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欢迎回来》严紫若

14、第 14 章

　　斯内普得到消息，和代替忙不过来的邓布利多的麦格教授带着镇静剂到达卢平办公室的时候，卢平已经因为临近月圆和种种精神上的压力，情绪不怎么稳定了。他用手撑着额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微笑着，睁着的眼睛里是根根红血丝。
　　麦格有些站不住，惊恐地捂住了嘴。
　　斯内普站在那里斜睨着卢平，眼神在昏迷的艾莎和卢平之间来回:“你制住了艾莎？”
　　“她让我制住她自己的。”卢平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她看着我说，击昏我，莱姆斯。”
　　卢平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把自己的魔杖指向艾莎，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艾莎在接下来该说了一句话。
　　她说:“我不想让西里斯看见发狂的我。”
　　卢平永远记得十四年前，他还有凤凰社其他成员跟着邓布利多去阻止发狂的艾莎杀戮食死徒，艾莎在尸体旁边抬起头来看着他们的时候的样子。
　　她左右环顾了一周，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随后双手抱着自己开始颤抖起来，然后说:“西里斯，我好害怕。”
　　那个时候的卢平开始知道，艾莎是喜欢西里斯的，可是他不明白，艾莎明明知道西里斯早就进了阿兹卡班，听不见她说的这些话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好多年后，卢平从冥想盆里知道了还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从禁林里出来见识过死亡的艾莎，对着西里斯说这句话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那个时候不是不清醒，才对着不可能听到的西里斯说害怕，而是明知道西里斯进了阿兹卡班，已经听不到了，才敢说这句话。
　　惶恐的，脆弱的，小心翼翼的，不堪一击的，属于艾莎的喜欢。
　　如果喜欢是这样的东西，那未免太让人痛苦，卢平很庆幸，也很遗憾，自己从未体会过这样的东西。
　　“斯内普教授，能麻烦你带着艾莎去找庞雷夫人吗？”麦格教授开口。
　　“我恐怕，庞雷夫人没法处理这样的事情。”斯内普慢悠悠地说。
　　听斯内普这样说，麦格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你说得对，我们得把她送回塔楼。”她说，“那里才有能让她安静下来的人。”
　　另一边，礼堂的星空之下，上百个紫色的睡袋安静整齐地铺在那里，为了学生的安全，教师正在对学校进行彻底的抽查，所以暂时学校的学生都睡在这里。
　　“真是疯了。”赫敏的头发有些凌乱，四周都是在讨论西里斯布莱克是怎么进来的窃窃私语，她焦躁地看着哈利，低声吼道，“你向我们保证过，你的教父没有一点危险性的！”
　　“他当然没有！”哈利同样压低声音反驳她。
　　“可是胖夫人怎么解释，哈利？”罗恩凑了过来，“这太疯狂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一副画像！”
　　“这是重点？”赫敏简直要被眼前的两个男孩子逼疯了。
　　罗恩赶忙改口:“哦好吧，我是说他怎么能这么有暴力倾向，哈利看起来很危险。”
　　“嗨，不要让我重复这么多遍，西……我是说大脚板没有任何危险！”哈利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你们没有想过那根本不是大脚板做的吗？！”
　　“现在熄灯!”珀西大叫，“我要每一个人都进睡袋，还要停止说话!”
　　礼堂里的蜡烛都熄灭了，只剩下施过魔法的天空撒下的昏暗的星光，现在惟一的亮光来自银色幽灵，他们四处游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
　　哈利赌气一样钻进了自己的睡袋。
　　“今天晚上我会证明的！”他说，“我去塔楼问一下大脚板，一切就都清楚了。”
　　“你疯了，你都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杀你，还去找他？他可能是故意引你去找他的呢！”赫敏叫了起来。
　　“我说安静！”帕西又喊了一遍。
　　赫敏不太情愿地钻进了自己的睡袋。
　　黑暗中，哈利只能看见赫敏映着星光的眼眸。
　　“可是他是我的亲人，赫敏。”哈利轻轻地说，“我剩下的唯一的，真正对我好的亲人。”
　　赫敏不说话了。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罗恩提议，随后被过来巡视的帕西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每小时就有一位老师在礼堂里出现，看看是否一切平安无事。大约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许多学生终于睡着了，这时，邓布利多教授进来了。哈利看他在四处寻找珀西，珀西在睡袋之间蹑手蹑脚地行走，看有谁在说话就告发谁。珀西离哈利、罗恩和赫敏没多远了，他们赶快假装睡着了。这时，邓布利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他的任何迹象吗，教授”珀西悄声问道。
　　“没有。这里怎么样”
　　“一切都在控制之下，先生。”
　　“好。现在不必让他们换地方。我已经给格兰芬多院的肖像洞找到了临时守卫。明天你就可以叫大家都回去了。”
　　“那胖夫人呢，先生”
　　“躲在三楼安吉尔郡地图里面。显然她在问不出口令来的情况下不让布莱克进去，因此他就动手了。她仍旧情绪极坏，但是一旦她镇静下来，我就叫费尔奇把她修复。”
　　哈利听见大厅的门响了一声又开了，还听见了更多的脚步声。
　　“校长”这是斯内普。哈利仍旧静静地躺着，用心去听。
　　“整个四楼都查过了，他不在那里。费尔奇查了城堡主楼，那里也没有。”
　　“天文塔呢特里劳妮教授的房间猫头鹰栖息出没的地方”
　　“都查过了..”西里斯听起来不太想回答这些问题。
　　哈利想，这两个说话的人其实都心知肚明西里斯究竟在哪里，不过对着这么多人，该演的还是要演的。
　　“很好，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帕西，辛苦了，我想你差不多该去休息了。”
　　帕西看起来受宠若惊。
　　等他们走了以后，礼堂彻底安静下来，哈利一行人睁着眼睛又等了一会，等确认帕西也差不多睡着了以后蹑手蹑脚起来用隐形衣盖住了自己，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睡袋。
　　开关礼堂门的声音有些大，哈利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确认帕西没有醒来之后，才走出了礼堂，三个人直接往艾莎住的塔楼走去。
　　本来哈利是打算在塔楼在就脱掉隐形衣，随后敲门进去的，结果到达塔楼的时候，他却看到了本应该四处巡逻的斯内普和邓布利多。
　　两个人正推开门进塔楼，哈利和赫敏还有罗恩对望一眼，很有默契地侧身跟了进去。
　　“艾莎还没醒吗？”邓布利多问。
　　坐在床边的麦格摇了摇头。
　　哈利的目光顺着望过去，令他惊讶的是，一直都没有变回人形的西里斯此刻正以人形坐在艾莎旁边，看见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进来，他立刻站了起来。
　　“邓布利多教授。”他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恕我直言，镇静剂已经灌下去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斯内普说，“卢平的昏迷咒使得太狠了而已。”
　　“西里斯，坐下吧。”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他变出两把椅子，自己拉着其中一把坐到了西里斯的面前，而斯内普则没有理会椅子，继续笔挺地站着。
　　“事实上，我现在不应该让你从阿尼马格斯变回来的，奥罗和部分教师正在整个学校寻找你的踪迹。”邓布利多半月型眼镜后面的蓝色眼睛和随和的语气成反比，透着锐利的光，仿佛要把人看穿，“哦，今晚真是太忙了，魔法部炸开了锅，摄魂怪拼了命要进霍格沃兹，我忙到现在才有空来见你。至于我为什么一定要见你，西里斯……我有些事情不得不亲自向你确认，请诚实地回答我。”
　　“是的，教授。”西里斯说。
　　“是你，破坏了胖夫人的肖像吗？”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每个人都在等待西里斯的回答，哈利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异响。
　　就在哈利以为西里斯会激动地跳起来反驳的时候，他平静得有些诡异地开了口。
　　“我没有。”西里斯缓缓地说，语气不带任何感情，“不是我做的。”
　　“你发誓？”
　　“我发誓。”
　　“我知道了。”邓布利多说。
　　站在一旁的斯内普冷笑了一声:“我想你想要一些吐真剂，校长？”
　　哈利不知道邓布利多有没有相信西里斯，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抬了抬自己的眼镜，微笑着拒绝了斯内普的提议。
　　“我想我们得有人待在这里等艾莎醒过来，她一定知道些什么。”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米勒娃？”
　　“哦，好的。”麦格教授有些心不在焉。
　　当着麦格教授的面，哈利判断自己不方便露面，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被发现出来夜游显然是不合适的。趁着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离开，他们三个人又侧着身子溜了出去，一路走到了没人的地方。
　　“你觉得真的不是大脚板做的吗？”脱下隐形衣的赫敏偷偷问。
　　“他不是自己说不是了吗。”罗恩说。
　　“梅林，自己说不是就一定不是了吗？”赫敏翻了个白眼，“拜托长长脑子，罗恩。”
　　“可是邓布利多也相信他了，赫敏，你不能总是没理由地怀疑别人！”
　　“邓布利多教授真的相信他了吗。”哈利突然开口。
　　一向作为邓布利多信徒的他突然说出这种话，让赫敏和罗恩都吓了一跳。
　　“你是说邓布利多没有信他？”罗恩怀疑地问。
　　哈利转过头去看着罗恩，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说，小喘了一会以后尝试表达自己的想法:“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哦，是的，很显然斯内普不信大脚板说的话。”罗恩说，“他那个人一向不信任何人说的话。”
　　“不是的，我是说……”哈利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我是说，我觉得他在笑邓布利多教授。”
　　赫敏和罗恩对望了一眼。
　　“哈利你没事吧？”罗恩凑过来摸哈利的额头，被哈利一把拍开了。
　　“听着，我觉得斯内普是觉得邓布利多教授根本没信，可是还摆出相信的样子，所以才笑的。”哈利继续说，“他问邓布利多教授要不要吐真剂，显然是对邓布利多教授的一种嘲讽。”
　　“得了吧，他只是不相信大脚板说的话而已，哈利你最近怎么想的比赫敏还离谱？”
　　“嗨！什么叫比我想的离谱？”被嘲讽到的赫敏踹了罗恩一脚。
　　接下来几天，哈利都没能看见艾莎，他本来尝试在夜里用隐形衣去塔楼，然而他在这几天成了所有霍格沃兹教授和驻守奥罗的重点保护对象，走到哪里都有至少一个人跟着，为了不暴露西里斯，他只能作罢这个想法，而且现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外面的肖像换成了喜欢换口令的卡多根爵士，出入实在不太方便。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前几天，焦躁的哈利更是被麦格教授命令停止魁地奇训练，理由是暴露在魁地奇场上太危险了。
　　“星期六我们就要进行第一场比赛了!”哈利说，心中大怒，“我一定得训练，教授!而且你知道的，布莱克到底怎么回事！”
　　麦格教授专心地看着他。
　　“波特。”麦格说，“就是我知道，才觉得更危险，你懂吗？未知的敌人永远比已知的可怕。”
　　虽然最后关心格兰芬多魁地奇比赛的麦格还是妥协，但还是要求至少要一位教师在旁边看着。
　　卖力地训练过后，哈利众人被通知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取消，对手换成了赫奇帕奇，而取消的原因只是因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马尔福手臂的伤没有好。
　　哈利本来想着，大概这周再也没有更让他生气的事情了，直到斯内普走进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并且不顾课程进度教授了狼人的相关知识，顺便布置了论文。
　　罗恩因为顶撞教师，被斯内普叫去擦校医院的夜壶，并且不准用魔法，把罗恩气得够呛。
　　随后，翌日的魁地奇比赛，摄魂怪闯进了学校的大门。