圣诞节用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了，应该说自从十二年前她的父母姐妹被伏地魔杀害以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了，连艾莎自己都忘了里面到底有些啥。
　　艾莎刚准备关上窗户，卢平就抬头望向了她。
　　“艾莎。”卢平挥了挥手，“下来吃点下午茶吗？”
　　是甜点！
　　艾莎关窗的手一顿，纠结了一会，回道:“好。”
　　西里斯始终没有抬头看她。
　　下楼的时候，哈利带着一身冷气从院子里回来，胡乱塞了一口姜糖饼。
　　“没想到你的朋友也挺有天赋的。”西里斯歪头看着罗恩骑着火弩箭从窗户口一闪而过，稍稍称赞道。
　　“要是以后能加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就好了。”哈利衷心希望着，又伸手拿了两块姜糖饼去院子了。
　　门开了又关，涌入一大股冷气。薇薇安在房间内竖起了圣诞树，挥动着小胖手给指挥着装饰品往圣诞树上挂，卢平往壁炉里多丢了几块木头。
　　“薇薇安。”艾莎叫了一声自家的家养小精灵，“能帮我把我准备的圣诞礼物拿过来吗？”
　　薇薇安绅士地右手在胸前，左手背到身后鞠了一躬:“如你所愿，我的女士。”随后蹦蹦跳跳地走了。
　　卢平笑出了声:“她这是跟谁学的？”
　　艾莎的眼皮跳了跳:“我怀疑她无聊的时候看了莉莎的存书。”
　　她走到桌子前面坐了下来，西里斯往艾莎面前的盘子里加了一块姜糖饼，但是他只是盯着盘子，没有看艾莎。
　　“我邀请了客人晚上来过圣诞节。”艾莎咬了一口姜糖饼。
　　卢平不必问到底邀请了谁了，因为很快院子外面就传来了罗恩和哈利的惊呼声。骚乱了一小会以后，一个有着稀疏红色顶发的男人打开大门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同样红色头发的胖胖的女人，紧接着是一对双胞胎围绕着哈利和罗恩，六个人熙熙攘攘就进来了。
　　“今年圣诞节可真冷，艾莎。”韦斯莱先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挂在了门口，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虽然在和艾莎说话，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西里斯。
　　“嗨，我们亲爱的弟弟。”
　　“我们给你带了圣诞节礼物。”
　　双胞胎一左一右围着罗恩你一句我一句。
　　“你的新老鼠。”
　　“感谢你好心的哥哥吧。”
　　罗恩生气地甩开双胞胎的手，恶狠狠地叫道:“弗雷德，乔治，滚开！”
　　“别惹你们的弟弟了。”韦斯莱夫人呵斥道。
　　“亚瑟。”艾莎站起来迎接韦斯莱一家，给了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一个拥抱。
　　薇薇安带着礼物回来，一股脑放在了布置好的圣诞树底下，随后蹦蹦跳跳地过来为韦斯莱一家准备甜点和饮料。
　　“哦，亲亲小艾莎。”韦斯莱夫人摸着艾莎的脸说，“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可爱。”
　　艾莎的脸变得有点红:“你也一样，莫丽。”
　　“你信上只写着让我们带着罗恩的新老鼠来你家，我和亚瑟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下次可不能这么言简意赅了。”
　　“好。”艾莎乖乖回答，为韦斯莱夫人拉开了椅子，“坐下来吃点点心吧，莫丽。”
　　韦斯莱夫人笑着招呼双胞胎还有罗恩和哈利一起坐下来，闲不住得开始给每个人倒南瓜汁。
　　“怎么能让客人动手！”薇薇安跳了起来。
　　“你先去地下室吧，薇薇安。”艾莎阻止了薇薇安抢下韦斯莱夫人手中的杯子，嘱咐道，“帮我看着人，这是很重要的任务。”
　　听到很重要的任务，薇薇安立刻兴奋得睁大了眼睛，听话地一个响指原地消失了。
　　“那么，房子的保密人是谁？”韦斯莱先生阴沉着脸看着西里斯。
　　“不是西里斯。”艾莎说，在韦斯莱先生看向卢平的时候又补充道，“也不是莱姆斯。”
　　“保密人？”从艾莎下楼以后，西里斯终于第一次看向了艾莎，“你给房子找了个保密人？”
　　“哦，是的，很显然这样安全一点，是个完全值得信……”
　　“你怎么能确定！”西里斯声音大了起来，“彼得的事情难道不能给你警戒吗？”
　　“西里斯！”卢平拉住了西里斯的胳膊，低声说道，“神秘人已经垮台了，没有什么太大危险的，艾莎只是想隐藏你的位置。”
　　“彼得？”韦斯莱先生也看向了艾莎。
　　韦斯莱夫人看起来有些无措:“弗雷德，乔治，你们带着哈利还有罗恩先去楼上。”
　　“妈妈，我们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弗雷德抗议。
　　“你不能带我们过来，又让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乔治复议。
　　韦斯莱夫人刚要发火，艾莎就开口了。
　　“让他们留下吧，我已经写好了向魔法部提交的报告，明天以后大家都会知道了。”
　　于是艾莎向韦斯莱一家解释了彼得的事情，卢平也解释了他在见到西里斯的时候就从他那里听说了彼得才是保密人，随后在报纸上看到了彼得，本来想自己抓住彼得但是没成功，造成了彼得破坏胖夫人肖像的事情。
　　“所以艾莎你一开始不知道彼得的事情？”韦斯莱先生问。
　　艾莎摇了摇头。
　　“那你其实是在不知道布莱克清白的情况之下把他从阿兹卡班带出来的是吗？”他顿了顿，缓缓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艾莎？”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韦斯莱先生焦躁地看着她，“你明天把报告提交上去，势必会被追责带布莱克出阿兹卡班的事情！”
　　“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你知道的，亚瑟。”艾莎非常冷静。
　　“现在的部长是福吉，不是米利森特！你怎么保证你没有事情，怎么保证他们会遵守……”韦斯莱先生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他脸色苍白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最后只能焦躁地喝了一口黄油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